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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還沒結束,你便笑著和我揮手告別


旅途還沒結束,你便笑著和我揮手告別



十月奇妙的信

湯圓作者/十無


我們坐在一輛長長的火車


相識相愛,是路上的風景


生老病死,是鳴響了汽笛進站了

每個站點,就會有人上車,有人離去,


這是自然規則


我不埋怨你過早下車,


因為一起走過的日子那麼美


只是覺得遺憾,我的旅程還沒有結束

你卻站在月台,笑著對我揮手告別


你深情似海,卻不肯為我而藍


-1-


每一個開始,都帶著不一樣的結局。十月份,天空中瀰漫著落葉的味道,淡淡的,潛伏在微緲的空氣里。那一天,我親眼目睹了所有一切的謊言。宋落羽親口承認自己喜歡故辰。瞬間,我的身體隨著心沉入海底,壓抑到難以呼吸。我別過身,朝著無盡的鬧市走去。曾幾何時,我都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夠告訴宋落羽,你就像是一顆閃閃發光的星星,永遠照亮我的一切,永遠都給我勇氣和力量。可是,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都說,自己喜歡的那個男子的名字就是心中的愛情。也許在我往後的時光里,我再也沒機會談論,什麼是愛情。其實,最終的我還是想說,謝謝你夏安,讓我知道什麼是戀愛的滋味。……【死亡的結局】當我從夏安的抽噎聲中,聽到了我已經從一場意外中死去。我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躺在停屍間身體,夏安抱著我,嘴裡不停地說,十月,你怎麼就走了,這麼狠心的拋下我不管了。夏安流著眼淚,靜靜地抱住我死去的身體,臉色蒼白。突然,我心中有一陣針刺般的疼痛,我伸出手,想要為夏安擦去眼角的淚痕時,手穿過臉頰,我急忙縮回手,心狠狠地震動著。走到夏安的身前,我每一次用力的抱住他,可都會從他的身體穿過去。我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望著現在的自己,看著雙手,大聲叫喊著,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這樣子。眼淚隨著聲音的減弱,就流了出來。那一天,我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死去了。我努力地想去觸摸夏安的臉頰,感受他的溫度,可最終的結果還是失敗了。坐在冰涼的地上,看著推門而入的宋落羽和故辰,我立刻就起身,站在他們身旁,說,宋落羽,你快幫我勸勸夏安。時間彷彿靜止了,他們都聽不見我說話,也看不見我,瞬間,心一下就跌到谷底。轉身間,我看了看故辰,長長的睫毛下,明亮的眼睛。的確如此,連自己都覺得她很漂亮,要是我是宋落羽,想必也會喜歡上她吧。故辰走上前去,手放在夏安的肩膀上,說,節哀順變吧,十月她走了,同時她也希望你可以好好活下去。接著,宋落羽也跟著說,是啊,十月她也希望你能替她照顧好自己。突然,「砰」一聲響,故辰就倒在地上,夏安滿眼仇恨的看著故辰。他說,那一晚,十月去找宋落羽時,你對她做了什麼,你他媽的快說。夏安指著我的身體,一字一句地像刀刃,把友誼狠狠地斬斷。宋落羽衝上前去,一把推開夏安,蹲在故辰身旁,說,夏安,你別太過分了。然後,宋落羽就像王子一樣救了傳說中的公主,呵護問道。他說,辰,你沒事吧。故辰一直搖頭,說,沒事。過了很久,我所知深厚的友誼最後變了一場分道揚鑣的鬧劇。夏安靠在牆角,低著頭抽煙。淡淡的味道,隨著輕薄的嘴唇,吐出來,青色的煙圈,瀰漫在空氣中。我一直認為,比我更在乎夏安的人,應該是故辰,可是到現在才發現我是真的錯了,而且是錯的那樣徹底,絕望。    - 2 -


死後的第三天,夏安就整天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我穿過門,踏著光亮的地板,輕輕地走進卧室,昏暗的光線,依舊隱藏不了夏安他那憔悴而蒼白的臉色。桌上的白紙上畫滿了我的肖像,長長的髮絲,挽在耳後,白色的裙角隨著風兒飄蕩,靜靜地望著天空,笑了笑。看了看夏安,又看了看自己的畫像。瞬間,我想走過去,抱住他,給他一個暖於陽光的擁抱,可是,我又害怕自己會從夏安的身體穿過去。夏安點起火,把我的畫像放在空中,霎那間,就這樣灰飛煙滅,如同我突然間死去一樣,化成一堆灰,埋入黃色的泥土。我愣了。就在轉瞬間,夏安的手機響起了,放起了《南山南》這首歌。「你在南方的艷陽里大雪紛飛我在北方的寒夜裡四季如春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窮極一生做不完一場夢……」夏安按動手機,放在耳旁。他說,好的,我知道了,馬上就來。腦子一直在飛轉,我一直在想,曾經的夏安他有多麼討厭這首歌,而我卻非常喜歡。在以前的日子裡,在五光十色的陽光下,我坐在樓頂,哼著小曲兒,可每次都會惹起夏安生氣。他說,十月,你能不能別再整天唱《南山南》這首歌,腦海里總是回蕩著你那要命的歌聲。我就笑個不停,說,夏安就沖你這句話,我就是要唱,整天在你耳邊唱。話剛說完,我就繞著樓頂跑,夏安跟在身後狂追。簡單,快樂的時光,夾雜著無傷的笑語,變成一段彩虹的剪影,慢慢地印在所謂的回憶里。……夏安穿著黑色的西裝,烏黑般的頭髮散發著淡淡的櫻花味道,蒼白的臉色,顯得眼眸有些清冽。望著離去的身影,我心間頓時生起一種莫名的疼感。坐在床上,看到牆上掛滿了自己的照片。我曾經告訴夏安,我最喜歡的他畫的我,永遠靜靜地守候著溫暖自己,可以長久陪伴著喜歡自己的人。在兩年前,有段時間裡學校的教授討論死亡類的課題。我就抓住夏安問,如果哪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難過?夏安鬆開我的手,背對著我走,說,不會。隨後跟在身旁,突然湊到他耳旁,說,那如果我死了,你要一直畫我好嗎?夏安說,你不會死的。他似乎是一位預言家,掌控著我的一切一樣。我想了一下,便跳到夏安的身上,用力的環抱他,說,對的,你都還沒有死,我怎麼就先死了。可是最後,我卻死了,夏安卻走了。我一直想哭,可是我知道自己永遠不會流出眼淚。在葬禮上,已逝的我安靜地躺在棺材裡。宋落羽站在一旁,安慰著我的父母。棺材前,擺著我的照片,灰白色的,勾勒出的嘴角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突然間想起,夏安給我畫的畫像,帶著淺淺關懷之心。看見傷心泣涕的母親,我嘗試著尖叫,嘗試著回到自己的身體,最後我看到故辰的到來時,我一點一點的陷入絕望。擺放整齊的花圈,一排排地列在兩旁,我一直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可整個房子里,都沒有蹤跡。站在棺材前的故辰,在我印象里,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有著大大的眼睛,飄柔的頭髮,櫻桃般的嘴唇,以前每一次失敗後,都要加倍努力的獲取。故辰她一直對我很好,有時候甚至超過她對宋落羽的愛,我們倆的友誼,猶如一塊碧玉里的瑕疵,永遠不能分開。……現在短暫的離別,我找不到夏安,似乎永遠離我而去。好害怕,好難過。

但是,到最後可又如何改變自己已死的事實。


只能夠證明一件事,這世界上永遠沒有感同身受。


-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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