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借了個老婆回家見爸媽,半夜妹子就死了
我叫劉毅,保持單身已經有二十五年。周末,老媽又打來電話,說是讓我回去一趟,不用問就知道我又要被相親。
被老媽逼急了,我腦子一熱直接告訴她我已經不是單身了。老媽不信,我就向她承諾一周之後把女朋友帶回去讓她親自過目。
掛了電話我就犯了愁,我單身,上哪裡給她老人家找一位兒媳婦?
眼看周末越來越近,我也沒有想出辦法,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上網發帖諮詢。其中有熱心的網友提示我可以在網上租個妹子,現在挺流行這個的。
我仔細一琢磨,沒準這還真是一個迅捷有效的好辦法。
第一,可以解了燃眉之急。第二,租女友回家,難免要在父母面前把戲份演足,到時候一連串的親密動作下來,說不定還能擦出幾朵火花,沒準單身問題就能徹底解決掉。
不得不說,現代的網路是個好東西。我在網上發了帖子,也就一天的時間,竟然有四五個妹子打電話。女孩都發有照片,我再三比對之後,挑選了其中一個我認為顏值最高的妹子,她叫苗小柔,電話里她的聲音也很甜美,柔柔的感覺,讓我不由得心生期待。
網上租女友的流程很正規,合同需要面簽,而且價格也可以面談。
與「女友」苗小柔見了面之後,我覺得我賺了。苗小柔長的很漂亮,比照片上還要好看,而且身材也很棒,我的人生中還不曾出現過這種等級的妹子,這讓我更加的激動,甚至還忍不住想像牽著她的手會是怎樣一種感覺。
這樣的美女帶回去一定很長臉。不過,我也開始擔心,她會不會把價錢要的很高,畢竟我的工資還沒辦法負擔起高額的支出。
可讓我意外的是,苗小柔只開出了兩千塊錢的價格,這比我在網上查詢的價格要低出很多。並且,她也並不介意我家在偏遠的山村。
簽完合同,我和苗小柔約好時間,到時候直接到客運總站匯合。
我的老家在豫西山區,從市區到家得五個多小時的車程。上午九點多坐上車,下午兩點多到家。
一到村口,苗小柔注意到了那棵十人合抱的大銀杏樹。她似乎很好奇,我就跟個導遊似得向她介紹,說這棵樹有三千多年的樹齡,跟唐朝的一個姓郭的將軍還有著一些淵源,村口刻有「白果村」三個字的牌坊也是唐朝將軍親自帶人修築的。
小柔對我說的話不置可否,只是一直盯著大樹看。
大老遠我就看到老媽朝村口迎來,就趕緊抓起了苗小柔的手,以免老媽懷疑,也有點兒做賊心虛的意思。
苗小柔剛開始還想掙脫,可一聽我媽來了也只好停止了反抗。
她的手有些冰涼,不過很柔軟,我輕輕地握著,生怕一不小心把她弄疼。說實話,握著她的手,心中的激動難以壓抑,心臟撲通撲通一個勁兒的跳。
苗小柔有些害羞,偷偷地看了我一眼,看到我正在看她趕緊把目光移向了遠處。
老媽走過來先是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苗小柔非常懂禮貌的問候了一聲,我媽呵呵一笑,這表示小柔非常符合她對未來兒媳婦的要求。
以前回來從村口到我家會被鄰居用「女朋友」這個話題問候無數遍,這回我總算是帶了個「女朋友」回來,村裡的鄰居改了口,問啥時候結婚,有的誇女朋友漂亮啊,甚至村西那胖嬸還假裝悄悄地問:「哎喲,這姑娘長的水靈,這都帶回家了,是不是已經懷孕了,懷孕了得早點把事兒辦了,晚了婚禮上挺個大肚子不好看……」
他們的話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小柔就不一樣了,她那雪白滑嫩的臉蛋兒紅撲撲的。
回到家,老爸正宰鯉魚,看樣子為了迎接這個未來的兒媳婦,晚上少不了一桌子山珍海味。
老爸站起來之後,看了一眼苗小柔,表情似乎有些奇怪。老爸只是簡單的問了一句話,就扭頭繼續刮魚鱗。
走到一邊,小柔低聲問:「叔叔是不是不喜歡我?」
我安慰她說:「不會的,你別在意,我爸就是這樣,不愛說話。」我也有些納悶兒,老爹見到未來兒媳婦的反應的確有些奇怪,難道老爹他火眼金睛已經看出了這其中的貓膩?
飯桌上,老媽繼續著她的熱情,給苗小柔夾了分量十分充足的炒菜。小柔很聰明,她把菜分到我的碗里,還說:「認識這麼久了,小毅還是這麼瘦,他……他才應該多吃點。」
她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突然遲疑,踢了踢我的腳,朝我爸瞟了一眼。
一雙眼睛正在盯著小柔,眼神很死,他是我老爹,一個叫劉天澤的男人,一個老實巴交不善言辭的莊稼漢。
老爹的眼神有些迷離,有點類似男人見到美女垂涎三尺的那種表情。
看到這一幕我整個人都凌亂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此刻我五味雜陳的心情。
當然,這一幕也逃不過老媽的法眼。
下一刻,老媽就笑著發飆了。她站起來對爺爺奶奶還有我和小柔說:「你們先吃,我和天澤出去一下!」
接下來,老媽一把揪住老爹的耳朵,就那樣硬生生地拖著出去。
門外並沒有傳來嘈嘈嚷嚷的聲音,但也絕非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以為爺爺奶奶會出去勸架,事實上他們並沒有那麼做。他們二人雙雙老臉羞紅,顯然是被他們兒子的舉動所震懾,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十幾分鐘過後,我媽提留著一隻黑棉靴邊走邊往腳上套,老爹跟在後麵灰溜溜地進屋,我看到老爹的臉上有一條紅色的鞋印子。
原本其樂融融的晚飯,因這個小插曲變得十分尷尬。從我這次回來到現在,老爹的表現就很奇怪,如果他察覺我這個女朋友是租來的,他為什麼不拆穿或者私下跟我聊聊。
老爹他究竟是怎麼了?
老家晚上睡得很早,吃完飯,烤了會兒爐火,老媽就讓我和小柔早些休息。我和小柔住一個房間,這是老媽的決定,如此睿智而又內涵的決定。
聽到這樣的安排,老爹站起來似乎又要說些什麼,但他怎麼敢對老媽的決定發表意見,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一種奇怪的東西,然後就自己回屋去了。
小柔主動挽起我的胳膊向我們的屋子走去,也許是老媽在後面的原因,快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小柔竟然向我的胳膊湊了過來,她胸前的一團柔軟直接就壓在了我的胳膊上。
柔軟而富有彈性,很美妙。
這戲份也太足了吧,不過我喜歡。
一股暖流從下而上直接湧上了我的腦海,我咽了口唾沫,壓了壓。即便如此,我的腦海中還是浮現出很多邪惡的畫面。
進屋關門,小柔立刻將胳膊鬆開,她低聲說道:「這戲份還算可以吧?」
我連連點頭,說道:「這樣的演技,小柔你去混橫店都沒問題!」不過,這樣的美女留在我身邊多好,去橫店豈不便宜了別人。
屋子裡只有一張床,我和小柔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小柔開口:「外面恐怕有零下十幾度,讓你睡地板有點太過殘忍,床邊那50厘米是你的位置,不要越界喲!」她說完露出一個十分神秘的微笑。
我也跟著咧嘴傻笑,心中還在感激,小柔確實是個貼心的姑娘,如果她做我的女朋友就算打斷我的狗腿我也願意。
小柔讓我面對牆壁站著,她要脫衣服睡覺,只有等她安全躺入被窩我才能轉身。
我身後傳來嘩嘩啦啦的聲音,這聲音就像羽毛一樣撓著我的耳根子,讓人又激動又煎熬。
我突然覺得自己又不是什麼聖人,偷偷地看一眼應該不算十分下流。在心裡這麼說服自己之後,我最後決定悄悄地看上一眼,就一眼。
我當然不敢光明正大的看,餘光瞟了一眼就成。
她微側的身體背對著我,露出白皙的玉背,線條優美如微波蕩漾。玉臂所遮擋的地方有那麼一絲風光,可以肯定那絕對就是剛才壓在我胳膊上的一片柔軟。
我的鼻子內腔一股濕熱,鼻血好懸沒噴射到牆壁上。
也正在這時,小柔突然說:「可以了!」
我被生生地嚇了一跳,心臟幾乎震得四分五裂,差點大聲叫出來。
「你只許脫掉外套!」她低聲命令。
「沒……沒問題。」我咽了口唾沫轉過身看到小柔已經裹上了睡衣,縱然睡衣寬鬆,但她的身材依然顯露無疑。
脫了外套,我激動地躺入屬於我的50厘米,還沒有聊上幾句,小柔那邊便沒有了聲音。一天的奔波,她肯定累了。
第一次和美女躺在一個被窩裡,與小柔的玉體只有那麼幾厘米遠的距離,這讓50厘米內的我精神倍兒足。再加上她身上的陣陣茉莉香味兒,我的呼吸不自覺得開始加速。
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壓抑下去,如果說風雨欲來,我為什麼還要為難自己呢?
月光從窗戶散射進來,似乎在裝點這個夜的浪漫情調。
苗小柔在熟睡,我小心翼翼地扭頭瞄了一眼。她胸前的被子已經被她自己推到了一邊,寬鬆睡衣半遮半掩。小柔還穿著一件稀薄的小背心,其實,一條柔軟如絲帶般的小溪不過是在襯托山巒的巍峨。
這一眼看得我差點沒忍住直接撲過去將小柔就地正法。
也就是就在這時候,小柔突然翻了個身,她一下子離我更近。
卧了個槽,本公子真的不想做個壞人……
這時候再不下手,我下半輩子索性自宮去做修鍊葵花寶典得了。
我伸手摸了一把,可是就在我觸碰到大腿的時候,耳畔突然刮來一陣陰冷的風,冷嗖嗖的,讓我打了個冷戰。
與此同時,我的手掌上傳來冰冷刺骨的觸感,我感覺自己就像摸到了冰塊兒一樣。而且這種冰冷就像是會生根一般沿著我的右手,也就是一瞬間,傳遍我的全身。
周圍的溫度驟降,陰風陣陣,我不由得緊張起來,額頭上冷汗竟然已經冒了出來。
我立刻將手縮了回來,遲疑了一下,然後,摸了摸苗小柔的額頭和臉蛋,一樣冰涼。回想起我牽著她手時候的感覺,我曾經也認為是她的體寒所致,現如今她蓋著被子還渾身冰涼,這他娘的還是人嗎?
我用力晃了晃她的身體,她也同樣沒有反應。
於是,我就抬手用力掐住她的人中想讓她醒過來,可也就是這個動作讓我深刻的感覺到了一個問題。苗小柔她一點呼吸都沒有,我掐著她的人中她也照樣沒有蘇醒的跡象。
我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苗小柔死了!此時我身下正壓著一具死屍,在此前一段漫長的夜裡,我還對這具死屍進行了全方位的意淫。
月光浸泡著她的臉,白森森的,雖然精緻,但也陰森恐怖。
不知來向陰風像無數雙手在我的脖子上摸索著,我被嚇得半死,一個翻身軲轆到地上,緊接著,連滾帶爬的跑到院子里。
我拼了命得敲著老爸老媽屋子的門板,我感覺那股陰風就跟在後面,冷嗖嗖的感覺讓人寒毛直豎。
幾分鐘後,他們總算有了回應。
我雙腿發軟,蹲坐在地上。老爸老媽開門連忙將我攙扶起來,老媽擔心地問:「毅娃,這是咋了?」
許久,我才回過神來,但腦子裡亂得跟坨屎差不多。
「我……」
「毅娃,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我媽扶著我問。
噩夢?
「小毅,阿姨,叔叔,你們都在院里做什麼?」苗小柔甜美柔弱的聲音飄來,她裹著羽絨服站在門口。
我心中咯噔一下,好懸沒再次蹲在地上。
剛才的苗小柔還渾身冰涼,沒有氣息,現在怎麼出來了,她到底是人是鬼?
接下來,苗小柔快步跑過來一把挽住我的胳膊,輕聲問道:「小毅,你這是怎麼了?」
大冬天零下十幾度,也就是一瞬間,我汗如雨下,是冷汗。這怎麼可能,剛才的感覺那麼真實,媽的,本公子的下面還涼嗖嗖的呢!
苗小柔挽著我的胳膊回屋睡覺,還安慰說我肯定是做噩夢了,叫爸媽趕緊回去休息。我回想著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心中也在疑惑,難道說那真的是我的錯覺或者是噩夢?
雖然我這麼想,但是我還是沒有辦法釋懷,畢竟剛才的經歷實在太過真實。
我原以為自己將今夜無眠,可事實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竟然沒心沒肺的睡著了。
早晨一縷陽光鋪散在我的臉上,溫暖刺眼的感覺讓我醒了過來。我「噌」地坐起,第一反應就是看看床裡邊的苗小柔。
床裡邊空蕩蕩的,透過窗戶的縫隙朝外看去,我發現苗小柔正蹲在我媽和她一起擇菜。
清晨的光暈將她的身體籠罩著,她沒有束髮,烏黑的瀑布傾瀉而下,有種超凡脫俗的美。這讓我越發覺得,昨天晚上也許真的是錯覺。可如果是錯覺的話,晚上我那麼大的動作,她難道就沒有察覺?
當然,我還特意看了看她腳下,烏黑的影子十分清晰。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踏實了許多,心情放鬆下來,我就繼續賴了會兒床,畢竟對於苦逼的上班族來說,這樣的機會是不常有的。被子上還殘留著苗小柔的茉莉香味兒,抱著被子我甚至再次撐起了帳篷。
半個小時後,我終於決定起床,因為我媽已經在外面催命了,再不起床老媽一定會發飆的。
帶著惺忪的睡眼,刷牙,洗臉。這時候,老爹急匆匆地從外頭趕了回來。
「白……白果樹……那邊兒有人弔死……」老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誰……誰啊?」我驚道,差點一口吞下滿嘴的泡沫。
「村東頭……張栓子,你們別去看,死的太慘了。」老爹皺著眉頭,說話時還看了苗小柔一眼。
而苗小柔的眼睛裡閃出一絲奇怪的光線,那絲光線稍縱即逝,很難分辨她那個眼神究竟代表著什麼。更為奇怪的是苗小柔聽到這件事並不驚訝,很難想像這樣一個弱弱的妹子聽到這樣的事是如何做到波瀾不驚的。
我爸說過不要過去看,但越是這樣,好奇心使然我就越想過去看看。
苗小柔也跟著過去,她好像真的不害怕。
到了銀杏樹下,我才充分體會到老爹所說的「慘」字的分量。張栓子被弔死在五米多高的銀杏樹枝上,他全身皮肉模糊,跟生物課本上人體肌肉標本很像,也更像是被活活扒了皮。更殘忍的是,他的眼珠子也被挖了出來,像吊墜一樣掛在那張猙獰的臉上。
實在沒辦法想像,究竟是什麼樣的變態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村民們都在圍觀看熱鬧,議論炸開了鍋,小孩子都被大人捂住了眼睛不讓看。
村支書胡叔一大早就報了警,上午九點多警察才趕過來。
在群眾的幫助下,屍體被取了下來,法醫對屍體進行了簡單的屍檢。不過法醫檢查之後走到領頭的胖警察旁邊悄悄地說了些什麼,胖警察一臉驚訝,他遲疑了片刻就命令手下將張栓子的屍體放入屍袋內帶走。
警察要將張栓子的屍體帶走進行更為深入的屍檢,胖警察將白果樹的周圍拉出了一個警戒圈,做完這些之後,警車一一離開現場。
山村命案深深的影響了這個村子,村子裡的氣氛變得十分凝重。
我發小山子得知我回來,晚上過來喝酒。
小時候我倆一起偷過西瓜,捉過雞,也到河灘偷看過女孩兒洗澡,啥淘氣的事情都干。記得有一次山子把他爹珍藏的兩包好煙全部都偷了出來,下著雨,我們倆打著傘藏在後山上用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將兩包煙給抽完,因為這事兒山子還回去挨了打。
這一晃十多年就過去了,如今一見面,聊起小時候的事情,我倆眼睛都是濕潤的。情緒起來就特別容易醉,沒想到兩個人一瓶白酒沒喝下去山子就開始晃悠了。
大約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山子醉了,嚷著非要回去。我將他送回去,途中要從大銀杏樹附近經過。去的時候畢竟我攙扶著山子,我們有兩個人我還不怎麼覺得怕。但回去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從大銀杏樹附近經過的時候,恐怖的感覺便油然而生。
天空一輪毛月亮,散發著陰寒的光線。
夜風冰涼,從脖子上掠過讓我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餘光掃過大銀杏樹,我忽然想起張栓子的慘死狀,就更加害怕起來。
我走的很快,可越是走的快我就越感覺自己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跟著,一絲絲的陰氣也一直在我脖子上纏繞。
突然間,我看到前方不遠處的路中間站著一個人。我被這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跳,有種靈魂脫殼的感覺。
那人背對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胳膊很不自然的下垂,就像是斷掉之後掛在肩膀上一樣。
這是人嗎?
我著實被嚇得不輕,不過並沒有徹底慌神,畢竟哥們兒也是個恐怖小說迷,遇到這種情況多少有那麼點心理準備不是。
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心說不管是什麼東西,先回家再說,它大半夜的突然出現在路中間絕不像什麼善茬兒,惹不起老子還躲不起嗎?
於是,我加快步伐,盡量繞過被這怪人所佔領的路面,剛把他撇在身後,就一路狂奔起來。
我根本不敢回頭,真害怕一回頭,一張恐怖的臉就貼在我的肩膀上。
夜間的山霧變得越來越濃,能見度不會超過五米。我跑的很快,腳下雖有泥濘,但這個時間差不多也該到家了。然而,霧氣太濃,我沒有看到我家的房子,卻又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前方的道路中央。
我突然感覺自己會不會是被村裡的娃子們給玩弄了,是不是誰在故意整我,想看看本少爺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
想到這裡,我也倒不是那麼害怕了,畢竟小時候我跟山子也這麼調皮過。
於是,我就對著那人影就破口大罵:「你大爺的,誰他娘的這麼無聊!」一邊罵,一邊還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那人影砸了過去。
石頭似乎砸中了人影,它微微地顫動了一下,可我並沒有聽到慘叫聲。
如果真是村裡的娃子們調皮,被這麼砸中肯定嚷著過來拚命,可面前那位並沒有這麼做,只見一陣濃霧升騰起來,那人影也在濃霧之中隱去。
我四處張望,生怕它突然從哪裡過來掐脖子。
事實上,我在這時候察覺到了一些問題,我家距離大銀杏樹並不遠,以剛才的速度我應該早就到家了。可是,我腳下是一片泥地,天又沒下雨,哪來的泥濘?
突然,一隻白森森的手毫無徵兆地突然出現,硬生生地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幾乎就被嚇得尿失禁,剛要大叫,另一隻手就直接勒住了我的嘴巴。我奮力掙扎,可背後那股力量非常大,我根本就無法掙脫。
「小毅,是我!」
我聽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那是老爹的聲音。捂在我嘴巴上的那隻手也是粗糙的觸感,這更加讓我確信無疑。
我正要回頭問他怎麼會在這裡,卻被他的低聲嘶吼喝止。
老爹從我身後遞過來一張黃色的紙條,壓低聲音說道:「拿好這張符紙,向前一直走,不要回頭!」
我低頭一看,這跟電影里那種定殭屍用的鬼畫符差不多,就有些好奇去問:「老爸,這玩意兒您從哪兒搞的,這不就一張紙能有啥用,您還信這套?」
說實話,老爹的突然出現已經讓我的恐懼幾乎煙消雲散,也並非老爹他是個多麼牛比的蓋世英雄,也許是從小對他的依賴使然。
「別問那麼多,向你的正前方一直走,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回頭!」老爹的語氣雖然壓的很低,但也能夠感受到他語氣之中的憤怒。
這次,我聽出來了,老爹他不是在開玩笑,他根本也不是個會開玩笑的人。
我也不敢再去跟父親扯皮,手裡死死捏住那張黃符,快步朝自己的正前方走去。
父親的腳步聲就跟在後面,這讓我安心不少。
可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我剛才所看到的人影又是什麼?
我心中疑惑,邊走邊想,深一腳淺一腳我也顧不得自己都踩到了什麼東西。
走出去大約十幾米的時候,我突然聽到身後老爹低喊了一聲:「小毅。」
幾乎是條件反射,我迅速回頭。
回過頭我也想起父親剛才說的話,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回頭!
我以為老爹會跟在後頭,身後會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所以父親才會那麼說。可是,回過頭的我並沒有看到有身後有什麼異常,老爹不在,剛才所見的鬼影我也沒看到。
如果老爹不在,剛才我所聽到的腳步聲又是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中,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腳踝被什麼東西一把抓住。緊接著,我整個人一個踉蹌重重地砸入泥潭當中,口鼻中全是爛泥。
我吐出口中的爛泥,胡亂抹了一把臉。
回頭看去,我發現從泥潭之中伸出了一隻沾滿黃泥的手,那隻手緊緊地抓著我的腳踝,尖利的指甲扎破褲腿直接刺入皮肉當中。
我吃痛,一腳踹過去。
可是踹了幾腳我發現那隻泥巴手根本就不動,抓著我的腳脖子跟鐵鉗子似的。我被嚇得大罵著在泥潭中掙扎,突然想起老爹給我的黃符,心中一橫,身體一個摺疊將黃符死死他貼在泥巴手的手背上。
沒想到,黃符還真的起了作用,貼上去之後,那隻手就開始劇烈的顫抖抽筋變形,空氣中立刻瀰漫出一股皮肉焦糊的氣味。
掙脫束縛,我奮力從泥坑中爬起來。這破玩意把我嚇得不輕,我小心翼翼地對著那隻手跺了兩腳。解了氣之後,我不敢再做其他的,我害怕一不小心將黃符弄掉了,指不定地下還會爬出個什麼呢。
做完這些,我拔腿就跑。
突然,我聽到一聲悶響,我知道一定是撞到了一堵牆上。整張臉重重地砸上去,口鼻之中湧出一股咸腥的味道,整個人更是一陣七葷八素。
我看到苗小柔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她就像女鬼一樣,在我面前飄忽不定,最後在半空中打轉。
接著,我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我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看見苗小柔就坐在我的床邊。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昨天晚上我昏倒之後會不會發生了什麼呢?我身上也不曾沾有黃泥,這讓我有點疑惑,難道說是噩夢?
透過窗子我能看到爺爺奶奶坐在院里,他們的表情都很糾結。廚房裡傳來「咚咚咚」剁菜聲,整個家的氣氛十分凝重。
「我家這是咋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以為他們這是在擔心我的傷勢,可又不大像。
「你爸失蹤了。」苗小柔眉頭微蹙。
「怎麼會,老爹他怎麼會失蹤?」我嘴巴張大,有點不敢相信她的話。
「你爸昨天晚上出去就再也沒回來。」
「打電話啊,報警啊!」我急了,也不管苗小柔在旁邊,胡亂穿好衣服,從床上跳下去,拿出手機撥通老爹的電話。電話鈴聲從爸媽他們的屋子裡傳出,但沒人接。
「別打了,他出去的時候沒有帶手機。警局那邊你媽已經聯繫過了,不到二十四小時,沒有辦法立案調查。」苗小柔說。
我跑去廚房問我媽,老媽一把將菜刀砍在肉敦上,我被嚇了一跳。可下一秒,老媽就哭了,其實老媽是愛著老爹的,雖然老爹總被她欺負,但是這個家沒有老爹不行。
「我這就去找!」我奪門而出,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剛一出門,我就撞上了山子,山子滿臉驚恐地看著我,大口喘著氣地說道:「大……大銀杏樹那邊又……又出事兒了!」
「啥?」
我心中咯噔一聲,該不會是老爹吧?
我一路狂奔,不顧山子在後面大喊大叫。一直跑到大銀杏樹下我才停了下來,我抬頭看了看大銀杏樹,樹上並沒有掛著屍體。警察留下的隔離帶還在那裡,這裡並沒有什麼異樣。
我回頭看了一眼捂著肚子蹲在路上累得半死的山子問:「這不好好的嗎,哪兒出事兒了?」
「水……水坑裡!」
山子指著銀杏樹附近的水坑,這是一處村民專門修建的灌溉用的水坑,與過村小河相通。冬季正處於枯水期,這水坑就變成了泥潭。
我快速跑到泥潭旁邊,泥潭之中橫七豎八的躺著密密麻麻的屍體。它們姿態各異,但無一不是想要從泥潭中爬出來的樣子。
這情景著實駭人,我被嚇得接連後退幾步,不過,我還是逼迫自己定住身形。
我腳上那雙鞋到現在還裹了一層黃泥,想起昨天晚上所經歷的事情我都心有餘悸。難道說昨天晚上我和它們一樣都被困在這裡,後來,老爹出現把我救了出來,可是老爹人呢,他該不會就在這些人當中吧?
我的鼻子酸酸的,喊了聲山子說道:「快去村裡喊些人,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躺在這裡!」
山子走之後,我立刻打了報警電話,畢竟一下死了這麼多人,這可不是小事。
山子剛走,苗小柔也趕了過來。她看我一直盯著那些死人,就對我說道:「小毅,你別擔心,你爸他應該不在這裡!」
我回頭看向她,她也正看著我,我問:「你怎麼知道?」
「女人的第六感,你沒聽說過嗎?」她走過來握住了我的手,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我的心裡非常溫暖,雖然她的手依舊是那麼冰涼。
「希望如此。」我道,我知道她這是在安慰我。
十幾分鐘之後,山子叫來了很多村民,男女老少都有。他們大多數人本就是來看熱鬧的,對那泥潭中的屍體指指點點,根本不想動手撈屍體。村裡的神棍王瞎子也在其中,說他是瞎子,其實他還有一直眼能看到。他見村民們議論就在一旁煽風點火,說是張栓子死的冤,鬼魂此時還纏在白果樹上,這恐怕就是它的報復啊!
誰都知道王瞎子是瞎謅謅,我當然也不信什麼鬼神。不過,我聽山子說村裡並沒有其他人失蹤,這些泥潭中人的身份很難確定,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等警察來好辦事。
警察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仍然是之前那胖警察帶隊,村支書胡叔稱那胖警察為李隊長。警察局李隊長對現場進行了拍照取證之後,就和其他幾個警察商量,最後他們決定用繩子套住泥塘當中的屍體一具一具給拉出來。
胡叔回家帶來一大捆粗繩子,套住屍體露出泥潭之外的部分。村裡有力氣的年輕小伙都過去幫忙,我和山子也在其中。
其實,我的心中有些害怕,我害怕撈出的某一具屍體長著一張熟悉的臉。
撈屍的過程並不容易,第一具屍體的一條胳膊都快斷掉了,卻還沒有被拉出來,它就像在池塘中生根了一樣。
無奈胡叔只好取回了繩子,將繩扣套在另一具屍體上,可這具屍體也一樣。連續換了幾個目標之後也都不行。
胖警察劉隊走過來盯著泥潭看了看說道:「老胡,組織幾個人把這泥潭挖開。」
「這……」胡叔有些為難,這種看起來十分兇險的地方誰願意去啊!
「我來!」我搶先一步走上去,山子也跟了上來。
胡叔拍了拍我和山子的肩膀,表情上能看出他對我倆很感激,當然,我們的行為給他很大的面子。有了我倆的模範帶頭,後邊的幾個愣小子也都紛紛扁起袖子跟著我們跳下泥潭幹活。
挖到半米深的時候,泥潭中開始出水,這樣就沒有辦法繼續。村長鬍叔從家裡扛來了水泵,一邊抽水,一邊繼續往深處挖。
一幫小夥子手腳很是麻溜,很快那一大堆奇異古怪的屍體就漸漸地顯露出來。屍體上都粘著厚厚地一層泥巴,也看不清楚它們的長相。
「卧槽,下面是什麼東西?」我身後山子突然喊道。
我朝山子所指的下面看去,那一根如同巨蟒一般的東西。地下不斷湧上來的水漸漸地將它沖刷的清晰起來,一群人圍過來看,等了半天發現只是一條粗壯的樹根。這附近沒有別的大樹,不問可知,這一定是大銀杏樹的樹根。
屍體被爛泥覆蓋,我們幾個人抽水過來將那些爛泥沖刷掉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是一堆老人的屍體,他們個個都穿著紫色的壽衣,我在這堆屍體之中並沒有看到老爹的那張臉,這讓我的糾結稍稍放鬆下來。
之前用繩子之所以沒有辦法將這些屍體給拔出來,其實也是有原因的。屍體全部都被密密麻麻的樹根所纏繞,很結實,也很詭異。
苗小柔站在上邊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但這樣詭異的場景並沒有激起她臉上哪怕是一絲的波瀾。
村民們的議論再次沸騰起來,我聽到其中有個胖嬸說道:「那不是孩子他姥爺嗎,哎喲,您老都過世這麼多年了,咋來這兒湊熱鬧呢?」胖嬸說著說著滿臉淚痕跪到了地上。
我知道她說的孩子他姥爺是誰,這堆屍體最上頭的老頭就是。小時候聽他講過故事,但印象中我七八歲的時候他就已經過世了。這都死了快二十年了,屍體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沒有出現一點腐爛的跡象。
一張張熟悉的臉出現在村民的面前,這讓村民們既傷心又恐懼。一大堆十幾具屍體,其實都是村子裡近一二十年死去的老人。
它們不但沒有腐爛,反而扎堆來到了這裡,這太不對勁兒了!
正當所有人都在議論的時候,我突然說道:「大家先安靜一下,我覺得大家有必要去墳地看看。」
「去墳地幹啥?」山子摸著後腦勺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村子裡發生這事兒不對勁,既然老人們的屍體都在這裡,那麼祖墳那邊一定不可能安然無恙。」我分析道。
村民們一想也是,不等村支書胡叔發話,全都往墳地那邊趕了過去。
胖警察李隊長走到村支書胡叔那邊,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看那表情似乎很不滿。
到了墳地之後,很多村民再次嚎啕大哭起來,果然,有很多墳都被破開,棺材板扔得到處都是。
我蹲下仔細去檢查那些棺材板,發現了一個問題,有許多棺材板上都有著許多血痕。就像是棺材裡的人撓破手指血液沾上去一樣。
神棍王瞎子也看到了這一細節,他就悄悄地走到村支書胡叔那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胡叔一聽似乎覺得王瞎子說的那些話有道理,他就過去跟胖警察李隊長說道:「李隊,今天真是麻煩您了,您看這不也沒多大的事,老白果樹下的那些屍體我們自己處理就行,就不勞煩隊長您啦!」
李隊長斜著眼瞅了胡叔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問:什麼意思?
胡叔就低聲繼續說道:「上次張栓子那事已經給您添了不少麻煩,這次就這麼一點兒事,沒有必要李隊您親自上陣不是。」
李隊長冷哼了一聲,對其他幾個警察一打手勢便收隊離開。其實,李隊長早就不想在這兒待了,這種詭異的事情他根本也不遠插手,胡叔的話正和他的心意。
警察走之後,王瞎子咋呼起來,他說道:「自古龍穴藏風得水,我們村的祖墳圈原本擁有極好的風水格局,但是現在有人將其破壞。銀杏樹旁泥潭當中,那些老輩屍體突然匯聚在那裡並不是偶然,待我幫大家重修風水格局……」
王瞎子說的頭頭是道,村民們聽得一愣一愣,對他的話是半信半疑。
可是,這種縹緲虛無的東西村民的意見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按照王瞎子的指示,每家祖墳的墳頭都被吩咐種上了一棵柏樹。完成這些之後,村民們需要將破掉的墓穴修好,重新將空棺材放入墓穴。
我家的老墳還安然無恙,不過,我和山子也不會閑著,畢竟都是一個村的,就在墳地里與村民們幫忙。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我覺得老爹的失蹤很可能與這件事有關,昨晚的事情之後,我覺得平日里老實巴交的老爹並不是我想像中那麼簡單。
苗小柔很貼心,中午她還專門給我送上愛心午餐。
山子羨慕得很,罵我在他面前秀恩愛。大嬸們更是不淡定,胖嬸笑著說:「喲,小毅,啥時候藏了這麼個漂亮媳婦也不讓嬸子知道,啥時候結婚啊,看你們小夫妻倆那股甜蜜勁兒。」
苗小柔被胖嬸說的臉蛋紅撲撲的,一陣小跑就離開了墳地。
胖嬸眨巴著眼睛說道:「還不去追?」
我只是呵呵傻笑。
等到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完之後,王瞎子將所有人都召集在了一起,胡叔說王瞎子要講話,畢竟以往村裡的紅白事都是王瞎子主持的,農村人還挺信他那一套。
「這次村子裡出這檔子事可大可小,小了說也就是動個墳,大了說我們後輩對祖上不敬!如果單單是墓穴壞掉這還好說,如今前輩的屍體都跑了,這事想小都小不了……」
「有什麼話你快放,別扯犢子!」我身旁的山子聽不下去。
「快說,現在咋辦?」累了半天,村民們也都等不及了。
「今晚午夜之時,趕屍入墳!」王瞎子的一句話叫周圍的所有村民安靜了下來,我也相當吃驚。
趕屍,啥叫趕屍,那不是南方十分懸乎秘術嗎?
再說,就王瞎子這樣,他真的會趕屍嗎?
王瞎子說這種情況下只有讓屍體自己走回去才能確保萬無一失,如果強行運回去入棺恐怕會產生屍變。
時間過得很快,午夜就那麼悄無聲息的來臨。天空依舊掛著一輪毛月亮,冬天山溝里霧氣濃重,整個大銀杏樹下被籠罩在陰冷的氣息當中。
王瞎子趕屍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傳遍了全村,晚上的大銀杏樹下聚集了很多人。甚至,附近有些村子的村民也趕過來看熱鬧。其實,這些人誰都不相信什麼趕屍,死而僵硬的屍體怎麼可能站起來走路,這不胡扯嗎?
王瞎子緊緊地盯著天空的月亮,臉上的表情有些許凝重。
「時辰已到,生人勿進,活人退避!」凌晨的那一刻,王瞎子突然對著人群大喊道。
然而,看熱鬧的人哪裡知道事情的輕重,王瞎子這麼喊著根本沒啥作用,看熱鬧的人還是一直往前擠。
「不知死活!」沒人配合,王瞎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黃符,這張黃符和老爹當時給我的差不多。接著,他拿出打火機將黃符點燃,嗖的一聲拋入泥潭當中,與此同時,那泥潭當中的屍體果然集體動了一下。
這詭異的畫面村民看得清清楚楚,有些村民直接撒腿就跑,但是有些村民愣是膽大,甚至嚷嚷著要王瞎子再表演一次。
當王瞎子點燃第二張黃符的時候,池塘中的屍體開始緩慢地動了起來。穿著紫色壽衣的老人們緩緩地向岸上爬,它們的動作非常僵硬。
我心說沒想到這王瞎子還真的是有些能耐,難道那些南方傳說中的趕屍是真的?
王瞎子的口中一直念念有詞,在那些老人的屍體上岸之後,他再次點燃了一張黃符。這次,那泥坑中爬出的十三具屍體竟然非常有秩序地排成了一個長隊。
在場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誰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正在驚訝地時候,王瞎子突然看向我。
那張臉突然轉過來,一隻眼盯著我,把我嚇了一跳。
「童子之身,擁有純陽之血,小毅、山子,你們過來,這次趕屍的數量太多,我一個人恐怕不妥。」王瞎子指著我和山子說。
「我們……不行吧?我……我跟山子根本就不懂這個……」我心中把王瞎子的祖先問候了個遍,那些穿著壽衣的老人著實嚇人。
山子的頭也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就你們倆了,沒得商量。你們放心,你們二人一個負責在隊伍最前敲鑼引路,一個負責走在最後燒香撒紙錢就行。」王瞎子從一旁的包裹中取出了這二樣東西,也不等我們倆是否同意直接就遞上我和山子的手上。
他都這樣了我和山子也不好推辭。而且,他的手上也有老爹給我的那種黃符,說不定能夠從他那裡得到一些我老爹的線索呢。
就這樣,我和山子稀里糊塗地做了一回趕屍匠。
十三道黃符一張張貼在十三具屍體的腦門上,山子在最前頭敲鑼引道,我走在最後頭焚香撒紙錢,王瞎子走在隊伍中間依舊是念念有詞,有模有樣。
而我們附近還是有很多圍觀的村民,他們都不願錯過這次終身難忘的履歷。
就這樣,走著走著,陰冷的風開始颳了起來,我穿的薄,竟然凍得直打哆嗦。天空的毛月亮竟然也不合時宜的躲入雲層之後。
圍觀的群眾剛開始還嗡嗡的議論,這會兒也沒有人再說話,奇怪的是,我看竟然有人蹲在地上撿我撒出去的紙錢。
剛開始我還不太在意,時間久了一點,蹲在地上撿錢的人越來越多。我心說這些人都是怎麼了,這陰陽錢有什麼好撿的,又不能當真錢花出去。
王瞎子交代過,手中的香不能斷,就算真的斷了必須馬上續上。可說也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冷風凌冽的原因,我手裡的香燒得特別快,一支香連五分鐘都堅持不了,王瞎子是不是買到假貨了啊,唉,這年頭啥東西都能造假。
我換了兩根香之後,第三根卻燃燒地更快,也就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香頭直接燒到了我的手指。我連忙將其彈掉,點上下一根香,可這次香剛剛點燃,一個村民就將腦袋探過來,他對著我手中的香大口大口的吸食著,就像大煙鬼犯了煙癮一樣。
我詫異,低聲問:「大叔,您這是咋了?」
那位大叔聽到我的聲音緩緩地抬起了頭,我看到一張毫無生氣的臉,甚至他的眼珠子還掛在自己的面頰上。
這不是張栓子還會是誰?
我緩緩地後退,屏住呼吸,撒了一大把陰陽錢,一群村民衝過來搶地上的陰陽錢。這時候,我也注意到那些蹲在地上撿紙錢的根本也不是之前圍觀的村民,他們一個個都長著一張慘白的臉,缺胳膊斷腿的都有,甚至有一些還只有半拉腦袋。
我被嚇得夠嗆,連滾帶爬朝前方跑去,同時身後那群村民帶著一股寒氣追了過來。
「王……」我才喊了一半就停了下來,這死屍隊伍的中間哪裡還有王瞎子的影子,他娘的這貨跑路了!
「王瞎子,去你大爺!」我大罵,隨手再次撒出一大把的陰陽錢。
一直跑到隊伍的正前方,我看到山子竟然還在那裡有節奏的敲鑼帶路。
「山子,不好,出事啦!」我拽著山子讓他停下來,現在逃命才是最重要的。可我拽了幾下之後,山子還在敲,根本不回應我。
我急了,一腳揣在他的屁股上,山子這才緩緩地扭過頭來。他的臉一樣白的嚇人,那雙眼睛正怨毒的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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