有多少愚蠢,都打著愛的名義
和你們喜歡的薛之謙一樣,我的心愿也是世界和平。
但世界顯然並不太平。
上周請朋友吃飯,剛剛落座,一位文藝女神就開口說:「踢總,還好你那時候去了土耳其。我現在想去也不敢去了。」她說的是土耳其政變的事兒。
我眼前浮現出熹微晨光中的藍色清真寺、卡帕多奇亞綴滿熱氣球的紫紅色天空和安塔利亞藍寶石般光彩奪目的海面,心中暗道萬幸。
巴黎遭遇襲擊之前幾個月,我才走過相同的街道和酒吧。前幾天尼斯的事件,因為地處蔚藍海岸,更令不少人後怕。這兩天的慕尼黑,也是風波不斷。
今天早上,日本一男子持刀闖入曾經工作過的福利院,砍死19人,致使20多人受傷。
精神狀況也好,文明衝突也罷,個中的曲折太多,我不敢妄言。可無論居民還是遊客,但凡普通人,帶點不安全感的悲傷難過,是毋庸置疑的。
死亡與無常,並沒有我們想得那麼遙遠。
我很鍾情的類型文學作家勞倫斯布洛克,主攻推理小說。在他頗為壯觀的著作版圖裡,最知名的當屬馬修斯卡德系列。其中,《八百萬種死法》令我感動。
紐約市有八百萬人口。所謂八百萬種死法,當然是極言。可布洛克在書里描述了難以盡述的離奇死亡:在家看電視被無辜炸死。幾十年的老鄰居,因為一隻寵物一言不合而動武致死。
在退休警官、浪子偵探斯卡德的世界裡,每天都有相關或無關的生命,悄然流逝。而他就這麼看著、聽著,無奈也落寞,唯有借心頭尚未熄滅的熱火,為那些「無人願意為我一擲千金。無人願意與我共結連理。無人願意救我一命。」的應召女郎尋求最後的真相與公道。
文學史將布洛克的作品歸納為「冷硬派」。可斯卡德的動人之處恰恰在於,剛毅鐵血的外表下面,藏著一顆柔軟悲憫的心。也是為此,哪怕眼前上演著「八百萬種死法」,自我與他人的關係總還不至於崩塌。
寫作的人,永遠痴迷人與人之間發生的故事。而世界的問題,本質上,是自我與他人如何產生交集。
近來有一些粉紅色的情緒,鬧出不小的風波。有小夥伴問我怎麼不聊聊。
一定要說的話,相比空泛的口號和衝動的行為,我更相信針對具體個人的善意。如果有人振臂高呼愛與自由,卻罔顧身邊人的快樂與幸福,我寧可認定,這是一種無知的危險。相形之下,「今夜我不關心人類,我只想你」,才顯得順理成章。
愛一個群體,首先是愛自己,其次是愛他人。循級而上,才是更高蹈更抽象的情感。
孟子說:「所以謂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見孺子將入於井,皆有怵惕惻隱之心。」畏懼、警惕、同情而不忍,乃是人性使然。人同此心,才能理解他人的歡喜和悲憂、目的與動機。再依託合理的制度,方有世界和平。
在這個意義上,我是忠實的個人主義者。
不愛人而愛國族,不愛家而愛天下,有悖常識,不是蠢蛋,就是壞蛋。
我當然理解,看到旗幟飄揚,聽到歌聲響起,會眼眶濕潤心潮悸動。但更多時候,這還是自豪,類似原始的本能。成熟的愛更複雜,更高級,更難於言表,也更反證心性。
我們都應該做溫和理性、智慧包容的人。不必為了別人的異見或沉默而大動干戈,更不必為了自己的意氣和熱血而口出惡語。你多愛一個人,家國興旺、世界和平,就多一分希望。
以愛的名義,講自私的話,做無聊的事,這樣的例子還少嗎?不要用嘴炮來侮辱「愛」字了。把世界和平的重任還給正常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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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豪被批,毀他的並不是葉大鷹,而是這些打著真愛粉名號的「惡勢力」!
※七言|有多少人曾打著歌詞的幌子,說出了心裡話
※有多少人曾經打著歌詞的幌子說出了心裡話
※請不要打著愛情的幌子,只是為了得到她的身體好嘛?
※此人有多壞?打著蔣介石招牌玩弄女性,打仗還帶三個情人
※不要打著愛的旗號害了最愛的人
※有一種草,打著蜈蚣的旗號,卻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12句哲理:有多少人打著歌詞的幌子,說出了心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