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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那麼愛你,只是睡你比嫖的更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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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那麼愛你,只是睡你比嫖的更便宜!


北城郊區,某女子監獄。


隨著監獄那扇沉重的鐵門被「哐當」一下打開,有少許雪花飄了進來,散在裴念的身上。


「出去之後,好好做人。」女獄警看了一下面前這樣美麗如玉,膚白勝雪的容顏,搖頭嘆息,「一直往前走,別回頭。」


裴念點了點頭,出了大門。這裡有一種說法,就是出獄的人,不能回頭看,不走回頭路。

外面的雪已經積的很厚了,又是一個寒冷的冬天。


她記得,她入獄的時候,也是這麼一個冬天,那天,她坐在警車上,一直望著車窗外,可是除了一片蒼茫的白色之外,她什麼都沒看見。


那人,沒有出現,她等了一個月,等來了一紙離婚協議書。


裴念的衣服,是四年前她入獄前穿的衣服,她現在的身材,比當時瘦了許多,衣服穿在身上,鬆鬆垮垮的,顯得尤其的纖弱。


儘管這天氣這麼的冷,可她還是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她已經整整六年都沒有聞到這樣的空氣了。

四年前,她是高高在上的裴家大小姐,四年後,她頭頂的陽光變得慘烈。


裴念身上沒有錢,她準備徒步走下山去。


身後的監獄,正漸漸的離她遠去,她終於遠離那噩夢一樣的地方,也終於,是自由的了。


一輛黑色的路虎停在她的面前,車門被打開,斯文有禮,戴著眼鏡的男人從車上走下來,從她手上拿過行李袋,「裴小姐,我來接你,上車吧。」


四年前,這男人一直叫她陸少夫人,現在,這個男人已經改口,叫她裴小姐了。

裴念上了車,「子欽,他呢?」


顧子欽扶了扶眼鏡,「陸總有事,走不開。」


這淡淡的一句話,便打發了她,她已經簽了那份離婚協議書,她與他不再是親密的夫妻關係,他肯讓人過來接她出獄,已經對她是最大的恩惠了。


裴念的眉眼間,染上一絲淡淡的嘲諷。

「子欽,我的女兒,現在在哪裡?誰在照顧她?她好么?」


顧子欽轉過頭,「小姐很好,很聰明……」


「嘉嘉……」裴念的嘴裡念著這兩個字,「現在能讓我見見她么?」她是剛剛生下嘉嘉的時候就入獄的,當時那孩子還那麼小。


四年了,她整整四年沒見過嘉嘉。


顧子欽的臉色有些為難,「裴小姐,陸總說時機成熟的時候,自然會讓你見到小姐。」


時機成熟……什麼時候才是時機成熟?


裴念斂下長長的睫毛,眸光飄過窗外的白雪皚皚,「陸紹庭,他結婚了么?」


她知道自己在自取其辱,明知故問,陸紹庭本就是她不折手段才得到的男人,當年,她成功的拆散了北城最令人艷羨的情侶,讓多少人都對她唾棄。


而她現在和陸紹庭連婚都離了,他又怎麼會不和那女人結婚……


「陸總他,結婚了。」


答案在裴念的意料之中,她精緻的嘴角微微的一勾,也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其他的意思,而接下來,她一直都沒有出聲,車廂中,一片靜謐。


顧子欽將車停在了一棟小別墅面前,拿著裴念的行李下車,開門,「裴小姐以後就住在這裡吧。」


裴念的眸光打量著這房子的每一處,繼而轉頭看向顧子欽,「陸紹庭這算是在可憐我?」


顧子欽的臉上依舊沒有過多的表情,語氣依舊恭敬,恰到好處,「裴小姐還是不要想太多,在這裡住下來便是。」


顧子欽走到門口的時候,想起了一件事,又折了回來,將一張卡放在茶几上,「裴小姐,裴老太太在怡心敬老院。」


父母死後,奶奶和陸靖嘉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


顧子欽走出來之後,在公路對面停靠著的一輛賓利前停下來,「陸總。」


敞開的車門,依稀可以看到男人俊美的側臉和英挺而修長的身材,可這樣好看的男人,眉宇之間的那一片陰沉冷厲,卻讓人不寒而慄。


「她住下來了?」


「我已經將裴小姐的行李放進去了,她身無分文的,去不了哪裡的,應該會住下。」顧子欽的語氣,畢恭畢敬。


「卡呢?」陸紹庭的聲音依舊很輕,很冷。


「也給了她,背面寫了密碼。」


陸紹庭的眸光涌動了一下,「她還說了什麼?」


「裴小姐問了一些嘉嘉小姐的情況,還詢問我是否能帶她去見她。」


「別讓她和嘉嘉見面。」


陸紹庭的眸光淡淡的掠過那不遠處的小別墅,窗帘被風吹起來飛舞的時候,他似乎看到了站在窗邊的那抹纖細高挑的身影。


——裴念,四年不見,別來無恙?


**


裴念在小別墅里洗了個澡,她好久都沒有像是現在這樣痛痛快快的洗澡了,收拾了一下自己,她拎著少的可憐的行李袋離開,那卡依舊在茶几上,是剛剛顧子欽放的位置,她沒有動過。


裴念身上現在確實是沒有現金,但是她還有一條鑽石項鏈,還有,她與陸紹庭的結婚戒指。


把結婚戒指當掉之後,她拿到了一筆錢,其實這筆錢遠遠不及她這結婚戒指的價錢,當年,陸家和裴家兩家聯姻,那場世紀婚禮,佔據了北城頭條許多的時間。


如今,婚姻都沒有了,她留著戒指做什麼?看著戒指只會讓她想起自己當年是多麼的愚蠢而已。


她厭惡當年的自己。


戒指當掉了之後,她反而覺得輕鬆。


裴念搭乘公交車去了怡心敬老院。


頭髮已經全部斑白的裴老太太看到裴念,並沒有過多激動的情緒,只是握著她的手,「出來就好,裴念,以後你這性子要改改,不能再像是之前那樣任性妄為了,你父母都不在了,沒有人幫助你善後了……」


「奶奶,我知道了。」裴念的聲音有些哽咽。


裴老太太嘆息著拍了拍她的手背:「別哭了,以後懂事些就行了。」


從敬老院出來,裴念想去看看陸靖嘉,她今年已經四歲了,不知道已經讀幼兒園的她,在哪裡就讀……


——————————


今天是陸家小少爺兩周歲的生日宴。


城中名流悉數到達。陸家位於半山腰的這豪宅門前,停滿了各式各樣的名貴車輛,室外依舊是白雪皚皚,寒冷的嚴冬,可是室內卻是溫暖如春。


北城誰不知道,這陸家小少爺陸一驍,可是陸家人捧在手心裡寵愛的,所以,他雖然才只有兩歲,卻已經是城中名人了,曝光率極高,人人關注。


而相比之下,陸家的另一個孩子,卻遜色多了,那是陸紹庭的前妻裴念所生的女兒,現年已經四歲了,卻從未在公眾面前出現過。


雖說這是小孩子的生日宴,可是卻一點也不輸給城中任何一名人舉行的宴會。


由於來往的人數極多,所以來參加宴會的賓客都要依靠邀請函才能進入。


在這樣的場所,與之格格不相稱的計程車的到來,無疑是引起了門口所有人的眸光,特別是,從那車上還走下來一名身穿駝色大衣,黑色小腳褲和短靴的女人。


「天啊,是裴念……」有人在第一時間便認出她來,驚呼出聲,與此同時,所有人的眸光便都落在剛剛下車的女人身上,


這個女人的美麗,是上天賜給她的最好禮物,所以無論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她走到哪裡,依舊能掀起一陣狂潮。


裴念這個名字,時至今日,依舊是北城人們所津津樂道的人物。


四年前,她以美貌著稱,可是真正讓她成為全城焦點的卻是她的行為,這裴大小姐,出身高貴,可是卻凈做些下作的事情。


卑劣,下作,不折手段,這些骯髒不堪的名詞用在她身上,一點都不為過。


北城已經整整四年都沒有裴大小姐的消息了,因為她在四年前就被她曾經的丈夫親手送進監獄。


「她出獄了?」


「她不是和陸少離婚了么?怎麼還到這裡來?」


「她還真以為她還是陸家少奶奶么?你們看看她的神色,傲慢什麼?」


「……」


竊竊私語從來就不少,可是和四年前不同的是,現在的裴念,早就被那牢獄生活磨盡了光芒。


所以,他們說的話,不會影響到她,更不會讓她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她一步步的往前,警衛看著她靠近,竟然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眼看著她就要走進去裡面了,一名警衛才終於回過神來,慌忙攔住她,「裴小姐,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沒有。」裴念淡淡的答道,「可是我想進去。」


站在門口的人,又笑了起來,無疑是譏諷的嘲笑,「她是還以為她是高高在上的裴大小姐,還是以為她和陸家還有什麼關係?沒有邀請函竟然想進去。」


「對不起,裴小姐,我們……」警衛這話還沒說完,另一位警衛卻按了一下他的手臂,並走到他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陸家樓上。


一女人正在梳妝鏡面前化妝,聽到背後人說的話,精緻的唇角微勾,「哦?裴念出獄了?」


「是的,少夫人,她現在正在外面,說想進來,警衛詢問是否能放她進來。」


何明芯像是沒聽到一樣,依舊在專心的畫著眉,直到那眉型令她滿意了,她才轉身,「當然要放她進來了,怎麼說,她都曾經是這陸家的少夫人不是?」


她既然送上了門讓她羞辱的,她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次的機會?


……


樓下,大門處。


「裴小姐,請進。」警衛讓開,將通道打開,輕她進去。


整個大廳,燈光通明,處處都鋪著紅地毯。


裴念在大廳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陸家人的身影。由於她衣著低調,又可以將頭低下,所以大廳里的人,並沒有專門注意到她。


即使是看到她這樣的穿著打扮,人們也只是露出輕微的鄙夷而已,一下子便將眸光轉移開來。


裴念準備上二樓,就在這時候,樓上卻走下來一個女人,「裴念,你出來了?」


這一句話,無疑是在人群中投了個炸彈,所有人的眸光,現在都齊刷刷的轉過去,看向站在樓梯處,身著駝色大衣的女人。


原來那是裴念?


她出來了?可是她怎麼敢有臉出現在這裡?


裴念知道何明芯是故意的,她故意叫出她的名字,讓眾人都認出她來,讓她處於這些震驚,鄙視,不屑,譏諷的眸光中。


有時候,這些眸光,往往是可以殺人於無形中的。


可惜,現在的裴念,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才二十齣頭任性妄為的女孩了,四年的牢獄之災,讓她學會了沉默,學會了平靜。


身著合身得體的禮服,臉上的妝容精緻的無懈可擊,何明芯款款的從樓上走下來,一下來,她就握住裴念略帶冰冷的雙手,語氣輕柔,眉眼溫暖:「裴念,你終於出來了。」


曾經的發小,閨蜜,這些詞語早依舊已經不存在於她和何明芯的身上,從她不折手段將陸紹庭搶過來的時候,何明芯就已經和她決裂。


現在,應該都還是恨她入骨的吧?


「看看你,裴念,都瘦成什麼樣了?在監獄裡過的很苦吧?」何明芯語氣雖是在關心,可是眼神卻滿滿的都是挖苦,譏諷,嘲笑。


裴念不著痕迹的鬆開何明芯的手,轉了一下被她捏痛的手腕。何明芯恨她,她知道,即使是時至今日,她已經嫁給了陸紹庭,成為了陸太太,但她對她的恨,依舊沒有減少。


「我想見見嘉嘉。」


她也不想親自來到陸家,可是她出來已經許多天了,她卻一次都沒有見過陸靖嘉,她每次給顧子欽打電話,顧子欽都說還要等。


她已經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嘉嘉,所以便來到陸家,可是沒想到,今天卻正好是陸紹庭兒子的生日宴。


她以這樣尷尬的方式出現在眾人面前,但她已經來了,就沒有退路了,今天她必須要見到陸靖嘉。


「嘉嘉現在正在學習,不方便見別人。」何明芯一口回絕,眉眼冷艷,姿態高傲的看著裴念。


————————


她將她說成別人……


「我不是別人,我是她媽媽……」裴念立刻道。


何明芯的眉心一挑,聲音緩緩而來,「可是她想不想你做她媽媽呢?裴念。」


裴念的手一顫。


周圍人雖然在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但是他們的眸光可一刻都沒離開過何明芯和裴念的身上。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他們就是想知道,在她們身上會上演什麼樣狗血的戲碼?


何明芯從經過的侍者托盤上拿下兩杯香檳,遞了一杯給裴念,「喝一杯?」


裴念沒有伸手去接,何明芯就將手往前遞,伸到她面前的時候,卻手一松,整杯香檳都倒在了裴念下顎上,香檳隨著下顎,一直往下,淌進了她的衣服內,染濕了她的駝色外衣。


「裴念,你沒事吧?」何明芯驚叫一聲,「我真是太不小心了……快拿毛巾過來……」


何明芯拿著毛巾擦拭裴念的臉和外衣,「這可怎麼辦?這衣服全濕了……」


裴念分明從她的聲音里聽出了得意。她隱約聞到了那毛巾有一種異味傳來,下一刻便緊緊的抓住那毛巾,制止她接下來的動作,然後將毛巾甩在了她的臉上。


人群中,立刻傳來驚呼和抽氣聲。


看來,這裴大小姐的性子還是沒有改。


「裴念,你做什麼?!」何明芯的聲音帶著些委屈,「我不過是想幫你擦擦身上的香檳而已……」


「怎麼回事?」一道低沉的聲音傳入。


人群讓開,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陸紹庭,一身墨色西裝,臉部輪廓巧奪天工,稜角分明,英挺的眉,菲薄的唇瓣,深邃的眼眸,隱藏著凌厲而強勢的光芒。


裴念抬眸,看向陸紹庭,他還是高高在上,耀眼如驕陽的他,可是她早已經不是她了……


陸紹庭的眸光只在裴念身上停留了幾秒,好像看她久一點,都會令自己損失了什麼一樣。


「你過來做什麼?」聲音全是不耐煩。


「陸紹庭,我要見嘉嘉。」裴念的聲音輕輕,可是態度不容置喙。


陸紹庭眼中的笑意很冷,「你現在的身份,不適合見嘉嘉。」


她是一個剛剛出獄的人,沒有資格去見嘉嘉,因為他不想讓嘉嘉知道自己有一個坐過牢的媽媽……


裴念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還是做不到轉身就走,她太想嘉嘉了,四年的牢獄生活,一千四百多個日夜,她沒有一天不在想她。


她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乖不乖,過的好不好……


「我只遠遠看她一眼。」她真的想極了嘉嘉,她的女兒。


陸紹庭英挺的眉緊緊的皺了一下,沉默,似乎是在思考這件事。


末了,他才看向身後的人,「帶她上去見見小姐,只能遠遠的看,不準打攪到她。」


「紹庭。」何明芯走過來,站在陸紹庭身邊,纖纖玉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很明顯就是不願意讓裴念去看嘉嘉。


陸紹庭看了一眼她放在他手臂上的手,沒有出聲。


怕他反悔,更怕會有什麼變故,裴念趕緊跟著陸紹庭吩咐的男人上樓去。


男人將她帶到了一間房間,然後輕輕的將房間門給打開了,裡面立刻傳出來一陣輕悠的鋼琴聲。


有一個身穿著天藍色小裙子的小姑娘坐在鋼琴前面,正在用心的彈著曲子,別看她雖然年齡還這麼小,可是彈奏出來的曲子,卻已經十分的流利。


嘉嘉的頭髮紮成兩條小小的辮子,放在肩膀上,確實是如顧子欽所說的,長得十分的漂亮。


裴念熱淚盈眶,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會叫哭出來,所以用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嘴。此刻她只想挨得嘉嘉近一些。


所以雙腳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去,差點就要走進房間里,嘴裡還念著嘉嘉的名字:「嘉嘉……」


男人趕緊伸手擋在門外:「陸小姐,別忘記你自己說過的話。」


只能遠遠的看著嘉嘉……


陸紹庭是不會讓她靠近她的。


房間里只有嘉嘉一個人,即使沒有別人在,她依舊在認真的彈著鋼琴,樓下正熱鬧著,她卻只能一個人躲在房間里。


想到這些,裴念便覺得更加的心酸了,她看向男人:「讓我進去一下好不好?」


曾經的裴大小姐,何時試過用這這樣低聲下氣的語氣求過別人,加上她一向美麗,入獄前她就是北城整個上流社會赫赫有名的美人了,這四年牢獄之災,絲毫沒有讓她的美麗受損一點點,反而讓她身上多了一點我見猶憐的氣質。


四年前,她的美是囂張跋扈的,四年後,她的美是楚楚動人的。


男人看著她,猶豫了:「那裴小姐,你只能靠近一點,快些出來,陸先生看到了會責怪我的。」


看到他答應了,裴念忙不迭的點頭:「我很快出來。」


男人讓開,她剛想往房間裡面走去,去看一下她心心念念的嘉嘉,可是手臂卻在下一秒被人拽住了。


「陸先生。」男人心裡哀嚎了一聲,被抓了個現行,他知道自己會很慘。


陸紹庭眼神陰冷的看了她一眼,關上了門,拉著裴念離開了。


裴念眼看著那扇門關上了,嘉嘉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還有那鋼琴聲,最後也聽不見了。


「陸紹庭,你讓我見見她,你讓我見見她,我求求你……」裴念不斷的拍著陸紹庭的手,懇求他。


可是絲毫也沒有用,陸紹庭將她拉了出去,鬆開了她的手:「裴念,四年了,你勾人的本事倒是一點都沒有減退。」


他力道很大,鬆開手的時候,裴念一個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但是她什麼都顧不得,更沒有心思去想陸紹庭剛剛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的雙眸緊緊的望著嘉嘉房間的方向。


她好不容易才能見她一面,卻沒能和她說上話,更沒能近近的看她一下,碰一下她的小臉或者是小手。


「以後別隨便出現在嘉嘉的面前。」陸紹庭轉身往裡面走去的時候,丟下了一句話。


「陸紹庭,你憑什麼不讓我見嘉嘉,她是我的女兒!」裴念朝著他挺拔的背影大聲喊道,可是他也沒有回過頭看她一下。


陸紹庭轉身就走,無論裴念怎麼喊,他都沒有再回過頭看她一眼,背影頎長挺拔,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那麼的冷漠決然。


一如當年他親手將她送入監獄,轉身就走的一樣。


裴念覺得眼睛酸澀的厲害,一直盯著陸紹庭離開的方向,知道他消失不見,她自己也忘了從地上站起來。


忽然她的面前出現了一抹身影,將她面前的光線都給擋住了。


一隻纖細白嫩的手伸下來。


裴念一怔,纖長的睫毛輕輕的扇動了幾下,抬起眼眸,對上的是何明芯明麗的雙眸。


「裴念,天氣這麼冷,你坐在這裡做什麼?」何明芯挑了挑眉,輕柔的笑道,語氣雖然是關懷的,可是眼眸里分明滿滿的都是譏諷。


——————


「裴念,天氣這麼冷,你坐在這裡做什麼?」何明芯挑了挑眉,輕柔的笑道,語氣雖然是關懷的,可是眼眸里分明滿滿的都是譏諷。


裴念並沒有將手伸過去,而是自己拍了拍身後的灰塵,從地上站起來。


何明芯說的沒錯,天氣真的很冷,她就這樣坐在雪地上。她只穿了一件駝色的薄款大衣,而何明芯身上穿的是今年最新款的皮草大衣,裡面是她那件精緻的晚禮服。


何明芯的手就這麼的攤在空氣中,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的,現在的她就是用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裴念的面前。


「見到嘉嘉了么?」何明芯狀似關心的道。


「見到了。」裴念淡聲道。


何明芯輕笑了一下:「她長得很漂亮吧?」邊說,她邊往前靠近了一步,纖長的玉指捏著裴念小巧的下顎:「說起來,其實她和你長得挺像的,看來她遺傳了你的外貌,知道么?她鋼琴也彈得很好,估計也是你的緣故,你的手指天生適合彈鋼琴的……」


何明芯將裴念的右手執起來,撫摸著,忽然「呀——」的叫了一聲:「你的手怎麼變得這麼的粗糙?還有這腕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在監獄一千多個日夜,她每天都要工作,繁重的工作早已經將她原本十份漂亮的手指磨得粗糙,還有她手腕上的傷,是在剛剛入獄不久,被同牢房的一個人割傷的。


那一下,隔斷了筋骨,幾乎要了她的命,也讓她以後都與鋼琴無緣。


她再也彈不了鋼琴了。


哪怕裴念已經接受了這樣的事實,可是她醜陋的雙手被暴露在別人之下,她還是覺得有些自卑。


她曾經最引以為傲的是這雙手,如今,都已經變得殘缺了……


她知道何明芯是故意過來羞辱她的,她確實覺得難過,所以她的目的也達到了。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裴念,別以為四年過去了,事情就結束了,當年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會加倍還回去給你。」


何明芯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來,已經完全沒有了平常的嬌柔,反而顯得陰險,狠辣。


見她腳步不停,何明芯又道:「嘉嘉永遠也不會認你這麼一個坐過牢的媽媽。」


裴念的心就像是忽然被一把利刃刺進來一樣,心臟處傳來尖銳的疼痛,她難受的快要呼吸不得。


這是她最在意的一件事,何明芯成功的找到了她的軟肋,然後加以攻擊。


在監獄四年,她之所以能夠支撐下去,完全是因為嘉嘉,只要一想到,她熬過來了,出獄了就能見到嘉嘉了,無論什麼苦,她都能忍受下去。


可要是最後連嘉嘉都不認她,她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


樓上的窗邊站著一個男人,眸光一直落在下面,將這一幕都收歸眼底。


顧子欽敲門進來,那個背影還沒轉身。


「陸總,裴小姐她並沒有住在那別墅里,那張卡她也沒有帶走。」顧子欽的聲音畢恭畢敬的。


陸紹庭搖晃了幾下杯中的紅酒,眸光將窗外那抹纖細高挑的身影鎖住,知道她消失在夜色中。


「她去了哪?」


「現在還不知道,需要我去查一下么?陸總。」


「不需要。」陸紹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她喜歡怎麼樣,隨便她,只要她不要過來打攪到嘉嘉的生活。」


「知道了,我會吩咐司機和保姆注意些的,不會輕易讓裴小姐靠近的。」


……


裴念用當掉的戒指換來的錢去租了一個房子,這幾天,她已經打聽到了嘉嘉所在的幼兒園,所以她所租的房子,離那幼兒園很近,為的是能經常來看看嘉嘉。


這天一到了放學的時間,裴念就來到了幼兒園的門口,然後在那裡等候。


等了許久,幼兒園的小朋友都差不多被家長接走了,可是裴念依舊沒有看到嘉嘉出現。


她以為嘉嘉今天身體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所以才沒來的。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忽然停下來一輛黑色的賓士,一名中年婦女從車上走下來:「糟了糟了,又這麼晚了,嘉嘉小姐該等的著急了。」


「快進去吧。」司機催促她:「這會估計小朋友都離開了。」


裴念一聽到嘉嘉的名字,就頓住了腳步,候在門口,眸光一直往裡面望去,她知道,過一會,她的女兒就會從那門口走出來了。


「嘉嘉小姐,對不起啊,小少爺一直在那哭,他的保姆手忙腳亂的,太太讓我幫忙哄一會,所以來晚了。」中年婦女的聲音首先傳了出來。


「沒關係的,李嫂,我可以等等的,哄弟弟要緊。」明明是稚嫩的聲音,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這樣的懂事,李嫂心疼不已:「下次李嫂一定不會遲到了。」


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終於從裡面走了出來,今天的嘉嘉穿著粉色的大衣,頭髮不再梳成小辮子,而是放了下來,漂亮的小臉上,鼻子凍的有些通紅,小手帶著厚厚的手套,說出來的話,小嘴邊都帶著水霧,她乖巧的被李嫂拉著,往外走去。


看著嘉嘉從自己的面前經過,那一刻,裴念差點就脫口而出的叫出她的名字了。


她的嘉嘉,她的女兒……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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