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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深圳遇見的靈異事件 出租屋經歷靈異事件

我在深圳遇見的靈異事件 出租屋經歷靈異事件



首先希望大家不要對以下所講的靈異事件真實與否有過多的猜疑,對很多不相信靈異事情的朋友就當看一篇故事。科學一直告訴我們,所謂靈異,鬼,神都是迷信。科學給我們解釋了很多以前我們無法解釋的事情,但仍有很多科學是無法解釋的,比如:宇宙的最外層到底是什麼?生命物質是從哪裡來的?百慕大三角洲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金字塔到底是誰建的?外星人是不是真的存在?科學交我們學會理性,但也存在局限性。對於我們而言既要保持足夠的科學理性,也要對未知世界保持足夠的敬畏。

這個故事主要講述的是我和朋友剛剛畢業來深圳時遇到的靈異事件,發生在我們所租的出租屋裡。由於內容涉及很多真實的人和物,在後面的內容我會進行適當的處理,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零八年我們大學畢業,帶著四年積攢的知識,帶著年輕懵懂的激情,懷抱夢想來到深圳。深圳是無數年輕是人的夢想天堂,在我們更加年輕的時候,在我們還坐在課堂的時候我就聽到過關於深圳的各種傳奇與神話,當然也有那些心酸悲傷的故事。不管深圳是天堂還是地獄,我們都決定來深圳闖一闖。於是,我們班上緊四十幾個人就有近二十位同學來到了深圳。


故事就發生在我和另外三個同學租的一間出租房裡。先簡單地介紹下我們四個人,第一位同學姓劉,是我們班專業知識學得最好的人之一。對計算機,尤其是軟體編程有著十分的熱情,典型的計算機工科類學生,帶著厚厚的眼睛,皮膚黝黑,平時不愛打扮。但性格開朗,思維活躍。平時我們都叫他劉有才,發生靈異事件之後我們發現他是我們中間膽子最大的人,於是我們開始叫他劉大膽。所以在後面的故事中我將稱呼他為劉有才或者劉大膽。第二位同學姓孫,平時的外號就孫權,為了避免和歷史人物姓名重名,以後就叫他孫泉。孫泉性格較安靜,身材中等,很英俊,尤其是穿襯衫或西服特別帥氣。第三位同學姓曾(zeng),是個生活很細緻的人,有的時候甚至是很苛刻,愛乾淨,講穿著,感覺像個女人,平時我都叫他妞。這裡我們就叫他曾女人,或者曾妞。第四個人就是我了,姓陶名木。雖然這不是我法律意義上的姓名。但平時認識我的人都叫我陶木,親切點的叫阿木、木木。曾女人一直叫我陶小姐,一是我平時叫他女人,二是我體形比較單薄,和五大三粗才算男人的傳統觀念有一定出入。我性格開朗內斂各半,人不算聰明,除非是靈光咋現,平日里人有點木木的感覺,尤其是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和我的名字和像。


首先介紹我們四個人是為了大致介紹下我們的性格,因為在後面的內容很多都和我們的性格有關,尤其是膽子大小的程度。我們四個人膽子最大的當屬劉大膽,其次是孫泉。我和曾女人膽子較小,不分伯仲。

我們租的房間是在羅湖區一個叫筍崗村的小區,在八樓,單間,十五六平米,帶一衛一廚。他們三個因為剛到深圳,為了方便找工作,就租了個離人才市場較近的房間。我由於提前來深圳,已經找了份工作,在福田區車公廟的一棟寫字樓里上班。為了節省開支我們四個人擠一個房間,地上鋪四張席子,我們的深圳生涯就開始了。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們來深圳開始遇到的不是來自找工作的艱難,不是來自生活上的心酸,而是發生在我們房間的種種怪事。


房間的門牌號是804,房租840(業務管理費40),相信對沿海城市稍微了解的人都知道,沿海地區(包括港台)人都比較忌諱4字,很多住宅和辦公樓層及門牌號都不使用4字。比如以前我所住的樓層,門牌有1號、2號、3號、5號,唯獨沒有4號。再比如我現在所在的寫字樓根本沒有4字,4都用3A代替,4層為3A層,14層為13A層。而現在我所租的房間門牌號恰好有個4字,莫非這種種怪事和這個4字有關。


劉有才三個租房間的時候我正在公司,我是晚上下班後才到房間,房間已經打掃乾淨。第一天平安無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只發現在廚房的牆壁上布滿黃黃的油跡,可能是上一任房客在廚房做過飯,時間久了,牆壁有些發黑。怪異的事情是從我們住進房間的第二天開始的,下班後坐了近一個小時的車,回到房間看見他們三個都躺在地上談論今天他們情況,投了幾份簡歷,碰見些什麼公司。十點半的時候大家有點累,開始準備休息。孫泉和曾女人先進浴室洗澡,劉有才是第三個,劉有才洗完後我拿好衣服準備進浴室,在浴室門口劉有才突然對我說,陶木,剛才我洗澡的時候發生了些怪事情。我停住問劉有才,恩?什麼事情?算了算了,不說了,等下你不敢進去洗了,劉有才說完就沒理我。我以為劉有才是開玩笑故意下我,就沒太在意還對劉有才說,靠!想嚇人啊!以為我是廈(嚇)大的嗎!我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心裡卻有點犯嘀咕,到底是啥怪事情?看劉有才一臉認真的樣子。進浴室後我開始仔細檢查了下浴室,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現象,唯有窗戶上糊的報紙有些陳舊了,開始泛黃。洗完澡後我就說劉有才,靠,你丫剛才還差點真吧我嚇到,搞得我在浴室洗澡心裡不踏實。劉有才看了看我,一臉顏色地說,你真的以為我是在嚇唬你?


曾女人接過話問,劉有才是什麼怪事啊?說啊!我們大家都被劉有才吊起了胃口,同時也有點緊張。劉有才很認真地說,剛才我洗澡的時候香皂不小心掉到地上,撿起來的時候你猜我看見了什麼?你看見什麼了?我們三個幾乎同時問道。「頭髮,有一縷長長的頭髮粘在香皂上」劉有才一邊比劃一邊說「我可以肯定那是女人的頭髮,我使勁用水沖都沖不掉」頭髮有什麼奇怪的啊!以前這裡住了女孩留下來的,很正常啊!我不屑地看著劉有才說。劉有才聽見我這樣說,就轉頭對曾女人說,我們進來是不是已經打掃過了房間,該沖洗的地方我們都沖洗了。曾女人點點頭表示肯定。曾女人接著說,陶木,其實昨天我沖廁所的時候也發現便池裡有女人的頭髮,而且還有些紅紅的東西,但我不敢告訴大家,還有就是我們剛搬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門上貼著三張符,我們三個都看見了,在你下班來之前我們已經把符給撕了。聽完留有才和曾女人的話我開始害怕起來。問孫泉說,孫泉是真的嗎?孫泉剛才一直沒說話,而且平時孫泉是最不會說謊的人。孫泉說,門上的符確實是真的,而且白天上午不是有個老太婆很奇怪地從樓下跑上來問我們是不是住進來了嗎?對對!曾女人接過話說,上午有個很奇怪的老太婆,突然問我們是不是住進這裡來了,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後又什麼都不說下去了。


聽完他們的話,我身上開始起雞皮疙瘩,看得出曾女人也很害怕。儘管如此我心裡半信半疑,晚上還是不停第想起他們講的怪異事情。我想要是他們合起來騙我,過一兩天就會忘記,否則這裡還真呆不下去。嚴格上講我是個無神論者,但畢竟我的膽子小,從小就如此,對於那些未知的事情總感到害怕。記得很小的時候,每當奶奶給我講以前的一些靈異事情,晚上我都會做噩夢。

後來發生的事情證明,劉有才他們給我說的怪異事情並非謊言,我們的噩夢菜剛剛開始。


白天依舊在公司,因為我是新員工,所以得處處聽人使喚。經理叫我做的事情要做,主管叫我做的事情要做,老員工叫我做的事情還得去做。誰叫我是新來的呢,就裝回孫子吧,不是有那麼有一句話嗎,爺爺都是從孫子做起的。人一忙起來就不容易想起其他事情,在公司的八九個小時里我絲毫沒有想到過昨天晚上的事情,直到下班的路上我才開始想起昨天晚上的怪事情,心裡有點發毛。


一個小時後回到了筍崗村,由於房東只給了兩套鑰匙,分別在曾女人和孫泉的身上,所以我只好按門鈴。隨著門鈴的嘟嘟聲,心裡莫名地緊張起來,自己都開始嘲笑自己——膽子還真小。門鈴按了很久,裡面始終沒人開門,心裡突然咯噔一聲,出什麼事了?沒有猶豫,我趕快掏出手機打曾女人的電話,電話撥通後,沒人接。再打,還是沒人接。直到第三次撥打曾女人的電話才聽見曾女人的聲音。我急切地問,女人你在哪裡?怎麼不開門啊?曾女人說,你在哪?是不是在房間的樓下?我們在網吧呢,你先別上樓,千萬別,等我們回來,我們馬上回來。聽了曾女人的話,心裡開始害怕起來,靠!不會又嚇人吧?莫非白天發生什麼事情了?叫我別上樓,再說沒鑰匙我也上不去啊,即使上去了也開不了門啊!


十幾分鐘後,曾女人,劉有才,孫泉三個人回來了。我問曾女人說,妞,你們怎麼三個都去網吧了,還以為你們在房間,按了半天門鈴沒人開門。曾女人看了看我沒有說話,三個人都保持著沉默。我笑了笑,調侃劉有才說,劉大膽,你們白天不會遇見鬼了吧?是不是女鬼啊?漂亮嗎?哈哈。曾女人突然用兇狠的眼光對我說,陶木,閉嘴。曾女人的奇怪反應更加讓我摸不著頭腦,平時曾女人都喜歡和我開玩笑,很少這麼凶,而且我在曾女人的臉上發現了恐懼的神情。喂!女人?到底怎麼了?莫非你們真的……. 我認真地問曾女人,一邊想像白天可能發生的事情,身上立馬一陣冷汗。女人到底怎麼了?說吧!


曾女人看了看孫泉說,說嗎?孫泉點頭說,告訴陶木吧,他也住這裡,讓他知道也好,以後還可以小心點。曾女人和孫泉把我的好奇心完全給吊起來了,儘管心裡還有些害怕,但還是急切希望知道他們白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曾女說早晨我去上班後沒多久劉有才去南山科技園面試去了,房間就剩下他和孫泉。他們一直睡到十多點,起來的時候人還是昏沉沉的。他們倆個就坐在鋪在地上的席子上聊天。說明下,由於我們剛來深圳,一是還沒決定長期住在哪裡,這裡只是臨時住處。二是我們沒那麼多錢,為了盡量節省,我們沒有買床,就在房間的地上鋪了四張席子。所以席子晚上的時候就是床,白天就當凳子。房間很小,旁邊放了點行旅就沒有多餘的地上,一般在房間我們都坐在席子上。曾女人和孫泉起床後臉都沒洗就坐在席子上聊天。曾女人說,以後要是我們要是都在附近找到工作就繼續住在這裡吧。四個人畢竟很省錢,一個月平均三百來塊就可以搞定。就在這個時候,曾女人忽然聽見有個女人的聲音連續回答了兩聲:「好!好!」開始曾女人以為是孫泉在回答他。但他分明聽見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曾女人臉色嚇得蒼白,連忙求證孫泉,問孫泉剛才有沒有聽見。孫泉說他也聽見了,而且聲音是從廁所里傳出來的。他們兩個越想越害怕,於是穿好衣服就出來了,然後一直在附近的網吧上網不敢回去。劉有才面試回來後聽了他們講的事情後也有些害怕,儘管他膽子大,但前幾天發生的事情都是他親身經歷的,還是難免感到恐懼。最後他們三個說好等我回來一起商量下該怎麼辦。因為晚上他們已經不敢回去睡了。

聽完曾女人的話,我身上一陣冷汗,但畢竟這件事情不是我親身經歷的,而我又是個典型的懷疑主義者,所以還是有點不相信。曾女人說,我們大家想想,今天晚上怎麼辦,我是不敢上樓去睡了,要不今天我們去網吧過夜吧。還是孫泉冷靜,說,今天可以去網吧,但也不能每天都去網吧啊,這也不是辦法。曾女又說,要不我們今天去網吧,明天再去租別的房子,我是真不敢再去住了。


就這樣,我們四個人一直再樓下討論該怎麼辦。最後我們得出結論,讓房東退房租是不太可能了,假如房東在我們住進了之前知道804這間房有問題,既然租給我們,那麼房東就做好了準備,想退是幾乎不可能的。假如房東不知道房間有問題,房東一定以為我們是在說謊,找借口退房,房間我們是簽了合同的,至少住三個月。我們已經付了一租一壓1600多,要是我們直接就這樣走了,那麼這1600多就一分都拿不回來。剛來深圳我們身上都沒多少錢,況且還得做好長期呆下去的準備,得盡量省錢。所以說我們想離開這個房間希望渺茫。最後我們還是舉手表決,今天要不要進去住。只有曾女人沒有舉手,劉有才和孫泉膽子比較大,而且明天還得趕早去面試,晚上要是在網吧過夜,晚上睡不好明天肯定沒精神去面試。我雖然膽子不是很大,但一天呆在公司,又坐了一個多小時車,身體很累。而且明天還得早起上班。況且我心裡還有點懷疑,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嘛!曾女人是實在害怕了,始終不同意進房間去。最後我們只好盡量勸說曾女人,說,既然昨天我們晚上沒處什麼大事情,那麼今天晚上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事,況且我們四個人一起,晚上我們就讓曾女人睡中間。


經過大概辦個多小時的勸說,最後曾女人終於勉強同於回房間睡。其實我們大家心裡都在害怕,但我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問題,在深圳,我們沒有親人朋友,沒有工作,沒有足夠的錢。所有的事情我們只能自己去抗,所有的困難我們只能自己去面對,所有的心酸我們只能自己去體會。


大概晚上十點半的樣子我們進了房間,大家都有點沉默,但安靜卻又使我們感到害怕。於是我們盡量去說些輕鬆的話題,盡量使我們自己減少恐懼。可就在我們努力找話題聊天的時候,突然門鈴響了,要知道,我們在深圳可沒有什麼熟人,更沒誰知道我們住在這間房間。我們頓時陷入了沉默,誰也不敢出聲,面面相覷,房間只剩刺耳的門鈴聲。

在大家沉默了半分鐘後劉有才開口說,誰啊?莫非是小亮。說明下,小亮也是我們的同學,他住在附近,說近也不算近,說遠也不算遠。到現在為止只有小亮知道我們住在這裡,認識我們的人就再沒其他人知道我們的住址了。開門吧,開門,別自己嚇自己了,劉有才接著說。由於我離門最近,沒多想我就起身拿起門鈴話筒。誰啊?話筒里沒有聲音。我又問了句,你是哪位?還是沒聲音,我回頭看了看他們,他們都死死地看著我。劉有才問是誰?我說沒聲音。劉有才起身跑過來接過話筒問,請問是哪位?對方還是沒聲音,但對方沒掛掉。孫泉和曾女人也好奇起來,分別走到門口。曾女人拿過話筒中放在耳朵邊聽了下,忽然大叫一聲,啊!隨即把話筒扔了。幾乎是半哭著說,操他媽的,變態,變態。曾女人的反映也嚇了我們一大跳。忙問曾女人,怎麼了?怎麼了?曾女人臉色蒼白,人獃獃的,嘴裡不停地念著,變態,變態,變態。身體不停地顫抖。劉有才馬上緊緊抱著曾女人的肩膀說,沒事,沒事。


大概有幾分鐘的時候,曾女人緩過神來大叫道,走,走,我不在這裡住了。說著就準備穿衣服走人。我和劉有才,孫泉相互看了看,雖然不知道曾女人剛才聽到什麼。但知道一定是一些可怕的時候,心裡也開始害怕起來。於是我們都開始拿好東西準備出去過夜。沒其他可去的地方,只有去那家我們熟悉的網吧。在路上我們一直想問問曾女人剛才到底聽到了什麼,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害怕起來,但看見他的狀況很糟糕,都不敢問,心裡疑惑重重。


到了網吧後我們詢問了下通宵的價錢,網吧管理員看了看時間說,現在已經快11點,通宵沒人13塊,時間到每天早上八點。我們四個要了靠在一起的四台電腦,打開電腦後,劉有才發消息問我,剛才你聽到什麼了?我說沒聽到什麼。劉有才說,真的嗎?你說吧,沒關係。我說我真的沒聽到,你聽見什麼了嗎?劉有才發了個沉默的表情過來。我說,好吧,我把我聽到說出來,你把你聽到的也說出來了。劉有才發了個贊同的表情。於是我和劉有才用消息開始聊起來。


我:「好像是喘氣聲,但當時我聽得不是很清楚」


劉:「我聽到一個女人的哭聲」,「也不是很清楚,不敢肯定」


我:「你確定是女人的聲音嗎?」


劉:「不能完全確定」,「你剛才在房間為什麼說沒聲音」


我:「當時沒聽清,感覺像喘氣聲,又不是很像,我以為是街上的雜音」


劉:「應該不是,不然女人不會嚇成那個樣子」


我:「女人也聽到了喘氣聲?」


劉:「估計是!」


我:「是不是後來聲音越來越大,你看,我開始聽見一點點聲音,你就聽到比較明顯,女人可能是聽到更大的聲音」


劉:「嗯!有可能」


我:「劉有才,會不會是誰在開玩笑啊?真的有……」


劉:「呵!不知道」


我:「你相信世上有鬼嗎?」


劉:「或許吧!」


我:「靠!你不是無神論者嗎?怎麼現在變了?」


劉:「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你不怕啊?」


我:「怕!女人更怕,我們該怎麼辦?」


劉:「………」


我和劉有才隨便聊了下就沒有再聊了,我大腦里開始有關強烈的疑問。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嗎?於是我開始在網上亂搜起來,搜到一些相關的資料:鬼,又稱亡靈,傳說是死亡所留下的的魂魄,常被認為是死人的幽靈。鬼是確實存在的,人死後有鬼魂的存在,鬼魂是一種什麼東西呢?其實,鬼魂和身體的關係就象電磁波和對講機的關係。鬼魂也就是一種磁場,有記憶的磁場。鬼魂和肉體是這樣的關係:人分肉體和鬼魂兩部分,身體為鬼魂服務,鬼魂又依賴於身體,器官的存在是為了身體健康保留,這樣才使鬼魂不消失。


雖然半信半疑,但心裡卻越來越害怕,越害怕卻越想知道別人有沒有遇見過什麼靈異事件,在網上一搜索,隨便看了幾個就出了一身冷汗,實在看不下去,心裡想,明天我們該怎麼辦。突然感覺悲傷起來,沒想到我剛來深圳就碰上這檔子事情,本想好好拼搏一番,哪怕是失敗了我們也心甘情願。可是事與願違,很多事情我們都無法把握,有時候只好去期待,只好去聽天由命。明天我們會怎樣呢?


凌晨三點左右實在很困,我就趴在電腦前睡著了,然後做了一個夢。夢裡我被一個滿臉是血的女鬼追趕著,我拚命逃跑,但無論我怎麼努力,女鬼始終糾纏著。醒來的時候身上全是汗,看了下時間已經快7點了,和他們三個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坐車去公司。由於昨天沒睡好,上班的時候人很困,心裡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的事情。到底是誰按的門鈴?曾女人到底聽到了些什麼東西?804房間以前到底住過些什麼人?世界上到底有沒鬼? 我一邊心不在焉地工作一邊思考著心中的疑問,算錯了一個數據。結果被領導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並警告我,要是我工作不努力很可能隨時會被辭退。媽的,人倒霉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


被領導警告之後我還是沒辦法安心工作,人稀里糊塗的。我不知道孫泉他們三個現在在哪裡?一天都沒有和他們聯繫。下班後我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劉有才問他在哪裡?劉有才說在網吧,讓我直接去網吧找他們。等我到網吧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華燈初上,五彩斑斕,深圳變得妖艷起來,只是此時的我沒有心情去欣賞這夜色的妖媚。我問孫泉,你們一天都在網吧嗎?孫泉說沒,他上午去華強面試了,下午才回來的。劉有才和曾女人一直在網吧呆著,上午在椅子上睡覺,下午在網上投簡歷。大家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回房間。


怎麼辦?今天晚上我們還在網吧過夜嗎?我先向大家提出問題。大家相互看了看彼此沒有說話,情緒很是低落。沒辦法,我們必須要考慮下晚上怎麼度過。於是我們四個人在附近一家快餐店吃晚飯,然後討論該怎麼辦。


首先,曾女人是無論如何都不回去睡。即使每天留在網吧他也願意。不過我們覺得在網吧過夜只是個權宜之計。由於我們在深圳沒有太多熟悉的人,只有前面提到的小亮。小亮也已經上班,在一家連鎖快餐店做見習經理,工資雖然不是很高,但供吃供住。我們最後給小亮打電話,把事情大概和小亮說了下,問能不能在他那睡個人。小亮聽了之後說馬上就過來,小亮是個有神論著,所以雖然他是住在公司的房子,而且公司規定不允許外人過夜,但小亮還是決定想辦法安排一個人去他那裡過夜。最後我們決定讓曾女人跟小亮去住,我們三個自己想辦法。


曾女人和小亮走了之後,我們三個就在街上隨便溜達。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三個都沉默著,深圳的夜比內地要更晚更長,我們一直從人才大市場走到地王,然後又走回來。最後我們都累了,我們三個蹲在筍崗村大門的石獅旁邊,街上開始冷清下來,只有偶爾的一些車輛還會從門前的路上經過。大概快到凌晨1點的時候,我們還繼續蹲在門邊,沒有話語,雖然很困卻沒有什麼睡意。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聽見「嘭」的一聲巨響,只見劉有才猛地起身站起來對我們說:「走,上樓,睡覺去」借著路燈微弱的光芒我看見劉有才手裡的半截啤酒瓶,剛才的聲音就是劉有才把啤酒瓶敲碎在大門石柱上發出來的。


我和孫泉就跟在劉才的身後,一直從一樓爬到八樓。進房間後我們都小心翼翼的,劉有才很嚴肅地說了聲睡覺吧,我們澡也沒洗,就默默地躺在席子上,開著燈,儘管我們很困,儘管我們很疲勞,但我們根本無法入眠。躺在席子上就像躺在針毯上一樣,今夜才剛剛開始,在未來的幾個小時里,對我們而言就像一個漫長而恐怖的世紀,像一個監牢,囚禁著我們的肉體,煎熬著我們的心靈。這漫長的夜,真的不會再有什麼亂七八糟怪異的事情嗎?但願吧!或許吧!我在心裡默默地祈禱。


這個世界很多東西都讓人難於預料,你無法知道你下一天會出什麼事情,你也無法知道你生命里後面的日子會怎樣。很多很多的事情總是在你期待的時候無影無蹤,無意中卻突如其來。晚上我和孫泉劉有才三個人就這樣躺在地上,心裡一直害怕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哪怕是一點聲響都會引起我們的恐懼。很幸運的是晚上一切平安,什麼事情都沒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在驚恐中睡著了,第二天八點多我醒了,孫泉也醒了,只有劉有才還在睡眠中,看了看外面的陽光我突然有種重生的感覺,陽光真好,早晨真好!一看時間已經八點三十了,我趕緊洗臉換衣服去上班。我上班的時間是九點,從筍崗村站到招商大廈站一般要四十到六十分鐘的時間,看來今天要遲到了。我匆匆忙忙地趕到站台去趕209路,很幸運的是一到車站就來了車,路上也沒有怎麼堵車,趕到公司的時候晚了十分鐘。公司有個規定,遲到十分鐘內不扣工資。雖然不扣工資,但主管顯然不很高興,一副棺材臉拉得老長。我在心裡暗暗罵了句:操!管你媽爽不爽,不爽就開除老子,老子才不在乎。我剛坐下後,主管跑過來問我,小陶,怎麼遲到了?


我冷冷地回了句,堵車。然後就開始工作沒搭理她。這裡介紹下,我在一家投資公司旗下的網路項目做編輯類工作,雖然和我的專業有點出入,但好歹也算IT行業。再說現在找工作很難,尤其是7、8月份,剛出來的畢業生太多。以前我也見識過人才市場的場面,就和周一梅林關擠公交的場面一樣。工作機會確實很難得,因此我在工作中盡量去迎合他人,盡量做得最好,盡量不去惹領導不高興。像我常和朋友同學說的一樣,在公司我完全就是個孫子。本質上我是個不受拘束,不畏強權,自由散漫,缺乏穩重性格的人。或許是昨天晚上讓我受了驚嚇,所以在經歷昨天晚上的事情後我又開始表現出我原始的性格出來。我冷冷了回了一句堵車之後就沒有搭理主管。我的主管姓劉,是個三十幾歲的女人,樣子有點土,但很利索能幹的感覺。總的來說我對她印象不算特差,平時也不是很抵觸她。但她有個特點,總喜歡板著個臉,這點是我受不了的。我知道今天我的行為肯定會讓她不高興,但我顧及不了那麼多了,我心裡總想起那些事情。


早晨離開房間的時候我就對孫泉說有什麼事情隨時電話聯繫,但一天我都沒有接到孫泉或劉有才的任何電話或簡訊。晚上回來的時候孫泉和劉有才在筍崗村門口等我,他們告訴我今天都有面試,但感覺都不怎麼好。尤其是孫泉去面試的一家公司,在數碼城,公司規模不太,但特看不起應屆畢業生,面試的時候面試官很不禮貌。面試官問孫泉學過什麼課程,孫泉告訴他後,他就說大學生學個屁,都在玩在談戀愛。面試官接著又問孫泉會什麼技能,孫泉告訴他會什麼後,他又用刻薄的語言告訴孫泉,說大學學的知識早就落後了,一文不值,狗屁不是。最後孫泉強忍著怒氣和面試官談到試用期待的月薪多少時,孫泉說兩千五至三千,面試官很不客氣地說公司給我們應屆生一千都不值得。最後孫泉也火了,摔門走人。


這個世界上什麼垃圾人,什麼垃圾公司都會有。以前我面試也碰見過類似的公司,起初我都會忍著,後來我也不會留面子給他們。記得有一次我去一家做培訓教育的公司去面試,在鳳凰大廈,一個職位五十多個人來面試。下午兩點開始到那家公司後就開始考試,考完之後我們在會議室等他們改試卷,等了兩個多小時後,公司的面試人員慢悠悠地走進會議室宣布沒念到名字的人先離開,後來才知道沒念到名字的人就是沒及格的人。很幸運第一輪我過了,最後只剩下不到二十個人。然後接著開始和他們面試人員面談。輪到我的時候,他們看了看我寫的試用期待月薪兩千五的時候說,他們給不了那麼多,我問多少,他們說一千三。當時一聽我覺得是在開玩笑,在深圳隨便一個超市營業員都有一千五。況且在關內工作生活,每月兩千五也只是基本夠吃用。聽完他們開出的薪資我露出了個尷尬的微笑,這是我無法接受的。本來打算客氣一句就走人。結果對方卻很不客氣地說了一句,你要是覺得薪資太低你現在可以走了。一聽這話我的火就大了,雖然我很憤怒,但我還是很克制,只是克制中帶有殺氣。我說,什麼?走?你們白白浪費我一下午時間說走就走。你們要是只能給出這麼點工資,就別叫我來面試,或者提前告訴我一聲。你覺得深圳還有那家公司會給一個應屆本科生月薪一千三嗎?你覺得一千三能活下來嗎?事實上通過我在深圳幾個月的了解和一些在企業中擔任一定職務的親戚朋友所說的情況,


一般企業對一個本科應屆生試用薪資通常在兩千五上下。多的能給三千四千,少的也一般不會低於兩千。面試我的兩個人雖然知道自己理虧,卻態度很惡劣。最後我叫他們把他們的經理叫過來,我說,你們這樣太無恥了,這樣的薪資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接受的。最後他們說經理不在,無恥就無恥。既然他們都承認了自己無恥,我還有什麼好說的。走出鳳凰大廈我很失落,可以說那次面試是我最失落的一次。到不是因為這次面試的失敗,而是突然發現,以前一直覺得好歹大學畢業也有了一定的門檻,找工作多少有一定高度。儘管我們早就意識到現在一個本科畢業早就不算什麼。但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在某些人某些企業眼裡已經和一個沒有任何文憑,沒有任何技能的人是一樣的了。那天我慢慢地走到崗廈地鐵站,然後進了羅湖方向的地鐵,一直在地鐵呆了很久。直到晚上我才出來。那天我很失落,想了很多,之後人也突然堅強了很多。


晚上我們三個又在驚恐中度過,我們都突然懷疑起來,前幾天發生的事情是真的嗎?真的在這間房間曾發生過怪異的事情嗎? 直到曾女人的一個電話,我們才又重獲記憶,又重回恐懼的生活。


曾女人給我們打電話說,他在小亮宿舍過夜碰巧被小亮公司的領導看見。最後小亮被扣了一個獎金。小亮和曾女人過來的時候我們是在樓下見面的。小亮一臉的歉意,表示沒有幫上忙,這倒反而讓我們覺得不好意思。既然小亮那裡沒法住了,我們只好叫曾女人回來住,並說了我們已經連續在這間房間住兩個晚上,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曾女人還是不想住回來,曾女人說,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打算住回去,太他媽嚇人了。劉有才接過話說,沒事了,或許以前的事情只是巧合吧,這兩天我們還不是住了,死不了。曾女人有些激動,死不了才怪,嚇都嚇死了,怎麼可能是巧合,那天晚上我明明聽到…… 曾女人說著突然停住了。聽見喘氣聲是嗎?我說,我和劉有才都聽見了,也沒什麼可怕的。說實話,當時我這樣對曾女人說的時候,心裡很虛,完全是為了安慰和勸說曾女人。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們總不可能天天去網吧住,也不可能把身上僅剩下的一些錢去住賓館吧,一邊住著房子一邊又去住賓館,這不是有病嗎?


曾女人聽了我的話後有些激動,說,什麼啊!那是什麼喘氣聲,媽的,那分明是… 曾女人剛要把什麼話說出口,又嘎然而止。我們立即好奇地看著曾女人,不是喘氣的聲音?莫非那天晚上曾女人還聽見什麼奇怪的東西?你聽見什麼了?我問。我!我!曾女人在激動下有些口吃,我聽見的分明是,一個女人的尖叫聲,而且還是那種很凄慘的尖叫聲。


曾女人的話讓我汗毛一下豎起來,不會吧,我和劉有才明明聽見的是喘氣聲啊?怎麼會是尖叫聲呢?我看了看劉有才,劉有才也有些疑惑。我在心裡想,會不會是曾女人害怕為了不想回去住編的謊話呢?但從我對曾女人的了解和這幾次曾女人被嚇到時候的表情,不像是假的,曾女人說的應該是實話。


前面我說了,儘管我們班近二十位同學來了深圳。除了我們幾個其他人都不住在一起,有些是借住家人或親戚家裡,有些是和女朋友或男朋友一起住,有些也沒怎麼聯繫。所以我們找不到其他不要錢的住處。


我們四個人包括小亮都陷入了為難中,但基本上我和孫泉,劉有才三個人還是勉強可以繼續留在這裡住,只有曾女人堅決不同意。最後我們發生了一些矛盾,並在大街上吵起來。


曾女人聽了我的話後有些激動,說,什麼啊!那是什麼喘氣聲,媽的,那分明是… 曾女人剛要把什麼話說出口,又嘎然而止。我們立即好奇地看著曾女人,不是喘氣的聲音?莫非那天晚上曾女人還聽見什麼奇怪的東西?你聽見什麼了?我問。我!我!曾女人在激動下有些口吃,我聽見的分明是,一個女人的尖叫聲,而且還是那種很凄慘的尖叫聲。


曾女人的話讓我汗毛一下豎起來,不會吧,我和劉有才明明聽見的是喘氣聲啊?怎麼會是尖叫聲呢?我看了看劉有才,劉有才也有些疑惑。我在心裡想,會不會是曾女人害怕為了不想回去住編的謊話呢?但從我對曾女人的了解和這幾次曾女人被嚇到時候的表情,不像是假的,曾女人說的應該是實話。


前面我說了,儘管我們班近二十位同學來了深圳。除了我們幾個其他人都不住在一起,有些是借住家人或親戚家裡,有些是和女朋友或男朋友一起住,有些也沒怎麼聯繫。所以我們找不到其他不要錢的住處。


我們四個人包括小亮都陷入了為難中,但基本上我和孫泉,劉有才三個人還是勉強可以繼續留在這裡住,只有曾女人堅決不同意。最後我們發生了一些矛盾,並在大街上吵起來。


劉有才努力勸說曾女人,說,女人,你就回去住吧,我們現在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住,再說我們也不願意住這裡啊,這不是沒辦法的辦法嗎?曾女人聽了別過頭看著別處不說話。劉有才繼續說,哎!我們也是倒霉,一來深圳就遇見這樣的事情,但我們實在沒辦法了,今天你就和我們一起在這裡住吧,昨天前天兩天我們三個也在這裡住了,也沒什麼事情,我就不信,有什麼東西還能吃了我們,先住幾天吧,明天我們去找房東談談,我也沒辦法在這裡長期住下去。曾女人愣了愣說,不住,我一個人去網吧,以後再說。劉有才突然發火了,說,去,你去,就你是人,命重要,我們反正都是賤命,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媽的,我還就不信那個邪,今天我還就在這804住。說完劉有才轉身一個人上樓。曾女人其實是個很在乎朋友很重感情的人,即使會犧牲一些自己也不願去傷害朋友。顯然,假如曾女人一個人去了網吧,我們心裡會很不爽,畢竟我們是一起遇見這些事情,我們應該一起去面對。曾女人看見劉有才的反應就停止向筍崗村石門口走去的腳步。我們看見劉有才一個人上去了也馬上跟上去,自從發生過怪異事情後我們誰也沒有一個人在房間呆過。我們不放心劉有才一個人呆在房間。誰又知道會發生什麼?誰又知道不會發生什麼?


突然發現,經過這幾天的事情,我們也變得多疑,變得謹慎,變得脆弱起來。我們上來之後,小亮陪曾女人也上來了。小亮稍微呆了下就回去了,因為房間的氣氛讓他緊張,估計他也害怕吧。


最後我和孫泉打破了尷尬的局面,我們開始討論接下來該怎麼辦,因為我們必須要想出一個辦法,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在劉有才和曾女人都保持沉默的時候我對孫泉說,孫泉,要不我們明天找下房東吧!明天你有面試嗎?孫泉說沒有,明天星期六呢!孫泉的話一下提醒了我,明天是周末。或許是這幾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我都忘記了明天不用上班。那明天大家都應該沒什麼事情吧!這樣,明天我們一起找下房東,把事情說一下,我看了看劉有才和曾女人說道。劉有才點了點頭說行,曾女人還是不說話。房間里又陷入了一段沉默,依據現在的情行,估計是討論不出什麼頭緒來。我從口袋抽出一隻煙,遞給女人,然後自己點燃一支。說明下,我們四個人中只有我和女人是煙民,孫泉從不抽煙,劉有才偶爾會抽幾支。


正當大家依舊繼續沉默的時候,劉有才突然看了看我說,陶大小姐,來,給我也來一支。我笑了笑將煙扔過去。劉有才的調侃式話語使得房間的氣氛輕鬆了許多,我趁機說,明天我們找房東之後再去仙湖植物園玩一下吧,反正明天大家都沒事情,再說我們來深圳還沒到哪裡去玩過呢!行吧?門票也不貴,就20塊。劉有才和孫泉都點了點頭說行。女人還是不說話,默默地抽著煙,或許曾女人不是不同意,只是剛才和劉有才鬧了點不塊,他還在耿耿於懷。我碰了碰曾女人說,妞,怎麼樣,明天爺陪你去玩下。平時我和曾女人開玩笑的時候總是相互稱爺。曾女人被我的話逗笑了,說,好好,陶小姐,我聽你的。


房間的氣氛終於緩和下來了,我一看時間不早了,說,大家洗澡吧,洗完了睡覺,明天去玩。剛剛僵持的氛圍雖然緩和下來卻被我一句話又帶入了驚恐境地。一提洗澡睡覺大家又開始害怕起來,上次浴室里發現的長頭髮讓大家恐怖萬分,現在誰也不敢進去洗澡。曾女人說,誰去洗啊?我才不敢進去。不單是曾女人不敢一個人進浴室,我也不敢。要不,這樣吧,我們就別進去洗吧,就在陽台用桶乘水洗吧。這裡詳細敘述下房間的結構,這間房間為長方形,旁邊有個門,門連接的是浴室,廚房和陽台。浴室,廚房和陽台加起來和房間是一樣長,緊貼著房間,相信在深圳租過房子的人都知道,深圳單間基本都是這種結構。


我的提議得到了大家一致贊同,於是我們開始洗澡,房間到陽台的門半掩著,這樣我們就能保證既不讓洗澡人的裸體完全暴露在我們的眼前,又可以讓洗澡的人感覺他沒有被單獨呆在一個空間里。我們四個先後洗完早再簡單洗掉衣服後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估計是周末的原因吧,外面還是比較熱鬧。筍崗村門前的馬路上過往汽車的聲音不時傳進房間,讓我們減少了許多恐懼感。


我們四個人開著燈躺在席子上,聊些平日的瑣事。隨著夜的越來越深,外面也開始越了越安靜,大家誰都不敢提關燈睡覺。眼睛開始不爭氣,但大家始終不斷找話題,不斷聊天。最後或許是大家太困了,慢慢的只剩我和女人還在聊,劉有才和孫泉開始睡著了。我知道曾女人應該是我們中最害怕的,儘管我也很困,但我還是陪著女人聊著。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有點半睡半醒的狀態,但我隱約能聽見女人還在和我說話。突然,女人很緊張地把我 搖醒,陶木,陶木。 怎麼了?我被曾女人搖醒後奇怪地看著女人問。女人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說,你聽。我順著女人所指的方向,聽了聽,沒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什麼?沒什麼啊!我說。有,剛才我明明聽見了...你再聽下,曾女人說。就在曾女人說話的時候,我突然好像是聽見了什麼。女人接著特別緊張地說,聽見沒,剛才,就剛才。女人的聲音有些顫抖。嗯,聽到了。大概幾秒鐘後我和女人又同時聽見了一個聲音。我立即說,快把他們叫醒。曾女人迅速搖醒了劉有才和孫泉。劉有才和孫泉醒來後看見我們慌張的樣子,猜到了些什麼,忙說,怎麼了,怎麼了?


曾女人沒有說話,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就在孫泉和劉有才仔細順著女人手指方向側耳傾聽的時候,有個很清晰的聲音又響了下,是一個女人的抽泣聲。我們四個都聽見了,大家立即緊張地靠在一起。然後我小聲地問大家,怎麼辦?大家看了看沒說話。這時候,抽泣聲似乎比先前大了些,幾乎相隔一秒就響一聲。


喂,我們出去吧。曾女人小聲提議道。這時候,劉有才說,會不是會是隔壁傳來的。大家都搖了搖頭,不可能,這聲音分明就是廁所里傳來的。平時我們看見隔壁確實住了女生,但聲音不可能透過牆壁還有這麼清晰。走吧走吧,大家一致看著劉有才說。劉有才看了看大家突然站起身來抓起地上上次我們留下的一個啤酒瓶說了句我操就要往浴室沖。孫泉趕快站起來拖住劉有才,我們三個都驚慌地說,別,別,我們出去吧。奇怪的是就在這個時候抽泣聲突然小了好多。我們迅速穿好衣服就出門了。下樓後劉有才還又些激動地說,操他媽的,我就不信,活人還怕鬼,媽的,老子砸死她。我們都勸劉有才,千萬別,我們還是別得罪好。雖然這幾天一直都發生怪事,但我們都沒受到什麼傷害。聽說鬼魂也分善惡,要是房間那個真的是鬼,那應該也是善鬼。


出來後大街聲已經看不到人的影子,看了看時間才晚上三點多。經過剛才的恐嚇我們已經睡意全無,我說,怎麼辦?我們去哪裡?劉有才無所謂地說,就在這裡溜達吧,等天亮。從這天起劉有才開始有了劉大膽的稱號,比起我們三個劉大膽似乎沒有什麼害怕的樣子。


就這樣,我們四個走了下感覺有些累,就走回來蹲在筍崗村石門的石獅子旁開始討論剛才的事情,奇怪的是比起前幾次我們的恐懼似乎少了好多,反而不覺得那麼害怕?莫非是我們驚嚇過度了?就在我們正聊著的時候,突然發現曾女人不見了,大家立即驚慌地相互問起來,女人呢?女人呢?我們借著微弱的路燈,環顧四周,沒有半個人影,包括曾女人,曾女人不見了。


「女人,曾女人……」 我們幾個開始喊起來,但沒有人回應。除了我們三個人再也看不到其它任何人的蹤影,只有一些路燈和一些店面前的招牌有些亮光。對了,打曾女人的手機,劉有才說。我掏出手機撥通了曾女人的電話,但電話處於無人接聽狀態,再打還是無人接聽。怎麼了,曾女人到底去哪裡了?一個很可怕的想法幾乎同時閃現在我們的腦中,莫非曾女人被……?我和劉有才、孫泉三個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屁屁!還真有那種事?靠!又不是演電影,我還真不信,劉有才很堅定地說道。接著又大聲地呼叫起曾女人的名字,曾女人,曾女人,死哪裡去了? 劉有才,我在這。突然曾女人從不遠處的一扇半掩的玻璃門中走出來。靠!你去哪裡了,嚇死我們了。我們迎上曾女人問道。還以為你被什麼東西給拖走了呢,你去哪裡做什麼?怎麼都不說一聲?


通過曾女人的描述,我們才知道我們一場虛驚。剛才我們大家在溜達的時候經過一家開著燈的門面,裡面亮的是粉紅色的燈光。正如很多人平時所見的一樣,粉紅的燈光是一種信號,暗示著那裡是從事性工作的地方。剛才我們經過的時候,曾女人向里瞄了一眼,突然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出來就把曾女人拉進門了,並動手動腳地誘惑曾女人。曾女人雖然知道她是做什麼的,但畢竟沒見過這種場面,很驚慌。曾女人一邊驚慌推開那位暴露的女人,一邊說做什麼,我沒錢。那位暴露的女人不相信,甚至用類似黑社會性質手段的方式搜曾女人的身,曾女人可能是有點嚇傻了,乖乖地被那女人搜身。當然,曾女人還告訴我們,那暴露的女人也幾乎是粘在他身上。女人說,要是身上有錢還真有可能把持不住。那位女人,二十六七的樣子,個字不是很高,但很豐滿。用曾女人的話說,胸前很壯觀,波濤洶湧,手感細膩。通過曾女人的話我們可以知道,儘管曾女人剛才被驚嚇到,但還是趁機吃了那位小姐的豆腐。


聽完曾女人的話,我們都哭笑不得。我問,你怎麼也不接我們的電話啊?曾女人說,剛才出門太急,手機和錢包都忘了帶了。幸好沒帶錢包,否則剛才那女的會讓我出來?我們取笑曾女人說,估計是你自己不想出來吧。


一場虛驚平靜之後,我們都開始有些困。大家提議找個地方坐下或躺下吧。我想到了在羅湖人才市場前面有一塊平地,有一些椅子和石墩,平時晚上都有很多人在哪裡納涼,像個簡易的公園。我們四個走了一會就到了那裡,然後躺在椅子上睡著了。其實那個時候天已經開始泛白,路上也不斷有些車輛經過。經過一夜的折騰,大家都疲憊不堪,一覺就睡到了早晨8點多。


早晨的陽光異常燦爛,而與此正好相反的是我們此時的心情,沮喪且灰暗。我的頭有點痛,很疲勞。走吧,我們現在去找房東,我們決定先去找房東。順著路拐個彎就回到了筍崗村。聽曾女人他們說房東住在離我們住的地方百來米左右的一棟樓里九樓,聽說這兩棟樓都是房東的。我們來到房東所住的樓下按響了房東的門鈴,門鈴響了好一夥都沒人應答。我們有點奇怪,怎麼沒人呢?房東不在家嗎?不至於一個人都不在家吧。我們繼續按著門鈴,還是沒人應答。當我們不死心還打算再按門鈴的時候。突然,門開了,裡面走出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婦女,手裡拿著一些裝滿東西的黑色袋子,應該是出來倒垃圾的。你們找誰啊?中年婦女看見我們在按門鈴問我們說。我說,哦!我是住前面樓的,想找下房東,按了好久沒人。中年婦女連忙說,哦,找房東是吧,不巧了,上個禮拜他們一家剛剛出去旅遊了。你們還是等房東回來吧。中年婦女一邊和我們說話一邊走到不遠處將手裡的黑色袋子扔進垃圾桶里。這位婦女身材有些臃腫,皮膚粗糙,看起來四十多的樣子,或許真實年齡沒有那麼多,估計平時從事的多半是苦力或比較辛勞的工作。


我們得知房東沒在家,心中很是失落,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愣愣地站在門口。中年婦女看見我們還在門口就問,你們找房東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房東可能這一兩天就會回來,你過一兩天再來吧。要是房東回來了我會告訴他你們來找他的。哦!我也是住在這裡的房客,已經住了十來年了,和房東很熟,我會幫你們告訴他的。聽了這位婦女的話感覺她是位很熱心的人。我們忙說謝謝,謝謝。說完我們轉身打算離開,這個時候中年婦女突然叫住我們,小夥子,小夥子,你們是哪個房間啊?房東回來了我好告訴他,讓他去找你們啊!我回過頭說,804。中年婦女哦了一聲正準備關門進去,卻又突然回頭看著我們說,804?八樓?嗯!是啊!我們點點頭表示肯定。但就在中年婦女得到我們肯定後分明有一刻發愣的神情,然後她立即恢復平靜說,行行,好的。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


中年婦女的異常反應沒有逃脫我們的眼睛。劉大膽說,剛才你們看見沒,那婦女奇怪的表情?看見了,看見了,你說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比如說我們那間房間是不是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我說。嗯!完全可能,曾女人接過話說,要不我們去找她問問吧。曾女人的提議沒有得到我們的贊同,那位婦女即使知道了什麼,估計也不一定會說,再說,我們這樣莫名其妙突然去問她,她說的可能性更小。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們也不知道她具體住幾號房,總不可能在門口乾等著或挨家挨戶去敲門吧。現在大家都很疲勞,再說我們到底能從那位婦女口中得到些什麼呢?是對我們有益呢?還是有弊呢?我們無法知曉。


但有一點肯定的是,在我們所住的那棟樓,或者是那層樓,再或者就是804房間一定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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