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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的全世界路過》的 60 後導演張一白,我們和他聊了聊青春片和青春



他最知名的兩部作品是《將愛情進行到底》和《匆匆那年》,前者靠口碑,後者靠票房。他拍愛情片給年輕人看,不過他說 90 後也沒啥了不起。


47 歲的張一白在電影圈有兩個「外號」。第一個聽著很像那麼回事,叫做「青春片教父」,這得自於他 1998 年拍的電視劇《將愛情進行到底》,主演是李亞鵬和徐靜蕾。在那個青春和娛樂都單調的年代,那部劇拍出了都市年輕人的悸動和煩憂。




時至今日,很多人仍然認為《將愛》以及隨後的電影處女作《開往春天的地鐵》,是張一白最好的作品。



第二個「外號」是這幾年冒出來的,它跟藝術沒關係了,反而有點諷刺的意味——「產品經理」。張一白 2014 年把九夜茴的青春小說《匆匆那年》改編成電影,他一個人包辦了製片人、導演、營銷總監,4000 萬成本賺到了 5 億票房。不過這部涉及墮胎情節的電影,也被很多觀眾歸入「國產青春爛片」。




「產品經理」的潛台詞是「懂市場」,在娛樂圈,可能還有更明了的說法,「有套路」。張一白除了拍攝青春片,也監製了包括《微微一笑很傾城》、《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等一系列「瑪麗蘇 IP」改編作品。




張一白曾說過,他拍電影有個概念,就是為只看一遍的觀眾來拍這個電影。在接受《好奇心日報》的採訪中,他說現實的庸常是都市人最大的焦慮,而電影的「娛樂性」,能夠帶來的「那種對現實的逃避」。實際上,當磨鐵和光線拿到小說版權之後,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張一白。



考慮到這些,當張嘉佳的百萬暢銷書《從你的全世界路過》想改編成電影的時候,張一白看起來就是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這本書的關鍵特質包括「都市年輕人雞湯」和碎片化,每句話都在追求段子或者文藝。這和作者最初的走紅路徑有關:《從你的全世界路過》最初被稱作「睡前故事」系列,以「深夜心靈雞湯」風格在微博上走紅。這些短故事在網上獲得超過 4 億閱讀。2013 年由湖南文藝出版社出版的紙質書,一年銷售超過 400 萬冊。




9 月 29 日,由這部小說改編的電影就會上映。如果之前的「暖流文」「雞湯文」已經在圖書出版界掀起一陣風潮的話,電影上映則意味著投資人喜聞樂見的「IP 效應」又往前走了一步。如果你還是不明白 IP 是什麼,沒有關係,你只需要知道「一個東西可以以各種方式賣錢」就可以了。



我們和張一白聊了聊他定義的青春以及他拍過的青春片。或許你會對這個市場的「青春塑造者」們有更多的認識。






Q:你這次拍的又是一部青春愛情類型的。



張一白:這不是青春吧。




Q:你覺得不算青春?




張一白:因為這些人(主角)已經進入社會那麼長時間了,都快成社會油子了。還好,他們因為有了愛情,所以讓他們沒有在這個社會墮落,沒有成為社會油子,這就是我覺得,好多人問,你為什麼到現在一直都在拍愛情片呢?我覺得……你有這個問題嗎?




Q:有。




張一白:先回答你。你為什麼在晚年一直拍愛情片?我覺得可能中了蠱了。因為你第一部片子叫《將愛情進行到底》,我昨天突然想到,可能這就是你的命運,那就把愛情進行到底唄,把愛情片也拍到底唄。在生活中我們說實話也不是,你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的機會去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是吧?電影確實是你的一個,讓你能夠去找到愛情戀愛的感覺。




第二呢就是說,我覺得無論是從創作者來說,還是對電影中的人物來說,可能某種程度上愛情是讓你不墮落的,在這個社會上墮落的一個動力,是吧?讓你變得不那麼世俗,變得不那麼庸俗,不那麼的被現實的這種泥潭所裹挾。現在不管怎麼樣,對誰來說,現實從來都是平庸的,現實從來都是瑣碎而無聊的。




Q:你覺得人們看愛情電影,是希望能在痛苦的現實中有一個抽離?




張一白:其實都不痛苦,現實痛苦就好了,現實就不是痛苦的,它是乏味的、無聊的,它是冷水煮鴨子。痛苦那是多爽的一件事情,能讓你痛苦。愛情就是它最本真就是讓你在甜蜜和痛苦之間兩極,我說的愛情就是它包括失戀,它是讓你抗拒現實、無聊的一個工具。




否則的話,我們天天談工作,你回首你這一年過下來,除了工作之外你沒有一點感情,沒有一點愛情的話,你沒覺得你竟然都沒得可談?你只能談我去過哪兒,去過幾次,去過哪兒去過幾次。




Q:你覺得平庸的狀態是很可怕的?




張一白:難道不可怕嗎?難道這不是我們所有人都在焦慮的一件事情嗎?那你當然不願意平庸是不是?我們所有的努力都是要戰勝平庸。包括你的工作你也是希望能戰勝平庸是吧?這是我覺得至少是都市人最大的焦慮吧,不是有沒有房子,不是有沒有錢,是不是?而是讓你的生命不那麼度過得那麼無聊。




Q:事業也是戰勝平庸的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張一白:哪有那麼多的人有事業呢?




所以說我覺得我很感恩生活。真的我作為一個導演也沒有特別高的要求。這個世界上且不說有成就了,就能夠去從事一件你喜歡的事情,它又是你的工作,你都可以視為上天給你的恩賜了。你何況在這件事情上你還多少有一點成就感的話,那簡直是,你覺得你不是在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嗎?你還能要求什麼嗎?所以對我來說就是我喜歡電影,然後我還居然能從事這份工作,這份工作還解決了你的生存的問題,甚至某種程度上還能讓你的生活還有一點點質量。那你還能要什麼呢?你還要說我要更大的名更大的利,那是另外一種了,那就真是取決於你的天賦了。




但這個世界上說實在話,萬千人當中有多少人是在從事著自己喜歡的那份工作,不只是電影。




Q:你會不會覺得說,比如說好萊塢,會有更多的人擺脫了庸常的狀態?




張一白:好萊塢電影,我講好萊塢電影更是擺脫庸常的一個利器。好萊塢電影從本質上就是,所謂叫造夢。什麼叫造夢?造夢就是擺脫庸常。你像美國中產階級的生活那更無聊了,就是今天你都知道二十年後的今天你在幹嘛。他只有在電影里(擺脫)。所以好萊塢電影的那種製造夢幻,就是讓你在電影里去過一種不一樣的人生。本質上商業片不都是這樣的東西嘛。




這就是電影本身它的功能嘛。我覺得一個是它的藝術性,就是先天具有的藝術性,還有就是它的娛樂性,是吧?藝術性所給你帶來的那種價值觀,和娛樂性所給你帶來的那種對現實的逃避。



《從你的全世界路過》劇照



Q:一般人們會認為,愛情是屬於年輕人的,喜歡看愛情片的也是年輕人。




張一白:(電影)觀眾也是年輕人看。但是並不是說拍的人就必然要年輕。我現在也很年輕是吧?




Q:你做什麼事情的時候,感覺自己還是很年輕?




張一白:拍電影的時候,創作劇本的時候,當你進入到創作狀態的時候,你都覺得自己很年輕。




Q:你在拍電影的時候,你會不會去想目標觀眾是什麼樣的,比如 90 後會不會喜歡?




張一白:我覺得,當你做東西,你肯定會去想像你的觀眾是誰,是什麼,不能說不想觀眾,也是吹牛逼的對吧?但是你是不是被你所想像的觀眾所約束,可能這是開會討論,(比如)針對女性觀眾,反正話都是說在那兒。當你寫的時候,你可能還是得遵從你對作品的理解,對這個人物的理解,你自己的感受去想。但是你寫文案的時候,立項的時候你肯定要這麼寫嘛!經過調查 90 後現在是市場的(主力)。那不都是忽悠投資人的嘛。




Q:導演也需要寫宣傳文案的?




張一白:現在導演不都在寫文案嗎?(寫給)投資方誰誰誰。但像我確實不用寫這個。但是早年間,咱不都是也得寫。但我(現在)也天天看到各種項目書,都在分析嘛!至於誰幫他寫的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找投資的階段)還沒有資格找宣傳公司。反正幾個人給你看,我要拍這個,這個如何如何如何,這個是大 IP,怎麼怎麼著,觀眾市場分析怎麼怎麼著。然後我打算請什麼什麼演員,請吳亦凡。天天看著你感覺吳亦凡得分身才能拍這(么多)部電影。還好我們過了那個要寫項目書的階段。




Q:你現在不用再做這些事情了?




張一白:我決定我要拍什麼就投,不會說你還拿個項目書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的。




Q:電影圈不靠譜的人比靠譜的人還要多?




張一白:哪個行業不是。是吧?




Q:你會覺得作為一個 60 後,拍出來東西能讓 90 後喜歡,是一個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張一白:應該這麼來說,被人喜歡肯定是一種很高興、驕傲的事情,無論大小。難道我同齡的同學喜歡我,我會不高興嗎?我當然也高興啊,70 後、80 後,只要有人喜歡我,無所謂,他可以來,是吧?管他是哪一代的,只要他喜歡你,你就會開心。我沒變態到,我靠,你太年輕了,不要,或者你太年老了,你憑什麼喜歡我。




Q:說到 90 後,現在娛樂業都喜歡說二次元,必須得懂二次元。




張一白:我憑什麼呢,我得懂二次元,我還要懂戰爭,我還知道文革呢,他知道嗎?知識結構不一樣,沒有什麼,我也不覺得知道不知道,這不重要,是吧?




說個本質上,我一直有個觀點,就是還是回到青春這件事情來說,青春從人類本質都是一樣的。熱血、荷爾蒙,是吧?熱血、荷爾蒙,憂傷的戀愛,無非就這兩嘛!無非是道具不一樣嘛!李白、杜甫那個時代也就是寫點詩。再早的甲骨文,在竹板上寫字。本質上它不都一樣嘛!從時間以來,唐宋元明清以來,講的不就那點事嘛!是不是?就是成長的荷爾蒙,愛而不得的憂傷。五四以來的文學講的不就是這樣嗎?古今中外文學作品歸根結底不就講的這點事嗎?無非那個時候是用的詞嘛!是吧?你寫個文革題材它也是這個,你寫《戰爭與和平》它還不那點逼事,不,那麼點事嗎?是吧?那個公爵,什麼《安娜·卡列尼娜》不講的還是嗎?




所以你到現在,他們看的那些玄幻的東西,它不講的還是這點事嗎?你哪怕講一個《甄嬛傳》,歸根結底它還是這點事嘛!你用二次元的東西,最後它講的還是這點事,就是這是為什麼文學藝術能夠流傳,能夠綿延不絕的東西。它只是文體的不一樣,詞的不一樣,就如同玩具的不一樣,道具的不一樣,它還是在談戀愛是吧?




所以說我不覺得哪代哪代,在我看來都是通的,本質的東西都一樣的。就是你看見 90 後談戀愛,他能怎麼著呢?他不能怎麼著,他無非他在二次元,他在 B 站,在怎麼著,他也是在心靈需要慰藉,肉體需要發泄。所以說我對這種年齡的代溝的這個東西,沒有那麼對我來說形成一種特別大的壓力或者對我有一種要求,甚至對我來說是一種什麼東西。




Q:不過你是個導演,有一些你的同齡人,他們……




張一白:不要聊我的同齡人,我的同齡人都是老人了。




Q:你覺得他們是老人?




張一白:是啊。但是呢,要多虧了這個微信,讓我跟我的同學都保持這種親密的聯繫。但是我覺得有趣,我們這一代是 60 後,就是你從他們身上,你沒有感覺到有種倚老賣老的東西。可能這是 60 後,確實他們少年時候,年輕時代的壓抑,到了這個時代的開放。就這個時代他們心情有一種開放的心態。




Q:當年他們很壓抑?




張一白:當年他們跟我一樣,成長過程中有很多的禁忌,中學時代男女生連話都不說,對吧?男生要跟女生高中畢業以後,在大學發榜之前,我們從老師那兒偷到女生的家庭住址,然後偷偷摸摸去找女生,然後門都不敢敲,還划拳,誰輸了誰敲門,誰輸了誰說第一句話,然後才去干這個事。哪像現在,確實人家現在 90 後才沒這種事情,恨不得 13 歲就說我有女朋友。




Q:那你會覺得今天 90 後這樣會更快樂一些?




張一白:他們當然快樂呀!但我們那時候,我覺得現在回想起來也很快樂。說你每次見一個女生,其實你的那種心理建設和準備,那種心悸,那種東西現在回想起來也是很美好的東西。我們是在採訪《匆匆那年》嗎?




Q:今天年輕人擺脫現實會進入「瑪麗蘇」、進入「修真」的世界。這是你們那一代沒有的?




張一白:但是你想我們那個時候,那個年代的擺脫庸常和造夢就是戰爭。我印象最深的時候,我在小時候無意中得到了一本書叫做《平原槍聲》,我記得我是一個通宵把這本小說看完的,這裡邊無非就兩點,一個就是英雄是吧?當然裡邊還有情色,就是叫那個日偽軍的,有一個情人色情的描寫,什麼露出大腿穿著旗袍,讓你少年的心想像那種。這就是你仔細想,它不就是在那個年代的擺脫庸常製造夢幻的一種東西嗎?



  《從你的全世界路過》劇照  



Q:您是 35 歲拍的電視劇《將愛情進行到底》。




張一白:那是偏年輕的還是偏老的?反正趙天宇(《微微一笑很傾城》導演)覺得你 35 歲就拍了那個,覺得好羨慕。但是我怎麼覺得我怎麼偏年齡大了呢,因為我那周圍還有比我還年輕的人在拍戲那個時候。但是好在就是我還在拍,這麼十幾二十年下來,我覺得這才是值得驕傲的地方。




Q:在 35 歲之前,你對未來的生活有個明確的目標嗎?




張一白:沒有。我不是為了當電影導演來讀的中戲,因為我的生活太艱苦了,在煤礦工作太無聊了。所以可能在那一段時間,那幾年的生活給我打下了一個終身的烙記,我覺得那個生活那種邊緣的邊區的生活,真的好無聊。但是那個時候我戰勝它的就是聽音樂看書是吧?聽音樂看書去讓你跟周圍不一樣,讓你不至於沉淪是吧?那因為這個喜歡聽音樂、看書,也讓你有機會考上中央戲劇學院。




所以我現在養成習慣就是說,就是它可能成了一個怪僻了,我就喜歡買書,大量地買書。其實我真的不能平心而論,我真的不是每一本書都在看,但是它像有一種病態一樣地買書堆在家裡,病態一樣地買 CD 堆在家裡。




Q: 你一共有多少本書數過嗎? 




我的客廳全是書櫃,我的書房全是書櫃,就我沒有書房,我的家就是我的書房。




我每天早上 6 點鐘去起來看書,看到 8、9 點鐘,要麼或者我起來走路,走到 9 點多鐘回來,然後 10 點到中午之前都看書。




Q:最近在看什麼書?




張一白:最近在看有一本講新好萊塢的一本書叫做《從逍遙騎士到憤怒的公牛》,在這之前看了《大片製造》,然後看完這本書可能緊接著就看那個就是《低俗電影》,就講獨立電影。然後間插著看一些小說,目前在看一些松本清張的一些小說。




Q:有沒有什麼書,會是看了覺得很厲害但是會很難拍?




張一白:有,我也有些書我想拍,它不是拍的時候,或者是,可能隨著時間推遲是越來越沒有拍的可能了。




比如說我覺得虹影的有個小說叫《飢餓的女兒》我也很喜歡。它講文革前後的重慶的,但現在這個景是越來越沒有了。還有李修文的一個小說《滴淚痣》和《捆綁上天堂》都是我喜歡的小說,我也希望有機會能拍。




Q:但是有一個現實的情況,比如說拍虹影的《飢餓的女兒》,它可能投資就沒那麼好拿。




張一白:誰拍?如果我相信我要拍的話,不存在投資的問題吧,但是我覺得它有很多很具體的問題了,就拍不拍它不是在於就是說投資。它的問題不在投資,而是在政策,當然再往後走可能跟政策都沒關係了,就是時代,那個時代的氛圍已經找不到了。




所以可能這就是你的錯過或者不錯過。但是也許我們會真的有機會能拍的時候,可能我們就會搭個景唄。但是整個大氛圍是沒了。




Q:回到你的電影,從《匆匆那年》開始,你開始自己做電影營銷。




張一白:不是,在那個階段你必須要做這個工作,中國電影產業行業布局就不完整。其實做這個工作主要是帶團隊,培養人才。(現在)再來《從你的全世界路過》,其實你感覺到一個是年輕的專業人才也出來了,還有相關的一些專業的公司比如海報、預告片等等公司也有了。




Q:這個行業里,有沒有你覺得很厲害,很有趣的人?




張一白:有趣的人很多,厲害的人不少,馮小剛又厲害又有趣。原因:活明白了,但是依然活得興緻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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