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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聶氏源流考

洛陽聶氏源流考

(聶旭光)

洛陽聶氏族譜歷代皆有修撰,然而洛陽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尤其從元代末年到近代時局動蕩最為激烈。過兵之後,往往赤地千里、人煙稀少,吾族所編族譜也盡毀於兵燹戰火之中。時過境遷、年代稍遠,則吾聶族同胞盡忘先祖歷史!二零零五年五月四日到孟津聶屯見嘉慶二十二年祖塋墓碑。其序云:「自後周以降,崇義公聖論之示訓昭昭,況雁門邑豪為漢代之巨室也。……」。隨後按圖索驥、考以典籍,洛陽聶族實為五代宋初洛陽聶崇義公之後!經過詳細考察,洛陽聶氏源流脈絡也基本清晰。

洛陽聶氏各譜均記載或承認「聶屯、周寨聶家溝、聶灣」三支為「一母同胞三兄弟」。自清代初年以來,歷300多年由於種種原因未能就認祖歸宗、共敘手足情誼一事達成一致意見。鑒於此,筆者曾走訪聶灣兩次,搜集大量資料再一次印證了「一母同胞三兄弟」之說(聶灣歷代字輩及先祖名諱附後)。如今聶灣現存一通大清同治七年(1868)六月二十五日所立「洛邑處士聶公之墓」碑,其中能見到祖孫四代人的名字即「金宣——男逢(辰酉)——孫珩玫——曾孫維(城森)」。從「逢辰、逢酉」的名字可知二人屬相分別為「龍」和「雞」,查閱干支紀年可知兩人分別生於嘉慶十三戊辰年(1808)和嘉慶十八癸酉年(1813)。根據聶灣字輩二人為「十七世」,由此向上推八世即聶灣「祖」字輩,按每世25~30年計算,則聶灣「祖」字輩約生於1598~1633年間。

聶屯祖塋碑立於嘉慶二十二(1817)年,當時已傳至「十三世」逢南。從嘉慶二十二年的世次可以推知聶屯支先祖「恭、寬、惠、芳」約生於1607-~1642年間,而此時正處於明朝末年,天災人禍紛至沓來,兵荒馬亂民不聊生。聶屯支譜中「七世」記載有「法祖、輝祖、顯祖、洪祖、陳祖、興祖、承祖」,這與聶灣支譜中「十世」記載的「念祖、懿祖……」人名用字有一個共同點,先祖生活的時代大致相同,人口遷徙應符合歷史發展的規律,所以聶屯、聶家溝聶姓族人應為此時從聶灣遷出。

眾所周知,家譜字輩是元代孔子的第54代孫孔思晦所創即凡是同一代人在名字用字上都必須遵循同一個約定的字。後經明代朱元璋下詔推廣全國施行。一般一次修譜定十個字,而聶灣支譜恰好符合這一規則(主要依據平仄、押韻來斷定)。從聶灣譜字輩前10世看應是明代所定,11世~20世字輩為清代所定,21世~40世字輩應為民國時所定。從聶屯支譜中「七世」都用「祖」字來看,可以肯定這個「祖」字是從聶灣老家帶出來的字輩。聶屯支宗譜和聶灣支譜應從「祖」字輩銜接追續。依此類推,聶屯支「六世」對應聶灣支「九世」;聶屯「七世」對應聶灣「十世」;聶屯「十三世」對應聶灣「十六世」。在經歷180多年世事變幻後,聶屯支「十三世」字輩和聶灣支「十七」世字輩一樣(「鳳」與「逢」是同音字),則說明聶屯支先祖在乾隆、嘉慶年間曾有人見到過洛陽聶灣的祖塋墓碑或家譜,並且把所見所聞詳細地記錄在聶屯嘉慶二十二年的墓碑序言中。綜上所述,聶灣、聶屯、聶家溝聶姓族胞同根同源、一脈相承。

據現存江西省上饒市萬年縣珠田鄉的聶氏族譜記載:早在東漢光武帝(劉秀)建武三年即公元27年~公元37年間就有「聶龍圖」公從山西雁門一帶遷居洛陽。龍圖公弟兄四人長曰驥又名良即東漢穎川太守聶良;次虎文遷居真(音鎮)定;三即龍圖公遷居洛陽;四曰豹蔚遷居真(音鎮)定。其後譜牒僅存穎州太守聶良的支系,龍圖公的後裔就不詳細了。

斗轉星移,歷800餘年到了唐代,洛陽出現了晚唐大詩人聶夷中。聶夷中,字坦之,咸通十二年(公元871年)考中進士,河南洛陽人,望出河東。這在《唐才子傳》(元代辛文房著)和江西萬年縣的聶氏族譜中均有記錄。聶夷中的《田家二首》中第二首的《鋤禾》婦孺皆知、耳熟能詳(此詩最早錄入夷中詩集,後有人認為是李紳的詩,爭議頗多,望聶氏後人聰慧者詳察);《傷田家》中「醫得眼前瘡,剜卻心頭肉」家喻戶曉,成語「剜肉補瘡」即從其詩中轉化而來。今《全唐詩》存其詩一卷。

五代後期到宋初,洛陽出現了名垂千古的聶崇義。崇義公出身寒苦之家,但學識淵博,《三禮圖》名滿天下,享譽四海。宋太祖趙匡胤曾親賜詔書予以嘉獎,《宋史·儒林傳》列為第一。另據初步考證,宋朝宰相司馬光的母親聶氏是崇義公的孫女,聶氏逝後被封為「溫國太夫人」大文學家蘇軾曾為之作傳。

靖康之難後,聶氏沉隱。《青泥蓮花記》記載了洛陽最有名「歌星」——名妓聶勝瓊資性慧黠,李之問詣京師,見而悅之,遂與結好。及將行,勝瓊餞別於蓮花樓。別旬日,作鷓鴣天詞,寄「玉慘花愁出鳳城,蓮花樓下柳青青。尊前一唱陽關曲,別個人人第五程。尋好夢,夢難成。況誰知我此時情,枕前淚共簾前雨,隔個窗兒滴到明」。李以置篋中抵家,為其妻所得,問之,具以實告妻,愛其詞,遂出裝資,為夫娶歸瓊,至損其妝,飾委曲,奉事主母終身,和好無間隙焉。《全宋詞》存其詞一首,即《鷓鴣天》。(馮夢龍?情史)。

北宋末年,中原板蕩,由於戰亂災荒,聶姓族人遷居外地者應不計其數,延至明代吾聶族積功累仁,英賢崛起。在明永樂(1403-1424)年間有「聶端」公為貢士,曾官「歸安主薄」(今浙江吳興縣);在明嘉靖(1522-1566)年間有「聶進修」公為貢士,曾官「西安府訓導」;在明萬曆年間有「聶周南」公為貢士;明萬曆三十七年(1609)年,「己酉科」舉人「聶溶」曾官至「定州知州」(即今天的河北省定州市)。這在乾隆九年(1744年)洛陽知縣龔松林所修的《洛陽縣誌》中有清楚的記載。至明末清初吾洛陽聶族家道中落(這與李自成攻打洛陽城有密切關係),有待進一步查閱補正原因。

民國七年(1918)聶屯支宗譜曾記載「從洪洞縣遷來弟兄三人」,這一說法恐怕是以訛傳訛。試想,如果在嘉慶年間從「洪洞縣遷來弟兄三人」當時很肯定並沒疑義的話,那麼在嘉慶二十二年的碑文中不可能隻字未提。

按老家譜的記載,洛陽聶族當為河南聶族的源,河南聶姓的根在洛陽。僅在康熙、雍正、乾隆年間,洛陽聶族有記錄地向外遷居就有孟津、新安、汝陽、伊川、宜陽、嵩縣、欒川、葉縣、魯山、滎陽等地;民國以來變亂紛乘,吾聶氏宗譜年久失修,遷居外地者就更難以一一列舉。只有等以後各地聶姓族人認祖歸宗之後,才能逐一澄清源流,完成統一宏願,告慰先祖英靈,我們熱切地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同時也願聶氏子孫能發奮圖強、砥礪志向,用勤勞和智慧來譜寫洛陽聶族更加輝煌燦爛的新篇章!

二00五年十月二十四日(修改稿)

聶旭光敬撰

附:

1:南宋大詩人楊萬里(1127——1206)於慶元己未(1199)年所作《重修楊氏宗譜》中記載:楊姓第39世楊品字長卿,為魏中大夫。配姚氏生子安國、安仁。第40世楊安仁配聶氏生四子:治、汗、江、海。當時楊姓族人活動於洛陽地區,從「第40世楊安國任晉弘農縣令,葬弘農縣」。可知:第40世楊安仁的妻子聶氏應為西晉(265——420)時人,也從側面反映出洛陽聶氏在西晉時期的活動。

2:《但氏宗譜》記載:第六十世「但繼善,但魁明之子,妻聶氏,生子但春卉」但繼善的爺爺即第五十八世「但德,致仕歸田,始居洛陽浦地,但氏居洛陽始」從第108世「但應隆生於元至正元年(1341)丙子四月十五日午時,沒於永樂辛卯(1411)年七月十一日酉時」大致可推算出但繼善妻聶氏大約為西晉時期的人物。

3:《白居易家譜》第十九代祖顯示弟兄三個,其中老三「諱心誠字O配聶氏生一子瑛」出現了聶姓人家的閨女。在公元1190年間,洛陽周邊地區已被金國佔領,是金章宗(公元1190-1196年)完顏璟「明昌」年間而這位聶家的閨女、老姑奶的出生時間在1190年左右,恰好也印證了在北宋滅亡之時,從公元1127年至1190年這60多年裡,還是有一部分聶姓族人留在了洛陽地區。詳見「從《白居易家譜》看洛陽聶氏在宋金對對峙時期的發展」

洛陽聶氏實為聶崇義的後裔

五年來,洛陽新區日新月異,洛陽博物館去年奠基在聶灣,看到博物館周圍翻起的壘壘黃土,心中有種莫名的感傷。為追尋洛陽聶族的來龍去脈,七年來一直魂牽夢縈,四處奔波,搜尋線索和資料,哪怕是關於聶族傳說的隻言片語,我都會銘記在心,朝思暮想,專註於此,以致近兩月,提筆忘字,轉身忘事。雖非嘔心瀝血,但也是痴迷程度,也有所收穫。

一、牌坊傳說

七年前得到的的聶族傳說言猶在耳,繁忙之餘,便想考證一番。也就是"下馬牌坊"的存在讓我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牌坊是古代封建社會皇帝為表彰功臣、孝子、烈婦的重要形式,如果私自建牌坊或者冒姓是犯忌諱的。試想誰會冒殺頭之罪去為一個死去的人立牌坊呢?而在洛龍區安樂鎮西崗上的聶氏老墳究竟埋的哪一位先祖呢?石碑是不是為傳說的"定州知州聶溶"而立呢?明代的馬文升為什麼會就此撰寫文章呢?

牌坊究竟是為誰而建的呢?帶著一連串的疑問,我不禁揣測:

傳說一:定州知州說。"聶溶萬曆己酉科舉人官定州知州",除此沒有任何可以借鑒的東西。"萬曆己酉科"即公元1609年。查閱明史中的職官志可以知道,此公是"五品官",可以稱得上士大夫級的人物。

傳說二:聶家老墳的封土有7-8米高,墓前有一個贔屓馱著的2、3米高的石碑,碑上面雕鑿蟠龍。傳說是明代的馬文升所題寫的碑文!馬文升何許人也?一查歷史,果然名不虛傳,馬文升(公元1462-1510年)是經歷過明朝代宗、英宗、憲宗、孝宗、武宗的五朝重臣,只可惜正德五年即公元1510年馬文升就病卒了,其後一百年(1609年)定州知州聶溶才中舉相差100年。馬文升怎麼可能為後來的人撰寫碑銘呢!此碑斷然不是為聶溶所立。

曾記得2005年秋天,在洛陽聶灣我第三次見到聶長鵬(1929-2010,家住西聶灣,乳名叫廣生,屬蛇)時,曾親自問他能不能確定就是"明代的馬文升所題"?他給我講了一個他兒時(8、9歲)的一件事。長鵬說:那時在村裡看一齣戲叫《搜杜府》,"兒時看戲好湊熱鬧,看稀奇。當時對戲中馬文升的造型很感興趣,馬文升的裝束是"身上穿著紅色蟒袍,頭上兩個曲曲龍,大花臉,一掛大黑鬍子,手裡還拿著一把尚方寶劍"整齣戲就馬文升的穿著花梢耀眼。長鵬很好奇,就指著"戲上穿著最耀眼的那個人"向旁邊看戲的爺爺聶琮問這是誰?他的爺爺撫著他的頭告訴他"這就是給咱老墳上題碑的那個官,是馬大人叫馬文升"。所以印象特別深刻。現在的老年人也都這麼說:碑上的字就是馬文升題的"。

如果真的馬文升題寫的碑銘,那馬文升又是為誰而題的呢?沒有詳實的資料佐證,貴為兵部尚書的馬文升會憑空為聶家題寫碑文嗎?又是誰能得此公青睞?

從嘉慶18年《洛陽縣誌》可以得知,洛陽縣的歷史上有名的聶姓人除定州知州聶溶還有4個:

(1)聶崇義(北宋時國子司業兼太常博士)

(2)聶端(明永樂公元1403-1424,貢士歸安主簿)

(3)聶進修(明嘉靖貢士公元1522-1566,官西安訓導)

(4)聶周南(萬曆1573-1620)貢士,沒有職務。

尤其是明朝的這三位聶姓先祖的官職,在當時普通老百姓的心目中算個官,可在那時士人眼中根本不算官,按現在的話說,最多是個七品芝麻官,只不過是正途出身罷了,比那些"納捐買官"的在名聲上要好些。假如這是個選擇題,首先應該排除(2)、(3)、(4)的可能性。且聶進修、聶周南出生於馬文升身後,聶瑞逝世於馬文升出生前,故可排除此三人與馬文升相識、相交的可能;雖然七年前,我推測洛陽聶家的老墳是崇義公瑩地,卻不敢肯定;因為在《二十四史》中《宋史。聶崇義傳》中並未提到"大夫"一說,所以一直很納悶。

傳說三:"先早,說這兒很早以前,不知道哪一朝哪一代有個老祖宗在朝里是一個大夫,相當於跟現在的中央的秘書長一類的差不多"(聶大偉,1945年生,今年65歲,住東聶灣)。

史書上究竟有沒有記載這樣的聶姓人物呢?由於疑惑和好奇,決心找出答案。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揭開了謎底。

據現存宋代淳熙二年(公元1167年)刻本《三禮圖.集注》開篇"通議大夫,國子司業兼太常博士柱國賜紫金魚袋臣聶崇義集注"可以判斷宋太祖建隆三年即公元963年雕刻《三禮圖.集注》時,聶崇義已是正三品大員,"通議大夫"是品級,皇帝賜給的,具體工作是"國子司業兼太常博士",相當於目前清華大學或北京大學的校長,但要比"國子祭酒"低半格,"柱國"是勛名,按功勛可以享受二品官的待遇。"賜紫金魚袋"是一種獎賞,相當於獎章或胸牌一類的東西,可以佩帶。

文章開篇是聶崇義的自敘,不應有絲毫的懷疑,至於聶崇義死了以後皇帝又加封或賞賜了什麼封號,我們不得而知。

誠然傳說中的"聶氏大夫"找到了,可是為什麼官職卻對不上號呢?宋代的歷史上到底有沒有聶氏的"秘書長或秘書"一類的人物呢?

我一直堅信,傳說是現實的變形反映,用洛陽話來講就是都要有點影兒哩。為了進一步查證傳說中的"聶秘書",我不惜重金於今年5月20日郵購了仰慕已久的《司馬光文集》,直到25日才捧到手中,經過三天夜以繼日的查找,終於水落石出。

在司馬光撰寫的《宋故渠州鄰水縣令贈太常博士吳君墓志銘》中,可以得知宋代宰相司馬光的外祖父或者外公的叫聶震(司馬遷"夫人聶氏,秘閣校理震之女"),聶震所擔任的就是近乎秘書長、秘書一類的工作。並且司馬光的兩個姨死後均埋在了"洛陽金谷鄉"和"洛陽賢相里",其中一個還被封為"河南縣君"。再次印證了筆者七年前的推斷(詳見《洛陽聶氏源流考》)。

二、掃墓、上墳民俗

千百年來,在洛陽地區形成了良好的傳統,就是每年兩次:上半年為陰曆二月十五,下半年為七月十五,聶姓後代子孫都要為自己的先人祭祀和掃墓,以表達對先人的緬懷和崇敬。多少年來,不管是到聶灣還是聶屯,抑或是宜陽尋村的聶窪族人,都曾經從老年人的嘴裡得知"前幾輩人曾經到聶灣上過老墳,這一圓圈的聶姓族人都是一回事",這代代相傳的習俗不應去考證,也不應去懷疑,只要我們後人知道"去過聶灣的西崗老墳上過墳"就足夠了。這就能充分說明了一個問題:我們目前的聶灣、聶屯、聶家溝、聶窪的聶姓族人是同根同源的,都是老墳里埋的那個崇義公的後代。由於戰亂、災荒等各種原因,時光流逝,族譜遺失,暫時無法聯宗,說不到一塊;甚至本家們都稱呼不成輩分了,也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我深信有對得清楚的那一天。

往事越千年,彈指一揮間。不管過去了多少歲月,也不管是西北風還是東南風,祖祖輩輩留下了我們,從宋初的聶崇義到公元2010年的洛陽聶姓族人們,至少時光已經跨越了1000年以上,行文至此彷彿李娜的《我家住在黃土高坡》的高吭歌聲在耳邊響起。。。。。

洛陽聶屯二門支青要山聶旭光敬撰

公元二零一零年五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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