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恐怖 > 女生清明節獨自去掃墓,失蹤一夜才回家

女生清明節獨自去掃墓,失蹤一夜才回家


女生清明節獨自去掃墓,失蹤一夜才回家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寧卉兒靠著車窗,陰霾的天空正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打濕了道路,車裡的氣氛壓抑的讓人心裡喘不過氣。


車子一路顛簸,終於在一條羊腸小道前停了下來。


一下車,寧卉兒就感覺一陣陰冷的風迎面吹來,她的長髮隨風飛揚,划出一道優美的弧度,露出一張清麗的小臉兒。


昏黃的路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又遠又長,在寂靜地夜裡,時不時傳來一聲不知名的鳥叫,這氣氛著實顯得有些詭異。

又是一陣陰冷的風吹來,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緊了緊身上的針織外套,快步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寧卉兒的家就在這個小鎮上,這地方又偏僻又窮,土地貧瘠,種不出莊稼,鎮上的年輕人都出去謀生了,留守的大多數都是老人和孩童。


有意思的是,這個小鎮有個很唯美的名字,叫天堂鎮。


也不知道是天氣的原因,還是清明節將至,今晚路上沒什麼行人,眼前的路仿似籠罩在一層模糊的煙霧下。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吹得樹葉嘩啦作響,路燈將樹的影子拉很長,那些影子都像變了形的鬼怪,一團一團的黑影似要將她吞噬。

就在她加快腳步悶頭前行的時候,風聲中夾雜著一個凄凄哀哀的聲音,遠遠地傳來耳邊,若有若無地呼喚著,「卉兒,寧卉兒……」


寧卉兒嚇得打了個哆嗦,母親在世的時候,就曾跟她和妹妹叮囑過,走夜路時如果遇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千萬不能答應,也不能回頭。


她細長的指尖顫抖著握緊了衣角,四周的黑暗讓她不寒而慄,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寧卉兒,趕快回家,這是錯覺,什麼都沒有……


然後猛地睜開眼,不聽不看不回頭,一口氣沖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寧卉兒和妹妹寧雪兒還在睡夢中,就聽見後媽王翠花和父親寧德在吵架。

爭吵的內容,無非就是嫌寧德沒出息,賺不來錢,害得她兒子到現在還沒錢娶媳婦兒。


王翠花是改嫁過來的,她與前夫有一個兒子,離婚的時候判給了前夫,如今已經28歲,還沒有娶媳婦兒。


這讓她覺得在鎮子上抬不起頭來,連帶著對寧卉兒姐妹也十分不待見,隔三差五就要找茬跟寧德爭吵。


對於後媽和父親無休止的爭吵,姐妹倆早已司空見慣了。

吃完早飯,寧卉兒和寧雪兒帶上準備好的東西去老墳地,給母親上墳。


天堂鎮的最東頭有一座山,叫雞公山,這個鎮上的人全部姓寧,老墳地就在那雞公山的山坳里。


出門的時候,王翠花還在嘮叨,說寧德把掙的錢都花到賠錢貨身上去了。


寧雪兒則是一臉的擔憂,扯了扯寧卉兒的衣角,小聲說:「姐,怎麼辦,我好擔心,她不讓我上大學。」


寧卉兒一臉地從容淡定,微笑著說:「雪兒,好好考,考上了姐供你。」


「嗯,等我考上大學了,我也像你一樣,勤工儉學,自己賺學費去,不跟家裡要錢了。」


寧卉兒看著寧雪兒那張稚氣未脫的臉,小丫頭的眼裡,滿是對美好未來的憧憬和期盼。


「雪兒,我們一起努力,從天堂鎮逃出去。」寧卉兒俯身在妹妹耳邊輕聲說。


姐妹倆剛走出小鎮,天空就飄起雨來,越往東邊山上走,就越是霧蒙蒙地。


「姐……」寧雪兒緊抓住了寧卉兒的胳膊,她緊張害怕的時候,就會緊緊抱著寧卉兒不放。


其實昨晚經歷的詭異事情,寧卉兒心裡也怕,但是想到,現在是去給自己的母親上墳,母親自會保佑她和妹妹,心裡又堅定了許多。


寧卉兒壯著膽子拍拍寧雪兒的手,「雪兒不怕,山裡都是咱們寧家的老祖宗,還有媽媽在,媽媽會保護我們的。」


寧雪兒乖巧地點點頭,目光中多了幾分勇敢,但仍然緊緊抱著寧卉兒的胳膊,姐妹倆互相依偎著繼續往山上走。


去往老墳地的那條路,姐妹倆跟著父親走了十幾年,閉著眼睛都能找到,今天卻像走入迷陣似的,走了很久,都沒找到。


看著漫天瀰漫的煙霧,姐妹倆陷入了淡淡的恐懼之中。


天堂鎮有一個習俗,未出嫁的女兒如果沒有男丁的陪同,不能到故人墓地祭掃。而且不光不能獨自上祖墳祭祀,死後也不能入祖墳。


所以鎮子上誰家沒有兒子,都會留一個女兒在家,招一個上門女婿。


因為寧德沒兒子,很早的時候,王翠花就想說服寧德招她的敗家兒子入贅,寧德沒答應。


別看寧德這個人悶葫蘆,但是心裡很有主意。他一門心思想供兩個女兒上大學,讓她們倆都考出去,離開天堂鎮,他曾說:「這裡不是天堂,是地獄。」


今年寧德因為幹活時摔斷腿,沒來上墳,寧卉兒和寧雪兒居然連老墳地都找不到了。


寧卉兒看看四周,感覺就是老墳地里的那幫老頑固,故意讓她們繞圈,因為天堂鎮的習俗就是不讓女孩子獨自上墳。


寧卉兒偏不信邪,她人都來了,堅持一定要為母親上墳,添把土再走。


「看上哪一個?」迷霧中,寧卉兒似是聽到有人在說話,她壯著膽子喊了一聲:「有人嗎?」


寧雪兒緊緊抱著寧卉兒的胳膊,不敢出聲,恨不得整個人都掛到她身上。


就在這時候,一縷光穿透雲層,照在寧卉兒的身上,周圍的迷霧慢慢散去,她看見不遠處的一棵老槐樹下,有一個俊朗非凡的年輕男人。


他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全身散發著跟他的白西裝一樣冰冷的氣質。


「先生,您好,請問您知道寧家老墳地怎麼走嗎?」寧卉兒壯著膽子問道。


與他目光接觸的時候,寧卉兒忍不住渾身一震,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應該說慘白的俊臉,猛然映入她的眼帘。


他很高大,身材筆挺而修長,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樑,薄唇輕抿,一雙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正盯著她看。


在他身上,能感覺到一種大隱隱於市的涼薄氣息,也不知道這種涼薄氣息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還是周圍的空氣所致。


這個男人出現以後,山上的溫度越來越低,一種刺骨的寒意襲來,寧卉兒深吸一口涼涼的空氣,再度開口,「先生,請問您知道寧家老墳地……」


沒等她把話說完,那男人隨手往右手邊一指,迷霧中,寧卉兒看到了熟悉的老墳地,回過頭高興地向他道謝,他卻不見了。


她使勁眨了眨眼,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好好的一個人瞬間就不見了?


「雪兒,你看見剛才那個男人了嗎?」寧卉兒四周看了看,那個男人消失了,周轉的霧也慢慢地散了。


寧雪兒抬起頭看了看,「我害怕,一直抱著你胳膊,低著頭沒注意。什麼男人,你剛才和誰說話?」


妹妹的話讓寧卉兒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更是上升了一層,拍拍寧雪兒的手:「沒事,霧這麼大,人家可能下山了,我們去給媽上墳吧。」


回來的路上,寧卉兒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跟著她們,但是她們又不敢回頭看。老家有習俗,上墳回來不能回頭,回頭看會把亡靈帶回家。


可是當天夜晚,寧卉兒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她穿著潔白的婚紗,在教堂舉行婚禮,一個像吸血殭屍般臉色蒼白的神父拿著聖經,嚴肅而莊重的喊道:「寧卉兒小姐,你願意嫁給南宮君逸先生為妻,無論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愛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相親相愛,直至生命的盡頭嗎?」


寧卉兒奇怪地看向四周,台下坐著好多人,一個個都臉色蒼白,目光空洞和而獃滯,跟那殭屍神父一個表情。


這詭異的氣氛讓她感到恐懼,她內心有個聲音在吶喊,不,我不願意,我不認識你們……


可是嘴巴卻不受控制的張開,她拼了命想要閉上,卻聽到一個屬於自己的聲音輕飄飄的從嘴裡發出:「我願意……」


寧卉兒連南宮君逸是誰都不知道,就這麼不受控制地答應嫁給他了,而且心裡明明是抗拒的,嘴裡卻不由自主地說出了相悖的話,這讓她很是氣惱。


她想扔掉手裡的捧花,想離開這個詭異的教堂,可是全身像被一股無形地力量控制著,一動不能動。


「南宮君逸先生,你願意娶寧卉兒小姐為妻,無論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


身邊的男人長臂一揮,不等神父把話說完,就開口,「我願意。」


然後寧卉兒感到一雙大手握起了自己在右手,寧卉兒感覺自己的行為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般,眼睜睜看著他將一枚祖母綠的寶石戒指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而她居然也鬼使神差地抬起了手指配合他給自己戴上了戒指。


「現在我宣布,你們兩人正式結為夫妻。祝你們永浴愛河,天長地久……」


「我只想知道,我現在可以親吻新娘,入洞房了嗎?」男人又一次打斷了神父。


寧卉兒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還真是心急,迫不及待地想吻新娘,想入洞房,他有沒有問過她的意思,她壓根就不認識他?


等等,他好像有點兒眼熟,寧卉兒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他?


「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神父話音未落,那個叫南宮君逸的男人已經走上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寧卉兒瞪大眼,看著眼前那張放大的俊臉,大腦突然靈光乍現,他是白天上墳的時候,在山上見到的男人。


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在她的夢裡,還舉行了婚禮?


「老婆,該入洞房了。」南宮君逸摟著寧卉兒的腰,周圍的環境一變,他們倆就從教堂到了一個很大很敞亮的房間里。


「老婆,你不乖,沒人告訴你,接吻要閉上眼睛嗎?」他說完又湊上來吻寧卉兒,她本能地頭一偏躲開了。


離開教堂,她居然可以動了,意識到這一點,她奮力掙扎,他卻禁錮住了她的腰。


他不知道寧卉兒混哪裡的,她也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在大學期間,找的兼職是夜店陪酒小姐,像這樣的色鬼見得多了。


寧卉兒面帶微笑地看著他,「老婆叫得挺順口呀,你這個死色鬼。」說完她抬腳,膝蓋用力往上一頂,痛擊眼前男人的要害,就在要一擊命中的時候,他竟然靈巧地跳開了。


其實更準確來說,是彈開了,身子非常輕快。


「老婆,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南宮君逸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和我舉行婚禮?」寧卉兒氣急敗壞地死死盯著他。


「我是你老公啊,老婆,現在該入洞房了。」他大手一揮,剛才還明亮的房間突然暗了下來。


屋裡的燈是暖黃色,一張古典的歐式大床上,是紅色的床品,床的最中央用玫瑰花瓣拼成了一個心形,心形的花瓣中間竟然扎著一把刀。


寧卉兒第一反應就是衝上前,一把抓起那把刀,「你不要過來,我不管你是誰,就算是死,我也絕對不容許你占我便宜。」


「老婆,別激動,把刀放下,別傷了自己。」他眸色一緊,臉上不再嬉笑,緊張地向寧卉兒緩緩走來。


「我警告你,你別過來,別過來!」寧卉兒閉上眼睛,揮刀就朝著南宮君逸的胸口刺了過去,溫熱的液體濺了她一臉,她嚇得大叫:「啊……」


寧卉兒是尖叫著從夢中醒來,睜開眼,看見寧雪兒一臉緊張地看著她,「姐,你沒事兒吧?」


看到寧雪兒,看到熟悉的房間,寧卉兒鬆了一口氣,道:「做了一個惡夢?」


「一個夢而已,不怕不怕。」寧雪兒抱著她,拍了拍她的背。


寧卉兒心中一暖,笑了起來,說:「我沒事兒,外面天亮了,我今天下午回學校,你什麼時候走?」


「我跟你一起走。」寧雪兒回應道。


寧卉兒抱著寧雪兒,在她身後悄悄伸出手,看見無名指上,居然真戴著一枚祖母綠的寶石戒指。


寧卉兒一臉懵逼,搞什麼鬼,做了一個夢,舉行了一場婚禮,可是夢裡交換的結婚戒指卻在夢醒後,還在她的手指上。


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總感覺那個叫南宮君逸的男人有蹊蹺,還有這個戒指,看著讓人心裡發悚。


寧卉兒試圖把它摘下來,可是它卻像是長在手上似的,怎麼都弄不下來。


她用洗手液,用肥皂,用油,能想到的方法全都試了,可就是摘不下來,逼得她沒法子,只得把這隻手藏了起來。


姐妹倆吃完午飯才走,臨走的時候,寧卉兒在桌上放了三千塊錢,「媽,我今年暑假就不回來了,趁著暑期打工多賺點兒錢,我爸就辛苦您照顧了。」


王翠花看見錢,眼睛閃閃發亮,「不辛苦,照顧你爸是應該的。」


寧雪兒看著桌子上的錢,足足三千塊啊,「姐,你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從放寒假就開始打工,除去生活費,這半年打工的錢全在這兒。我暑假多打幾份工,就賺出來了。你好好考,要爭氣,別擔心錢的事。」寧卉兒故作輕鬆地開口道,這話其實也是說給王翠花聽的,讓她別想打寧雪兒的主意。


自母親去世以後,寧雪兒就把姐姐當媽媽一樣依賴,如果寧雪兒考不上大學,或者考上了沒錢讀,她就只有嫁人一條路,招上門女婿的事自然落到了她頭上。


寧卉兒性子剛烈,王翠花不太喜歡,她更喜歡溫順乖巧的寧雪兒,想讓寧雪兒招她那敗家兒子做上門女婿。


寧卉兒在夜店混了大半年,存了一點兒錢,寧雪兒如果考上了,王翠花不給錢上大學,那就她來供,這一點寧卉兒早就想好了。


寧德聽見堂屋裡在說話,知道兩個女兒要走了,在房間喊道:「卉兒,雪兒……」


「媽,我們進房跟我爸說說話。」寧卉兒說完拉著寧雪兒進了寧德的屋子。


王翠花是很典型的農村婦女,屋子打掃的挺乾淨,現在寧德受傷在家養病,沒有收入來源,她念叨兩句也正常。


「爸,我和姐要回學校了,你好好養著。沒好利索,別下地幹活。」寧雪兒站在寧德床前,心疼地看著他。


寧德笑著點點頭,「雪兒最聽話了,今年高考,要努力,跟姐姐一樣,考出去。」


「好,我會的。」寧雪兒用力點點頭。


「卉兒,照顧好自己,學費的事,爸會想辦法的。」寧德看著寧卉兒的時候,心裡閃過一絲心疼。


寧卉兒樂觀地笑了笑,「爸,我沒事,我是家裡的長女,理應為你分擔。年輕的時候,吃點兒苦,沒什麼不好。」


寧德欣慰地點點頭,「你們倆呀,就是爸爸的兩個眼珠子,一定要好好的。」


「我們會的,爸,那我們走了。」


當天下午三點多,寧卉兒和寧雪兒坐上了去往長途汽車站的小巴士。


車子經過鎮子口的池塘時,寧卉兒聽到一個聲音在喊:「卉兒,寧卉兒,你別走啊,陪我玩啊,我天天在這兒等你,我是小靜啊。」


那個聲音越來越近,就像在耳邊,寧卉兒突然感覺自己彷彿被一股陰寒之氣所籠罩住了。


小靜是寧卉兒小時候的玩伴兒,八歲的時候就掉進池塘淹死了,一個已經死了十年的人,喊人陪她玩,嚇的她心都漏掉了一拍。


寧卉兒不敢回應,但心裡卻怕的要死,小靜依然在喊:「卉兒,你很快就會下來陪我的。」


寧卉兒聽不懂她什麼意思,她是說她會死嗎?


就在這時候,司機突然一個緊急剎車,緊接著整輛車突然失控側滑,翻進了池塘。


寧雪兒小時候淹過水,所以特別怕水,落水以後,她抱著寧卉兒的胳膊又哭又喊。


小巴士快速下沉,車上的人都瘋狂逃生,寧卉兒費了好大的勁兒,將寧雪兒從車窗那裡塞了出去。


當她掙扎著,想從小窗鑽出去的時候,感覺有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腳,她一回頭,看見了小靜,正望著她笑,「卉兒,陪我玩。」


寧卉兒用力蹬腿,可是根本掙脫不了,她只得使盡最後的力氣,將寧雪兒用力推出了水面,自己卻被困在車裡。


小靜扯著她的腳,她逃不出去。車子還在繼續下沉,就像滾落萬丈深淵般,永遠到不了底似的。


十年前,天堂鎮大旱,曾用挖掘機在這個池塘中間挖了一個三四米深的大坑,地下水滲出來,救活了全鎮的人。小靜就是不小心,滑進了大深坑裡淹死的。


小靜不讓寧卉兒走,她就出不去,她的身子卡在車窗那裡,出不去,也退不回去。


寧卉兒大腦一片空白,意識越來越模糊,她心知自己這次真的要死了,那麼地不甘心,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掙扎。


就在這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有點像大白魚,又有點兒像人,身姿矯健地游到她身邊的時候,寧卉兒看清了他的臉。


是南宮君逸,他是來救她的嗎?


他伸出修長的指尖輕撫寧卉兒的臉,笑意漸染,「老婆,乖乖叫一聲老公,我救你上去。」


『老公』只是一個稱呼,喊一聲,不會掉一塊肉,卻能活下去,這個買賣很公道。


寧卉兒剛張嘴要喊,他就吻上她的唇,度了一口氣給她,那種憋的快要窒息的感覺馬上就消失了。


他伸出手拉著她的手,試圖把她從車裡拉出來,可是小靜依然拽著她的腳。


南宮君逸的雙眼突然變得血紅,沖著小靜怒吼一聲:「滾。」


話音剛落,水底頓時掀起巨大的漩渦,小靜慘叫一聲,被卷進了漩渦里,寧卉兒只覺腳下一輕,立即掙扎著從車窗爬了出來。


南宮君逸攬著她的腰,在水裡游來游去,他游泳的姿勢特別美,就像水底的人魚王子。


當他的手襲上她的胸時,她馬上反應過來,生死攸關的時刻,她居然在水底對南宮君逸犯花痴,還被他揩油。


寧卉兒惱羞成怒,抬腳用力蹬了他一腳,借著這個緩衝力浮出了水面。


她伸手用力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見寧雪兒蹲在岸邊沖著水面嚎啕大哭,鎮上的人都圍來看熱鬧了,密密麻麻全是人。


「快看,那兒有人浮上來了。」很快有人發現了她,然後有兩個警察朝她遊了過來,將她帶回到了岸邊。


寧卉兒喝了水,又在水底下憋了這麼久,全身都沒有力氣,有人在她背後拍了幾下,她立即『哇』地吐出來好多水。


她又咳又吐,那種感覺難受死了,也不知道喝下去的是什麼水,又腥又臭。


吐完了,胃裡面也舒服了,她回頭看了一大圈,沒有看見南宮君逸。


「姐,你感覺怎麼樣,你可別嚇我。」寧雪兒一直守在她身邊哭。


寧卉兒此時沒心情理會她,趕緊問警察:「警察大哥,剛才有沒有看到救我的人上岸?」


「除了你,沒看到其他人啊?」警察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不可能啊,剛才有人下水救我,將我托出水面的,那個人真的沒有上來嗎?」寧卉兒頓時蒙了,她在水裡用腳蹬了他一下,借著緩衝力浮上來的,她那一腳不會把他踩到水底去了吧?


「你們有看到人上岸嗎?」警察一聽,感覺事態嚴重,趕緊高聲喊了起來。


圍觀的有上百人,上百雙眼睛都只看見寧卉兒上岸,沒有看到南宮君逸上岸,寧卉兒的心頓時慌亂起來。


「警察大哥,求求你們趕緊去找找他吧,我剛才上來的時候,我好像踩了他一腳,他會不會已經沉下去了?」寧卉兒紅著眼眶,苦苦哀求岸上的警察下水去找南宮君逸。


只要一想到,有人為了救她,反被她一腳踩到水底淹死了,她這心裡就很不好受。


馬上有人穿著潛水衣,潛到水底開始搜救,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池塘就那麼大,下去了三個潛水員,都沒有找到南宮君逸。


「確認水底下沒有人,小巴士的位置已經確認,可以用吊車把巴士吊起來了。」水底參加搜救的警察對負責此次救援的負責人彙報道。


寧卉兒聽到他的話,心不斷往下沉,怎麼可能,南宮君逸明明就在水裡。


「姐,警察說水裡沒人,可能已經上岸走了吧?」寧雪兒的衣服濕透了,聲音瑟瑟發抖。


寧卉兒冷地直打哆嗦,咬著牙站起身,看向四周,在人群中看見了南宮君逸,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耳邊傳來一個充滿魅惑的聲音:「老婆,你在擔心我?」


寧卉兒的心漏跳了半拍,明明隔得那麼遠,可是他的聲音卻在她耳邊,他會千里傳音嗎?


「老婆,你的衣服濕透貼在身上,讓別的男人看光了,我要吃醋了。」南宮君逸打趣道。


寧卉兒聽到他的笑聲,趕緊用雙手環抱住前胸,她此時極為狼狽,跟落湯雞沒什麼分別。


濕透的衣服緊貼在她的身上,曲線玲瓏,長發凌亂的披散在肩頭,額頭上還在滴水,眼神凄迷,給了南宮君逸一番別有風情的誘惑。


「雪兒,走,我們回家。」寧卉兒低聲說道。


「嗯。」


姐妹倆剛進家門,就聽到王翠花正在屋裡大罵,「你這樣還不如死了呢,死了我就不用伺候你了。」


寧卉兒聽到這話,火氣上來了,正欲進門跟王翠花理論,寧雪兒死死抱住了她的胳膊,「姐,你別衝動,她說的只是氣話。跟她鬧了,我們走了,爸怎麼辦?」


寧雪兒的一句話,就讓寧卉兒安靜下來,她只得扯著嗓子喊了一聲,「爸,媽,我們回來了。」


王翠花聽到門外的動靜,趕緊從寧德的屋裡出來了,到了堂屋的時候,看見寧卉兒和寧雪兒已經到院子里了。


「你們倆這是咋了,怎麼全身都濕透了,趕緊換衣服去,別凍感冒了。」王翠花催促道,全然沒有剛才吵架的氣勢,儼然一個關心孩子的慈母。


寧卉兒憋著氣,沒吭聲,寧雪兒急忙解釋:「去長途汽車站的小巴士翻車滾到池塘里了,媽,我和我姐換衣服去了。」


「有這事兒,沒淹死人吧?」王翠花那話聽在寧卉兒的耳朵里,就感覺她在說,怎麼沒把你們倆淹死。


「姐,我好冷,快陪我回房換衣服。」寧雪兒強行拖著寧卉兒回房了。


寧卉兒回房將包用力往地上一扔,「你拉我幹嘛,你聽不出來嗎,她巴不得我們倆淹死。」


「媽不是那個意思,趕緊換衣服吧,要凍感冒了。」寧雪兒賠著笑臉哄寧卉兒。


「換什麼衣服,趕緊洗個熱水澡,把寒氣洗掉再換衣服。」寧卉兒推著寧雪兒去了洗澡間,平日里,都是燒水洗澡,洗澡間用得少。


牆上掛的是老式的燃氣式熱水器,用煤氣的,那一罐子煤氣要一百多塊錢。王翠花平日都是把洗澡間鎖起來的,不準用,但她那個敗家兒子,沒事就跑家裡來用熱水器洗澡。


「洗澡間的門鎖上了,我回來的那天想洗澡,媽讓我自己劈柴燒水洗的澡。」寧雪兒小聲說道。


「你準備好浴巾和換洗的衣服,我去跟她拿鑰匙。」寧卉兒說完走出房間,看見王翠花不在屋裡,出去看熱鬧了,便直接進房,問王德洗澡間的鑰匙在哪兒?


王德見她身上都濕透了,也沒多問,讓她在床頭的抽屜里找。


還真找到了洗澡間的鑰匙,因為洗澡間很窄,只能容下一個人,寧雪兒身體不好,怕她受寒感冒,寧卉兒讓她先去洗澡了。


姐妹倆同心,寧雪兒怕姐姐等太久,簡單沖洗了一下,暖暖身子就出來了。


輪到寧卉兒的時候,她已經凍得牙齒咯咯響了,真的好冷,不光身上冷,今天氣溫也特別低。


進洗澡間以後,寧卉兒坐在小木凳上被熱水沖刷了好半天,凍僵的四肢才漸漸有了溫度,緩和過來了。


她伸出顫抖地手,脫下身上的濕衣服,一邊淋浴一邊就著熱水,把她和寧雪兒剛才換下來的濕衣服,用香皂一起洗了。


然後將洗乾淨的衣服擰乾水裝進盆子里,推到了洗澡間外面,又關上了門。


就在她滿頭都是泡泡正在洗頭的時候,她感覺頭上多了一雙手,正在幫她抓頭髮,動作很溫柔,寧卉兒笑著問:「雪兒,是你嗎?」


沒有人回應,她閉上眼睛,任由那雙手溫柔地幫她洗頭,輕撓她的頭皮,痒痒地,卻很舒服。


「好了,洗的差不多了,你去把門口的衣服晾了,我馬上就出來。」寧卉兒笑著伸出手,抓住了那雙手,觸手一片冰涼,「雪兒,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南宮君逸輕笑一聲,掙脫她的手,用他沾著泡泡的手輕搓她的後背,然後在停留在她的前胸,雙手直接從身後環抱住了她的胸。


那觸感簡直太柔軟了,在水底的時候,他碰過一次,讓人愛不釋手。


「雪兒,別鬧。」寧卉兒以為是妹妹玩皮,伸手推了一下,沒有推開。


那雙手仍然在她胸前作惡,她無奈地仰起頭,讓水沖凈她臉上的泡泡,待她睜開眼的時候,看到胸前是一雙男人的大手,這根本不是寧雪兒的手。


「啊……」不等她喊出聲,那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一個溫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老婆,別怕,是我。」


「唔……」寧卉兒說不出話來,這讓她氣惱極了,肘關節用力向後攻擊,南宮君逸後退一步,緊貼著牆,躲開了她的攻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寧卉兒一腳踢了上來,南宮君逸捉住她的腳,「老婆,沒穿衣服還敢抬腿,現在該看的不該看的,我可是都看到了。」


「你混蛋,誰是你老婆。」寧卉兒單腳根本站不穩,掙扎的時候,腳底一滑,眼看要摔倒了,南宮君逸趕緊鬆開她的腳,將她攬入懷中,「剛受了驚,再摔一跤,真怕你摔傻了。」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寧卉兒掙脫他的懷抱,速度很快地扯過浴巾,背過身去把自己包了起來。


「又不是沒看過,現在才想到遮起來,你們女人真矯情。」南宮君逸一臉戲弄的表情,這讓寧卉兒抓狂地恨不得上前撕爛他那張得意的俊臉。


寧卉兒懶得理他,她現在擔心地是,如果讓人看見,她和一個男人在洗澡間里,不知道鎮上的人,會不會抓她去浸豬籠。


「你給我聽著,我不是你老婆,你再纏著我,我就報警,告你性騷擾。還有,你怎麼來的,就怎麼滾,千萬不要讓人看見。」寧卉兒壓低聲音說道。


「老婆,我們舉行了婚禮,你就是我老婆了。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我不會離開你的。」南宮君逸上前抱住了她,然後用堅毅的下巴蹭了蹭她。


靠,一個大男人,這是在撒嬌嗎?


「你給我死開,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你老婆,夢裡舉行婚禮不算,你趕緊給我滾。」寧卉兒所有的耐心都被磨光了,簡直是咬牙切齒說出這些話。


「姐,你洗好了嗎,你在跟誰說話?」門外傳來寧雪兒的聲音。


「我……我唱歌呢,沒說話。我馬上洗完出來了,你把衣服拿去晾上吧。」寧卉兒故作鎮定地回應道。


「老婆……」


「滾。」寧卉兒低吼一聲,就算他在山上給她指了個路,在池塘救了她一命,她也不想以身相許。


開口老婆,閉口老婆,還真當她是他老婆,想抱就抱,想摸就摸,想看就看啊。


夢裡舉行的婚禮根本就不能作數,他居然還賴上她了,等等?他怎麼知道她做了什麼夢?


「唉,那個南宮……」寧卉兒一回頭,發現他不見了。


剛才他還在這裡的,還跟她說話,轉眼人就沒了,洗澡間的門還關著,人呢?


「南宮君逸,記住你老公的名字。」南宮君逸穿牆而過,出現在寧卉兒的面前。


「你你你……」寧卉兒指著他,說不出話來了,他會穿牆,從牆裡穿過來的,「啊,有鬼……唔……」南宮君逸吻上她的唇,將她所有的聲音盡數吞沒。


將她吻得滿臉通紅,暈乎乎地,才放開她。


南宮君逸目光溫和地看著她,輕聲說:「我們是夫妻,舉行過婚禮,在地府遞交過通婚文書。以後,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寧卉兒聽了他的話,簡直目瞪口呆,「什麼通婚文書,什麼地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人對不對,你剛才表演的是魔術對不對?我要瘋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那不是夢,是真的,你媽拿著你的生辰八字,通過靈媒,把你嫁給我了。」南宮君逸解釋道。


「什麼?」寧卉兒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剛才說靈媒?


南宮君逸走上前,扶著她的雙肩,溫柔地說:「老婆,以後我會陪著你,保護你,像今天那樣救你。」


寧卉兒伸手一把打掉扶在她肩上的手,他的手冷得跟冰塊似的,她好不容易洗熱水澡暖和一點兒。


「我不需要你保護,你告訴我,靈媒是什麼?我是人,我不需要靈媒。」寧卉兒情緒很激動,他會穿牆,會突然消失,還會千里傳音,她早該想到,他不簡單。


南宮君逸一臉無辜地看著她,「老婆,我在世的時候,沒有結過婚,生前還是死後,我都只有你一個老婆。」


他是鬼,他是鬼,他是鬼,此時寧卉兒腦子裡只有這三個字,眼前的男人是鬼,靈媒拿著她的生辰八字,把她嫁給了一隻鬼。


他就站在她面前,她感覺一股刺骨的寒意,她心裡怕的要命,她不知道怎麼就招惹上了一隻鬼。


寧卉兒看著南宮君逸,她暗暗給自己鼓氣,不能害怕,不能在氣勢上輸給他。


她定了定心神,道:「我不管你是誰,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你老婆,我也從來沒有答應要嫁給你。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再敢出來嚇我,我就找個道士,收了你。」


「老婆,我不會害你,我是來幫你的。」南宮君逸伸手想碰她,她立即嚇得大聲尖叫:「別碰我,我不需要幫助,你快走吧,重新再找一個老婆去。」


「我跟你已經結婚了。」南宮君逸見她這麼害怕,也是一臉地無奈。


「結了婚可以離的嘛。」寧卉兒激動地沖他嚷嚷道。


「離不了,要不,換你妹妹,當時靈媒極力推薦你妹妹。」南宮君逸故意說道。


寧卉兒一聽,慌了,「不,不要,求你放過我妹妹吧,你找別的人去。」


「你媽已經把錢收了,你哥拿錢去付了房子的首付,肯定沒錢退給我。不是你,就只能是你妹妹,你選吧。」南宮君逸還真不是故意威脅她。


「我媽?你是說王翠花?」寧卉兒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老婆,那個水鬼,今晚還會來找你。如果害怕就喊老公,我馬上來救你。」南宮君逸說完,人就消失了。


「哎……」寧卉兒還想說什麼,南宮君逸人已經消失了。


寧卉兒洗完澡,拿掃帚掃乾淨裡面的水,然後就把洗澡間的門鎖上了,回房送鑰匙的時候,正好被王翠花看見了。


「你翻我抽屜幹嘛呢?」王翠花兇巴巴地吼道。


寧卉兒沒理她,把鑰匙往抽屜一扔,「爸,我回房吹頭髮去了。」


「你給我站住,我怎麼知道你沒偷我東西?」王翠花趕緊打開抽屜,翻開盒子,看見寧卉兒下午給她的三千塊錢還在,鬆了一口氣。


「你有完沒完,孩子身上濕透了,拿鑰匙洗個澡,你大驚小怪嚷嚷什麼?」寧德生氣地吼了王翠花一句。


寧卉兒上前,一把奪過盒子,將三千塊錢搶了過來,「以後我爸不用你管了,這錢我不給了。」


王翠花向來是見錢眼開,敢跟她搶錢,她能讓寧卉兒好過嗎?


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揪住了寧卉兒的頭髮,寧卉兒把盒子往寧德躺的床上一扔,也去揪王翠花的頭髮,兩個人扭打成一團。


寧德眼看寧卉兒已經被身形彪悍的王翠花按到地上了,急地大叫,「王翠花,你這個潑婦,快放開卉兒。」


寧雪兒在院子里晾衣服,聽到屋裡聲音趕緊過來了,一進門就看見王翠花把寧卉兒按在地上打,她趕緊上前去拉,被王翠花用力一把推倒在地。


「媽,求你放了姐姐吧。」寧雪兒嚇得哭了起來,「姐,你快跟媽認個錯。」


「小賤蹄子,賺幾個錢就跟老娘得瑟,我今天好好教訓教訓你。」王翠花對寧卉兒是又打又掐。


寧德把兩個女兒當成眼珠般疼,看見王翠花這麼打寧卉兒,急得從床上掉了下來,「爸……」寧雪兒哭著大叫一聲。


寧卉兒看見寧德從床上掉下來了,也哭了起來,「爸……」


王翠花又是一耳光扇在寧卉兒的臉上,「小賤蹄子,你當老娘喜歡在你們家啊。這日子老娘過夠了,守著一個癱子,還有你們兩個賠錢貨,就知道讀書管家裡要錢。」


「你給我滾,滾……」寧德坐在地上,指著門口沖在王翠花吼道。


王翠花一把搶過床上的三千塊錢,打開衣櫃,把她的換洗衣服一卷,頭也不回地走了。


寧雪兒抱著寧德嚎啕大哭,寧卉兒也坐在地上抱頭痛哭,寧德伸出手,扯了扯寧卉兒的衣袖,「卉兒,別哭,都怪爸沒用,讓你們受委屈了。」


「爸……」寧雪兒抱著寧德的胳膊,想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卻根本使不上勁兒。


寧卉兒用力擦了一把眼淚,幫著寧雪兒一起將寧德扶到了床上,寧雪兒見寧卉兒頭髮還是濕的,趕緊拿了干毛巾過來幫寧卉兒擦頭髮。


「卉兒……」寧德感覺寧卉兒一直低著頭,有些不對勁兒,「卉兒,她打傷你了?哪兒疼,告訴爸,不行就去看醫生。」


「爸……」寧卉兒再也忍不住,抱著寧德的胳膊委屈地哭了起來,「爸,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出什麼事了?」寧德一下子慌了。


「姐,出什麼事了?」寧雪兒也是一臉的忐忑。


「雪兒,你把屋裡收拾一下,明天一早,送爸去姑姑家。」寧卉兒含淚道。


寧雪兒點點頭,趕緊去收拾了,王翠花拿錢走了,寧德腿受傷,沒人照顧也不行。


待寧雪兒走了,房間里只剩下寧卉兒和寧德的時候,寧卉兒把王翠花給她和寧雪兒配陰婚的事,告訴了寧德。


「爸,我該怎麼辦,那個鬼找來了。說王翠花收了他十萬塊錢,那錢王翠花的兒子已經買房子花掉了。」寧卉兒哭著說。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靈異故事 的精彩文章:

我命運多舛被下降頭,鬧出人命後出逃,當上職業巫醫
五年前她班花我學渣,五年後她警察我卧底
我破了姥姥的禁忌,為死人做了一件大紅旗袍
戀愛中的女生最大的痛苦是什麼?

TAG:靈異故事 |

您可能感興趣

十二星座愚人節獨門整人攻略,拿走不謝!
baby情人節獨守空房,嘟嘴賣萌稱我陪你過,網友腦洞大開玩p圖
十二星座愚人節獨門整人攻略
國慶節獨特的告白——我愛你,中國
末節獨得17分復仇勁敵 全力詹喜迎里程碑
打滿第三節獨得16分!哈登准三雙仍難阻對手翻盤
廢樂福之人末節獨取14分,得分比肩億元先生,年薪僅215萬!
【官宣】2017張北草原音樂節獨家直播!許巍、張震岳、二手玫瑰...你想看到誰?
單節獨砍30分有多難?NBA歷史上只有10人做到!
華為榮耀9知更鳥藍 浪漫預售,蘇寧8.18發燒節獨家發售!
和海豹君一起去加州看性感熱辣小姐姐!2017年柯契拉 (Coachella) 音樂節獨家街拍合輯
紐約TailPlay音樂節獨立音樂+鬼畜遊戲+藝術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