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如我

美文 08-03

有多少人夢見過那樣的飛鳥。澎湃喧囂的海岸，廣闊晦暗的蒼穹。永不停歇，從遙遠的記憶中飛來，飛過冰雪城池，飛過濃烈的紅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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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會出現幻象。夢裡飛鳥落入那妖艷到哀傷的紅蓮中，化作一個有著明亮眼眸的女子。有時候她會坐在高高的山崖上，嘴裡哼唱著不知名的歌謠。她的眼睛那麼亮，卻那麼悲。她唱的每一個字都在山崖飄蕩，成為絕響。艷炟是她的名字。夢裡，我走到她的身邊，我們兩手相牽。我知她的悲傷從何而來，亦知她的心因何而堅。最後她化作飛鳥，繼續孤獨前行，而我穿上她的戎裝，為愛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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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加入《幻城》劇組，就是因為艷炟。她有火的驕傲，亦有水的柔情。幻城這個宏大到令人震撼的世界，因為她，而多了一抹嫵媚。她是一個虛構出來的角色。在幻城原著中，原本沒有她的存在。但她與這個世界如此的融洽，不需我們刻意雕琢，就自然生長成一株最特別的紅蓮。每當化妝師為我瞄上紅妝，穿上火族鎧甲，我就能感覺有特別的力量降臨在我心中。她是切實存在的。她的喜怒嬌嗔全在我心中發出微小的共振。「你怕嗎？」有時候我會聽到她的聲音。「那麼多人愛著這座城，而我不請自來。暗處有多少眼睛，看著我的一舉一動，而你，作為我的扮演者，那額外的壓力，是否曾令你初心動搖？」我拿起劍，與她成為一體。「從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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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對戲最多的是「櫻空釋」。全劇組服裝最多的、最美的，當屬「櫻空釋」。有時候我會取笑馬天宇，他才是女一號，而我是與馮紹峰爭奪女一的男二。原諒我暫時無法劇透更多的細節。但是不得不說，艷炟與櫻空釋的戲真的很好看。他們的戲並不只屬於與之一起走過青春的80後，更屬於90後。只要心還未蒼老，就一定能從中汲取到力量。因為這並不是一部單純講情講愛的故事，抵死糾纏的命運背後，是執著，是堅守，是道義，是大愛。私底下我跟天宇的關係也特別好。我們倆在一起就屬於自帶撓腳心功能，只要在一起的時候，就好像感覺被別人撓了腳心一樣，笑到不行。莫名其妙地互相挖苦，互相擠對，互相找笑點。我們在一起經常會笑場。可能天宇就是一個天生就能給人帶來歡樂的人。我們在一起特別開心。這部戲殺青後，所有人回望這一片空城，相信心中的感慨萬千都會匯成一個詞——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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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所有人。感謝艷炟。感謝《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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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後，我依然無數次夢見那片海。飛鳥依然不知疲倦地飛向遠方。潮汐往複，寒風凜冽。只是那高崖上，已經沒有她的蹤跡，獨留一株紅蓮，開得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