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兩位勇將重傷還要上火線，狂追致敵師長嚇得自戕！

（韓先楚）

1935年11月，紅軍到達陝北吳起鎮時，正值蔣介石對陝北根據地進行第三次「圍剿」。毛澤東擬定了一個戰役計劃，在直羅鎮一帶殲滅敵人一兩個師，打破敵人的「圍剿」。紅15軍團奉命集結在張村驛及附近地區，紅78師就駐紮在張村驛內。

這個張村驛，就是由該師232團團長韓先楚10月率部攻下。但接著在東村寨消滅民團的戰鬥中，他被敵人土槍裝的劍條子彈擊傷，頭部被撕開約半寸寬、二三寸長的一道口子。因流血過多，韓先楚當即昏迷過去，要不是2營教導員劉懋功派人搶下來，肯定見馬克思去了。戰後，由於消毒不嚴格，加上藥物缺少，他傷口感染，一個多月後才消腫。當紅78師奉命再次向張村驛集結時，他仍不得不坐在擔架上，才回到一個月前才離開的張村驛。

隨後，韓先楚參加了戰前師里召開的動員會議，師長田守堯和政委崔田民講了這次戰役必須打勝的深遠意義。會議結束時，師長田守堯問韓先楚：「你傷重未愈，是留守，還是隨部隊行動?」

韓先楚斬釘截鐵地說：「我去參加戰鬥!」

因他求戰心切，師首長勸阻無效，只得讓他去。

韓先楚又去問劉懋功：「去不去？」

劉懋功在榆林橋戰鬥中也被敵人打成重傷，臂部被敵槍彈穿透骨頭，和他一樣是隨軍坐擔架回到張村驛的。但是，劉懋功的回答和他一樣堅決：「去。」

11月20日6時，敵先頭部隊109師從黑水寺出發，在紅軍小部隊節節抗擊誘敵深入下，於16時進入直羅鎮。由於紅軍主力隱蔽極好，敵未發覺。軍團首長傳達毛澤東的命令後，各部隊按原定部署，飛快地向預定的殲敵地區前進。當晚，紅15軍團協同紅1軍團將直羅鎮之敵完全包圍。

紅78師232團由南向北攻擊前進時，韓先楚和劉懋功坐在擔架上，尾隨該團跟進。

這時，周恩來和彭德懷及軍團首長已到達前線附近一個山峁上觀察敵情，見紅78師到來，立即視察部隊，並接見了全體幹部。韓先楚雖然受了傷，也受到接見。周恩來看到他和劉懋功兩人好坐在擔架上，呵斥說：「要打仗了，你們傷重未愈，跑來幹什麼!」

韓先楚大聲回答說：「為了歡迎毛主席，為了向老大哥學習，這是中央紅軍與紅15軍團會師後打

的第一仗，我們也要參加。」

周恩來嚴厲地說：「不行，你們不能參戰，到後邊去。」

韓先楚又央求說：「那讓我們去前線看看。」

見他這樣堅決，彭德懷說：「就讓他們去吧!」

總攻的戰鬥就要打響了。韓先楚和劉懋功忘記了傷痛，馬上跑去到達一線部隊後面距直羅鎮不到一公里的山坡上，急待著戰鬥開始。

21日拂曉5時半，全線發起總攻，75、78兩個師勇猛衝殺，反覆爭奪，戰鬥打得異常激烈。霎時間，槍炮聲、喊殺聲震撼整個山谷。敵人頑固抵抗，紅軍輪番衝鋒無大進展，直打到下午，直羅鎮仍在敵手。師長田守堯發了火，跑過來對韓先楚火急火燎地說：「你去親自指揮，務必於今晚拿下直羅鎮。」並把臂一伸，手指劉懋功說：「你也去，狠狠地打，消滅這伙兔崽子。」

韓先楚立即表示：「不打進直羅鎮消滅敵人，決不下戰場。」於是來到團指揮所，重新部署，組織戰鬥，選定突進方向和突破口。

當晚，紅軍再次發起進攻，韓先楚先讓佯攻部隊打響戰鬥，以牽制迷惑敵人，然後下令主攻部隊以神速動作，突然發起猛烈衝擊，一舉沖入直羅鎮，經過激烈的村落戰，部隊分成小群多路，逐屋逐個搜剿。78師同友鄰部隊並肩戰鬥，於天亮前佔領直羅鎮，全殲敵人1個團。敵師長牛元鋒狗急跳牆，親自指揮，率殘部500餘人退守鎮西北角寨子內，負隅頑抗。毛澤東親自下令：「232團圍攻寨子，主力急速追擊106師。」

得令後，韓先楚率領232團進至距寨子百米左右，劉懋功率領2營逼近到距敵三五十米處，將敵嚴密包圍起來，並組織小部隊衝擊，未能奏效。周恩來趕過來後指示：「敵人已經成了瓮中之鱉，不好攻暫且圍著，寨子內糧水全無，圍久了他們是要跑的，爭取在運動中消滅它!」於是，韓先楚調整部署，一面密切監視敵人動向，一面配置主力於敵可能突圍的方向，準備追殲逃竄之敵。

牛元鋒被圍在寨子內，接連發報求救。但敵106師還未到直羅鎮就被紅一軍團部隊擊潰了。紅軍主力又在黑水寺殲敵一個團。敵待援無望，於第三日趁黑夜向西逃竄。韓先楚來到2營陣地後，讓小分隊去摸一摸，結果發現敵正在逃，立即下令：「劉懋功猛追、窮追。」

此時，師長田守堯也上來了，一面下令部隊追擊，一面率韓先楚和劉懋功十餘人領先追擊，結果，他們一氣追了20餘里，直追至直羅鎮西南山溝內，牛元鋒身著呢子大衣逃上一個小山頭，見無希望，嚇得開槍自殺。紅232團隨即攻上該山頭。牛元鋒的秘書被活捉，呢子大衣也成了戰利品。

戰鬥結束了，韓先楚的傷口又劇烈地疼痛起來，加之疲勞、飢餓和寒風的侵襲，幾乎昏倒在地，結果就這樣被警衛人員攙扶著下了戰場。

韓先楚傷重返戰場，一直在部隊中被傳為佳話。

此戰役共殲滅敵人1個整師又1個團，斃傷俘敵6000餘人，徹底粉碎了敵人對陝北根據地的第三次「圍剿」，迎來了新的革命高潮。

（劉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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