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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民工被撞後司機逃逸,男醫生憑傷痕揪出逃逸司機


農民工被撞後司機逃逸,男醫生憑傷痕揪出逃逸司機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吃土狂魔張大胖 | 禁止轉載

終於又見到我的好友贏澈大哥,這次我聽到他另一次傳奇經歷。


今年七月,贏澈應一位大學同學的邀請來到了河南鄭州的一家醫院坐專家門診,專門看那些普通醫生們看不了的病。


「噢呀,老同學啦,你來啦!」羋(mǐ)飛晃著肥大的腦袋跟嬴澈打招呼。


羋飛是贏澈大學時期的同班同學。十幾年不見,這個曾經能完美詮釋骨瘦如柴的傢伙,在酒肉的磨礪下已經成了一個標準的肥肉墩子,剛見面的時候贏澈簡直不敢認他。

不過人不可貌相,就是這樣一個走兩步路就喘,穿上背心褲衩再拿上一把蒲扇,就跟路邊無業人員一樣的胖子,他的骨外科手術水平雖然說不上超凡入聖,但也絕對是爐火純青。如今已經是鄭州那家醫院骨外科的一把手,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靠著他那一身過硬的技術,也絕對不會吃成這個樣子。


「飛哥,發生什麼事了嗎?」以為今天又有什麼難纏的病號,贏澈一臉關切。


「噢呀,沒什麼事啦,就是問問你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啦,有幾位衛生局的領導想認識你啦……」羋飛把那雄壯的胳膊搭在了贏澈肩上。


「你不是說了我什麼壞話吧?」贏澈一聽又是吃飯不禁無奈地嘆了口氣。


「沒沒沒,老同學想到哪裡去啦,只是那幫腐敗分子聽說你有通天徹地之能,想交結一下啦。」羋飛一邊走一邊掏出手帕來擦汗,「噢呀,這天還真是熱啦,趕緊回辦公室啦。」

「果然說我壞話了……」贏澈苦笑著搖搖頭,「你要是再在外面吹噓我,我就讓你下半輩子沒有幸福……」


羋飛冷了一下,聽出了贏澈的話外之音,哈哈一笑:「噢呀,那樣最不幹的肯定是你嫂子啦……哈哈……」


晚上,圍著桌子坐了一圈大大小小的官員,挨個兒輪番跟贏澈喝酒。


贏澈竟然來者不拒,並且每個人都是酒到杯乾,沒有半點含糊。喝的幾個人直呼贏澈「純爺們兒」。


眼看酒喝到興頭上,衛生局那個胖得流油的副局長端著酒杯站起來了。這人已經是面色通紅,搖搖晃晃站不太穩了,大著舌頭說:「來,來……銀(贏)大夫可是……可是森(神)醫啊!我……我岳父的怪病,讓他一自(治),就自(治)好了!來,為了森(神)醫,干一杯!」

下面一片亂亂鬨哄的叫好聲,然後是碰杯的聲音,咕咚咕咚一瓶茅台又空了。


贏澈數了數放在地上的空茅台瓶子,大概有六七瓶,心裡不禁暗罵:「這幫孫子,拿茅台當水喝。」


看著酒桌上洋相百出的人們,贏澈笑著戳了戳身邊的羋飛:「看到那個胖子了嗎?」


「誰?胖子啦?我?」羋飛喝得也有些大了,連眼神都有些游離了。

「不是你,對面的那個,那個局長。」


「噢呀,你說老王啦,怎麼了?」羋飛帶著幾分醉,眼睛迷離地問道。


「氣浮而虛,有陽泄之症,定然是縱慾過度之人。」嬴澈把玩著手裡的酒杯,微微笑著說。


「噢呀,曉得你厲害啦,當年同學裡就屬你的中醫學的最好,就不要給我在這裡吹噓啦。曉得毋,現在都是講科學,我說你就不要再抱殘守缺啦。都是正經醫科大學畢業出來的,怎麼還信這些虛的東西啦。」


羋飛對於嬴澈的話很是不以為然。


在他感覺,醫學就是一門科學,就是要眼見為實。中醫內科那一套過於玄乎,不切實際,什麼五行陰陽啊都是一些玄而又玄的東西,治不了病的。


但是作為一個骨科大夫,又不得不承認中醫正骨術的厲害,還有那一貼貼神奇的膏藥。但是他之所以相信是因為這兩者是可以用現代科學來解釋的,所以對於嬴澈說的事情,他就全當笑談了。


嬴澈也是笑笑,對於那些不相信這些的人,他從來不會去強迫他們相信。


羋飛突然間把肥大的腦袋探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問嬴澈:「那你看看……看看我有沒有你說的那個什麼陽泄之症啦?」


「你?」看著羋飛肥胖的大臉上油晃晃的兩邊紅暈,嬴澈的笑聲硬生生憋成幾聲咳嗽。


「快說,快說啦!」羋飛晃著大頭敦促嬴澈快說。


「咳咳……」嬴澈把氣順了順,上下打量了羋飛一圈。笑著搖了搖頭,什麼也不說。


「不說就算啦,反正我都知道是些騙人的東西啦。」羋飛臉上很是不屑。


「你啊,你除了嫂子還有別的女人?」嬴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當然沒有啦!」羋飛臉上一片惶恐,「你又毋是毋曉得,你嫂子有多厲害啦!我哪敢在外面找啊!誰像老王他們啦,都包了好幾個啦!……」說到這裡,羋飛突然間停了下來,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你的意思是說老王他們在外麵包二奶,才弄上那個什麼陽泄之症啦?」


「你以為呢?」嬴澈用手指點著羋飛肥大的肚腩,「原來你小子是有色心沒色膽啊,下次見了嫂子一定要給她打打預防針,小心你一把年紀了還玩什麼爛杏出牆……」


「不是,紅杏出牆啦!」羋飛一臉正經地糾正著他。


「就你?也就是個爛杏了!哈哈哈……」


羋飛晃著肥大的腦袋,面色凝重地嘆息道:「原來已經成了爛杏啦,歲月不饒人啦……」言罷,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老王在外麵包的那個女孩很是漂亮啦,」羋飛笑著說,「那身段,沒得說啦!對了,我手機里還有他們的照片呢……「羋飛說著翻開了手機相冊,找到了一張相片給嬴澈看。


「果然是個漂亮的女孩子,身段真是沒的說……」嬴澈摸了摸下巴,「只是可惜了一身玉骨……」


「你說什麼?」羋飛沒聽到嬴澈的後半句話,把臉湊上來想讓嬴澈再說一遍。


嬴澈一把推開羋飛的大臉:「我說,可惜了這女人一身玉骨……」


那天晚上一群人喝完了相互吆喝著要去XX洗浴中心繼續腐敗。嬴澈拉了拉羋飛的胳膊,羋飛會意,一個側身趴在旁邊一個副局長身上「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頓時間,那件皮爾卡丹的西裝上就鋪滿了他們今天吃的山珍海味。


「噢呀……不要……不要緊啦,繼續……繼續喝啦……」羋飛晃晃悠悠地站直身子,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指著他笑著說,「老王,你太不行啦,這麼……這麼快就吐啦……哈哈……」


那個傢伙也是喝多了,站都有些站不穩了。被羋飛吐了一身,卻渾然不覺似的糾正羋飛:「老羋啊,我不是王局……我是,是老張啊……」


「好了好了,我送老羋回去了,你們去玩吧……」這些人當中唯一一個看起來沒事人似的就是嬴澈了。


他上前扶住羋飛,對一群東倒西歪的人說:「我把他送回去吧,不然嫂子要不願意了。」


「不行……那怎麼行,今天……今天嬴大夫是主角,怎麼……怎麼能讓你先跑?一會兒……一會兒繼續喝,一定……一定要把你喝倒……」老王這時候發話了,接著一群人齊聲響應,有個人還死死拉住嬴澈的衣服不讓他走。


羋飛偷瞄了嬴澈一眼,看他眉頭有些皺,踉蹌幾步順勢倒在嬴澈身上:「兄弟啊……繼續喝啦……喝啊……喝……呼……呼……呼……」竟然抱著嬴澈睡著了。


「老羋,什麼時候……變得……變得這麼孬種了……小王,你……你把羋大夫送回去吧……嬴大夫咱們出去舒服一下,醒醒酒……」老王招呼一個年輕一點的人過來,要他送羋飛回去。


「不用了,你們想必也拖不動他。」嬴澈一邊提溜著不停往地上倒的羋飛,一邊笑著說,「我送他回去就行。」


然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下一把提起了比他重將近六七十斤的羋飛,兩步邁到了路邊。隨手打了一輛計程車,把羋飛塞進去,坐到副駕駛座上,對著司機低喝一聲:「走!」


等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只剩下路邊汽車的尾氣了。


「噢呀,你扯得很疼啦……」羋飛從後排坐起來,揉著胳膊。


「直接回家還是找個地方醒醒酒?」


「醒什麼酒啦,醒酒的話就跟著他們去了。回家喝茶啦,我有上好的龍井啦。」羋飛看看錶,小聲咕噥道,「都九點半啦,趕緊回家啦……」


嬴澈在前排憋笑憋成內傷。


羋飛的妻子看到嬴澈來了十分高興,跑前跑後地忙活著,就連羋飛喝了不少酒這件事都沒有去計較。


大概十點多的時候,羋飛接到了一個電話。


「什麼?你說什麼?……嚴重不?……先不要慌,趕緊處理傷口,輸血輸液啦,我馬上就趕過去啦……」掛上電話,羋飛黑著臉對嬴澈說,「發生車禍,五名農民工受傷,有兩名傷勢嚴重,肇事者在逃,咱們趕緊回醫院……」


嬴澈點了點頭,對羋飛的妻子說:「嫂子那我們先走了……」


「工作第一嘛,趕緊去吧,人命比天大……」


到了醫院,聽完值班醫生的彙報,羋飛臉都黑了。


據目擊者說,那輛小轎車撞倒了兩個人之後,掉過頭來又撞倒了另外三個人,然後對一開始撞倒的兩名農民工反覆碾壓。


傷勢最重的一名農民工髖關節骨折,雙腿脛骨、腓骨粉碎性骨折,肋骨斷了九根。雙腿和胸部出現大面積皮下血腫,高燒,生命體征已經很微弱了。


羋飛咬著牙罵道:「娘希匹,有這麼輕賤人命的嗎!!!!先處理那個最嚴重的,不要發生血氣胸。小張、小李,你們跟我去準備手術。」羋飛說完就向消毒室走去。


「老羋,等等,你們去處理那幾個受傷輕的,最重的交給我來處理。」嬴澈叫住羋飛說。


「你……」


「如何?信不過我?」


「噢呀,我差點忘啦。好,最難啃的骨頭就給你好啦……」羋飛大手一揮,「趕緊去啦!救人要緊!」


「羋大夫……」一個年輕醫生喊住了正要進手術室的羋飛,「那個……嬴澈醫生不要助手也不要麻醉師,手術室里就他一個……這……」


「噢呀,沒事啦,他的技術,全國也沒有能比得上的啦……」羋飛笑了笑,「放心好啦,那小子能碰上嬴澈算是他命大啦,死不了啦……幹活去吧……」


羋飛看了嬴澈的手術室一眼,轉身進了自己的手術室。


嬴澈看著全身赤裸,插著氧氣管,呼吸微弱,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的那個農民工小夥子。一種可以燒盡一切的憤怒在心裡奔騰著。肇事者的這種行為顯然已經不是蓄意殺人了,因為在他眼中,這些農民工可能已經不算是人了。


可就算是他罪大惡極,蔑視人命,只要沒有死人,頂多判個兩三年。多賠點錢,家裡再用用手段,說不定就不了了之了。


嬴澈這時候想到了值班醫生提到的「反覆碾壓」這個詞。顯然,肇事者並沒有意識到這些衣著寒酸的農民工跟他一樣是個「人」。在他眼中,這些讓他感到噁心的農民工或許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上,他認為,他的車輪碾過的不過是一個什麼事物罷了。


嬴澈用手在那個小夥子身上輕輕一抹,那是一絲鄙夷與嘲弄,還有瘋狂……這是那個人留下來的。嬴澈憤怒了,就演算法律可以制裁這個傢伙,他也要給他懲罰,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們,不給他們教訓,永遠不知道什麼是痛!


嬴澈把手放在小夥子的胸膛上,嘴裡默念著什麼,一股股黑色的氣從小夥子身上沿著嬴澈的手蜿蜒而上,慢慢地在嬴澈手臂上凝集。


小夥子身上發出了輕輕的「咔吧」聲。漸漸的,身上的瘀青和血腫漸漸消失了,燒也退了,呼吸漸漸變得平穩起來,直到最後一絲黑氣繞著嬴澈的胳膊轉了幾圈固定下來,嬴澈才把手鬆開。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等,等著那個肇事者現身。


一個月前。


旅館潔白的大床上,兩條赤裸的肉體在不停地糾纏著,扭曲著,深深地喘息著呻吟著,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淫靡的汗腥味。


當一切都停下來的時候,男人翻身坐起,坐在床上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女人依偎在他的懷裡,不停地撫摸著他那發福的肚子。


男人是衛生局的副局長老王,身邊是個二十齣頭,都可以做他女兒的年輕女孩。


「寶貝杏兒,有個禮物要給你……」老王把煙掐滅,回身到包里翻著什麼東西,一會兒拿出了一個嶄新的相機。


那個叫杏兒的女孩看了撇了撇嘴,似是有些不屑:「我還以為是什麼呢,一個卡片機就想打發我啊?不幹不幹!我才不要呢……」


「你看你看,小心眼了不是?」老王張開右手,手裡是把嶄新的鑰匙,剛才握在手裡女孩沒看見,「這個才是禮物。」


「呀!是新車嗎?」杏兒撲過來搶,老王一閃身,順勢把她抱在懷裡,一下坐到床上。


「想要嗎?」


「你壞啊……給我啦……」杏兒嬌嗔地打著他的胸膛。


「那你先說,怎麼報答我?」


「討厭……人都是你的了,還想怎樣?大不了……大不了讓你再折騰一晚上啦……」杏兒面色緋紅聲若蚊鳴,低下頭去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


老王就是喜歡她這個樣子,讓他有種特別的興奮的感覺。摟著女孩狠狠地親了一口,拿著相機說:「折騰肯定要折騰,不過先要留念……」


「討厭……老不正經的,學誰不好非要學陳老師……」杏兒紅著臉輕啐一口,從老王懷裡掙脫出來。躺在床上擺了一個極度撩人的姿勢,杏眼含春地望著老王。


次日。


七月份,正是驕陽似火當空照,整個地皮都被烤得流油的時候。全國都沉浸在一片由內而外急火慢燉的高溫中。


鄭州這個交通樞紐也不能免俗地把溫度提了上去。一列列南來北往的列車,沒有帶來外地涼爽的空氣;一股股東去西回的人流,卻帶來了讓人煩躁的悶熱。


街上的很多店鋪都打出了「空調開放」的招牌來藉此招徠顧客,王家麵館也是其中之一。兩個服務員慵懶地靠在玻璃門後,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卻沒有招呼顧客的意思。因為只要一開門,外面那股乾熱乾熱的空氣就烤得人喉嚨疼,況且現在麵館里基本坐滿人了,出去招呼也是徒勞無功。


正在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什麼的時候,兩個民工模樣的人在外面探頭探腦,是個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和一個小夥子。


門口兩個服務員相視一眼,拉開門剛想問要不要進來吃的時候。小夥子拉著中年人就往裡走了,一邊走一邊還操著一口河南話說:「叔,俺就說吧,這裡涼快著咧!」


兩個人走了進來,四處一看竟然沒有什麼座位了,中年男人說話了:「俺就說木啥座吧,非得拉俺進來……」


「誰說木座了?」小夥子拉著中年男人來到了中間排的一張桌子前,原本能坐四個人的座位只坐了一個衣著時尚暴露的年輕女孩子。「姐,俺們跟你拼個桌唄。」


女孩子抬起頭來,帶著厭惡的表情上下打量著小夥子。髒亂糾結的頭髮,穿著一件又臟又破的米黃色襯衣,一條挽起的褪色的軍綠色褲子,一雙又臟又破的布鞋。小夥子不停地擦著汗,嘿嘿地傻笑著,隱隱約約有一股刺鼻的汗臭味兒隨著小夥子的動作飄過來。


「小軍,走……」中年漢子給那個叫小軍的小夥子使眼色。穿成這樣的一個姑娘是絕對不會跟他們拼桌的,只是希望自己這個傻侄子不要做出什麼讓人丟了臉面的舉動來才好。


看著女孩把頭撇向一邊,似是沒聽到叔叔的話,小軍笑著說:「俺就知道大姐是好人,叔,坐咧。」


於是小軍在女孩詫異的眼光中坐在她的旁邊,同時招呼中年漢子坐下來。


女孩看看小軍,再看看小軍的叔叔,搬起凳子往旁邊挪了挪,只是凳子在放下的時候發出非常響的聲音。小軍看了女孩一眼,見到女孩把頭撇向一邊,便也沒有說什麼,笑嘻嘻地招呼服務員過來點菜。


「哎呀,恁的面咋都這麼貴啊!」小軍一邊看著菜譜一邊抱怨。


這時候女孩的面已經端上來了,她一邊挑著麵條一邊咕噥著:「土包子,沒錢來吃什麼飯啊……」


但是聲音比較小,小軍和他叔叔並沒有聽清楚。不過聽到她說話,小軍還是把頭轉了過來,指著她的面說:「姐,恁吃的什麼面啊?多少錢?」


女孩白了他一眼,繼續吹自己的面,旁邊的服務員說話了:「那位小姐吃的是海鮮面,25元一碗。」


「乖乖……咋怎貴啊?」小軍咂著舌說,「真是有錢人……」


「你個土包子你不說話能死啊!」女孩突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不知為什麼發飆了。


小軍拿著菜譜愣在那裡,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得罪了這個漂亮性感的姐姐。


「你說你沒錢就別來吃啊!回去啃你的饃饃沒人管你!別在這裡噁心老娘!還有,你點菜就點菜吧,你拿著你那破褂子扇個雞巴毛啊!媽了個逼的,知不知道你身上那股子汗味讓人有多噁心!」此時女孩已經站了起來,指著小軍的鼻子把他罵得一個愣一個愣的,半天沒回過神來。


周圍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齊刷刷地往這邊看過來,有人還拿出手機開始拍。


「拍你媽啊拍!」女孩抓起一隻筷子一把甩了過去,回過頭來繼續指著小軍的鼻子罵:「你看你穿的那德行,還想跟姑奶奶拼桌,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揍性!不想理你吧還蹬鼻子上臉,我說現在中國人這素質就是讓你們這幫民工拖了後腿!


「一點眼力價也沒有,怪不得只能一輩子在工地上累死累活掙那麼幾個臭錢。到頭來還要上吊喝葯跳樓討工錢,我要是你,死了算了!你看看你那脖子,那灰怎麼也得有三尺厚了吧。這好啊,上吊吊不死!還出來吃面,吃你媽逼啊!趕緊麻利兒地滾,別打擾本小姐吃飯!」


「吔……你怎麼能這樣呢……」小軍漲紅了臉,「俺們農民工出來容易嗎?這些個大樓,哪些不是俺們拼死拼活蓋的……」


「是,你覺悟高,對社會貢獻大,但是我告訴你,你!沒!有!錢!就註定要生活在這個社會的最底層,看見這個耳環了嗎?」女孩撩開頭髮,讓小軍看自己耳朵,「卡地亞的!一個耳環換你一年的工錢!連25的面你都吃不起,還跟我在這裡瞎BB,你他媽算老幾啊!」


「小軍,走……」中年漢子過來拉他。


「不中!」小軍面色通紅,眼睛裡充滿了血絲。


在進城打工之前,他聽說過城裡人是如何輕視農民工、如何歧視農民工的。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農民工甚至連最起碼的做人的尊嚴都沒有。在有些城裡人眼中,自己不過是給他們幹活的一條狗。他們覺得能給自己一塊骨頭吃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然後就可以肆意地踐踏自己的尊嚴,然後還要笑著說:「哎哎哎,你們看啊!狗啊!狗!哈哈哈哈哈哈……」


小軍覺得自己身體里有什麼在燒著,他突然間從兜里掏出幾張皺皺巴巴的錢,一下拍在桌子上:「服務員!給俺兩碗海鮮面!」


「傻孩子!你瘋啦!」中年漢子要小軍把錢收起來,拉著他要往外走,誰知小軍就是釘在了那裡,手緊緊地壓著那五十塊錢。


那個女孩先是一愣,隨後輕蔑地笑了,嘴角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卻讓人感覺充滿了鄙夷和輕視。


她輕輕地從錢包里抽出了兩張百元大鈔,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服務員,結賬!」


「小姐您好……用,用不了這麼多……」服務員看到桌子上的兩張百元大鈔,和現場尷尬的氣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女孩一邊微笑著一邊一字一字慢慢地說:「不用找了,剩下的就當是小費了……」然後看著小軍漲得通紅的臉,鄙夷地說,「土包子,跟我比有錢,你腦子進屎了吧!滾回老家種地去吧!」


說罷帶著尖利的笑聲揚長而去,只留下小軍站在那裡,手指關節攥得咔咔直響。


「達令,你知道嗎?今天吃飯的時候一個土包子可煩人了,讓我給教訓了一頓。怎麼樣,我厲害吧……」杏兒開著老王給她買的新車,一邊在路上飛馳著,一邊打電話給老王,「怎麼樣,如何獎勵我?……討厭!那我先回家洗香香等著你,么么……愛你啊……」


在麵館當眾辱罵小軍的就是老王包養的那個女孩——杏兒。


當天晚上兩個人一番雲雨之後,老王又掏出了那個卡片機,又要給杏兒拍「艷照」。杏兒擺出性感撩人的姿勢讓他拍,拍了幾十張之後,杏兒笑罵著說:「你要是讓這些照片流傳到了網上,我就殺了你!」


「怎麼殺啊?」老王一把拉過杏兒,拿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肚皮上。


「你說呢?」杏兒的手往下遊走著,突然用力一捏。


「哎喲,我的姑奶奶喲!」老王趕緊把杏兒的手拉開,翻身壓了上去。


一時間屋子裡又蕩漾開了一股讓人想入非非的聲音。


「性與金錢的交易」就是詮釋兩個人關係最好的一句話。


杏兒貪戀著老王的錢,享受著這些錢帶給她的快樂。她可以吃好的穿好的,可以肆無忌憚地在親戚朋友之間炫耀著自己的穿著打扮。她享受這種感覺,對她來說當一次婊子跟當一千次婊子有什麼區別呢?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就好好去享受,何必還要立牌坊難為自己呢?


而老王,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但是依然精力旺盛。隨著妻子步入更年期,他對那具面對了幾十年的肉體漸漸感到了極度的厭煩。他需要一個新的年輕的有活力的肉體來滿足自己無盡的慾望。杏兒鮮嫩得恨不能擠出水來的身體正是他想要的,看著那具肉體在自己的玩弄下呈現出各種不同的形狀,發出各種不同的聲音,老王就感到無比的滿足和興奮。


兩個人的慾望交織成一條堅固粗大的鎖鏈。將兩個人一步步地拖向那個無盡的深淵。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兩句話正如那個兇悍的女人扇在杏兒臉上的耳光一樣,讓人感到真實而正確。


「姑娘,你是有幾分姿色啊?」那個高挑幹練的女人從信封中抽出一打照片拍在杏兒臉上,「不知道傳到網上會是什麼效果?我們家老王都有存電子版,方便得很。」


杏兒看著地上的照片眼都直了,抬起頭來憤怒地看著站在一邊的老王。嘴角的血跡加上那能吃人的眼神,讓老王感到沒來由地一寒,趕緊把頭別向一邊。


「你不用看他,他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王太太轉身盯著老王說,「你是我爸爸送上去的,雖然我爸爸退休了,但是想把你弄下來,我還是有辦法的……」說著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喂……李叔叔……」


話說了沒一半,手機已經被老王搶走了:「李局長,我們就是吵了個架,美佳她小心眼了。真是不好意思,把您驚動了……是是是,我知道的,我們都老夫老妻了……是是是,一定一定,我一會就跪搓板去……好的,您忙吧……」


掛掉電話,老王長出了一口氣,把手機遞給老婆,低著頭站到一邊去了。


「看到了嗎?他連個屁也不敢放。姑娘,以後找人不要再找這麼沒用的男人了。你說他除了床上那點事,還有什麼行的?」王太太笑著對杏兒說,「對了,你們不是喜歡干那事嗎?那就當著我的面干一回,讓我也開開眼……」


「老婆……」老王在一邊哭喪著個臉。


「閉嘴!干還是不幹?」說著王太太就拿出了手機,裝出要打電話的樣子。


「我干!我干!」老王三下五除二地脫了衣服,把杏兒按到了地上,「不要掙扎了,她說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王八蛋……你就是這麼對你的女人嗎!」杏兒一邊掙扎著一邊喊。


「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只有我一個而已……」王太太拿著DV笑著說,「而你,不過是他的玩具而已……」


杏兒聽到了這話漸漸放棄了抵抗,她心裡覺得自己應該哭,可是空洞的眼睛卻流不出一絲淚水,自己那顆被慾望蠶食得千瘡百孔的心早已不知道什麼是悲傷。


杏兒在路上把車開得很快,她妄圖讓那些風吹乾她的淚。可是她沒有淚,一滴也流不出來,她不過是玩具而已,一個供人發洩慾望的玩具。沒有心沒有靈魂,只是每天夜裡空洞地呻吟著,讓那個在她身上的男人得到最大的歡愉。


進了市區,她把速度放慢了下來,很慢很慢。


就這樣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開著,彷彿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其實她就是行屍走肉。


前面有人,是幾個農民工,在路邊走著。其中有一個人的背影看起來很眼熟……是了,是那天在麵館里她罵過的那個小夥子。


杏兒深吸了一口氣,關掉車燈,向著那幾個人緩緩加速開過去……


嘭!啊——!


嘭嘭!


啊——!


杏兒剎住車,往後視鏡里看了一眼。掉過頭,對著仍然躺在地上的兩個人開過去,臉上帶著猙獰的笑……


杏兒在路上把車開得很快,不斷湧出的淚水洇開了精緻的妝容,臉上一道紅一道黑,看起來是那樣猙獰可怖。


她在路上肆意狂笑著,她找回了自己的悲傷,流出了眼淚。


與其說是悲傷,不如說是絕望。她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是牢獄之災,但是對她這樣一具行屍走肉來說,或許監獄也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正當她這麼想著的時候,兩道閃亮的光柱罩住了她的車,然後傳來了一個讓她安心的聲音:「前面那輛車!靠邊停下!我們是交警,請您配合工作!」


杏兒把車緩緩地停到路邊,從兜里拿出一支香煙點上,緩緩地抽了一口。


一個交警走了過來,對著她打了個敬禮:「同志您好,我是鄭州市交警大隊的……」


「人是我撞的,帶我回交警大隊……」杏兒坐在駕駛座上,靜靜地吐了一個煙圈,那邊的交警似乎還沒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什麼。


「我會跟你回交警大隊的,不過你能等我抽完這根煙嗎?我知道你們那裡原則上是不允許抽煙的……」杏兒煙抽得很慢,似乎是什麼山珍海味不肯咽下一樣。但是煙這種東西,就是放在那裡也會燒完。


杏兒看著那個一閃一閃的紅點,感覺它就像自己的生命,一點點地走向盡頭。


「那幾個農民工,能救得活嗎……」杏兒掐滅了煙,打開車門走了下來,「誰去管他們呢,我還是先看看自己是在一個什麼樣的處境吧……」


眼前交警巡邏車的大燈晃得杏兒有些眼暈。


交警大隊……


「韓杏兒,有人來看你……」


杏兒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燈光從那人背後照過來,看不清他的模樣。


「你是誰?」


「我叫嬴澈,是個心理醫生,上面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如此輕賤人命!」一股黑色的氣從嬴澈的手臂上升起。


「這這這……你是什麼人?」韓杏兒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說話結巴起來。


嬴澈冷冷地盯著韓杏兒那張精緻的臉,微微一笑:「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一個心理醫生,我要看看你為什麼如此輕賤人命……」


嬴澈一揮手,韓杏兒突然覺得胸口一滯,然後聽到了啪的一聲脆響。


「啊啊啊啊啊啊啊——!」


當韓杏兒被發現死亡的時候,身上所有的骨頭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個精緻的皮囊胡亂地堆在椅子上。


把嬴澈送回去之後,開著車在路上的我想了很多。


對於一些人,我們真的可以單純地去用以暴制暴來制裁他們嗎?誠然,我們的法律存在諸多的漏洞,法律界有很多的腐敗,許多人得不到應有的懲罰,但是這不能成為濫用私刑的理由吧?


說實話,我對嬴澈的做法很不以為然。但是反過來想一想,如果那個女孩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對於那些農民工公平么?若是一個這樣囂張的殺人犯得不到應有的制裁,那麼以後類似的事情還會發生,正如嬴澈說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若是不受到應有的懲罰,永遠不會知道什麼叫痛。」


回到家的時候,我還在想著這個問題。


「你回來了……」妻子接過我的外套,「見過嬴大哥了?」


「嗯……」


「你在想什麼?」


「我……沒,沒什麼,天雲睡了嗎?」


「早睡了,他還因為沒見到他嬴大伯好一陣不高興呢……」妻子給我倒了一杯茶,挨著我坐了下來,「到底在想些什麼?不要瞞我了,我看你就是有心事……」


我笑了笑,把嬴澈的故事簡要地講給妻子聽,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妻子拍了我一下:「哎呀,想那麼多幹什麼?法律的事情有法律界的精英去操心,嬴大哥這麼做是因為他不同於常人,這兩者你都管不了。這種問題,你想有什麼用呢?」


「我看你是懶得操心吧……」聽了妻子的話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就是懶得管,成天自己這麼多事情,哪有閑心管那些事……哎呀,睡覺啦,睡覺最美好啦……」妻子攤攤手,打著哈欠向卧室走去。


我搖了搖頭,她一直就是這樣,睡覺就是她最大的興趣愛好。


或者她說的也對,我一個碼字的,成天憂國憂民,想當國家領導啊?!睡覺吧,明天還上班呢……(原標題:鬼醫之玉骨 作者:吃土狂魔張大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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