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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浩——天頂的另一邊

陳浩——天頂的另一邊



風撲緊跟著狩獵隊伍筋疲力盡地向前遊動,在他開始懷疑領隊的是否已經迷路時,遠處出現了部落外圍高聳的防潮牆。

一個趴在防潮牆上無精打採的哨兵看著狩獵隊伍從自己頭頂游過,懶洋洋地與他們打著招呼。當看到風撲時他卻突然來了精神,大喊起來:「哈!看啊!我們的風撲捉到了什麼!」


「哈!一條比部落里最老的巨型海帶還要年長的木條魚!」另一個哨兵游到了風撲旁邊,看了看他漁叉上的戰利品。「嗯!有嚼頭,怕是比這石牆還硬!」他說著鼓起了腮幫,做出使勁嚼食物的樣子。


「哈!」最後兩個哨兵笑成一團,各用一隻觸手抓著防潮牆,身體隨著水流快活地擺動。


「等我殺死一頭電鯊的時候,你們就知道哭是怎麼回事兒!」風撲朝他們喊。

「哈!你要是能殺死電鯊,我們就能把天頂捅個窟窿!」兩個哨兵揮舞著漁叉在頭頂比劃著。


風撲決定不再理睬他們,徑直遊了過去。都是些無聊的傢伙,他想。


祭司老遠便看見了風撲,向他游過來,並用一隻觸手纏住了他。「哈!你看,現在所有的房子都將和你的一個樣子了,沒有人再會嘲笑你了。」風撲看見所有沒有岩洞可住的人都在建造那種半圓形的石頭房子。


「大潮要來了。」祭司指了指下面,「原來那些用藤條海帶之類東西編成的房子根本不可能抵擋大潮強勁水流的衝擊。」風撲感到祭司的電場微微抖動了一下,他很難相信會有令祭司害怕的東西。


酋長都說祭司是部落里最具智慧的人,可能也是整個大峽谷中知識最豐富的人。很久以前,就是祭司建造的探空筏子證實了天頂的存在。現在祭司說大潮要來了,那麼沒有人敢不相信。

「可我還是想有一個岩洞。」風撲吹了個泡泡。他沒見過大潮,他只聽說大潮是最恐怖的氣候,在上一次大潮中所有沒及時躲進岩洞中的人多半沒能活到大潮結束。


「會有的,等大潮結束大家就有工夫鑿岩洞了。」祭司說。但風撲知道只要還有一個人不得不住在外面,那麼這個人肯定就是他。


「接下來幾天不用去狩獵了,大家一起建石頭房子。」祭司對他說,「如果大潮真的要來了,那麼很快大峽谷里的魚就會像石頭一樣多了,哈!」


風撲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房子里的淤泥已厚到能種活水草了,他忙了半天才算弄乾凈。這半圓的新房子顯得有些擁擠,遠不如他原來的房子寬敞。最初部落里的人都嘲笑他,認為風撲準是出門時被毒鰻咬了,腦子出了毛病,才會將房子建成這種滑稽的半圓形。在風撲說明是祭司讓他這麼建後,大家才不情願地幫他將房子造好。


有人在嘭嘭嘭地敲他的門,風撲扯開入口處由藤蔓編成的門。「哈!風撲你回來了。」一跳一折騰從一旁探出頭來,電場興奮地一閃一閃。他不屬於風撲的部落,確切地說他沒有固定的所屬部落,風撲是部落里惟一會搭理他的人。

風撲還沒開口,一跳一折騰已經如蛇鰻般滑了進來。在察覺到風撲不悅的電場後他拿出了藏在身後的一截魚肉。「哈!我有好東西哈!」他看了一眼風撲漁叉上的木條魚,「我寧可啃你的門也不吃這種東西。哈!」一跳一折騰把他帶來的魚肉串在了風撲的漁叉上。


「你想從我這兒打聽什麼?」風撲問,他知道有滑頭魚之稱的一跳一折騰不會讓他白吃一頓。


「哈!沒有沒有,我只是找到點好吃的想與你分享而已。」一跳一折騰在風撲低矮擁擠的房子里不停地繞著圈,他的電場讓風撲想起了油滑的物品交換談判員,「為什麼你們的房子要造成這個樣子啊?」


「因為石頭是圓的。」風撲說。這確實是祭司的原話,風撲一直沒弄懂。

一跳一折騰不解地停了下來,思維的電場快速跳動著,最後他還是決定放棄思考這個問題。「是不是大潮要來了?」他小心地問,生怕驚動了什麼似的。


「祭司是這麼說的。」風撲回答。在一跳一折騰像閃魚一樣迅速遊走的水流中,風撲後悔不該這麼痛快就告訴他,這個消息夠他在其他部落吃上好一陣子了。


風撲抓住木條魚啃了一口,在確定自己啃的確實是木條魚而不是漁叉後,他發誓再也不捉這種該死的木條魚了。


石頭房子的建造遠比木條房子費時費力,而要建成半圓形更是難上加難,一不小心圓頂就會塌下來。後來還是祭司想了個好方法,他先讓人在要建房子的地方堆一堆半圓形的沙石,再將加工好的石塊整齊地堆砌上去,最後從預留的入口將沙石掏出來,房子就算大致造好了。


整個過程中最累的就是加工打磨石塊,也就是風撲現在乾的活,一天下來也弄不出幾塊像樣的。風撲曾建議用藤蔓編成結實的小筐,在裡面填滿沙石代替石塊,結果沒人響應。藤蔓總有腐爛的時候,誰也不想在自己房子里被壓成扁魚。但祭司還是誇獎風撲幹活會用腦子。


風撲也記不清一共幹了多少天的活兒,只知道自己加工了差不多兩座房子的石料,只知道在祭司所住岩洞地面上那密密麻麻的石粒中又增加了一列。


當某一天一條閃魚撞在風撲頭上時他才發現,周圍的環境已經明顯發生了變化,地光比以前強了很多,地表原本穩定的電場也開始擾動起來。最奇怪的是峽谷里的魚群比從前多出了數倍,並還在不斷增加,有時在部落里都能看到一些小魚群。


部落里的人對魚群的增多都很高興,只有祭司對此心存不安。


風撲經常看見祭司一個人站在已按他的意思加高加厚的防潮牆上,一動不動地望著遠方。


有一次風撲游過去問祭司為什麼峽谷里的魚群會突然增多。「它們都是到這裡來避難的。」祭司說,「看來我計算得沒錯,大潮是真的要來了。」


「哈!這是好事啊!」風撲說,「這證明峽谷里安全啊!」


「哈!大家都認為你像條呆魚,但我知道你會成為部落里最具智慧的人。」祭司的話讓風撲很高興。


房子已經都建好了,祭司又讓大家將大量的水草移植到房子四周,他說這樣可以減緩水流。幾天後整個部落便成了一片水草林,水草引來了成群的煩人小魚,趕都趕不走。


快了!這一天祭司往空中撒了一把泥後說,現在峽谷里的水流也已經開始不穩定了。祭司讓狩獵隊做好準備進行大潮前的最後一次狩獵。風撲也提出要參加,有這麼多的獵物總能捉到幾條像樣的吧!他是這麼打算的。


但不久一跳一折騰就帶來了個壞消息:前面有部落在狩獵時遇上了電鯊,將它喂得直打飽嗝。聽說還是條大傢伙,以往在遙遠的平原上才能見到的那種。現在風撲有點後悔了,但已經不能退出狩獵隊了。


這天水流還算穩定,狩獵隊便帶齊裝備出發了。他們順著採石場,通過大峽谷的一條缺口,進入了另一條平時很少來的峽谷。這不是部落傳統的狩獵地,可能是因為電鯊的傳聞而臨時改變了狩獵場地。


這條彎曲不平的路用去了他們半天的時間。他們不可能從山頂直接游過去,在那些沒有山體遮擋的水域,就算沒有大潮,水流也非常不穩定,而且一旦遠離地表電場他們就很容易迷失方向,最重要的是高空的低水壓低水溫只要一會兒就能讓人失去知覺。


進入狩獵峽谷後,隊伍分成了兩隊,分別向兩頭前進。路上就有不少的魚群,但豐富的獵物使大家都挑剔起來。


在進入一片水草林後,領隊的讓大家分頭搜索,分手前講好這裡為會合處,大家必須在地光變暗之前回這裡會合。很快大家就消失在水草林中,風撲動作慢了一點,沒能跟上。水草林非常安靜,地面陰暗寒冷,一些從未見過的小魚在水草之間慢悠悠地遊動。往上看只能看到漫天舞動的大水草,再遠就只是漆黑一片了。


風撲在水草林中用魚叉撥弄著慢慢穿行,一群驚起的胖魚差點將他撞翻在地,他左突右撲折騰了半天也沒碰到一條。


這些該死的胖魚也太快了!風撲收起漁叉咒罵著繼續前進,直到越來越茂盛的水草讓他相信裡面已經藏不進大個的魚為止。風扑打算先回到會合處等大家,他找了條弧形路線,這樣就不會過早到達會合處乾等了。


風撲游到了水草林的邊緣,這時一個奇怪的生物電場吸引了他,是由一種他沒見過的動物產生的,電場微弱得像馬上就要消失一樣。風撲小心地游過去,他沒有注意身旁稀疏的水草中有一條某種大型動物經過時留下的印痕,他也分辨不出一個經過偽裝的誘餌電場與正常生物電場有何不同。


風撲來到了電場上方,但下面只有一大堆夾雜著腐爛水草的泥沙。有一會兒他以為自己看到了泥沙下一個模糊恐怖的身影,但仔細一看又什麼也沒有。最後,一種出於本能的恐懼還是戰勝了好奇心,他轉身想離開。


突然,下面的沙堆中像是發生了地震,伴隨著一個風撲只在傳說中聽說過的強大電場,某個東西從沙堆中沖了出來,是一頭獨角電鯊!


風撲反應還算靈敏地快速閃開,身後一道閃電啪一聲襲來,他感到一陣麻木,電脈衝將他彈到了一旁,所幸沒有被電暈過去。


風撲驚慌地划動觸手,拚命地吸水、噴水,噴水、吸水,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居然還能游得這麼快。突襲沒能得手的電鯊並不打算放棄到嘴的食物,在強有力的尾鰭推動下緊追上來。


電鯊的遊動速度遠比風撲快得多,他只能憑藉遊動的靈活性與電鯊在岩石和水草間周旋。風撲沒能找到什麼可躲藏的岩石縫,而電鯊強勁肌肉產生的電場卻越來越近。


慌亂的追逐中風撲不知自己游出了多遠,也沒有閑工夫判斷一下方向。在躲過電鯊的一次猛撲後,他發現自己閃進了一個死胡同,電鯊堵住了惟一的入口,它尖銳的牙齒閃著寒光。電鯊收縮著它強壯的身體,不知是準備來一次猛撲還是在為下一次電擊積累能量。


死胡同兩邊的石壁很高,根本沒有多少迴旋餘地,電鯊只要一個猛撲就能咬住風撲。風撲絕望地抱緊了一塊岩石,就是被吃了也要磕掉它幾顆牙,當時他大概就是這麼想的。


但電鯊並沒有進攻,而是向後退了退,它狂暴的電場也收斂了一些。風撲這時才覺察到在他身後,還存在著另一個電場,一個不可能來自任何生物的電場。如果說有什麼東西的電場與這個電場相似,那麼就只有地表電場了。


在風撲身後,一頭有著半圓形身體和六隻粗壯螯足的東西站了起來,它的兩隻眼睛射出兩束駭人的光線掃視著前方。


怪東西在一種硬物摩擦聲中伸屈著它的螯足,向電鯊慢慢走過去。風撲忙縮到一旁,等著看一場聞所未聞的爭鬥。電鯊一點點地後退,在這個比自己個頭還大的東西面前它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勢。


但電鯊畢竟是海中之王,兇殘好鬥的天性還是驅使它對這個怪東西發起了進攻。一道強大的閃電劈過去,在怪東西身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電流產生的衝擊波使附近水域都為之一震,但怪東西好像一點反應也沒有。


怪東西伸出了藏在體內的一隻觸手,電鯊像是覺察到了什麼,迅速後退。怪東西的觸手突然曳出一道長長的電光,明亮的電光死死纏住了電鯊,電鯊掙扎了兩下便倒在了地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風撲絕對不相信怪東西能產生如此強大的電脈衝。這類級別的電脈衝只能在一個地方見到——遙遠的地火谷。


怪東西慢慢向前走了一步,將兩眼的光束會聚在倒在地上的電鯊身上,然後從體內伸出兩條節狀觸手。這時看上去已經僵硬的電鯊突然跳了起來,咔地一口咬斷了怪東西前伸的一隻觸手,然後又一口咬在了它身上。怪東西的反應很慢,卻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它伸出了一條新的堅硬的觸手刺進了電鯊體內。電鯊依然死死咬住不放,並瘋狂地扭動著身體,在一陣恐怖的廝殺過後,怪東西被電鯊拖倒在地,而它又用螯足將電鯊緊緊困住。


過了許久,渾濁的水流慢慢平靜下來後,風撲從泥沙中探出頭。都死了,他想。他貼著地面蠕動了一段距離,站得遠遠的。電鯊的電場漸漸消失了,但怪東西雖然一動不動,卻還在輻射著強大的電場。


又過了許久,風撲終於湊足了膽量,在用石塊試探了數次之後,向它們靠了過去。傷痕纍纍的電鯊確實已經死了,而怪東西則更像是睡著了。


風撲之所以沒有馬上離開,只是因為他捨不得一樣好東西——那隻電鯊的獨角,這玩意在人們的眼中可是勇士的象徵。漁叉早已在剛才的追逐中不知被他扔在了何處,得找點什麼東西來充當工具將電鯊的獨角弄下來……


風撲找到了一截怪東西被電鯊咬下來的觸手,他馬上發現這東西非常好使,三下兩下就把電鯊的獨角鑿了下來。同時他也很驚訝電鯊竟然能一口咬斷如此堅硬的東西。


在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後,風撲快速地離開了。在他身後,怪東西那龐大的身軀依然靜靜地躺著,像岩石一樣安靜。


在會合處,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風撲拿著一隻大號的電鯊獨角!風撲原本在路上編好了一個自己勇斗電鯊的故事,但仔細想想連他自己都覺得太離譜,於是他決定實話實說。可最後大家得出的一致結論卻是這樣的:風撲好運臨頭,撞上了一頭老死的電鯊,一定是這樣的。


由於所獲獵物太多,來時用了半天時間的路程回去卻花了兩天時間,但他們帶回的大量獵物已足夠熬過大潮時期了。


隨後的幾天整個大峽谷里的水就開始變得越來越渾濁了,水流也明顯加快。地光開始泛起了駭人的紅色,地表電場更是變得面目全非,無法用來辨別方向了。


隨著環境的一天天惡化,人們的心情也一天天緊張起來了,部落里沒有了以往的歡聲笑語,到處一片死氣沉沉。該來的總是要來,沒什麼可怕的,祭司不斷鼓勵大家。


大約在狩獵隊回到部落的十多天後,伴隨著遠處悶雷般滾動的隆隆巨響,大潮到來了。水流如獸群般跨過防潮牆猛衝下來,瘋狂的沖刷著顫抖的地面及地面上的一切。巨型海帶被水流拽得直直的,在房子之間形成一道道平直的條紋,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被扯斷一般。


風撲膽戰心驚地縮在房子里,聽著大大小小的石塊撞在自己房子上發出的巨響,在恐懼中苦苦煎熬著。


狂暴的水流持續衝擊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才開始漸漸平靜下來。但他知道大潮並沒有結束,祭司曾無數次警告大家這只是暫時的平靜,還會有一次同樣強烈的回潮。在風撲眼裡祭司是好人,甚至可與大神相比。


兩天後,回潮如期而至。但這次風撲已經能安心地躺在地上吃食物了。


在回潮結束後,水流還未完全平靜下來時,祭司第一個迫不及待地從岩洞中鑽了出來。大潮沖毀了兩座房子,地上多了一層厚厚的泥沙,防潮牆被削低了一大截,這就是部落里的全部損失。


「哈!」祭司興奮地揮動著觸手大喊,他用自己的智慧戰勝了大自然最狂暴的力量。


那天部落里舉行了盛大的聚會,慶祝安全通過了大潮的洗禮。他們向無數代人所夢想的安定生活又跨進了一大步。


在大家的努力下,部落里的生活很快便恢復了正常。不久一跳一折騰帶來了周邊部落的損失情況。由於在大潮到來之前祭司已經發出了警告,周邊部落的成員的損失都在二成以下,與上一次大潮的毀滅性打擊相比,這已經是非常讓人欣慰的數字了。


豐富的食物資源也伴隨著大潮而去,為了避免出現饑荒,雖然部落里還有一定的食物儲備,但祭司還是讓大家出去狩獵。


狩獵的路上到處是大潮那席捲天地的終極力量所留下的痕迹,滿目瘡痍,但風撲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如初。風撲之所以要隨狩獵隊出來,只是因為他想看看那個救了他一命的怪東西是否還在。


大潮之後的地表電場雖然與風撲記憶中的有所不同,但他還是很快找到了他的目標。怪東西依然在輻射著它那怪異的電場,一如他剛離開時一樣。怪東西還保持著它的半傾斜姿勢,只是現在它大半個身體已被泥沙所掩埋。電鯊的屍體已在大潮中被沖走,怪東西可能是憑藉著身體的重量和圓鼓鼓的外形才能留下來。


風撲認定怪東西一定是進入了某種假死狀態,有時人被毒鰻之類的東西咬了就會這樣。風撲將怪東西周圍的泥沙清理乾淨,然後又幫它除去了身上的淤泥和雜物,希望有一天它還能醒過來。


風扑打算清理乾淨後讓祭司來看看,祭司經常一個人痴痴地盯著其實什麼也看不見的天空自言自語:天頂的那一邊究竟是什麼啊?


這怪東西是從天頂的那一邊來的也說不定,誰知道呢!風撲想。


怪東西的外殼堅硬得像巨甲蟹,經過風撲仔細擦拭後,在地光的照耀下,這外殼竟泛起了炫目的光澤。風撲發現了怪東西身上很多以前他沒有注意的細節,比如在它體側的甲殼上,風撲就注意到有一條奇怪的斑紋,他當然不會想到這條斑紋會有它的特定意義——


「歐洲航天局垂釣者號木衛二探測器」


【責任編輯:劉維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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