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動物忽然智力覺醒,地球將會怎樣
假如,我是說假如,忽然在某一瞬間,地球上的所有動物都和人類一樣聰明了……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嗯,這件事確實不大可能。我們——智人——進化了這麼多年,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但我們不妨做一個有趣的假設,如果地球上的所有動物,不論大小強弱、生活在陸上還是水中,都忽然智力覺醒,擁有了人類的智能水平:它們的大腦開始可以處理複雜的問題,彼此之間出現高效的分工合作,通過學習人類或自己開發獲得了發明和使用工具的能力,那麼,地球將會怎樣?
是出現《瘋狂動物城》那樣的和諧地球村呢?
還是《人猿星球》系列裡那樣的恐怖對抗?
你可能會覺得情況也許不會太糟,但科學家們卻並不樂觀:搞不好,人類會因此滅絕。不止人類,整個地球的生態都會毀滅。BBC Future的「如果……會發生什麼(what if)」系列作者Rachel Nuwer就此搜集了幾位相關領域的科學家們的看法。
布里斯託大學行為生態學家Innes Cuthill說:「如果用一個詞來概括的話,那就是:混亂。」
牛津大學進化心理學家Robin Dunbar的態度更為悲觀:「我們會相互殺戮……人類面對陌生人的時候,可不是只有好奇心與和平的意願」。Cuthill也同意這一觀點:「對於『陌生人』,我們總是抱有惡意而且富有進攻性。」
聖安德魯斯大學比較心理學家Josep Call說:「看看人類歷史就知道,我們才不想只做朋友。可能你會覺得我們比過去好一些了,但你抬眼看看現在的世界,真的是這樣嗎?」
作為當今地球上唯一的智慧生物,人類的「記錄」確實不夠清白。首先,我們的祖先確實曾經對付過「另一種」智慧生物。離開非洲後不久(約六萬年前),智人遇上了稍早一批出發的尼安德特人(約三十萬年前)。準確地說,尼安德特人也是人類,只是不是智人而已。在共存了約三萬年後,尼安德特人就滅絕了……
現代人遷徙路線圖。紅色為現代人(智人),深黃色為尼安德特人,黃色為直立人。現代人平均還有約2%的尼安德特人血統。智人和尼安德特人曾在地球上共存約三萬年,之後發生了什麼尚無明確結論。尼安德特人很有可能被消滅了,也可能被同化了,但總之是不見了。
如果尼安德特人並不是被智能水平消滅的,那麼另一個例子卻能實打實地說明智人的殘酷。
歷史上,當所謂的「文明人」遭遇「野蠻人」的時候,自稱文明的一方竟可以比「野蠻人」還要野蠻。遭遇了歐洲人的印加人、印第安人幾乎慘遭滅絕,剝下同為智人的印第安人的頭皮卻成了「文明人」一種炫耀。
而且,不只是緣起於漁獵民族的西方人才會這樣。早先移民到台灣的漢人對台灣島上的原住民做過同樣的事情,而清政府卻無法有效禁止這種惡劣的行徑。
因此,如果地球上的其他動物獲得了和人類一樣的智能,我們確實不應該指望它們會對曾經欺負過它們的人類心慈手軟。
同時,獲得了人類的智能之後,他們也極有可能像人類一樣自相殘殺。這似乎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輸死爭鬥。對此,Rachel Nuwer從上述幾位科學家的觀點出發,做了一些搞不好還真挺靠譜的預測。
首先,大型食肉動物會佔據相當大的優勢。與肉類相比,食草動物的食物熱量比較低,使得它們花在進食和消化上的時間更久,因此食肉動物會擁有更多的時間去開發語言、發明工具、建立社會組織。鯊魚、海豚、虎鯨這樣的生物將會制霸深海,獅子、老虎、狼、熊等則可能稱雄大陸。
當然,除非它們開發出登陸或者下海的技術手段,它們將只會在自己的生態系統中稱王稱霸,而不能像人類一樣佔領海陸空天直至月球。
縱使鯊魚或海豚可能在海里無敵,但是陸上還是別的生物說了算。海里和陸地將可能形成相對獨立的動物社會結構。
然而,在它們剛剛「開化」的階段,人類依然擁有絕對優勢。人類經過幾千年文明社會的發展,通過現代化的技術工具(比如武器)和社會組織(比如軍隊),可以完成對大型捕食者的全面壓制:就像人類的祖先用團隊作戰和石制武器戰勝那些猛獸的祖先一樣。
這時,人類需要與時間賽跑。畢竟,獲得同等智能的捕食者們也可能開發出自己的技術工具和社會組織。
倘若人類贏得了對捕食者的戰爭,另一個更加棘手的對手就會虎視眈眈:那就是與我們最為接近的靈長類生物。這些可能對人類生存產生巨大威脅的靈長類生物包括:黑猩猩,大猩猩,矮黑猩猩……與大型捕食者相近的是,它們也食肉。
而比大型捕食者更優的是,由於有著與人類相似的身體結構,尤其是相似的手,它們可以直接學習人類現成的技術工具,甚至通過「引進、消化、吸收、再創新」開發出它們自己的工具。
倘若如此,《猩球崛起》便很有可能上演。為了捍衛生存權,人類必須要在它們開發出自己的語言、文化、技術之前完成對其他靈長類生物的消滅戰爭。這場戰爭要比針對獅子的戰爭更殘酷。為什麼?看看峨眉山的猴子就知道了……它們的繩命已經入刺地井猜了……
靈長類動物將可以更快地學會並利用人類的文明成果,與大型捕食者相比,它們的學習曲線更陡。《猩球崛起》劇照。
截止目前為止,人類雖然陷入災難,但仍然還有比較大的勝算。「我們一定可以取得最終的勝利,將它們打趴在地。」牛津大學行為生態學家Alex Kacelnik表示。
可是,這些或兇猛、或與我們類似的生物也許並不是終極大BOSS。讓人類也許會完全束手無策的是另一類生物,而它們體積要小的多:微生物(請原諒我跳過了植物,而且微生物不屬於動物)。
也許植物也可以擁有智能,形成像《阿凡達》里的蓋亞意識一樣的系統。在許多文化里,植物確實是擁有智能的,包括細菌、病毒在內的很多生物,其實我們現在就已經沒什麼辦法了。抗生素曾經可以摧毀幾乎所有細菌,但抗生素的濫用產生了抗藥性,導致了所謂的「超級細菌」的出現。
如果它們有朝一日獲得了智能——雖然坦白講,它們連完整的細胞都沒有,更不要提擁有神經系統,進而擁有智力了——我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必須要與細菌開戰,人類麻煩就大了」,Call表示。而且,倘若真到了這一天,遭殃的將絕不僅僅是人類。
人類被毀滅以後,有理由相信,取得勝利的物種——不論是大型捕食者、靈長類動物或者其它什麼阿貓阿狗——也會像我們一樣自相殘殺,食物鏈頂端的生物可能不停變換,直到整個地球的生態多樣性都會毀滅殆盡。
仍然存活在地球上的,將只剩下部分細菌、鼠類,地球也將永遠無法恢復到現在這樣天堂般的生態系統。於是最後,「智慧」毀滅了一切。正如Cuthill所說的那樣,「現在的自然界之所以如此平衡,是因為自然界的權力是平衡的。」
看到這裡,你也許會在想,地球真的會這麼慘嗎?你開始懷念《瘋狂動物城》裡面的場景,各種動物和諧共存,共同發展,每一個動物的人權,哦不,動物權,都得到充分的尊重。透過文明、民主與法制,讓生態社會走向和諧。
其實,這並不是完全不可能。雖然人類依然在中東、非洲以及紐約時代廣場、巴黎巴塔克蘭音樂廳進行著慘無人道的殺戮,但是經過幾千年文明的發展,現代人的殺戮行為已經比古人收斂了太多。
相反,現代文明也讓地球人口和平均壽命達到了古人無法想像的數字。社會的發展在相當程度上限制了人類的獸性,轉而激發了有利於全體種群延續的友愛、同情、正義等心理。
也許各物種真的可以共享繁榮呢,就好像不同人種如今也可以愉快地玩耍
和諧共存的一個真實案例就是上面所說的最後的勝利者細菌。事實上,我們與細菌關係極為密切。
人體內有大量的細菌,一些人估計細菌的細胞數量是人體細胞數量的10倍,而較保守的估計也與人體細胞數量相等。細菌對於人的幫助極大,尤其是消化系統。更有研究表明,腸道微生物會對人類的心情造成影響。
「細菌通過改變迷走神經的神經信號操控人的行為和情緒,它們可以改變味覺受體,生成讓我們感覺低落的毒素,也能釋放讓我們感覺良好的化學『獎勵』,」從而影響人類的飲食行為和偏好,讓人們選擇最有利於它們生長的特定營養物質。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們是不是已經部分被細菌「臣服」了呢?
同樣沒有通過智能,另一種生物也已經讓相當一部分人類心甘情願徹底「臣服」。這類智人有一個頗為自鳴得意的統稱:「鏟屎官」,聽上去比弼馬溫高級多了!喵星人對人類的統治絕對不只是隨便說說。
科學家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貓屎里的弓形蟲會對人類精神健康產生影響,可能誘發抑鬱、焦慮。另一方面,貓也可以通過特殊的叫聲激起人類餵食它們的衝動。甚至通過改變自己的體型,讓自己看上去萌萌噠的來博取人類的歡心。
無需擁有所謂的人類智能,看上去好像是在進化過程中被人類馴服的喵星人,卻似乎完成了對人類的征服。
聽上去挺凄慘的?才不會,你去問問你朋友圈裡的鏟屎官們,他們姓胡不姓胡?更何況,與物種滅絕、生態毀滅的結局相比,鏟屎官大小還是個官呢!
看,和諧多好。
看什麼看?!今天的屎鏟完了嗎?!
參考:
BBC - Future - What would happen ifall animals were as smart as us, Rachel Nuwer, http://www.bbc.com/future/story/20160824-what-would-happen-if-all-animals-were-as-smart-as-us
Body』s bacteria don』t outnumber humancells so much after all, new calculations suggest roughly equal populations,not 10-to-1 ratio, Tina HesmanSaey, https://www.sciencenews.org/article/body%E2%80%99s-bacteria-don%E2%80%99t-outnumber-human-cells-so-much-after-all
History of human migration, Wikipedia,https://en.wikipedia.org/wiki/History_of_human_migration
How a Cat-Borne Parasite InfectsHumans, Patrick Walters, http://news.nationalgeographic.com/news/2013/01/220113-sneaky-cat-parasite-takes-over-human-brains-science/
Three ways cats can control our minds,http://www.bbc.com/future/story/20141212-how-cats-can-control-our-minds
番膏, Wikipedia,https://zh.wikipedia.org/wiki/%E7%95%AA%E8%86%8F
我的祖先如何從非洲蹭到中國來?王維嘉,http://news.ifeng.com/a/20151028/46025860_0.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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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王,動物系果實覺醒後帶來的利弊,能力者願意覺醒嗎
※海賊王:自然系能力者覺醒後會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海賊王,動物系惡魔果實覺醒後是這個樣子,能力者還有必要覺醒嗎
※能力者還有必要覺醒嗎?海賊王,動物系惡魔果實覺醒後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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