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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而蒼涼的黑城與怪樹林

當殘陽的一抹陽光將天空染紅,當沙漠的微風將一粒粒細沙舞動,當最後一個古城人在夜幕下不舍的離去,這是黑城最安靜的時刻,這將是一座四下無人的城,唯有一輪圓月當空照。

古城經歷了西夏的繁榮,蒙古的強盛,曾留下了多少赫赫的威名,在黑河水的滋養下,成為富庶一方的人口集聚地、商品集散地,也是河西段離河西走廊最近的北方民族要塞,它無法比肩嘉峪關關城的雄偉壯麗,也沒有延綿數千公里的長城作為屏障,但是它成為游牧民族心理意義上地域坐標,如陽關之於中原人,南出黑城無故人成為多少友人離別時的心聲,一壺馬奶子酒下肚,從此各自天涯。

我站在北方這廣袤無垠的大地上,夕陽將沙丘、古城、遊人的影子拉的越拉越長,我的思緒也穿越過北宋的狼煙四起、盛唐和親使團的駝鈴陣陣;耳邊響起了《胡笳十八拍》那委婉悲傷、撕裂肝腸的曲調,《漢宮秋月》那無限惆悵的人生意境,《蘇武牧羊》那悲壯而倉遠的旋律……

而眼前這座古城有它自己的故事,這裡曾是古黑河河道,也曾有過士兵飲馬黑河的倒影;有過西夏人對佛教的推崇,古居民在黑城佛塔下頂禮膜拜;也有過在兩軍對壘時,在紅柳與胡楊的映襯下士兵對親人的不舍,多少風蕭蕭兮黑河水寒的感受?

如今,我遍及黑城的周邊,只見漫漫黃沙埋沒的古城牆,幾座斑駁而古樸的佛塔,幾個凸出城牆的角樓,這與相隔幾百公里外的嘉峪關關城有著明顯的區別,嘉峪關將關帝廟修在光華門外,是一個相當重要的位置,可見在古代,信仰在心理意義上的作用遠大於我們的想像。

而這座古城,在巴丹吉林沙漠北緣近千年而不倒,成為一座富有傳奇色彩的古城,因西夏文化而成為一座撲朔迷離的而帶有神秘色彩的文化古迹。而與之比鄰的是另外一段傳奇,那是怪樹林,幾千畝胡楊林因黑河黑道改道,跟古城一起失去了往日的生機,怪樹林千姿百態,每一個枝節伸出的方向,只能用量子力學與營養學結合才能解釋。而這種景色在夕陽下顯得格外美麗,不論是近景的特寫,還是遠景的撲捉,均顯示出一種別具一格的孤獨而荒涼的美,這是一種歷經滄海桑田而堅韌不拔的美,有的胡楊還有殘枝長著樹葉,近千年沒有充足的水份,靠胡楊特有的細胞透水性獲得水分,給這片荒蕪的土地一片綠意。

黑城與怪樹林是兩種各具特色的風景,但是它們同病相憐,都因河流改道而落寞,就像難兄難弟,一起抗拒著上蒼對自身的不公,書寫著千年的傳奇,百年的孤獨。面對死亡,兩者皆綻放出了強大的生命力,在茫茫沙漠中儘力的留下自己的痕迹,這是何等的豁達與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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