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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從鐘樓當眾墜亡,樓上時鐘慢5分鐘讓兇手漏破綻


美女從鐘樓當眾墜亡,樓上時鐘慢5分鐘讓兇手漏破綻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烏森 | 禁止轉載

我和陸離一塊去平陽鎮看戲劇節,演出第二天,太陽劇團的舞台劇仍舊像往年一樣反響熱烈,整個幸福廣場都坐滿了人,少說也有三萬人。


但表演沒有往年那麼讓人滿意,英俊的男主角譚鶴賣力演出,可搭戲的女主角是第一次上台演出的替補女演員丁詠。她頻頻卡詞且相貌平平,好像完全沒有準備好要上台演出卻被臨時叫上去的一樣。因為她的失敗發揮連帶著男二號聶辰也亂了陣腳。


但這一切很快在一聲悶聲巨響中被化解了。


騷動是從觀眾的尾部開始蔓延開來的,以被砸中的冰淇淋車為中心,直到整個廣場的人全都轉身向後看著那個從鐘樓上墜落的女孩。

她臉朝下趴在一堆顏色各異的冰淇淋里,膽子大的冰淇淋車老闆走上去翻過女孩的身體,於是大家都看到了她化著濃濃的舞台妝的臉,太陽劇團今年最紅的十九歲女主角盧葦的臉。這下舞台上的演出終於被徹底忽略了。


時間是晚上九點二十五分,在劇目開場十五分鐘後,太陽劇團當家女主角盧葦在三萬觀眾面前從鐘樓墜落,當場死亡。


陸離過去後查看了一下盧葦的屍體。「報警,」他跟冰淇淋車老闆說,「別再讓別人碰她。」說完陸離就朝鐘樓頂奔去。


鐘樓高大概相當於四層樓的高度,樓頂的面積跟公園的涼亭差不多大,四周有齊腰的欄杆。陸離看著空無一物的鐘樓頂,走到盧葦墜落那一面的欄杆上,看著隔著一個大廣場的對面舞台上已經停止了表演的演員們。


他們應該還不知道了死者是誰,他們三個沉默地蹲坐在台上,因為今天失敗的演出而沮喪,頻繁卡詞的丁詠沉默地蹲在舞台的一角,死死盯著鐘樓。男主角譚鶴跟男二號聶辰伸開腿坐在舞台靠幕布的位置。

警察來了,還沒說話,那幾個小警察就被陸離極快的語速嚇住了。


「是謀殺,盧葦後腦的有鈍器重傷,她落下時是面部著地,再怎麼大的衝擊力也不可能造成後腦那麼嚴重的傷,更何況這才只是四層樓的高度。再者她化妝了,你說什麼?想讓自己美美地去死?我不奢求你能看懂這個妝容,但你至少能看出她化的是舞台妝吧。


「她臉上的妝是為了對抗強烈的舞檯燈光才需要化的濃妝,所以她本來是打算上台演出的。可我現在還不知道她死在這裡的原因,不僅如此,她還被人從鐘樓頂扔了下來。她是死亡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也就是從八點五十五分到九點二十五分之間。


「我上來時是在九點三十五分,這上面沒有打鬥的痕迹,所以有可能不是第一現場,我上來時這上面沒有人。現在現場有這麼多人,不排除可能會趁亂逃走的可能,但更有可能兇手仍在現場等著看警察怎麼處理。


「別拿你那張臉這麼看著我,案子破了功勞都是你的,我的名字一個字都不用提。這麼小的鎮子能有謀殺案出現是你難得立功表現的機會,不然你也不會跑個現場還換身新警服,如果你想早點破案就不要搞那些有的沒的東西來妨礙我,還有別的事嗎?」

小警察正要說話就又被他打斷:「哦對了,如果你們想先抓個嫌疑人的話,在我們腳下一層安裝大時鐘和它那些數不清的複雜齒輪的這一層里,有個男人躲在那裡。」


躲在安裝間的那個男人卻讓人印象深刻,他身材清瘦修長,很年輕,但從臉上看不出來,因為他臉上結滿了僵硬的痂,頭髮也缺了好多塊,應該是被硫酸毀容的後果。


他從黑暗的隔間里走出來的時候,我恍惚中覺得在哪兒看過這個身形,一時又想不起來。他沉靜地站在我們面前,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


那晚回賓館的時候,我問陸離兇手是不是被帶走的毀容男。

他正在想著什麼,一時沒回過神來,反應過來後猛地一抬頭:「當然不是,他不是那麼笨的人,一個人在有三萬人在場的現場殺了人,還試圖偽裝成自殺的樣子,現場可是有三萬人,你從樓頂把她扔下來是會被立刻發覺的,那也就等於會很快發現兇手就在現場,要換做是你,你會這麼做嗎?」


「那還不如就把屍體留在樓頂然後逃跑來得更合乎情理,等哪天有維修工人什麼的上去了再發現屍體,那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我說。


「實際上像這種鐘樓不僅很少會壞到需要工人上去維修,就連清潔工也是很少會去的,畢竟只要外觀看起來乾淨氣派就行了,根本不用管裡面是否乾淨,所以如果兇手把屍體留在樓頂,短時間內是不會被發現的,」他停了一下,「所以兇手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地把屍體從樓頂拋下引起下面那麼多觀眾的注意呢?」


「他肯定有必須讓兇案在今天在廣場發生的理由,」我說。


「而且兇器也沒有找到,致命傷是死者後腦處的鈍器砸傷,可是現場根本沒找到兇器,當然也有可能是兇手帶走了。但同樣的,當時廣場上有那麼多人在場,如果他拿著一個可以砸死人的很有可能還帶著血跡的東西在廣場上亂走,很容易被發現,所以很有可能兇器就隱藏在案發現場。」陸離說。


「你是說還在樓頂?可樓頂是空的啊。」我不明白。


「這大概就是這個案子最有趣的部分。」陸離說完這句就沒再搭話。


第二天一早房門就被敲響。


來人是個清秀的姑娘,十七八歲,她自我介紹是昨晚代替盧葦登台演出的女演員丁詠時,我還有點沒認出來,還是少女的丁詠卸掉濃艷的舞台妝後完全判若兩人。


「你們是不是懷疑兇手的是小達?」她直視著陸離。


「小達?」


「就是昨晚被你們帶走的那個男人秦達,」丁詠說,「兇手不可能是他。」


陸離盯著眼前這個姿色平庸的姑娘。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因為……因為昨晚他之所以在那兒,是在等我,他怎麼可能在這個途中去殺人啊,」稍許遲疑後,「而且我們都打算好等我畢業之後的生活了,他怎麼可能忽然那樣呢!」丁詠說。


「可是你不是需要演出的嗎?」


「你也看到了,我只是個替補演員而已,在我成為盧葦替補的這些年裡,從來就沒有過我上台的機會,她就算髮高燒了也從來沒有缺席過一次演出,完全不給替補的新人留任何上台的機會……」丁詠停頓了一下,「所以我昨晚本來是想等演出開始了就偷偷溜過去跟小達見面的,可盧葦一直沒有露面,只好我上了。」


「所以秦達是你的……」我只是想再確認一下這件事。


「男朋友,」果然,「我們交往兩年多了,他曾是劇團最紅的男主角,」丁詠小姑娘說,「後來他被嫉妒他的男演員潑了硫酸,只能從劇團低調畢業了。反正我在團里也不會有出頭的那天。等到了十九歲領一筆遣散費,我就回來跟小達開個小店,能這樣我也很滿足。」


「十九歲?」陸離聽到了感興趣的東西。


「這個我之後再跟你解釋。」我說。


「盧葦死之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陸離問。


「如果要說特別的話,那就是她跟男主角譚鶴單獨出去的次數好像變多了,盧葦是個比較冷感的女生,跟團里的人很少有工作之外的私人交往,所以最近跟譚鶴走得那麼近還是挺讓我們吃驚的,已經有小報在跟蹤報道他們倆這條緋聞了。」


陸離點點頭,「那丁小姐,方便的話,能不能讓我們在下午去劇團拜訪?」


「嗯,我回去跟團長說,如果是要去查案的話,她應該會同意的。」丁詠說完就走了。


「你信她嗎?」我問陸離。


「我信,秦達應該是跟她約好在那裡見面的,但這並不能洗脫秦達的嫌疑,他完全有可能在等丁詠赴約的途中殺人,」陸離說,「所以十九歲到底是什麼意思?」


「十九歲,是太陽劇團的演員們從劇團畢業的年紀,太陽劇團的成員都是從各地孤兒院招募而來的孤兒,這樣的孩子沒有父母和學業的壓力,能被團長自由地塑造和培養,一般是十二歲正式出道登台。順利的話,十五歲小有名氣,十七歲大紅大紫,十九歲正式畢業。」


「之所以堅持十九歲必須畢業,就是為了保證整個演員團隊永遠保持青春美感。」我跟陸離說。


「真是殘酷啊,所以那些畢業後的年輕演員們呢,」他問。


「幸運的話,就能靠自己原有的名氣跳進電影圈或者電視圈,繼續做演員,不那麼幸運的話,也可能會就從此消失在公眾視野里了。也有很多像丁詠這樣從沒有大紅過的,就只能十九歲領一筆遣散費各回各家,還有一條出路,就是留在劇團做編劇、導演或者別的幕後工作,這也是一條出路。」


「不過能走這條路的比較少,最有代表性的就是現任團長艾琳。她就曾經是劇團最紅的女演員,後來就留在劇團做編劇並嫁給了當時的團長,後來她老公離開了她,她就成了團長,太陽劇團在她手下越發火熱起來,」我繼續說,「艾琳和盧葦都是出身自平陽孤兒院的,所以這幾年每年都回來參加戲劇節其實主要是她們倆促成的。」


「所以盧葦其實是平陽人,」他說,「走,去平陽孤兒院。」


孤兒院院長是個慈祥的老婆婆。


「小葦是個了不起的小姑娘啊,十歲出去的時候還那麼一丁點,回來的時候就變成大明星了,她是個特別善良的姑娘,怎麼會那麼想不開呢。」院長說。


「您能再多告訴我點關於她的事情嗎?」陸離問。


「她哥哥比她早兩年被招進的太陽劇團,可是沒能紅起來,後來也沒再回來。」院長說。


「她哥哥?」


「哥哥叫秦達,她原來叫秦葦,盧葦是藝名。」


那天我們去劇團的路上經過廣場,陸離看了一眼盧葦墜落的鐘樓上大鐘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自言自語:「好像慢了五分鐘。」


劇團里氣氛很沉重,因為這件事,劇團接下來的演出都被取消了,演員們四散坐在艾琳的大套房裡。


艾琳自己則坐在大辦公桌後面。


「我有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您,」陸離坐下,「你們劇團給演員的酬勞分成是怎樣的?」


「這是我們商業機密,我們不能……」艾琳沒說完就被我打斷。


「你的女演員就這麼死了,你就一點都不在乎嗎?」


艾琳頓了一下,說:「今年是盧葦最紅的一年,也是她畢業前的最後一年,所以不管她死不死,我都要開始培養新的女主角了。」


「案子破不了,你的劇團走到哪兒,都是一個不明不白死過人的劇團,不徹查清楚讓公眾感覺到團長你的正面形象,這個損失就大了,更別說形象壞掉以後再招新成員時的麻煩了。」陸離說。


靜了一會兒,她說:「新人演員跟劇團是一九分賬,最紅的男女主角是二八。」


這幾乎就等於是剝削了。


「譚鶴跟聶辰是同一批進入太陽劇團的吧?他們倆關係怎麼樣?」陸離問。


「他們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來自南方一家孤兒院,關係用好來形容是不夠的,相依為命還差不多。」艾琳說。


「好了,我沒有別的問題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出去跟昨晚在舞台上的演員們聊聊。」陸離起身。


「請便。」艾琳面無表情。


演員們一臉的平靜。


丁詠就坐在大沙發的一頭,昨晚是她第一次演女主角,毫無疑問這不是什麼好的出道經驗。


沙發另一頭則是昨晚的男主角譚鶴。作為今年劇團最紅的男演員,聞名全國的少女情人,十九歲的譚鶴沒別的,就是渾身上下都是那種只有很了不起的人才會有的光芒。譚鶴是一眼看過去就會覺得他是巨星的那種人。


在他前面坐著的則是昨晚台上的男二號聶辰,他坐在地毯上,頭靠在譚鶴的腿上。他一樣也是十九歲,今年是他劇團生涯的最後一年,從劇團畢業之後能不能有好的發展,誰也說不準。


「畢業之後我想跟小達一起留在平陽,開個店或者什麼的,我覺得挺好。」丁詠說。


「我想回學校再念幾年書。」聶辰說。


「我想趁著自己還紅,再多賺幾年錢,然後就可以跟喜歡的人過相對安逸的生活。」他扶著聶辰的肩膀說。


這些活在全國年輕人夢想里的年輕演員們,想要的都意外簡單。


昨晚兇案發生時,在台上的就是他們三個。


艾琳走出來瞪了一眼譚鶴和聶辰,「別七倒八歪的,像什麼樣子,給我坐好。」


聶辰慌忙站起來。


丁詠則湊到我耳朵邊說:「艾琳的老公就是被劇團原先的男主角拐跑的,所以她看到兩個男生靠太近就喜歡發飆。不過他們倆關係是真的很好,這些年劇團里的人也整天拿他們倆開玩笑讓他們乾脆在一起算了。」聽到這話我抬頭看了一眼譚鶴,他沖我聳了一下肩膀。


難怪在賣腐緋聞滿天飛的當下,太陽劇團居然從來不靠這個來炒作噱頭,原來是團長的忌諱。


陸離接下來說的話讓所有人震驚。


「兇手就在你們三個當中,」陸離說。


「你不懷疑小達了是么?」丁詠問。


「昨晚兇手之所以讓盧葦在演出期間從鐘樓墜落,為的就是給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如果兇手是當時在觀眾中的某一個人的話,那他的不在場證明就不成立。」


「只有在兇手是當時在台上的你們三個人之一的時候,這個不在場證明才成立,因為只有你們三個是一直處在觀眾的注視之下的,盧葦在演出期間死掉,你們三個的嫌疑最先就能被排除。這就是為什麼兇手殺了盧葦之後不是把她放在樓頂等人發現,而是故意讓她在演出期間墜落。」陸離說。


「所以你還在懷疑小達。」丁詠說。


「只要盧葦死了,你就無可爭議的女主角候選人,」陸離說,「而且昨晚在鐘樓頂上的就是你那個毀了容的男朋友,就算你說你們倆只是在那邊約會,但讓人相信這種巧合的事情也是太牽強了。」


他沒有給丁詠回話的機會就把頭轉向了譚鶴。


「你跟盧葦最近一直頻繁單獨外出,具體去做什麼,之後有必要的話,我們可以慢慢了解。但只要有相處的機會,產生殺人動機的機會就更大了,為錢為情都有可能。」譚鶴沉靜地聽著陸離說話。


最後是聶辰,「你跟譚鶴關係一直很好,看到最近盧葦和譚鶴走得那麼近,出於嫉妒而殺掉盧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陸離已經有點瞎蒙亂猜的架勢了。


他們三個居然這麼冷靜地面對陸離的質問,就算是剛剛還有點著急的丁詠,現在也不再急著跳出來反駁。他們這麼年輕又這麼沉默,好像一眼就能讓人知道他們是什麼樣子的人,可又好像無論如何都不能真的了解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他們的一切都隱藏在濃重的保護色下面,最後呈現的出來只有冷靜和沉默。


唯一有點緊張的就是聶辰,他手有點微微發抖。譚鶴輕輕扶住他的肩膀,拍了拍,示意他不用緊張。


「而且兇案現場留有那麼多盧葦的衣服纖維和血跡,那裡邊一定有兇手留下的痕迹,明天就會有專家趕到平陽到兇案現場做細緻的搜查,」陸離說到這兒特意停了一下,「我是說,真正的兇案現場。」


說完這句,陸離並沒有多做解釋就離開了劇團租住的酒店,而去了盧葦墜落的那座鐘樓,這次他沒有上到樓頂,而是走進了秦達被抓到的那層隔間。


這層作為機械室的隔間布滿了運轉中的大大小小的齒輪,幾百年來,廣場鐘樓能一直保證準確運轉,靠的就是這些數不清的齒輪。


從隔間窗口往外面望出去,首先看到的就是擋住了部分視線的巨大時針和分針,再接著往外看,就能看到整個廣場。平陽鎮並不是什麼繁榮的地方,圍繞整個廣場周圍最高的就是這座鐘樓,剩下的都是些很低矮的攤位,而正對著鐘樓的就是這次戲劇節的大舞台。


陸離沒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站在那兒閉著眼睛靜靜思考。


「動機到底是什麼呢。」他自言自語,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警察打電話來,說秦達要求見陸離,沒有證據能證明秦達是兇手。如果他再不招供,過了四十八小時,就得放他走了。警察當然不想這麼簡單就放走唯一的嫌疑人,他想見陸離說不定是想說什麼。


「我不知道你現在了解了多少,我只是聽說你是很了不起的偵探小說家,破過很多案子,才想請你幫忙。」秦達說。


「那得看你跟不跟我說實話,想讓我幫你,就不能跟我耍心眼。」陸離口氣平淡。


「當然,以防你想知道,我先把最重要的說了,」秦達深吸了一口氣,「人不是我殺的。」


「這我知道。」陸離口氣仍舊平淡。


「丁詠是我還在劇團的時候認識的。她那個時候還很小,七八歲的樣子,整天纏著我跟我玩,後來長大了我們就好上了。其實她比小葦進劇團進得早,可沒辦法,天分這種事,太不公平。那幾年是我最紅的幾年,結果卻被人潑硫酸,潑硫酸的就是當時我的替補,至今他都還被通緝著呢。


「對了,當時跟他一塊逃走的就是我們現在團長艾琳的老公,不過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昨晚我跟丁詠約好在鐘樓頂見面,我只是想告訴她我真的很喜歡她,可她值得比我更好的人,我這不是為了拋棄她而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


「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我這樣的人,活著只會給人添麻煩。我本來打算跟她說完,然後看了今晚小葦的演出就直接遠走高飛。我就是不想再給他們添麻煩了,你別覺得我多偉大,我說不想再給別人添麻煩,純粹是因為我累了。我不想再活在對每個人都要感恩戴德的日子裡了。」


他說話聲音在變小,好像要哭,我掏出紙巾打算給他,被陸離攔了下來。


「小葦這些年一直在攢錢想給我做整形手術,就算生病也從不缺席一次演出,為的就是能多賺一點就多賺一點。她想至少讓我恢復正常人的樣貌,可我的傷太嚴重了,要做手術需要的錢太多了,那個數目是我一輩子也還不清的情。


「我一直跟她說不要再這麼勉強自己了,她總是不聽,這次回來她告訴我,她可能要得到一大筆錢,可她不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來源的錢。我怕她真的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這才最後決定要真的離開她了,我不像她那麼堅強,我連承受這些溫暖的勇氣都沒有。」


他哭了,「她是我僅剩的親人了……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孬種,連正面接受妹妹對我的付出都做不到,只會逃避。」


「所以你昨晚在樓頂等的確實是丁詠。」陸離沒有理會他的提問。


「是,可很意外的,昨晚登台演出的是她,小葦卻不見了,這還是我第一次在正式演出的台上看到丁詠,燈光下的她也一樣很美。」秦達說。


「再然後,就是小葦忽然掉了下去,我一下子就慌了,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掉下去的是小葦,我只知道怕現在下去會被人懷疑是我把她推下去的——這很正常,在你們眼裡,我很可能就是個因為毀容所以心理變態的男人,所以我就直接躲在那層隔間里了。


「我透過那個大大的鏤空鐘面往下看,看著下面人越來越多,直到被警察帶走,直到走下鐘樓我才發現躺在血里的是小葦。」


秦達一大顆眼淚掉了下來。


陸離問:「你是說昨晚你一直都在鐘樓頂,對么?」


秦達點點頭。


「那個鐘樓頂大概也就七八米見方的大小,如果上面有別的人的話,你一定能看到的對么?」


秦達再次點點頭。


「你是從演出前的就在那兒,一直到盧葦墜落,你都在哪兒,而在這期間,你並沒有看到有人上到鐘樓頂,我沒有說錯吧?」


秦達又一次點了點頭。


「好,」陸離的表情明朗了起來,「你等我消息。」


天完全黑了下來,陸離笑著招呼我出門。


「幹嗎去?」我問他。


「抓兇手。」


沒了演出的幸福廣場很冷清,等了半個小時左右,要等的人終於出現了。(原標題:鐘樓殺人事件 作者:烏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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