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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骨融情

一陣清脆悅耳的笛聲響起,秋月忙收起琵琶,沖我道:「是恩公的笛聲!」


我聞之全身戒備。


笛聲來自遙遠的地方,卻能讓人清晰的聽清每個音符,可見這吹笛之人修為已登峰造極。

心裡越發想會會這位高人。


我將酒葫蘆別回腰,沖秋月道:「貧道去去就回!」


就時袍袖一拂,尋著那笛聲飛去。


我這御風飛行功夫,今年才學會,平日在觀里用得極少,這會真派上用途,深覺功力淺薄。大約一盞茶功夫,我瞧見月光下站著個紫袍男子。

那男子站在那,紋絲不同,頎長的身軀如同棵芝蘭玉樹。發似流瀑,一直垂到腳心,卻無半點雜亂。他身軀背著我,瞧不清他的五官,不過看他那唯我獨尊,目無一切的神態,絕不是個好惹的主。


一支白玉笛橫在他手中,一個個樂符從那玉笛孔中流逸而出,一圈圈冰藍色的光茫圍繞在他身周。


那光茫有攝魂奪魄之勢,怕是他常日就用這笛子控制著那群女鬼,讓其為他吸取元陽,以便提高修為。


男人身上並無半點妖氣和魔氣,單憑一個背影,便覺他翩然若仙,這是我想都沒到的樣子。


見有人前來,男子幽幽收起玉笛,緩緩轉身,沖站在樹梢上觀望的我道:「道長既然來了,不娘下來陪本尊喝兩杯!」

聲音清脆如同絲竹,深邃的眼眸燦如星子,薄而優美的菱唇張翕間,難掩與生俱來的貴氣。若不是他膚色過於白皙,幾乎很難讓人瞧出他的異樣。


這是個氣場極為強大的人,若他真是異物,定是傳說中妖魔兩界的至尊或是那久逢難尋的九天上神。


男子見我瞧得入迷,不自然地乾咳起,繼而素指一點,樹下已出現石桌、石凳,還有一隻被煮得冒煙的紅泥小壺和一對精細考究的瓷杯。


他這淡定從容的樣,反倒讓我不知所措。那深不可測的修為,讓我不敢輕舉妄動。


我飛下樹梢,坐於他對面的石凳上。

他拎起爐上的小壺,替我將瓷杯倒滿:「道長,請!」


我點頭,端起瓷杯放在鼻前聞聞,見茶水撲香迎鼻,是為難求一葉的「月下美人」,不由莞爾,輕抿一口,驚嘆道:「好茶!」


男人嘴角牽牽,一手捋袖,一手執杯,舉止文雅,極富內涵。


「道長可是對本尊有興趣?」

他快人快語,一言道中我的心思。我見他大有一吐為快的打算,趕緊附和他。


「難得秋月能遇上先生這樣的恩公,想來先生是大有來處的,只是不知為何,會遺落於這凡世?」


「呵!難得她記得我這份恩情!說來好笑,我與她原本三世有約,可她,竟將我封於那無為涯上,待我魂魄歸位,她卻又流落塵世,落得此番慘相!」


聽他提到無為涯,不時心中一跳。


那可是神魔大戰的戰場,這事我憶得一本古籍上有記載。


相傳萬年前,魔界至尊逍寅愛上了九天仙子凡懧,可謂讓六界一震。那凡懧可不是一般小仙,她是統領十萬天兵的天界第一戰神。這場仙魔相愛註定沒有好收場。他們的感情註定不被祝福,凡懧不得不在愛人與天職間抉擇,毅然選擇後者,將逍寅封印在無為涯上。


想來那一戰,凡懧也受了重傷。後來怎樣,古籍沒有詳細記載,只說凡懧辭去戰神,自貶下界為人,飽受萬世人情離苦……


想到這,我不禁多看了眼這男人。


若他是逍寅,那他口中的秋月豈不成了凡懧!


逍寅瞧出我的心思,執起茶杯,將懷中茶水飲盡,幽嘆起:「道長定是在疑惑,想我堂堂魔界至尊,為何變得如此虛弱!嘆,這要全怪她了!她……當初,為了那所謂的天道,甘願放棄我們的感情,以她自己的肉軀為禁咒,將我三魂七魄支離後,封印在無為涯上。這是多狠絕的招數,傷人傷己!虧她想得出來!」


逍寅搖頭,執起紅泥小壺往兩人杯中加滿茶水,隨後幽幽端起喝了小口,繼續說道:「可她哪裡知道我是魔,與天地同壽,即便這樣,仍不能讓我徹底消失!每過一千五百年,我的三魂便會匯聚,歷經萬年後,三魂七魄才真正匯聚一起,我便得以重生。可惜……我的魔骨已毀,不得以只能用此卑劣惡毒之術,用萬人的元陽來修補。」


我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


畢竟與個魔談心,讓我心驚膽跳,然而身為正道之人,讓我不得不勸他:「既知此法不該,何不趁早收手!」


「本尊也想,只是……機緣未到!」逍寅欲言又止,一臉愁緒,不時擱下茶杯,起了身。


看他一身淡漠飄逸,若不是知他是魔,定誤以為是九天下來的神子。


沉默間,琵琶聲響。


逍寅手中的白玉笛亦有感應,不時泛起陣陣冰冷幽光。


「她來了!」逍寅面露驚喜,說時身影一晃,原地消失。


我這會才知,他定是沒讓秋月瞧見過真面,這其中的原委,唯有他自己曉得。


秋月懷抱琵琶,邊走邊彈,腳步匆忙,好似十分驚慌,見我站在月下,忙朝我步來:「道長,他來了!」


我聞聲回頭,見一個呆愣無神的男人,從林中緩緩步了出來。


那男人身形消瘦,兩眼無神,若不是一身錦袍泄露來歷,我著實看不出,這便是秋月口中,那位薄情寡義的程炳肇。


再一細瞧,更為震驚,程炳肇居然肖似逍寅。


如此全明了。逍寅之所以不肯見秋月,怕是機緣未到。


眼前的程炳肇儼然一具行屍走肉,心膛空空的,想必那顆狐心已被國師取去,失去狐心的程炳肇,之所以能撐至現在,全依仗秋月留給他的一道護身符。


逍寅之所以要等程炳肇前來,怕是在等程炳肇這具肉骨。他與凡懧是否能和好,我且不知。只知他融下程炳肇的肉骨後,帶著秋月回了魔界。


逍寅離開開魔界太久,那裡早就失了安寧。那位國師正借著秋月狐丹、狐心的神力,大掀風浪,旦願他此去能化解這場浩劫。


作者寄語:這個故事就到這裡了哈!感謝親們支持!明天是我生日,晚上有飯宴,回來可能趕不上稿,後天晚上會有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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