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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河獻祭,奠鬼傳聞,白樓驚魂,聽我細說百鬼奇聞!


陰河獻祭,奠鬼傳聞,白樓驚魂,聽我細說百鬼奇聞!



我叫清明,並非我出生在清明節,也並非我姓清。

原因是因為我不能有姓,隨著父母任何一方的姓氏,都會給他們帶來生命危險。


當然,這不是我空口捏造的事情,這些都是有原由的,以及我的名字來歷,都和我的出生時候發生的一件怪異的事,有極大的關係。


就從我出生的那一年開始講起吧。


父親是一個地道的農民,我的母親生我的時候,他還在田間勞作。

那是八十年代初期的一個中午。


午間的太陽火辣辣的烤著大地,父親挑著水桶正在給一顆顆垂死的玉米苗澆水,他擦著汗水,朝天上望了一眼,烈日灼的他一陣眩暈。


「這鬼天氣!」他狠狠的罵了一句。


自從國家去年全面實施了土地承包責任制度,土地從集體變為私有,農民才從大鍋飯轉化成個人的小日子,父親是個吃口耐勞的人,對待自己的莊稼就想對待著自己的孩子一樣,今年的小麥產量就在村中數一數二的。


可是,自從收了小麥,已經三個月沒有下雨了。

雖說小麥有了收成,可是交了公糧以後,沒有秋莊稼的收成,還是不夠吃。


爺爺去世的早,家裡就他一個男丁,除了年老的母親和更年老的奶奶,以及懷孕的妻子,一家三代四口人都靠自己。


這今年的日子可咋過?


想起來我的母親,父親心中又是一陣焦躁,都說女人十月懷胎,可是,我的母親都懷孕十二個月了,還沒有生產,這在全村裡可是史無前例的。


懷孕十一個月的時候,按捺不住的父親就帶著母親去了衛生所檢查,結果那個穿著白大褂的婦產科醫生告訴他們,一切正常,等自然分娩就好。

可是這又過了一個月,母親還沒有分娩的跡象。


今天早上,母親說是肚子有點疼,不過過了一會兒,卻是又風平浪靜了。


在這個孩子之前,母親流產過兩次,好不容易這一胎比較穩固,可偏偏遇到這樣的天氣,如果家裡再多一個孩子,這日子該怎麼過?


大地在太陽的炙烤下,宛如一個垂死的的老人無力的。

「金寶,金寶,你媳婦要生了。」金寶是我父親的名字。


村口傳來奶奶的呼喚聲,父親站起來撒腿就跑,心中叨念著,終於生了。


可是事情遠遠的沒有父親想的那樣順利,當接生婆來到家中,仔仔細細的檢查一番道:「怕是難產。」


父親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這可咋整。


「懷了這麼久,居然還是難產?」


一家人的情緒陷入愁苦之中。


那個年代,鄉村都沒有衛生院,農民經濟都很窘迫,可是面對這樣的情況,父親果斷決定去鄉里的衛生院。


這是人命關天,弄不好就是一屍兩命的事情。


父親在幾個近門的兄弟那裡借來十幾塊錢,又準備去村長家去借了一輛驢車,那時候驢車很少,可金貴著呢,村長也是厚道,二話不說就讓父親把驢車牽回去。


驕陽似火,父親趕著驢車,上面用幾塊破布遮住太陽,接生婆和奶奶坐在車上照顧著疼的死去活來的母親。


走出三四里路的時候,母親被顛簸的驢車折磨的不停嘔吐,身下的鮮血不斷溢出,滲透過驢車的底板,灑落在乾枯的泥土地面上。


父親心急如焚,不停用鞭子抽打這拉車的驢,恨不得立刻把母親送到衛生院。


只聽得母親一陣痛苦的呻吟之後,一聲啼哭在赤地千里的中原大地上響起。


聽得母親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父親聽出來那是一種愉悅開心的。


奶奶喜極而泣的呼道:「是個男娃,老張家有後了。」隨即,聽得接生婆低低嘀咕幾句,奶奶和母親都沉默了。


父親心裡一陣喜悅,要下車去看自己的兒子,卻讓奶奶攔住,要他趕緊掉頭回去。


後來,父親知道母親本來是難產,因為驢車顛簸才順利產下兒子。


到了家中,接生婆連口水都沒有喝,匆忙的離開。


父親再看看奶奶和母親的神情,兩個人都是一臉的悲苦,母親抱著剛出生的我,似乎還在抹眼淚。


生了個兒子,幹嘛這樣的表情?父親心中疑慮,卻是去輕輕掀開遮擋兒子臉部的一塊手巾,當即愣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怪不得接生婆和母親其中那樣異常的神態。


映入父親眼中的那孩子居然是個怪物。


毛絨絨的臉蛋,緊閉著雙眼,頭頂兩側居然生著兩個凸起的畸形角,像牛角,又像夜叉的犄角。


父親瞬間癱倒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之前所有的喜悅都被那個怪異的犄角給沖的煙消雲散。


整整一個下午,一家人都陷入一種痛苦和失落之中,到了晚上,奶奶做好飯端來給父親吃,父親一點胃口都沒有,他問我奶奶,「媽,我奶奶知道嗎?」


父親的奶奶,就是我的太奶奶。


「她年紀大了,沒有敢告訴她,你吃點東西吧。」奶奶嘆道。


父親點了點頭,挑了幾下碗中的麵條,那是紅薯粉做的麵條,平時父親能吃兩大碗,可是今晚上卻是一口也不想吃。


「你和你媳婦商量了沒有,這孩子咋辦?」奶奶問道。


正在這時,村長敲開父親家的大門。


「金寶,還沒有吃飯呢?」村長看到眼前的情形立刻知曉大概,他勸慰道:「生了個這樣的孩子,誰也不想,金寶,想想辦法怎麼處理這孩子,現在村裡都傳開了,說你媳婦生了個妖怪。」


父親面無表情的看了村長一眼,村長知道自己有些失言,笑道:「我就是個急性子,說話不會拐彎抹角,我看你也是發愁,就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你什麼忙。」


話說村長也是一番好心,平時為人倒是厚道,父親心中沒有怨言,嘆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村長道:「這孩子吧,畢竟是你親生的,你媳婦懷孕十二個月才出生,就很怪異,生下來又是這種模樣,如果真是怪物托生,到時候就是個禍害,到時候長大了對你們也不好,我的意思了把他扔到萬人坑算了。」


父親沉默了一會兒,終於禁不住村長的勸導,含淚下狠心點點頭,可是心裡嘀咕著不知如何該對母親開口。


村長和奶奶以輪流勸說母親,終於,在母親不斷的抽泣聲中,默認了村長的做法。


那個年代,科學不發達,人類所認知的事情有限,特別是在農村,出現這樣的怪胎,不光是風言風語無法抵擋,就是親生父母也害怕萬一是個禍害,往往都是硬著心腸,把孩子出生後直接溺死,或者扔到野地里扔他自生自滅。


這個被認為是怪胎的孩子也沒有逃脫被遺棄的命運。


夜半時候,村長和父親抱著孩子,在寂靜的鄉間小道上走著。


萬人坑位於村子東邊三里外,那裡是個池塘,幾百年前就存在,傳說日本鬼子在屠殺附近的村民太多,村子裡留存的人無力掩埋屍體,都拖去仍在那個池塘里。


後來,國民黨,土匪殺人也都扔進那個池塘,附近村子裡的一些孤苦無依沒有親人的老人,智障,因為沒有錢埋葬,死後都被扔到那個池塘里。


久而久之,就被人稱為萬人坑。


由於坑屍骨太多,夏季十分,每天晚上遠遠望去,萬人坑附近都有不少藍色的火焰閃爍,村子裡的人都說是鬼火。


一路上,孩子一句都沒有哭,直到父親把孩子準備扔進池塘的時候,那孩子哇哇大哭起來,似乎知道自己的命運一般。


父親於心不忍,把孩子放在池塘邊上,凝望了好久,才和村長回去。


這一夜,父親腦子裡全部是自己孩子的影子,耳邊一直迴響著孩子的哭聲,默默的和母親的抽泣。


第二日,一大清早,父親就忍不住帶著母親去了萬人坑。


由於入秋季節不是太冷,平原上也沒有野狼什麼的食肉動物,那孩子居然還活著,而且似乎知道自己的父母來了,遠遠的哭了起來。


母親抱起孩子,忍不住嚎啕大哭。


父親也是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做,只是又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頭頂那兩個犄角分外的刺眼。


整在這時候,父親聽到一陣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傳來,矚目一望,原來是奶奶攙著頭髮雪白的太奶奶正蹣跚著走向萬人坑。


父親看到年邁的太奶奶,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


太奶奶本是舊社會的富家女,後來跟了爺爺,不想爺爺不到三十就撒手而去,留下自己的父親,太奶奶一個小腳女人把父親拉扯大,並且娶妻生子,可是父親又是和爺爺一樣,剛到三十就生了一場大病逝去。


一家三代,就父親這麼一個男丁。


太奶奶經常一個人坐在院子里自言自語,「老張家的男人都這樣短命嗎?都是我害了她們,我活這麼久幹嘛。」


父親雖然不知道太奶奶說的什麼意思,可是總是覺得太奶奶是個苦命的女人。


太奶奶走到父親面前,二話不說,抬起顫巍巍的手,打了他一個耳光,然後淚流滿面道:「你這是讓老張家絕後嗎?你怎麼這麼狠心?連自己的兒子都下的去手。」


父親活了二十五年,這是第一次被太奶奶打。


後來,在太奶奶的堅持下,一家人帶著孩子回了家中。


沒錯,那個孩子就是我,生於一九八一年七月十五,鬼門大開的日子。


一進村子,看熱鬧的鄉親們便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


「這妖怪還要撿回來幹嘛?」


「就是就是,剛剛出生的孩子,在萬人坑呆了一夜都沒有死,肯定是妖怪。」


「是啊是啊,萬人坑那邊經常鬧鬼,看來那些鬼都怕這個小妖怪呢。」


「你看他們家,男人都死的早,都是女人,陰氣重這麼重,才會生出來個妖怪,這真是邪門了。」


父親眼看平時對自己都還不錯的鄉親們如此惡毒的議論,心中一陣惱火。


倒是白髮的太奶奶似乎絲毫不介意,環顧一眼圍在四周的鄉親們,狠狠的說道:「你們都是吃飽了撐著了,一個個長舌婦,死了會下地獄被閻王拔掉舌頭的。」


那些圍觀的人頓時停止了議論,此時此刻,父親第一次見識到太奶奶一個大家女子應該有的威嚴。


回到家裡,太奶奶把父親叫道身旁,讓他把院子裡面的石榴樹挖開。


父親找來工具,心中憋了一天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三下五去二,就把院子里那棵張了十幾年的石榴樹挖倒。


石榴樹下露出一個罈子,父親捧著罈子送到太奶奶面前。


太奶奶把手伸進罈子摩挲一陣,掏出一個油紙包裹著的東西,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個古色古香的錢幣,上面雕刻著繁雜的符文圖案,看上去古樸厚重。


太奶奶把錢幣交到父親手裡,囑咐道:「你帶著這是辟邪錢,你趕緊去一趟老君廟,去找一個叫王老鬼的道士,如果那道士不在了,就找他徒弟。」


父親不知太奶奶何意,太奶奶神情凝重的道:「去吧,孩子,別問太多,這個王老鬼很有本事,只有他可以救你兒子,這孩子有劫難。」


父親看到太奶奶嚴肅慎重的樣子,二話不說,就去借了一輛二八的大梁自行車,趕往老君廟。


老君廟離父親的村子五十多里地,父親奮力踩著自行車,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那裡。


老君廟在我們當地十里八鄉都很有名氣,傳說去求神拜佛非常的靈驗,有求必應。


可是新中國建立後,經過新中國的破四舊運動,老君廟的大殿被大火毀了,神像也被砸了,裡面十幾個道士也被遣散,父親看到的只是一片殘桓斷牆和滿目的荒涼。


父親詢問了附近村子的一個老人,詢問王老鬼的去向,老人想了半天,才給父親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王老鬼已經死了,死在毀廟的一場大火里。


父親帶著失落的心情回到家裡,告訴太奶奶,太奶奶乾癟的的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來,一顆渾濁的淚水划過眼眶。


晚飯時候,孩子突然大哭起來,一直不停,父親問了母親,才知道是母親餵奶時候孩子嗆了一下,之後就一直哭個不停。


一家人都沒有在意,可是第二天,卻是發現不對勁了,這孩不是嗆奶,而根本就是他舌頭髮硬,吃喝不進,就哇哇大哭不停。


父親慌忙去請了一個中醫,中醫看了癥狀以後,開了幾副葯。


又過了一天,孩子還是老樣子,吃喝不進,那中醫再次來到父親家中,搖搖頭道,這癥狀怕是活不了了,大人小孩生病不怕,就怕吃喝不進。


父親抱著一線希望,帶著孩子去了鄉衛生院,到醫院一番檢查,一切正常,這吃喝不下卻是找不到原因,給孩子輸了營養液。


在醫院住了三天,孩子依舊如此,雖說是輸液保著性命,可是卻是日漸消瘦,只剩下皮包骨頭。


主治醫生是個胖胖的女人,擁有著豐富的臨床經驗,卻是面對這樣的情況束手無策,她把父親叫進辦公室里,神情溫和的說道:「你兒子是個畸形嬰兒,頭部明顯的發育不全,估計是腦部神經也損傷了,衛生院設備有限,也檢查不出來詳細的結果,這孩子的情況,不容樂觀,一直輸液你的經濟也承擔不起,你最好想想其他的辦法,我建議你去縣城看看。」


父親下意識的把手伸進口袋,的確,借來的錢差不多已經花完了。


當初借錢時候,本來都是關係很好的內族近門們,都似乎有些不情願,眼睛裡分明寫著,一個怪物,死了算了,何必花冤枉錢。


眼下,要想去縣城治病,怕是錢也借不來。


灰心的父親帶著兒子回到家中,太奶奶看到他的神情,心中已經預料到情況不好,她顫巍巍的走進自己的房間,用火柴點燃了幾根香燭,插進供著菩薩的香爐里,虔誠的跪下祈禱。


「求菩薩大發慈悲,救救我們老張家的孩子,老婆子給你燒了一輩子的香,你可得顯靈啊,老婆子願意用我的命去換孩子的命。」


說來也怪,那天晚上,孩子倒是很安生,不哭不鬧,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夜。


太奶奶心中高興,一大清早就給菩薩上了香,可是,就在此時,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哭瞬間打亂了這一夜的安寧。


太奶奶神情有些無力的看了看菩薩像。


孩子哭了半個小時以後,逐漸累了,父親看著母親給孩子餵奶,孩子依舊不能吮吸,奶/頭塞到孩子嘴裡,孩子就劇烈的大哭起來,彷彿奶/水有毒一般。


一周過後,孩子已經皮包骨頭,奄奄一息了,連哭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是虛弱的張著嘴,頭上的犄角越發的突出。


父親已經開始給孩子準備後事,其實那個年代,鄉下的未成年男孩子是不能進棺材入祖墳的,可是父親心想,這麼小就遭受這樣的罪過,都是自己無能,沒有錢給孩子治病,心中充滿了愧疚,自己動手給孩子做了一個匣子,好讓孩子死後不至於被地下的蛇鼠當作食物。


那個年代,想找塊合適的木材都不容易,父親轉悠了半日,從柴堆里找到一個半截的木樁子,木樁已經腐朽,可是還是很堅硬,父親用簡單的工具把木樁劈開,用幾個大鐵釘釘成一個匣子,隨後又找了一個破舊的木板,在匣子上面比著大小。


太奶奶坐在院子里發獃,眼看著孫子將要完工,渾濁的眼睛裡湧出一行眼淚,喃喃自語道:「真的是鬼病,難道真的是天意嗎?」


孩子出生後第七天傍晚,瘦的只有一把骨頭的身軀開始痙攣,縮成一團發抖。


父親不忍母親看著孩子斷氣,抱起孩子,直接放入已經做好的匣子里。


孩子放進匣子以後,似乎痙攣開始緩慢了,居然慢慢的恢復了平靜,父親甚至看到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可是那笑容卻是十分的詭異,不像一個嬰兒應該有的表情。


「砰砰砰。」


夜色里,院子的大門被人敲響,父親心中疑惑,自從他決定養這個孩子以後,左鄰右舍親戚朋友都視自己是妖怪一般,都沒有了來往,甚至連村長只來過一次。


打開大門,只見一個蒼老的老頭站在門口問:「這是邢姐兒家嗎?」


舊社會,一般出嫁以後的女子,都沒有名字,跟著丈夫姓,只保留一個姓。


父親知道邢是太奶奶的姓氏,如今開口叫邢姐兒的人,怕是太奶奶沒有出閣前的稱呼,眼見著老頭年紀和太奶奶差不多,想著就是太奶奶的舊時熟人,立刻迎了進去。


「是王老鬼嗎?你可來了」太奶奶已經聽出來老頭的聲音,激動的在院子里喚道。


老頭心情也是激動,可是沒有失態,穩穩的答道:「是我,邢姐兒,我是王老鬼。」


院子里此時一片昏暗,但是老頭一眼就看到裝在匣子裡面的嬰兒,顧不上和太奶奶繼續寒暄,他用手摸摸那個匣子,眼睛中閃起一道光芒,驚道:「這是槐木,招鬼,趕緊把孩子抱出來。」


「我讓金寶去找過你,那些人說你已經不在了,沒想到你還活著,這孩子全靠你救命。」太奶奶的心情看起來非常激動。


王老鬼直奔主題道:「邢姐兒,一言難盡,快把辟邪錢拿來,我差點來遲了。」


王老鬼又讓父親的奶奶去燒一鍋開水備用,拿著辟邪錢,讓父親收拾一間乾淨的房子,抱著孩子就鑽進去。囑咐不要任何人打擾他。


一家人坐在院子里,眼睛都望著王老鬼進的那間房屋。


隔著窗子,房間裡面的火燭忽明忽暗,似乎還有風聲,夾雜著孩子幾聲低低的驚叫聲。


夜深人靜,這樣的景象十分怪異,可是,父親父親奶奶都懸著一顆心,緊張的看著那個房間,希望這個叫王老鬼的老頭可以救了孩子。


倒是太奶奶只是安安靜靜的坐著,彷彿她對王老鬼胸有成竹。


過了兩個時辰,房門打開了,王老鬼精疲力竭,一身大汗讓他渾身濕透,神情茫然的站在門口,低低說了三個字「沒事了,這一劫難過去了。」


父親盒母親最先跨進房內,只見孩子睡得香甜,奶奶之前準備的一大盆熱水卻是一片漆黑,還透著撲鼻的腥臭味。


王老鬼喝了一碗水,吃了幾個饅頭,體力才恢復過來,耳畔都是父親一家人的感謝聲。


王老鬼看了太奶奶一眼,眼神中似乎都是愧疚,輕輕的道:「這是應該的。」


隨後王老鬼講述了自己如何在大火中逃離老君廟的事情,後來他四處遊走,沒有在當地出現過,所以當地人都以為他被大火燒死了。


「一九八一年,七月十五日生。」王老鬼念叨著孩子的生日,心中默默算了一遍,道「這孩子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四柱全陰,生就是招鬼之命,有當此一劫,原來我師傅說的完全沒有錯。」


那夜,王老鬼就離開了,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這孩子隨父母雙方任何人的姓名,否則,隨誰克誰,並且給他取了一個普通人非常忌諱的名字,清明。


後來聽父親說,王老鬼把他的話又千叮嚀萬囑咐一番之後,那天晚上就匆匆的離去,我們一家人都再也沒有見過他。


而我,那個經過劫難的孩子,後來慢慢的恢復了,頭上的凸起再三個月以後也慢慢消失了,腦袋和平常人一模一樣,我長大以後,去醫院諮詢過,據一名專業的醫生說,那是因為缺鈣引起的頭骨畸形而已,剛剛出生時候頭皮薄。沒有癒合的頭骨凹凸不平,才會讓人覺得那是犄角一樣。


但是我現在的頭頂,仍然是有一點凹凸不平,我的髮型一旦理成平頭,頭頂就是一副高低不平的世界地圖。


至於王老鬼說我體質是招鬼類型的,我一點都不懷疑,從小到大的詭異故事,夠寫幾百萬的小說了,眼下,我還是想先說說我的家人吧。


我很感謝我的家人沒有放棄我,特別是我的太奶奶。


我的太奶奶,後來活到九十多歲才去世,我記得她總是一個人默默的坐著,遠遠的看著我,慈祥的笑著。我總是喜歡撫摸太奶奶臉上的褶子,似乎每一個細紋裡面都有一個滄桑的故事。


在我十歲那年,風燭殘年的太奶奶,在春日的暖陽里,給我講述了她年輕時候的一段往事,那是一個讓人無法相信的故事,也是那個故事,才有後來我出生的種種異狀,才有我這種天生會遇到鬼的奇異人生。


太奶奶年輕時候,是清朝晚期,政府腐敗,太平天國起義如火如荼,席捲華夏的廣袤大地,外國強敵對中華這塊肥沃的土地也虎視眈眈。


在這個內憂外患的年代裡,太奶奶的青春時代卻是非常美好的。


太奶奶閨名不詳,我就按照王老鬼的叫法,叫她邢姐兒,希望太奶奶在天之靈可以原諒我的不敬。


邢姐兒的家在一處高高的土崗上面,村子本來叫邢崗村,人們卻是習慣稱為大白樓,原因是因為邢姐兒上面有五個哥哥,家家都蓋了一棟白色的樓房,在那個風雨如晦的年代裡,鄉村裡除了茅草土坯房,連青磚瓦房都及其罕見,更別說鄉村裡蓋上一棟樓,更別說一個家族出現五座樓。


高高的土崗上面,矗立著五座高大巍峨的建築,遠遠望去,甚是壯觀。


當時,方圓百里,誰人不知道大白樓,逐漸把原始的村子名字遺忘了。


邢姐兒的祖上曾經有兩代都在宮中做過太醫,她家是中醫世家,五個哥哥分別繼承了先人的醫術,並且各有所長,當時,據說幾百里外的宛城府衙大人,都來邢家看病。


邢姐兒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兒,父母疼愛,兄長愛護,吃喝不愁無憂無慮的過到十七歲。


眼見到了男婚女嫁的年紀,前來提親的人絡繹不絕,可是,邢家此刻卻是迎來了家族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天災人禍。


那次的變故,讓邢家徹底的敗落。


先是三哥在一次行醫中失手用錯葯,把本來是小病的府衙大人的娘舅醫死,府衙大人一怒之下,把三個關進大牢,恰巧牢中有人感染鼠疫,三哥就病死在牢中。


接著,二哥騎馬時候跌落,被馬蹄踩到胸口,回到家吐了幾口血就咽氣了。


四哥的死很是離奇,這日,天上晴空萬里,突然電閃雷鳴,一個閃電擊中四哥,當場斃命。


五哥的命運也不好,一天晚上喝醉酒,掉進河中淹死了。


大哥遭到歹人綁架,收了贖金,並且撕了票。


一年之內,邢家二老經歷五次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故,邢姐兒的母親經受不起打擊,沒有等到春節,去和她的兒子們團聚了。


邢姐兒的父親邢中嶽一年之內白了頭髮,身形消瘦的整整少了一圈,他握著邢姐的手,悲切道:「若不是還有你,為父也不願再活著了,為父只想給你找個好人家,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十七歲的邢姐兒撲在父親懷中放聲大哭。


大白樓的事件在當地引起很大轟動,人們都覺得是天譴,定是邢家人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遭到老天爺的懲罰,到邢家提親的人幾乎在那一年之後徹底消失了。


眼看閨女年紀漸長,邢中嶽心中著急,卻是無可奈何,這晚,邢中嶽剛剛躺下,就看到一個渾身濕透的白衣人站在他的面前。


那白衣人俊雅倜儻,溫文爾雅,看到蒼老的邢中嶽,微微一笑道:「你家的氣數盡了,邢家遭受的報應也該結束了。」


邢中嶽不明白白衣人的意思,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兒子們的死都和這個白衣人有關係。


白衣人笑道:「我乃是這座山崗下面白龍潭的龍王,你邢家這些年的富貴都是用我的苦難換來的,如今我修鍊圓滿,你們的富貴也到頭了,我得取回我的東西了。」


邢中嶽聽到白龍潭三個字,身子一顫,立刻想起來一件祖上流傳下來的一個故事。


邢家祖上本是住在離大白樓幾百多里地的窮山惡水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邢家有一樣潛水的本事,可以閉氣半個時辰,深入水底百米,出了名的水貓子。


話說有一年,邢家的祖上一個叫邢德的人,接到一個奇怪的活兒,有人花重金僱傭他潛入一個深潭之中,去做一件事情,那個事情聽起來讓人匪夷所思。


那個主顧姓林,告訴邢德,有一座土崗下面流淌著一條河,名字叫白河,白河在流經土崗時候,形成一個彎度,衝擊出來一個深潭,當地人成為白龍潭,傳說白龍潭裡面有一條白龍,是被玉帝貶黜到凡間的,被鎖鏈捆綁在白龍潭下面。


邢德要做的事情是潛入深潭,鋸掉白龍頭上的龍角,並把林主雇祖上的骨灰倒入白龍口中。


邢德首先覺得此事甚是難辦,一個凡人去鋸掉龍角,無異於找死。當然,對於林主雇這樣的做法,邢德更是感興趣。


經過打探,邢德得知,這林主雇家是個有錢有勢的富貴人家,一心想讓自家的富貴世代流傳,就花重金請了一個風水先生,在方圓幾百的的山川河流尋找最有靈氣的一處風水寶地,來安葬自己的先人。


風水先生勘察了數年,終於發現了土崗的白龍潭是個極好的風水寶地,甚至是龍脈所在地,若是葬身這裡,則後人富貴無窮,還有可能坐上皇位。


邢德得知這個消息,心中開始打起小算盤來,心想,既然是那麼好的風水,為何自己不做些手腳,讓自己的後人也享受到榮華富貴。


林主雇深知邢德是窮山惡水的刁民,很有可能會搗鬼,就提前準備了一批殺手,埋伏在白龍潭邊,等邢德做完之後,用亂刀砍死。


邢德下水之前,林主雇讓人搜遍他的全身,生怕邢德來個偷梁換柱。


邢德可是個聰明人,預先就知道林主雇必然會這樣做,他提前把祖宗的屍骨燒成灰土,藏在探測水深的鐵球里,這樣瞞天過海,騙過林主雇。


邢德潛到潭底,果然看到一條白龍,被一道金色的鋼索牢牢捆住。


那白龍看到邢德,似乎就知道他是來做什麼,就哀求道:「我是南海龍王的九太子,被玉帝懲罰,在此處受苦靜修,你若是高抬貴手,別鋸斷我的龍角,他日我必將會以後報。」


邢德此刻才想到,自己還不明白林主雇為何要自己鋸斷龍角,就問那白龍,「鋸斷你的龍角有何用?」


白龍看那邢德並不知情,心想必是被人利用,就把原由說了出來,原來,白龍觸犯天條,在此受罰,現在,受罰的日期馬上就要到了,如果現在被鋸斷龍角,就會延長三百年的懲罰期限。


邢德眼珠子一轉,道:「既然如此,我就不鋸斷你的龍角,可是你是否願意吐掉我祖先的骨灰,讓我邢家得些富貴。」


白龍答應了邢德,將邢德帶來的自家先人的骨灰讓白龍吞下,之後,邢德道:「那些想鋸斷你龍角的人現在埋伏在白龍潭邊,我若是一出去,就會被砍成肉醬,不知道出入白龍潭還有其他路徑沒有?」


白龍道:「這土崗上面有一個水井,底部和白龍潭相通,你可以從那裡出去。」


邢德得知這一底細,毫不猶豫的把白龍的龍角鋸斷,笑道:「為了我的後人可以享受長久的榮華富貴,只有犧牲你繼續呆在這個地方了。」


白龍得知上當受騙,血紅的眼睛暴起,用力咆哮,將潭水攪動的天翻地覆,邢德是個手腳麻利的人,早已經從土崗的水井裡逃脫。


林主雇看到潭水異常,心想那邢德可能失手,命喪白龍口中,就悻悻離去。


邢德逃出以後,隱姓埋名,散播林主顧尋找龍脈安葬祖先的事情,皇帝得知大怒,將林主顧一家誅滅九族。


邢德打算在土崗安家,可是每夜都夢到白龍對自己的詛咒,什麼三百年後,五子俱損,一脈多舛。


不久,邢德在驚恐中離開人世,把保存的龍角交給自己的兒子。


兒子天資聰慧,跟著一個江湖郎中學得一些本事,四十歲那年,機緣巧合的當上了太醫。


邢太醫知道自己的富貴是怎麼得來的,他不能忘記父親為自己做的一切,就在土崗上面建了一個莊園,把那口通往白龍潭底部的水井圈入其中,偷偷堵死。


後來,邢家的祖輩都在土崗居住,邢德的故事也成了傳說,唯一可以讓人相信的是,邢家祠堂里藏著一對龍角,那是族長才知道的秘密。


如今,這白龍來尋仇,邢中嶽明白其中曲折,想到自己五個兒子已經死去,就哀求白龍放過自己的女兒。


白龍道:「一切都是天意註定,你女兒乃是天孤星,命中注定無福,就算是活著,不過克夫克子,孤苦一生的命運。」


邢中嶽沉默不語,那白龍又道:「今夜子時,我會化龍飛天,回到天庭,你在此之前,把我龍角拋入白龍潭中。」


當天晚上,刑中嶽把刑姐兒叫道身邊,把自己遇到白龍和她天孤星身份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邁著衰老的軀體,自己從祠堂中的暗格中拿出那對龍角,在半夜十分偷偷的扔進白龍潭中。


龍角如水的那一刻,電閃雷鳴,白龍潭潭水如沸騰一般,刑中嶽親眼看到一條白色的龍從潭水中騰空而起,躍上天際。


刑中嶽知道因為祖上因為觸犯神靈而遭受到懲罰,沒有來及給刑姐兒找到如意郎君,就抑鬱而終,偌大的大白樓,只剩下邢姐兒一個人。


習慣了父母兄長的依賴,刑姐兒不知道該如何管理這個大家,幸虧有一個家奴少年,悄悄的給邢姐兒出些主意,幫助她照看,才勉強過得去,不過家道中落的跡象日趨嚴重。


又過去了一年,刑姐兒逐漸成了老姑娘,也有人上門提親,可是刑姐兒知道那些人的心思,無非是想得到大白樓的家產,就一一拒絕了。


隨後不久,八國聯軍入侵中國,地方的土匪強盜橫行,不少賊人都盯上了富有的大白樓。


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幾股土匪聯合起來,掃蕩了大白樓。


刑姐兒在家奴少年的幫助下逃了出來,當翌日看到大白樓被土匪焚毀成一堆焦土的時候,刑姐兒放聲大哭。


家奴少年拉著刑姐兒道:「去我家吧,只要你不嫌棄我,我願意這輩子我保護你,有我喝的湯,就有你吃的肉。」


這個家奴少年就是我的太爺爺。


太奶奶猶豫了很久,看著太爺爺一副真心實意的樣子,有不免有所觸動,可是她還是搖搖頭。太奶那不願意和太爺爺過日子,因為怕自己的身份連累太爺爺,把自己是天孤星的身份告訴太爺爺,太爺爺並不在意,就在一個月後和太奶奶結了婚。


婚後不久,太奶奶一直沒有懷孕,直到二十六歲那年,才懷上一個孩子,就是我的爺爺。


就在爺爺出生的那天,太爺爺出事了,被一股土匪劫殺,太奶奶哭的死去活來,一直以為是自己的身份害死了太爺爺。


太奶奶心中越發對自己是天孤星的事情深信不疑。


幾年後的一天,太奶奶無意去老君廟燒香拜佛的時候,被一個道士看出來天孤星轉世的身份,然後問起性命之後,便對其禮貌有加,並且請太奶奶到道觀後院,說是有事相商。


太奶奶不知道士何意,那道士卻立刻解釋道,原來當年大白樓失火時候,太爺爺救出太奶奶的時候,並且救出來一個同伴,也是也太爺爺一樣在大白樓當長工,那個同伴叫王小鬼,正是這道士的侄子。


王小鬼就是後來的王老鬼,年紀大了,自然不能叫小鬼。


太奶奶看到王小鬼的時候,依稀覺得有印象,王小鬼給太奶奶行了禮,知道太爺爺去世的事情,嚎啕大哭,言道:「他日,我必定救你張家一次。」


太奶奶聽得稀奇,道士解釋道:「天孤星轉世的人,必定會遇到地煞星出世,天孤星才不會繼續克到家人。你的三代之後,就是你的曾孫一輩,才會出現一個地煞星,不過,地煞星是極陰之體,一生會遇鬼無數,生來命運多舛,他的第一劫難就在出生之時,過了第一個劫難,以後的就好多了。」


太奶奶抹抹眼淚道:「那我如果早點自殺,死了不就好了,我對不起張家,與我有救命之恩,我反過來害了他們。」


道士勸道:「不可,如是天孤星劫數不夠,張家的人會因為你的行為,斷子絕孫,你放心好了,到時候,會讓小鬼前去解救張家地煞星的劫數。」


道士拿出一枚古色古香的錢幣,告訴太奶奶,這叫辟邪錢,以後要傳給子孫後代,貼身帶好,到時候張家地煞星出世,遇到劫難,你就拿著個辟邪錢前來找我,如果我不在,還有小鬼,以及小鬼的徒弟。


那枚辟邪錢,我爺爺我爸爸都曾經戴過,後來因為文/化/革/命的破四舊運動,和大躍進時期的大鍊鋼鐵風潮,太奶奶生怕辟邪錢被毀壞,就埋在院子的石榴樹下,直到我出生的第二天才被爸爸挖出來。


後來太奶奶也無法說明白當時王老鬼是用什麼方法救的我。


總之,我出生就會有劫難,太奶奶是一早就知道的。


太奶奶在我出生後的日子裡,活的很開心,她臨走的時候,還握著我的手,笑著離去的。


太奶奶的故事很遙遠,我也不知道真實性有多少,可是我深深的明白太奶奶為了張家付出了一輩子的心酸。


最終,她是幸福的。


說完太奶奶的過去,不得不說說我的太爺爺。


我的太爺爺雖然活的年紀不大,卻是非常精彩的,他娶了大白樓唯一的女子,一個窮酸小子娶到一個大家閨秀,那是很有面子的,在我們村子裡得到很高讚譽,加上太奶奶人比較賢惠大方,太爺爺從一個家奴做了主人,並在村子裡的祠堂里入了家譜,算是麻雀變鳳凰。


太爺爺短暫的一生有兩件事情非常值得講述。


先說第一件事情,復活的石獅子。


話說,太爺爺和太奶奶在整理被焚燒的大白樓時候,在灰土裡面發現了一尊雕刻精美的石頭獅子,那個石頭獅子雖然經過大火的灼燒,絲毫沒有半點損毀。太奶奶也不知道是何用處,只是好像在家裡的什麼地方經常看到過。


太奶奶嫁給太爺爺以後,那尊石頭獅子也隨著太奶奶帶到張家。


一個沒有用處的石頭獅子,太奶奶只是把他當成懷念大白樓的念想,擺放在自己的卧室裡面,可是,因為如此卻是發生了很多怪異的事情。


事情是從太奶奶懷孕以後開始的,每到半夜三更,太奶奶的卧室里就會聽到家裡有東西在走動,並且伴隨著鈴鐺的聲音。


最初是以為誰家的野貓,或者是風吹了鈴鐺,結果,接下來的日子,每天晚上都有這樣的動靜。


太奶奶懷孕初期,本來飲食不好,加上睡眠不好,人逐漸有些憔悴起來。


太爺爺心疼太奶奶,心中著急,晚上就假寐,等著動靜出現,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作怪。


晚上,那動靜如期而至,太爺爺翻身下床,朝著發出動靜的地方,將提前預備好的一個鐵坨,狠狠砸去,只聽得一聲慘叫,那動靜就消失了,太爺爺心想,必是那東西被自己擊中,點了燈火便來尋找,結果,除了一塊像是雕刻過的石頭碎片和碎石粉末,什麼也沒有。


太爺爺心中暗道,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這都鐵坨都在地上砸了一個坑,卻連那鬼東西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第二日,太奶奶無意的看到那個石頭獅子的腿少了一塊,問是不是太爺爺不小心摔倒石頭獅子了,太爺爺接過石頭獅子一看,眼睛再也移不開了。


原來,昨天晚上那東西留下的一塊石頭,很像這個石頭獅子的後腿。


結果,找到昨天晚上的那個被砸碎的石塊,放在石頭獅子缺失的地方,嚴絲合縫。


太爺爺和太奶奶被驚的一愣一愣的,不敢相信原來是這東西在作祟。


太爺爺覺得這東西邪門,和太奶奶一商量,就在晚上悄悄扔在村子的寨河裡。


關於寨河是什麼意思,後文有詳細介紹,大家暫且理解為河流。


但是,奇怪的是,那天晚上,石頭獅子依舊在太奶奶房中來回走動,而且明目張胆的在太爺爺和太奶奶面前晃悠。


那石頭獅子,脖子掛著一個鈴鐺,每天晚上聽到是鈴鐺聲音就是它發出的。


太爺爺只要趕那石頭獅子,石頭獅子就跑,剛一睡下,就出現,眼神中似乎還有挑釁的意味。


太爺爺白天要做活兒,晚上不能好好做事,整個人都萎靡起來,更慘的是太奶奶,睡眠不好,氣血虧虛,身形越發的虛弱起來。


這日,太奶奶站立不穩,險些暈倒,差點流產。


太爺爺一怒之下,跳進寨河,將那個石頭獅子打撈出來,抱回家中,拿起鎚子,狠狠的砸了下去。


然而,太爺爺的行為被當時正在給太奶奶看病的一個郎中制止了。


郎中聽說太奶奶病情的因由,甚是驚異,又看到太爺爺準備砸碎石頭獅子,便阻攔了下來,拿起那個石頭獅子仔細的端詳起來。


過了一會兒,郎中說:「就算是把它砸成粉末也沒有用,它還是會回來的。」


太爺爺不肯相信郎中的話,執意要砸。


郎中死死抱住石頭獅子道:「你砸碎他,你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太爺爺一聽這個,心中一唬,立刻放手,等待著郎中的解釋。


郎中道:「這東西叫花蕊,它是一種辟邪的神獸,傳說是呂洞賓的坐騎,呂洞賓是大夫的祖師爺,所以大夫們都喜歡在自己的鋪子擺放一個花蕊,祈求祖師爺保佑自己醫術精進,自己生意興隆。」


太爺爺不滿的道:「既然是呂仙人的坐騎,它為何害人?」


郎中道:「這是後話了,原來,因為一些特殊的病人,比如哪家寡婦或者黃花閨女懷孕了,面對醫生難以啟齒,就會輕輕的撫摸著個叫花蕊的石像,醫生一般都是見多識廣,看到病人這些舉動,就知道什麼意思,就抓了打胎的藥物,放在花蕊旁邊,天長日久,花蕊居然成了打胎葯的代名詞,以及需要打胎者和醫生交流的一種渠道。」


說道這裡,太奶奶才想起來,這個東西的確是在自己藥房的櫃檯上面。


郎中又仔細看了看那個叫花蕊的石頭獅子,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才悟出了其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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