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本：七丘之城、蛋撻之鄉的哥特式首都

里斯本（Lisbon）是七丘之城、蛋撻之鄉，還擁有歷史上著名的哥特式建築，這裡是歐洲最迷人的首都城市，世界上一些最偉大的探險者正是從里斯本的海岸啟航。

市區內坡街遍布，七座小丘起伏相連，故有別名「七丘之城」，在坡道上上下行走的市營電車和纜車成為里斯本的標誌之一。現在，我們仍然能在這些蜿蜒曲折的小巷、夜色深處法朵的幽怨之音，以及無法抗拒的嗜甜之癮中嗅到那個美好時代的氣息。

▋點心的誘惑

他們蜂擁而至，在里斯本市中心的每家糕點店前排起長龍般的隊伍——他們就是所謂的蛋撻癮君子。納什那爾（Confeitaria Nacional）是一家豪華富麗的咖啡館，陳設以新藝術主義風格的鏡飾，以及由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奧地利咖啡館式的世紀末風格櫃檯。排在隊首的男子靠著櫃檯甩下一張鈔票，五隻誘人的葡式蛋撻便擺在碟中呈至他的面前。底部的鬆軟餅皮金黃酥脆，上面托著亮晶晶顫悠悠的蛋奶羹，灑於其上的肉桂粉也烘烤得恰到好處。

葡式蛋撻誕生於19世紀之初，由里斯本郊外貝倫區熱羅尼莫斯修道院（Mosteiro dos Jerónimos）內的修女們所創。那時修女們每年要使用上千隻雞蛋的蛋清來給衣物上漿，節儉起見，她們就開始使用剩下的蛋黃來製作蛋撻。貝倫蛋撻（Pastéis de Belém）至今仍是里斯本生意最興旺的蛋撻店之一——這些讓人瘋狂上癮的糕點賣得極快，從烤爐中取出後甚至來不及擺放便被搶購一空。

▋生活的設計

漫步於里斯本的舊城區，感覺有點像是掉進了一套巨大的中國茶具之中。上城（Barrio Alto）和阿爾法瑪（Alfama）老城區蜿蜒數英里的牆壁上貼滿了色彩斑斕的瓷磚，有的描繪的是人物肖像和珍奇飛鳥，有的則是帶有非洲和南美葡萄牙殖民地風格圖案的重複。

里斯本從未停止過對設計的專註。城市的歷史性地標奧古斯塔街凱旋門（the Arch of Augusta）曾經是殖民地銀行的總部，現在正在進行從內到外的整修。2013年，它已建成設計與時尚博物館MUDE（Museu do Design e da Moda），完全對外開放。在這棟共有八層樓的龐然大物內，有3000件令人驚嘆的現代設計代表作展出。

▋法朵

如果里斯本擁有靈魂，那麼它一定存在於阿爾法瑪。錯綜交織的街道，扭曲的小巷與隱藏的街角，多彩的房屋互相層疊，凸顯出北非和阿拉伯麥地那（Medina）對此地文化的影響。這裡的光影如夢似幻——你在城中信游漫步，拐過街角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開始的地方。

洗衣繩在人行道上空縱橫交錯，居民們把門廊和台階視為自家前廳的延伸，而里斯本輸出的最為知名的音樂法朵（fado）就是來源於這些街道。混合著失戀的歌謠、水手小調以及葡萄牙人特有的表達懷舊愁緒的一個詞語Saudade，法朵成為了阿爾法瑪的塞壬之歌（siren song）。若想體會法朵是如何與里斯本的生活持續地纏繞在一起，那就尋覓一場夜間的街頭法朵（fado vadio）表演，聚集於露天的夜晚，在葡萄牙吉他的伴奏下，當地的人們自發吟唱起他們的憂傷往事與甜蜜哀愁——就像拜卡酒館裡人們做的那樣。

▋飲酒儀式

在英國人和葡萄牙人之間存在一條紐帶，甚至強過兩國人民對於足球教練何塞·穆里尼奧（Jose Mourinho）的共同喜愛——那就是對酒精驚人的熱忱。里斯本人民比歐洲的其他任何人都了解酒桌上的事。

每天的飲酒儀式開始於正午之前，頭髮花白的老人們和溜號的工人們聚集於聖多明戈廣場（Largo de Sao Domingos）附近狹小簡陋的酒館裡。這裡杯盞成行，酒保為飲者斟上少許根吉尼亞（ginjinha），一種甜到牙痛又相當烈性的櫻桃白蘭地酒。自19世紀40年代起，它就伴隨著里斯本的人們度過每一天。

▋新靈魂食物

這裡所有的食物都非常棒，特別是高級餐廳。在橄欖油中烹至金黃色的菲力牛排配上大蒜和月桂，或者腌制過的金槍魚配上薄荷油香料，相比傳統的里斯本沙丁魚正餐有著醒目的對比。從餐桌上傳來的陣陣笑聲中可以知道，用餐的樂趣是顧客來到這兒的主要目的。

比卡「少即是多」的經營理念已經流行開來。在希亞多（Chiado），米其林星級大廚若澤·達維列斯（José Avillez）將里斯本最古老的餐館塔瓦雷斯（Tavares）改造成結合了新舊里斯本後現代主義風格的熔爐。它那金碧輝煌的18世紀風格古典餐室里供應著毋容置疑的葡萄牙佳肴——「立體派」豬肉或者鵝肝醬配松露「費列羅巧克力」，有誰想嘗嘗嗎？

▋28路有軌電車

考慮到里斯本的糕點消費，城市建立的多樣交通系統實在不足為奇。這使人們能毫不費力地在這山丘之城上上下下。聖胡斯塔升降機（Elevador de Santa Justa）有著埃菲爾鐵塔般的風格，搖搖晃晃的纜車從小巷上空緩緩地被拉升而起，擦擠過那些只能步行的苦命之人。但到目前為止，在城中遊覽的最佳選擇還是28路有軌電車。

如果讓模型火車收藏家與過山車狂熱愛好者聚集在一起設計一套城市交通系統，那就該是28路有軌電車。每輛小型的黃色有軌電車內部的木質裝潢都彷彿出自20世紀30年代的電影。它們在里斯本市內橫衝直撞，攀上山丘，再以驚人的速度呼嘯而下，最後在一群悠閑的行人前面來上一個急剎車——感覺就好像是一個服用興奮劑成癮的傢伙劫持了一輛校車。你的血壓或許饒不了你，但卻沒有比這更颯爽的方式縱覽整座城市。

更多資訊

入境交通

國內飛往裡斯本的航線較多，從北京出發可乘坐瑞士航空、法國航空、阿聯酋航空等多家航空公司的班機飛往裡斯本，通常會在倫敦希斯羅機場、巴黎戴高樂機場轉機。（往返約11,000元起）

境內交通

里斯本不大，步行遊覽這座城市是不錯的選擇。一日游票價3.5歐元（約28元人民幣），可使用包括地鐵、有軌電車和纜車在內的城市交通工具。

文丨麥特·波頓（Matt Bolton）

攝丨麥特·芒羅（Matt Mun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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