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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很好,兩個人更好

一個人很好,兩個人更好



文/江杉


一個人很好,兩個人更好








認識丁小魚是在一次講座上。


阿瓊拉著我去上圖聽佩佩姐《回首一笑七十年》的講座,她是阿瓊的朋友。


後來我跟丁小魚聽得津津有味,阿瓊坐在中間打起了瞌睡。


聽完講座,在上圖借了幾本書,阿瓊請我們在徐家匯美羅城吃飯,東南亞菜。

丁小魚很體貼暖心,每次在我毒舌抨擊阿瓊的時候,她會適時幫阿瓊開脫。我以為她是一個溫婉嫻靜的女孩子,其實在愛情里,她很有主見,勇敢且堅強。


我喜歡聽故事,在飯桌上就纏著丁小魚說一說她的故事,她的男友大胖。


燈光打在木質餐桌上,反射出溫暖的橘色。我們相對而坐,丁小魚陷入回憶里,緩緩道來。


遇見張齊之前,丁小魚的夢中情人是騎著白馬的王子,他高大英俊、帥氣逼人,紳士地邀請她跳舞,帶著她旋轉,對她說:小魚,你是我最美的新娘。

當然騎士也不錯,勇敢、忠誠。他單膝下跪,執起她的手,虔誠地親吻她的手背,溫柔地凝視,輕喚:我的小魚公主。


王子和騎士,佔據了丁小魚的夢,每每叫她埋進被子里偷笑出聲,幻想也很幸福。


丁小魚在長沙讀完大學就直奔魔都,那個傳說中的繁華大都市,那個每天有無數人帶著夢想奔赴,也有無數人帶著孤寂離去的城市,她要去闖一闖。


在一家公司當會計,租好房子之後,一切初上軌道。


十一放假的時候,一起闖蕩魔都的同學約她出來玩,在松江泰晤士小鎮,她見到了張齊。


原來張齊是同校校友,長得憨厚老實,微胖,笑起來更憨,大家很快熟悉起來。


邁步在原汁原味歐洲風情的街區,張齊話不多,但很體貼穩重,幫嬉戲玩鬧的女孩子提包、拎水,樂呵呵地跟在後面。


晚上一起吃了飯,丁小魚看出了張齊的依依不捨。


張齊雖然憨厚老實,但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還是會主動出擊。


他常常約丁小魚一起吃飯、看電影,兩個月里,二十次的邀約,丁小魚最多答應一兩次。


彼時,丁小魚在大學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愛。在那場佔據她整個青春的愛戀里,她愛得太累,歇斯底里,瘋狂又執迷。


張齊不是她喜歡的類型,沒有給她心動的感覺,她拒絕得很徹底。


張齊也沒有放棄,他說,喜歡你是我的事,我願意對你好。


他體貼暖心,提醒丁小魚注意三餐規律飲食,注意保暖。他給她打電話,聊生活里的趣事,工作上的難題。


過年回家,他買好車票,幫她拎行李,送她上下車。


臨分別前,他把自己的圍巾取下來給丁小魚帶上,看著略微不自在的丁小魚,憨憨一笑。


他說,小魚,只要你沒喜歡的人,沒成為別人的女朋友,我就一直喜歡你。


丁小魚想起那段歇斯底里的愛戀,如果說那個人是火,那麼張齊就是水,溫水,不痛不癢,不溫不火。


開年上班,張齊被公司派到福州出差,回來的時候給丁小魚帶了很多當地特產。還有木畫、木雕、角梳。


在小區樓下,他說,小魚,看見這些,覺得你會喜歡,就帶回來了。


然後一股腦兒塞到丁小魚懷裡,頭也不回地走了。


丁小魚回去一件一件地擺在桌子上,心裡很暖。


他出差一周,還是天天跟自己聯繫,記得自己的喜好,被人關心呵護的感覺,真的很好。


2月14日,情人節。張齊給丁小魚打電話,說他約了朋友,在地鐵口,有個東西要給她一下,讓她來拿。


丁小魚未做他想,到了地鐵站就看見張齊抱著大束鮮紅的玫瑰花站在那裡,坦然接受過往行人的目光洗禮。


丁小魚微微有些發窘,又不好溜走,硬著頭皮走上去。


她不接,張齊說,你不接我又不能拿回去,你看大家都在看我,總不能叫我扔了。


丁小魚忽然發現這個憨厚的小胖子其實很聰明,不強迫你,不勉強你,但又讓你無法拒絕。


11朵玫瑰,一盒巧克力,甜蜜的情人節禮物。丁小魚發現,她似乎不再排斥張齊了。


我已經不記得是如何答應他的,就那樣自然而然在一起了。丁小魚拿木勺攪著雪白的米布,笑著說。大概某時某刻,我發現,我最需要的就是一杯溫開水,溫度剛剛好,愛得剛剛好。


是不是白馬王子或騎士又有什麼關係呢?丁小雨覺得,憨憨的張齊軟軟的肚子都是可愛的,她叫他大胖,他喜不自禁。


遇到張齊之前,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喜歡這種類型。喜歡之後,卻只想與他白頭偕老。


五一回家,丁小魚和張齊分別見了雙方家長。丁小魚爸媽很喜歡張齊,喜歡到讓丁小魚都有些嫉妒了。


我和阿瓊還是單身,在羨慕的同時不免慨嘆單身自由,不受拘束,丁小魚湊過來表示贊同。


兩個人在一起,難免磕磕絆絆,有時也很煩惱。丁小魚輕皺著眉頭吐槽。


我向後窩進座椅里,沖她壞笑:那你也加入我們?


丁小魚笑著搖頭,也窩進了座椅里。


在跟張齊戀愛之前,丁小魚也度過了漫長的單身期。那三年里,她一個人過得很好。


她說,你們也別著急,緣分會不期而遇。在遇到大胖之前,我也以為自己不會談戀愛了,但是你看現在。


一個人好,還是兩個人好?透過橘黃色的暖光,我問她。


一個人很好,兩個人更好。丁小魚看著我,堅定地說道,笑得很暖,很甜。


後記:


一個人很好,兩個人更好,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給了我比以前不知道幸福多少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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