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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誰還不是小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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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幾百年都不怎麼活動的鐵手銅臂,只是去球場稍微跟一個替補練了一會球,結果第二天我的左手的虎口處就出現了一大塊的淤青。躺在床上睡得格外疲憊,神智一直有一部分是清醒的,可是怎麼都醒不過來。眼皮似乎被針線縫住般,我使出全身力氣都掙脫不開。我已經好久都不做夢,然而我卻夢見了一個我好久都沒見到的人。他不能算作我的發小,但卻陪我念完小學,再上初中,然後升高中。讀高中的時候,我們就不在同一個學校,到了大學,我們的聯繫就已經快要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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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記起夢中的場景是,他正在一所日本的大學裡念書,我對他如何去日本念書的經過一無所知,在我的印象中,他從未學習過日語,對日本的興趣並無多少。可我的確是在日本的一所學校的校園中遇見他的。他看到我,就問我是不是要來日本念書的。我說不是,我已經不再念書,他怎麼還在念書。接著他開始跟我抱怨在日本的學校的種種不滿意,說在學校里幾乎就沒有幾個人在學習,除了打架,還是打架。早知道就在國內念書,千辛萬苦出了國,結果卻是這番景象。在之後的夢境中,他就一直在逃跑,不想被其他同學打擾似的,想跑到一個清凈的地方待著,而我自然是一路隨著他在跑。

我一路上遇見的奇怪的人或場景,夢醒後已然記不得。我之所以寫下來,是因為的確想起他來,不知道他近來過得如何。我跟他之間的友誼累積似乎在大學前就已然停止,我能回憶起的片段是初中一起學素描的時候,我跟他鬧掰了,回家的時候誰都不理誰,但是我們並沒有就此絕交,偶然碰面時,我的不經意的問好立刻把我們的關係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還有在高中的時候,雖然我們不在同一所學校,我卻趁著請假去口腔醫院複診的機會,就攛掇他翹課來市區陪我看牙醫,當時我正在做牙齒矯正,我如今依然懷念當時的下午,一起在市區瞎逛亂轉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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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大學後,我們彼此都已經是一個成年人,兩個人的理想跟目標都開始發生偏轉,我們不再能如當年玩到一起。他給我發的文字,我越來越難以理解,他投入的事情,我完全不屑一顧,我想他的感受應該差不多。就連過年回家,我們都沒抽時間見一個面。但是我想,我們就此永別,畢竟有太多的青春回憶去守住我們的友誼,再過幾年,我們再老些,應該會重新玩到一起。

我不可能只有他一個朋友,儘管我只有他一個朋友。當我脫離象牙塔後,一切都開始變得不一樣,所幸我適應得還湊合。我深交了一位人生中第一次幫我系領帶的女人,似乎有她在,我的部分生活就會五彩斑斕起來,我甚至害怕她的離開,曾經她有一次離開的機會,儘管我揣著祝福的聲音說,去到一個全新的環境,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可是,當我知道上帝原來是在開玩笑的時候,我甚至笑出了豬叫聲,上帝問我開不開心,我說,當然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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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前輩,我從她的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她當然不完美,甚至還存在許多毛病。但的確是她讓我從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毛孩變成了一個有一些社會經驗的小青年,我帶著一身的問題走進一個新環境。總之通過她的反覆訓斥也好,偶爾提醒也罷,我對自己的身上存在的問題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並有意識地去修正。我以能遇見她而感動榮幸。

然而一切好運的開始不一定伴隨著歡樂跟笑聲。我跟她甚至在會議上因為某個問題而大吵過,分貝已經高到室外的人進來制止的程度。當時我雖然是一個新人,但是我並沒有絲毫怯場。導致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我們甚至都不交流,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然而到後來,我才發現我跟前輩分明是同一種性格,但是又是不同的人,所以才會在一開始的時候,引發許多爭執跟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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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是一個一開始不太好接近的人,不過跟她相處的時間一長的人,就會發現她其實是一個正直的人。東北人,曾經去了日本念了兩年預備校,之後回了國。我喜歡她跟我說話時偶爾冒出來的東北味,她跟熟人相當健談,偶爾我都聽得兩耳快起繭的話題,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重複過許多遍。她總會跟我聊起許多關於她爸媽跟她叔伯嬸姨的事情,她是家中的獨生女,前輩一直跟我宣揚他媽的年輕觀念,說從來不催她結婚。前輩疑惑道,她媽都管我的事情(催婚),別人倒是喜歡指手畫腳。她媽說,一輩子不嫁才好呢,就可以一輩子都留在她的身邊。我能看得出來,她一直都是他爸媽的小公主,她跟她媽幾乎天天都會在線聊天,可粘對方了呢。

前輩畢竟是一個女生,雖然性格強悍,一臉讓別人看起來似乎跟任何人都處不好關係的神色,但是在說起她的偶像的時候,她的可愛就會原地爆炸。她暗戀一日本男子天團中的一個男生,此男生用她的原話來說,是一個從他的眼睛裡能看見星星的人。「媽媽,他的眼睛裡有星星」。我雖然對他無感,但是在她的七七四十九天的強力安利下,我終於開始看他們主持的一檔綜藝節目。偶像似乎佔據了她大部分的閑暇時光,前輩似乎只要一想起他,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就差在我面前原地繞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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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有一次,我需要系領帶的時候,我不太會,我只好讓她幫我打。她二話不說就抄起領帶,往我脖子上擱。她說自己很少幫別人系領帶,動作可能會不太靈活,領帶的結可能會不太好看。她的兩隻手放在的胸前的時候,我的眼睛害羞得完全不敢看她,但是又不知道看哪裡好。她說,怎麼還不樂意看她了呢?難道是自己長得不好看嗎?。我說,沒有不樂意,是我不好意思。只是不好意思我說得極為小聲,幾乎是只用嘴唇發出來的聲音。第一次她沒有注意好長度,解了重來,第二次打的結才勉強看得過去。其實她完全可以先在自己的脖子上把領帶系好,然後保持形狀,再給我戴上就好。所以就有了人生中第一次給我打領帶的女人。

「作為一個男孩子,怎麼能不會系領帶呢?」

「我以後會學會的。」

可是我並沒有學會,第二次的時候,我還是麻煩了她,她不嫌麻煩地再架著我的脖子幫我系了一遍。

「以後可能要一直勞煩你幫我系領帶。」

「一直是要到什麼時候,一輩子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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