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事故-大盜賊的少年時代
本事故大家都當是虛構就好,如有雷同,或許可以當作是種巧合。
不要問我為啥沒寫你們?留言給我,讓我找時間一一調侃。出現的姓名也只是懶得編而拿來用的,並不要對號入座。
都說藝術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果然不錯;只是我的鍵盤敲擊的卻是我腦子裡的那份,我繼續調侃、消遣你們——我負責調侃,你們負責痴笑就好。
七兩飯票
有病的炫耀,沒病的要找些病來炫耀,只要醫生說「一切正常」那必定是遇到了庸才;如果說病入膏肓了,但要花二百五十塊錢叫個魂什麼的才能好,那鐵定是靠譜的仙兒。
最近宿舍里接二連三的發現了結石,雖不是全部都有但還是叫沒檢查出個名堂的人們心裡不安起來;尤其是平時就打摩絲、穿皮鞋的王步成。據說他老爹是他們村裡的元首——村長,所以命必然是要比旁的人們都金貴一些。一聽說有幾個查處了結石就特意跑到市裡和省城都查了一遍,怎奈到哪裡都巧遇些庸醫,直說沒病就給推了回來。他心裡苦呀!竟然敢說自己沒有病,難道病都叫人得光了?自此以後見了醫生就:「庸醫、草包、白痴······」的把能想到的詞都來一遍才憤憤不平的走開。漸漸的他見到醫生的樣子就成了一道景,一隻手背背後、一隻手悄悄的指指點點、嘴裡碎碎的念些莫名其妙的詞句······
這一回他終於為自己找到了病,原因是今天體育課(跳遠)後覺得頭髮里奇癢,就和往常一樣的撓了一下,卻摸到了幾粒小米粒大小的石塊。
這還了得?見人就說:「老子得了頭結石。」大家好奇就問是什麼樣的?他就得意的將兜里的小紙包一層一層的打開,然後小心翼翼的展示給人看。我也見了,果然是非常厲害的樣子,小米粒般大小且並不滑溜的圓,甚至還可以看出曾經有過稜角的印記;看上去像極了體育場沙坑裡的粗砂石,這玩意長在腦袋上還了得!
自撓下石頭起,王步成就開始確定了自己的腦袋裡總有「咣當、咣當或者沙沙」的聲音。於是請了一星期的病假,又是找熟人、托關係的要為自己討一些有病的證據回來。可任憑紙包里的證據如何了得——庸醫就是庸醫,也顧不上村長老爹的身份和村長大公子的體面了,指著醫生就要罵。醫生見勢不對就急忙安撫,可又實在找不到病因就乾脆推給了精神科;這倒對了門,進了門醫生就問了兩很富哲理的問題。
大夫先問:「你覺得自己有病嗎?」
王步成答:「你他媽才有病呢!」
大夫又問:「你覺得你沒病是嗎?」
王步成答:「我他媽沒病來這裡幹嘛?」
於是大夫就叫他做了一大堆檢查,又是抽血、又是B超、又是要大便、又是要小便的折騰著,往往是這邊還沒好那邊又叫號的忙碌起來。接到要驗大小便的消息時已是中午時分,肚子又餓口中也渴,就先去吃了飯,順便買了瓶紅茶也因為太渴而一口就幹掉。
吃飽了正在樹蔭下蹲著剔牙呢,忽起了屁意;可放了一串屁還不過癮,卻又來了強烈的屎意;剛起身要去衛生間卻又想起了醫生說起要驗大小便的事情,怕現在拉了一會就沒了。想著若為了一泡屎而耽擱一天豈不是不划算,就打算先忍著。於是提了腚收了「眼」兩腿夾緊了在樹蔭里抖著身體咬緊牙又咧著嘴的煎熬,喘氣都得異常小心,生怕······
額頭上冒了汗,就回頭找紙巾,可這一回頭卻見到還沒來得及扔的餐盒還在,就有了主意——咱可以打包嘛!想著就拎著裝餐盒紅茶空瓶夾著腿小跑去了衛生間。約莫一支煙的功夫就滿臉春風的出來了,腳步也輕盈起來,只是裝空餐盒的袋子變得有些沉甸甸的,仔細一瞧去時的紅茶空瓶也滿了,那餐盒裡莫不是·······
出了衛生間就奔著化驗室去,到了窗口又找護士姐姐要了支筆,在餐盒上端端正正的寫下了「王步成」三個字,又要了點膠布貼在紅茶瓶子上,也落了「王步成」幾個字就將寶貝端端正正的放在了「大小便化驗物留放處」才離開去領其他需要化驗的單子。當領了單子再次回到醫生辦公室時醫生又遞過來兩個小塑料盒子和兩張化驗單子。他看了一眼竟然是大小便化驗單,一問才知道大小便是要裝這塑料盒裡的,不由得有些不自在了。便匆匆忙忙跑到先前自己放餐盒和紅茶瓶子的地方想拿回來分一點,不然太多有些浪費了。到了卻聽打掃衛生的阿姨在嘮叨:「要死的貨,吃剩的東西亂扔;飲料也喝一口就不要了······」就準備扔進垃圾桶。
王步成見狀立即沖了上去搶了回來,口中還:「我的我的,我還要的。」只見他趕緊側到一旁拿紅茶瓶子倒了滿滿一塑料杯,連同單子一起放在了檯子上;又打開餐盒用叼在嘴裡的牙籤仔細的撥了一滿盒,又連同另一張單子放在了前那個杯子的旁邊,並把盒裡、瓶里的也都整整齊齊的放在了旁邊,心裡想著萬一不夠省的麻煩了。
回頭準備離開卻只見人們捂著口鼻圍了一個圈,比看猴戲還熱鬧。他還覺得奇怪,卻發現人們是在對他指指點點。一看受了關注就整整衣領,向村長一樣的端莊的揮著手微笑著才緩緩的離開。
可庸醫就是庸醫,折騰了一番卻只是精神科的建議進行適當的藥物干預之外其他的並沒有什麼高明的東西,就連腦袋上的結石一事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回了學校就鬱鬱寡歡,總覺著要麼就是真遇到了些庸醫,要不然就是迫於父親的地位,而將病入膏肓的實際隱瞞了起來。越想越痛苦,越痛苦越想,如不是他始終保持著倒數第一的成績已經沒有下降的空間,絕對要下降一點來證明自己的絕望的。
見他唉聲嘆氣的,我們也不舒服。於是就都想辦法為他引些偏方,什麼牛糞湯、蚯蚓粉、野豬鬃毛燒成的灰······他也盡量的去吃,卻效果不大。直到有一天我們上街見醫院旁邊有個算命測字的攤子,我才算是有了主意。
我先叫同學帶他去上網,然後我沒有告訴仍何人就自己去找了那位所謂的半仙。見他不停點著頭就知道這個行業如今已經不太景氣了,畢竟願意算的走不動了、走得動的懶得去算。
我蹲在攤前半天,他那雲遊了的神也還沒回來。「喂」了幾回方才一愣,估計神那走太遠了缺被生生拽了回來。他見有生意就立即打起精神:「小夥子是測學業還是姻緣呀?」我說我不測,只是想叫他幫個忙,他立即不樂意了;擺著手叫我不要搗亂,直到我說要給錢的才又恢復了笑臉。
聽明來意之後,他說幫忙可以並開價五十,好說歹說終於十塊成交。我本來是想叫他找王步成要那錢的,誰知道非得要定金,無奈掏了五塊錢押在那裡,然後交代下等會事情處理好了再找王步成要二十,然後拿了我倆平分。
見事情交代妥當了才去叫王步成他們出網吧,並借口要買葯就領著往醫院走。走到半仙跟前我給他使了個眼色,他就立即跑了上來拉著王步成的手就說:大凶、石妖附體之類的說了幾句,就要轉身回去坐下。
王步成一聽,就覺得果然厲害,一眼就看出自己有病。我就假模假樣的拽著他:「別聽他胡說」的催促著他離開,他卻邁不動腳步了,釘子一樣定在那裡。一臉的恐懼,直到半仙說了還有救才釋緩了幾分。隨後只見半仙在耳邊窸窸窣窣的言語了幾句,然後只見半仙給了他幾包「驅邪葯」。
「驅邪費用要多少呢?」王步成趕緊問半仙。
半仙:「給個夠吃一頓就好,這東西看緣分的」。
只見王步成趕緊將兜里的東西都掏了出來,轉過身又磨蹭了半天才回身遞給半仙一個厚實的紙包,並真誠的說了句:「如果不夠的話等我病好了再給你送來一些」就高興的拉著我們往學校跑。
半仙見紙包厚實也心裡竊喜,緊緊握著意淫了半天才緩緩打開,一層、又一層、又一層······
終於都打開了,只見他捧在手裡嘴裡默默的念叨:「七兩?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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