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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蕪中,依然有地老天荒的安寧

繁蕪中,依然有地老天荒的安寧



圖片發自簡書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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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從檐角飄落,風在窗外穿行。這樣的日子,最愜意不過,眉間藏幾分溫柔,指尖透過陽光的餘韻,捧一杯清茶,將青煙扉雨留在心底。如此安寧,哪怕過到無人問津的地步,也不覺孤獨。被你圈著靠在窗台上,對著外面下著細雨的秋色,不禁相視一笑,溫暖了時光歲月。


緣分是件奇妙的禮物,它牽著我們的心,將兩個互不相干的人連在一起,在這條生命長河中,我們都是一隻只漂浮的小船,朝著各自的方向駛去。


在沒有約定的未來,不期而遇。遇見,然後綻放。漸漸發現緣分的奇妙,原來冥冥中一切都有了最好的安排。

也許過程中會有插曲,甜蜜或是苦澀,深情或是木訥,到了最後你會發現,原來…….繁蕪中,依然有種地老天荒的安寧。


今天是我們蜜月旅行第一天,飛機剛落地馬爾地夫,這個浪漫而神秘的島國。


整個蒼穹像一塊深藍色的瑪瑙,深邃,透徹。


「老婆,走吧。」


「恩。」

ii


我叫沐雨,我剛認識他的時候,是大一。爸爸媽媽捨不得我一個人來外地求學,特地送我來到這陌生的城市。無巧不成書,我進了校門之後,我的父親在離開時與多年老友洛啟海重逢。


據父親後來描述,當年文革,知青都被安排下鄉,洛啟海身體自小就不健壯,被公家分配到好多農活,從地主家扛20斤的小麥到農家去,只一趟來回,面色便慘淡不已,半路上實在撐不住就昏倒了。


當時父親年輕氣盛,正巧路過,便送他去了鄉下大隊部,待他沒事,便一併替他扛了20袋20斤的小麥,以至於他患上了肩周炎。父親憨實,善良,不計較小事,隻字沒對老友提過。兩人關係交好,大隊里吃不上多少飯,洛啟海從小身子就虛,半夜餓的直泛嘔,他們正好被安排一起住在村民老姚家,老姚家很窮,也沒得吃,都充公了。父親就拉著他起來,大半夜的趁著沒人,去田耕上一陣摸索,撿到3個紅薯,兩個人趁著夜色,速度極快,便躲到老姚家的牛圈後面起了點小火烤紅薯。膽戰心驚同時又吃的很開心,那時候的日子苦中作樂。


沒想到一晃多年,老友竟然偶遇重逢,不禁感慨滿懷。老友也是送兒子來上學,他大二。據父親所說,小夥子長得朝氣蓬勃,英氣逼人。跟後來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卻是不太一樣。

大一那年暑假軍訓,炎炎烈日下站軍姿站了近1個鐘頭一動未動,我覺得自己快暈了,忽然有個什麼東西砸到了我,然後我就不省人事。


人生中第一次暈倒,多半原因應該是中暑了,籃球砸一砸應該不至於暈吧,我一直不承認這件事。我睜開眼的一瞬間迷迷濛蒙的看到一個帥氣的輪廓,眨了眨眼,不相信這是真的。我承認我被帥到了,他有著硬朗的輪廓,一雙黑色的眸子看得我心神激蕩。他看到我醒了,神色有些慚愧,「不好意思,我的籃球不小心砸中了你,然後你就暈了,醫生說你需要休息休息。」「我叫洛澤,大二物理系的,截籃板時沒想到你們新生就在旁邊軍訓,結果正好撞到了你,真的抱歉啊,我跟你教官請過假了,你可以休息兩天。」看著他耳朵都紅了,著急解釋的樣子,我突然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後來室友小怡來接我,便沒有遇見過了,不同專業也沒什麼交集,他留了電話,但是我不好意思打擾,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小怡一直勸我主動聯繫,我不知道該怎麼主動聊天,就不了了之了。


iii

日子過得很快,國慶回家的時候,爸爸說,這次帶我去見他的老友,小時候還抱過我的洛叔叔家,我點了點頭,從爸媽口中也聽到過一些他們當年的往事。洛叔叔家在西區,因為後來搬家丟了聯繫方式,沒想到多年後又回到了原來的城市。我們家在南區,大清早被媽媽拖起來的我有些不開心,簡單的抓了抓及肩短髮,幸好都不用怎麼梳頭,嘿嘿,懶嘛。


很快就到了,我有些拘謹,怕一會尷尬,賴在車上遲遲的才下來,心裡想著一會他們敘舊我該幹什麼呢。洛叔叔老早就在門口迎接了,很和藹的中年男子,穿的很居家,臉上的笑容透著滿滿的親和力,很親切。他們家很乾凈,阿姨穿著圍裙從廚房裡出來,好友相見熱淚盈眶,握手相談,一點生疏感都沒聽出來,我就比較尷尬,拘束的坐著,只能笑著不時的回答一些叔叔阿姨的問題,我是真的沒有什麼記憶,但是爸爸媽媽她們很開心,我覺得也很難得,氣氛倒是很好。


他們聊的正溫馨,門突然開了,進來一個男孩子,「爸,媽,我回來了。哎,叔叔阿姨已經到了啊!」


「老沐啊,這是我家阿澤,他剛出生的時候你們還抱過他呢。」


「一晃眼長這麼大了啊!長得可真俊。」


「沐沐,你還不跟哥哥打招呼。」媽媽戳戳目瞪口呆的我。


我天!從他轉身的那刻,我的嘴巴就沒合上過,要不要這麼巧!爸爸說過洛叔叔家有個兒子,比我大一歲,似乎還跟我一個學校,沒想到就是他。他的眼中也閃過驚訝,但是他很快放下籃球,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真巧啊,學妹,沒想到我們小時候就認識。」


「哈,好巧啊。」我不知道我是驚訝多一點還是興奮多一點,那一天我過得恍恍惚惚的,吃飯的時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家長們都很開心,原來我們竟然相識,洛澤說了我們認識的烏龍,阿姨揪了他的耳朵,笑著說孩子真是有緣啊,在一個學校,以後可得照顧照顧妹妹。額,妹妹。獨生子女的我,從小到大,連個表的哥哥都沒有,我不太習慣有個哥哥。他倒是笑著點了點頭,我倒是突然覺得初見時的旖旎都沒了,不由得嘆了嘆氣。


洛阿姨一家很熱情的留宿,在爸媽再三的婉拒之下,我們終於順利回了家。臨走時,洛澤站在車前還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很快說了聲再見就鑽到了車裡。一路上爸爸感慨的最多的是時間流逝的真快,終於找回了老朋友,以後可以多約出來聚聚了。


我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脫了長裙,為了出趟門也是不容易,平日里都不怎麼穿的,洗了澡,換了睡衣,想想今天都發生了什麼。唉,這多了一層類似親戚關係可怎麼辦,莫名其妙喜歡的男生就變成鄰居家哥哥了,我內心還是很鬱悶的,想想當初幸好沒聽小怡的話主動聯繫,不然今天該丟臉了。


國慶的倒數第二天晚上,我正躺床上玩手機,手機提示收到了一條簡訊,「你什麼時候回學校?」發信人洛澤


我心頭跳了跳,忍了三十秒,回了句「明天。」


沒過一會電話就響起來了,我一驚之下把手機扔了,砸在了地板上,趕緊又心疼的撿起來,鈴聲還沒斷,我哆哆嗦嗦的接了起來。


「還沒休息嗎?」


「恩,有什麼事嗎?」


「就想問你一下明天幾點回學校?」


「還沒訂,打算睡醒了再買動車票,反正也不遠嘛。」


「既然這樣,我明天來接你吧,我這周開車去學校,正好順路,載你一程吧。」


「啊?」


「省的我爸媽不放心我一個人開車,你也不用再去轉地鐵,多麻煩。」


「額—」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早些睡吧,晚安。」


電話掛斷了,我還什麼都沒有說,還沒緩過神來,媽媽正好給我熱了牛奶,我跟媽媽說「洛澤明天來接我去學校。」


媽媽驚訝了一瞬,隨後點了點頭,「挺好的,你們兩個小孩一起走路上也有個照應,好多年沒見了,你小時候還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玩呢,你都不記得了吧。」


「媽媽,你以前怎麼沒跟我說啊,這算是青梅竹馬嗎?我都不知道啊。」


「你還小啊,你5歲的時候,他們家因為一些原因就搬走了,那時候還沒有電話,也沒能聯繫的上。現在居然遇見了,他們一家都是很好的人啊,以前啊——」


「好了,媽媽,你都說了多少遍了啊,趕緊去睡覺吧,牛奶我收下啦,么么噠,晚安。」


我喝著牛奶,情不自禁嘴角上揚,嘿!兄弟沒想到我們小時候就認識啊!近水樓台先得月,多好的機會啊!我可以先相處相處嘛,不行的話還可以做朋友啊。唉,不過不能先表白啊,不然萬一被拒,以後見面多尷尬,父母那邊也沒面子啊!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iv


第二天,我睡到10點才起來,整理好東西,試了好幾套衣服,最終還是決定穿裙子,這樣顯得文靜一些,我的小心機,哈哈。洛澤說下午3點來接我,就真的準時到了,他穿著一身黑色休閑裝,特別的清爽,我聽著撲通撲通的心跳,真是囧死了。他走過來提過我的行李,放進後備箱。並有禮的跟我的父母再見,說著一些安全不用擔心的話,很man!man爆了!我承認我又心動了。


短短的2小時的車程應該是我20年來最開心的時光,不,大一那年我19歲。認真的男人最帥,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分明,我是個手控啊!看著那雙簡直比我好看那麼多倍的手,欣賞之餘我還是嫉妒了。


唉,他開車都不跟我說話,除了剛上車時,提醒我系安全帶,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打破沉默。開車是應該專心,恩,我沒事做,又不好意思玩手機,索性看著路面。


「剛來學校還適應嗎?」


「適應適應,隔壁城市,習慣都差不多,挺好的。」沒想到他居然開口了,我有點激動。摳著自己的手,穩住呼吸,裝作自己很淡定的樣子。


「挺好,你學的什麼專業啊,上次都沒來得及問你。」


「英語。」


「哇,我英語倒是很爛,以後可以去你們專業蹭課嗎?」


「啊?」「好啊。」天,他這是要來蹭課???什麼情況?莫非真是英語不好?還是?我想太多了吧。趕緊醒醒!


很快到了學校,他問我「你們外院這一屆新生住哪裡?」


「不用了,你在前面小樹林那放我下來就好了,沒幾步路,我自己走回去吧。」


他看了我一眼,頓了會,真的停了下來,我說了謝謝,沒想到他比我快一步,先取下了我的行李箱。還摸了摸我的頭,我覺得耳朵好燙,謝了謝,趕緊開溜。


我覺得我需要冷靜冷靜,單身19年的我不會一下子遇見真愛了吧,這個可不是小事,萬一告白失敗還會連累父輩,不好不好。


連著幾天沒有再看到他,我依舊正常上課正常休息。大概是兩個禮拜後的晚上,他給我打了電話,我在洗澡並沒有接到,小怡接了,她告訴我,「洛澤問咱們的課表,我給他發過去了,用你的手機發的。」


「什麼情況啊?你們這麼快就認識啦?」小怡賊兮兮的看著我。


我擦著頭髮憂傷地看著她「其實,他是我哥哥。」


「什麼?!你逗我吧你!什麼情況!沐雨,你耍室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看我不撓死你個小妖精!」


我抵不住小怡的攻勢,打著哈哈,說他英語不好,可能來蹭課的吧。


我並不知道該怎麼跟小怡說,等我自己想明白了,再告訴她吧。


結果第二天,他真的出現在我們班上了,外院本來就女多男少,他一來,好了,一群妹子齊刷刷的眼冒精光地盯著他,他居然堂而皇之的走到了我旁邊,好死不死的,小怡立刻挪到了後面。好了,這下所有的人都在看這裡了……我看著他,心情複雜,想不通他這是撩我呢,還是撩我呢?


他居然淡定的坐了下來,還帶著筆記本,一副好學生的樣子。一臉正經地看著我,我還真怕他這樣看我,直勾勾的,受不住。我把書推給了他,拿出筆記自己複習。他戳了戳我的胳膊,把書分過來一半,我忍著沒有發作。終於下了課,我走出教室,他在後面跟著我。


「你不是大二的嗎?還用聽大一的英語課?」


「我四級都沒過呢,正好認識你呀,來蹭蹭課唄,你看我都帶了筆記本,我今天也認真做了筆記。」


「真的?」


「對啊!我說沐雨,好歹我也算你半個哥哥吧,不然也算師兄啊,你幹嘛板著臉,就因為我搶你書?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你!」你到底是真懂還是裝不懂?你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我身邊,就好像我是你女朋友一樣,可是你居然跟我說,你是我半個哥哥!我還是沒能問出來。


小怡怎麼問,我都說不出來,就當他閑得無聊好了。


每周三下午的這節口譯課,他都準時來報道,每周也只來這一趟,他表現的也很正常,好像真的是來學習的。可是班裡同學已經默認了我們的關係。有些人會來八卦的問我,還有些女生似乎開始厭惡我。


v


一直到了學期末,除了偶爾一起回家,每周口譯課,其他也不會遇到幾次,物理樓離我們外院很遠,我們幾乎沒有交集,他表現的真的像哥哥的樣子。


不知不覺放寒假了,我領了成績單,經過公告欄的時候,我頓了一頓。走到公交站,心神不寧的消化著剛剛知道的事情。天居然漸漸的下起了雪,倒是今年的第一場雪,我試著去接雪花,可惜很快就融了。


一輛熟悉的本田停在我眼前,洛澤從車上下來,他穿著黑色的大衣,迎著雪向我走過來,他把脖子上的白色圍巾取下來,細心的替我圍上,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很想哭,溫暖的想哭,還是委屈的想哭,還是幸福,還是糾結?然後我真的哭了,站在雪地里,他愣在那裡,擦拭我的眼淚,「怎麼了?看到我這麼開心啊?這幾天系裡有些事,沒能聯繫你,打電話到你們宿舍,你室友說,你已經出門了,我就在想你應該還在這裡,就趕過來了,你果然在這裡。」


我點點頭,還是沒有說話。他把我的行李放好,拉著我的手,把我塞進車裡,後面車開始鳴笛,他開了一段路,到了安靜的一處,停了下來。我還是低著頭沒有說話,他像哥哥一樣暖著我的手,還是那雙好看的手。


我終於抬起頭看他,「我在公告欄看到你今年拿了全國大學生英語競賽冠軍。你半個學期英語就學這麼好了?」


他似乎愣了愣,沒有說話。


我吸了吸鼻子,輕輕的開口「你請我室友吃飯,我感冒你讓我室友送葯,每周只有周三下午才有空對不對?你當我都不知道嗎?」


他看著我,眼神安靜而憂傷。


「你喜歡我,對不對?」我緩緩說出來的時候已經哽咽了。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直到唇上傳來觸感。我的初吻,在這個初雪的傍晚,我喜歡的男孩吻了我。


他說,其實一開始挺糾結的,因為怕我把他當哥哥,怕我不好意思拒絕,所以才一直沒說出口,等著我確認他的心意,我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我從來沒叫過你哥哥,你都沒有發現嗎?笨蛋。」


我喜歡的人,他正好也喜歡我,何其幸運,所以我的長達19年的單身結束了。


很快,我們便甜甜蜜蜜,寒假的時候有次約會,被媽媽發現了,於是雙方家長都知道了,他們居然比我們還開心,居然早早的要準備訂婚了。


大一的下學期的生活,用小怡的話來說,簡直就是招人恨。洛澤課業繁忙,我會等他實驗做完,給他送飯;我空的時候,也會陪他一起上課,他們宿舍都叫我大嫂,哈哈,我高興壞了,完全不覺得把自己叫老了。


漸漸地我也開始參加他們宿舍的聚餐,也會帶著室友一起參加,居然又成了一對。小怡似乎是對大三的一個學長有意,正追的熱火朝天。聽說快成了,我替她感到開心。


VI


當然我也會鬧脾氣,有段時間因為做實驗,他連續熬了幾天夜沒吃飯,我就跟他吵了一架,怪他不好好珍惜自己身體。他安慰我沒事,因為他們導師帶的這個項目周期短,時間緊迫,沒辦法,大家都在趕時間。


我心疼他,他不讓我陪他,攆我回去睡覺。


我大三那年,他大四,他們物理系轉來了一位高材生,是特地幫他們畢業實驗的,洛澤說,是一個國家級的比賽,很重要,要禁閉15天,可能我也沒辦法看到他。我抱了抱他「放心吧!15天而已啊!好好乾!等你出來了,請你吃大餐。」他親了親我的額頭,小胡茬有點扎人,「沐沐,等你畢業了,我們就結婚。」


「哎呀,你這算是求婚嗎?都沒有戒指呀,都沒有下跪呀。」我戲謔的看著他


他緊緊地抱住了我,我剛到他的胸口,聽到了他跳動的心臟。「再等一年,我準備聘禮直接去你家,反正你家我熟。」


我聽到後一句的時候,本來還很感動,現在直接錘了他。「你趕緊進去吧,好好照顧自己,我等你出來,加油。」


後來的第7天,我跟小怡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有個女孩子攔在我面前「你就是沐雨嗎?」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氣勢洶洶的她,「我是,請問你是誰?」


「沐雨,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有男朋友還勾三搭四,宋一彬跟我好好的,你這個下三濫的賤貨居然唆使他跟我分手。」一巴掌迎風而來,多虧小怡把我往後推了一步,只掃到了掌風。這狠勁,天,要在古代得用9成功力吧。


「你誰啊你,自己男朋友丟了,還跑到別人這裡鬧事,宋一彬是誰?我聽都沒聽過,真沒出息,還想打人?要不要點臉?」小怡氣勢洶洶的擋在我面前。


「你!我又沒找你,我找的是沐雨!你多管什麼閑事!」女生插著腰,臉都氣紅了。


「你幹嘛呢你」一個男生拉走了女生「我叫你別惹是生非,你怎麼跑到這來了。」


「宋一彬,是不是沐雨那個賤人搶走了你,她敢做還不敢承認嗎?」女生委屈的哭了起來,捶打著男生。


我把小怡拉到一旁,看著莫名其妙的兩個人「我似乎沒見過你,你是不是認錯了?」


宋一彬紅著臉跟我道歉,「不好意思,我前女友不懂事,學姐,我是大二英語的宋一彬,你開學的時候給我們做過輔導,你忘了嗎?」


我到現在算是明白了,看著長得白白凈凈的小男生一臉欲說還休的看著我,「不記得了,我不認識你,管好你的女朋友,別放她出來咬人。」


拉著小怡轉身走了,還能聽見男生訓斥女生的聲音,女生嗚咽著。


「打女生的男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小怡憤憤地說,我點了點頭,還是洗洗澡睡吧。


第10天的時候,我剛從圖書館回寢,寢室里只有小怡一個人,她抽噎著,哭的很傷心。


我走到她旁邊,抱著她輕輕的拍著,也不說話,任由她哭著。


果然一會她斷斷續續的說她被分手了。她的學長今年大五又考研失敗了,受不了壓力,回了老家,跟小怡分手了。


「我可以等他的,我不嫌棄他,我可以再陪他考,沐沐,你猜他說什麼?」


我輕輕拍著她的背,任她說下去。


「他說,我等不起了,我再也等不起了,我要回老家了,對不起小怡,我們分手吧。」


不是每個人的愛情都會一帆風順,我替小怡難過,也替她開心,長痛不如短痛,等不起的男人,還為什麼要等下去呢?


小怡失魂了3天,躺在床上只是默默的哭,第14天的時候,我拖著她去了趟遊樂園,她一開始還不高興,一到遊樂園就玩瘋了,她在跳樓機上大聲的哭喊著「我要忘了你!」


恐高的我一圈下來,命都快沒了,捨命陪君子,落地的時候一個腿軟,坐在了地上,不知道自己剛剛叫的有多大聲,真是丟臉啊!腦子糊了還講了好多話,跳樓機下去的那一瞬間,我居然想到了死亡……我承認我是個膽小鬼,我突然很想洛澤。


小怡扶我站起來,我們兩都沒心沒肺的笑了,回去的時候小怡開心了很多,吃飯的時候還有說有笑,我想她應該放下了不少,也許她還是會在午夜偷偷的哭,但至少,她已經決定放下了。


傍晚的時候,我去洛澤一個月前租的小屋,打掃了一下,他快畢業了,已經找到了工作。他進去實驗室前,我陪他一起添置了傢具用品,這裡算是我們的小窩了。我看著窗台上的花花草草,仔細的給他們澆水,明天就可以看到洛澤啦!


15天很快就到了,我滿心歡喜的去實驗樓等洛澤,等到了下傍晚,夕陽的餘暉灑在實驗樓上,暖暖的。我站在晚霞里,等待我的他。


他終於出來了,簡直形象全無,胡茬完全長出來了,長得很任性,一小撮,一小撮的。我敞開擁抱,他撲上來用力的吻著,他的胡茬磨的我臉有些疼。


「有人看著啊」我推著他


「不管了。」


我的臉紅透了,實驗室的同仁,都當沒看見似的,紛紛離去。直到導師出來了,我趕緊推開他,訕訕的看著老師。


老師拍了怕洛澤的肩膀,笑了笑就走了。


「實驗看樣子很順利啊!」我牽起他的手「走吧,我們去吃飯,吃你最愛的秦園。」


「老婆,我想回家。」他趴在我的肩上,嘆了一口氣。


我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好,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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