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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統治後期,和珅炙手可熱,而劉墉與紀曉嵐是否已然中樞重臣?

向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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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王朝》反映的是乾隆統治後期的歷史,第一集便把乾隆與和珅、劉墉、紀曉嵐,以及阿桂,再次交集在一起,以歷史劇的形式,再次延續戲說的傳統。

乾隆統治後期,和珅炙手可熱,而劉墉與紀曉嵐是否已然中樞重臣?乾隆擺好擂台,讓正面人物阿桂、劉墉、紀曉嵐和反一號和珅一一上台,鬥智鬥法,打擂較量,捧紅了《鐵將軍阿貴》《宰相劉羅鍋》和《鐵齒銅牙紀曉嵐》三部曲。而《乾隆王朝》一次性把這幾個人組局,熱熱鬧鬧地展現了乾隆王朝繁華背後盛極而衰的命運。

只是這部劇,沒有喜劇的色彩,一副嚴肅的歷史劇味道。開場就是一樁王亶望冒賑大案,將這幾人串在一起。

乾隆主導,劉墉和紀曉嵐為中樞重臣,和珅起步還是世襲三等輕騎都尉,在大將軍兼軍機大臣阿桂手下做文字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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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是以王亶望冒賑案發前後開始的,即乾隆四十六年前,而劉墉和紀曉嵐被安排成了乾隆的樞臣,位列領班,即大學士。劉墉分管刑部,紀曉嵐主持修書,乾隆帝理政治吏,還主要諮詢二人。貌似他們比阿桂還顯重要性。

阿桂為乾隆四十二年五月,授武英殿大學士,先後管理吏部、戶部、理藩院和兵部,四十五年任首席軍機大臣;第二年,于敏中死後,又位居大學士班次第一。而劉、紀二人在乾隆四十六年,卻距權力中心有些距離。

劉墉為已故體仁閣大學士劉統勛之子,乾隆四十二年被授內閣學士,在南書房行走。四十五年,由吏部右侍郎改任湖南巡撫,四十六年遷都察院左都御史。此後,歷任吏部、工部、兵部等尚書,乾隆五十年五月才被以吏部尚書授協辦大學士,五十四年三月因鄉試賄賂案牽連而降內閣學士。

協辦大學士,為乾隆四年始設,為三殿三閣定製的替補隊員,要比大學士品級低,類似於宋代的參政知事,為從一品。劉墉至嘉慶二年才升為體仁閣大學士。故而說,他這個乾隆朝的副宰相,到了嘉慶時才真正被扶正到宰相級別。

乾隆統治後期,和珅炙手可熱,而劉墉與紀曉嵐是否已然中樞重臣?《宰相劉羅鍋》王剛版和珅與李保田版劉墉

在清代,大學士雖有宰相名分,但如果沒進入議政王大臣會議或之後的軍機處,他也只是名義上的百僚之長。同時,殿閣大學士之間也有區別,保和殿最為顯貴,次之為文華殿、武英殿、文淵閣、東閣,最後才是體仁閣。

《清史列傳·劉墉傳》記載:劉墉在乾隆「四十七年二月,仍直南書房。」

也就是說,乾隆四十七年前,劉墉才以一品大員在南書房當差。而他真正成為中樞大臣,應該是乾隆五十年成為協辦大學士後。而此時情形,《棲霞閣野乘》卷下《劉文清軼事》條中有記述:「時和紳方炙手可熱,劉墉惟以滑稽悅容其間」,故而有《宰相劉羅鍋》中和劉逗哏的笑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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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紀曉嵐雖然多次給乾隆伴駕出巡,但只是御用文人而已,根本算不上樞臣。

在乾隆朝,紀曉嵐除了多次擔任修書總裁官外,最高的官職也就是兩次出任禮部尚書、都察院左都御史。到了嘉慶年,才轉兵部尚書,升協辦大學士。

《清史列傳·紀昀傳》記載,紀曉嵐,乾隆「四十七年,擢兵部右侍郎,四十八年,轉左侍郎」,「五十二年,遷禮部尚書,充經筵講官」,「五十六年,再調左都御史」。他在乾隆四十六年王亶望案發時,雖為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主要的職責還是主持修撰《四庫全書總目提要》。

乾隆統治後期,和珅炙手可熱,而劉墉與紀曉嵐是否已然中樞重臣?《鐵齒銅牙紀曉嵐》中張國立版紀曉嵐和王剛版和珅

紀曉嵐長期陪伴乾隆帝,只是以文化滿足政治需要,即便是官居一品,也沒真正進入最高權力的核心層,頂多如變得世故圓滑的劉墉一般,和乾隆的第一寵臣和珅,合演了一出滿是喜感的詼諧劇,《鐵齒銅牙紀曉嵐》三部曲表現了不少。

所以說,在王亶望冒賑案發時,劉墉和紀曉嵐在朝廷上,並非相當宰相的殿閣大學士,更未進入權力中樞軍機處,自然不算位居領班,甚至發言還沒有多少分量。即便乾隆四十一年,紀曉嵐以侍讀學士擔任過文淵閣值閣事,那也只是文淵閣屬官,主要工作是負責定期到閣會同內務府兼管司員、筆帖式等,將閣藏《四庫全書》翻晾,然後放歸原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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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十六年,真正屬於樞臣的是:武英殿大學士阿桂,文淵閣大學士嵇橫,東閣大學士三寶、英廉。

即便是乾隆的大寵和珅,以吏部尚書獲授協辦大學士,管理戶部,進入權力中樞,也是乾隆四十九年的事情。但他很幸運,那一年,乾隆就把幼女十公主提前婚配給和珅長子豐紳殷德,使和珅不僅大權在握,而且成為皇親國戚。

乾隆統治後期,和珅炙手可熱,而劉墉與紀曉嵐是否已然中樞重臣?和珅

《清史稿·和珅傳》說:和珅被「授御前大臣兼都統。賜婚其子豐紳殷德為和孝公主額駙,待年行婚禮。又授領侍衛內大臣,充四庫全書館正總裁,兼理籓院尚書事,寵任冠朝列矣。」

沒過兩年,乾隆五十一年七月,和珅升文華殿大學士,仍兼吏部和戶部。

乾隆後期,和珅權傾朝野,主要敵人阿桂和福康安長年在外,朝中只有軍機大臣、上書房總師傅王傑以及刑部主事范衷、通政司副使錢灃在與和珅進行政治鬥爭。而和珅黨羽布滿全國,對比起來擁有絕對優勢。

劉墉呢?繼續倚老賣老,裝傻賣楞。嘉慶帝上台,破格增補戶部尚書董誥為大學士,而對資歷更深的曾任上書房總師傅的劉墉卻排斥在外。劉墉也是活該,皇帝向他詢問新選知府戴世儀可否勝任,結果劉墉說可以,實際上戴世儀十分庸劣難以勝任。

乾隆統治後期,和珅炙手可熱,而劉墉與紀曉嵐是否已然中樞重臣?劉墉

故而第二年四月,劉墉被授予體仁閣大學士,嘉慶帝仍指責他向來不肯真心實意做事,幹活懶散,並稱因為沒有其他人了,所以才提拔他。

對於此事,《清仁宗實錄》也有記載:「但伊向來不肯實心任事,行走頗懶,茲以無人,擢升此任,朕即加恩,務當知過,倍加感激,勿自滿足,勉除舊習,以副恩眷。」而嘉慶帝還是給了劉墉一個大學士的位置,其實也是一個安慰獎,授獎時劉墉已經78歲了。

而紀曉嵐也算得上是一個政治舞台上打諢插科的丑角,擅長諧謔,人人共知,同時給外人一個簡樸的風采,如其弟子汪德鉞稱:吾師居台憲之首,據宗伯、司馬之尊,登其堂蕭然如寒素,察其輿馬、衣服、飲食,備數而已,其儉也若此。

乾隆統治後期,和珅炙手可熱,而劉墉與紀曉嵐是否已然中樞重臣?紀曉嵐

然,他有兩大著名的「肉慾」,一是以肉當飯,二是日御數女。

《嘯亭雜錄》記載:紀曉嵐「公今年已八十,猶好色不衰,日食肉數十斤,終日不啖一谷,真奇人也。」

《蟲鳴漫錄》也說:「紀文達公自言乃野怪轉身,以肉為飯,無粒米入口。日御數女,五鼓如朝一次,歸寓一次,午間一次,薄暮一次,臨卧一次,不可缺者。此外乘興而幸者,亦往往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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