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悍婦-刀尖上的舞蹈5
她的眉心出現了一個彈孔,鮮血順著彈孔流了下來,助手面無表情的轉頭看著林芳菲說:「看著她。」林芳菲的眼睛是閉著的,她不敢去看眼前的死者,但是就在她猶豫的時候助手的槍口頂上了她的太陽穴,在她耳邊說:「睜開眼睛,看著她!」
林芳菲只好睜開眼睛,看著被鮮血染紅的面孔,她的手還在繼續發抖,她無意識的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她的心裡土崩瓦解,那個東西因該就是她一直堅守著的東西,可是她要失去了,她突然明白,她一直在害怕著的不是殺人,而是怕丟失這樣東西,然而她還是丟失了。
她想,眼前這個人終有一天也許就是自己的結局。
街角,林芳菲垂首坐在街邊,這邊街上沒什麼人,跟他一起來的所謂的助手,還算貼心的給了她一杯咖啡。林芳菲大大的喝了一口咖啡,皺著眉把咖啡咽了下去,就像是在喝烈酒一樣,炎熱的太陽烤炙著她,烤的她頭暈目眩。
助手正在跟杜央通電話,把一切情況告訴了杜央,杜央在電話里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叫他們按照原計劃馬上撤離中國大陸。助手掛了電話走過來,說:「該回去了。」
林芳菲一直什麼也沒有說,跟著他上路了,她還不知道杜央會怎麼懲罰她,希望不會牽扯到自己的母親。
然而去的時候杜央看似心情還不錯,似乎並沒有因為林芳菲的怯陣生氣,而是說:「殺人其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最大的障礙其實是自己,自己給自己製造出無端的臆想,悲憫,還有恐懼來嚇唬自己,在殺人之前把自己嚇的痛不欲生,其實這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當你看到那個女人死後的面孔時,還害怕嘛?你所有的情緒都消散了吧?」
林芳菲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的站在杜央的面前,杜央又說:「可是你沒有通過考試,這門功課,你必須拿滿分,我會很快給你安排下一次考試的。」
林芳菲沒能見到林母,她又被送回了訓練的地方,兩天後,杜央安排的下一場考試開始了,林芳菲被帶到了一個實驗室一樣的地方,四周都是玻璃牆,厚沉的玻璃可以映照出她自己的影子,杜央站在牆外,清冷的眼眸看著在牆內的林芳菲。
林芳菲站在那裡,不明其意,局促的在裡面踱步,門又一次打開了,這次進來的是一個男人,是被別人推進來了,面色發紅,身上帶著酒味,林芳菲看他穿著白襯衫,袖子高高的挽起來,領帶結也有些松,人瘦高,看起來似乎是一個挺斯文的白領之類的人,然而此時他的眼睛帶著一些紅血絲,眼神也是茫然的。
林芳菲看一眼馬上就察覺了不同尋常之處,這個人被人灌了興奮劑,這類東西在她年少的時候她自己就服用過,聞聞那種味道,她都能判斷出是那種興奮劑,而這個男人服用的是用來催情的藥物。
林芳菲轉頭去看杜央,說:「你要幹什麼?」
杜央冷冷的勾一下嘴角,什麼也沒有說,但是那點微表情已經告訴林芳菲她很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男人煩躁的拽掉了襯衣,然後看著林芳菲,開始他似乎還有些猶豫,但是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幾分鐘,很快他就向林芳菲走了過來。
林芳菲往後退了一步,他又跟上了一步,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林芳菲的身體上,似乎想用眼神把林芳菲吞下去一樣,林芳菲又退了一步,男人再一次跟上,伸手抱住了林芳菲的腰,低頭就來吻她,林芳菲伸手撐住了他的下頜,把他推開了,然而男人再一次撲了上來,林芳菲開始並沒有下重手,因為她看得出眼前這個男人不過是杜央又一個犧牲品,她起先只想制服對方,然而男人的力氣很大,很快就掙脫了她,再一次把她結結實實的抱進了懷裡,然後開始撕扯她的衣服,林芳菲開始有些憤怒了,伸手反擰了他的手臂,把他摔在了地上。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現在早已失去理智了,被藥物驅使著,抱著林芳菲的腿,拖著她也摔在了地上,林芳菲因為一念之仁,被這個男人壓在了身下,林芳菲揮手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臉上,男人此時卻連疼痛都似乎感覺不到,他身體晃了晃,迫不及待的去拽林芳菲的褲子。
林芳菲忍無可忍,一反手把男人從身上掀了下去,男人卻緊緊揪著林芳菲的衣服,隨著林芳菲的動作,嗤啦一聲,林芳菲的衣服被扯掉了,林芳菲憤然又給了他一拳,然而他還是死纏著林芳菲,不肯放手,他現在已經是一頭被慾望驅使著的野獸了,毫無人性可言。
林芳菲掙扎著,她還在與杜央抗爭,還是不想親手殺人,不想屈服在杜央的意志下,她一次次只是試圖控制住這個男人就是不想杜央的目標達成,然而男人在藥物的驅使下早已經不可理喻了,哪怕他明明制服不了林芳菲,還是不肯放棄,林芳菲因為猶豫,一次次被男人抱住,雪白的胴體上都被抓出了血痕,最終在她不肯下死手的情況下,兩個人都累的精疲力盡,然而眼前的男人卻因為服了興奮劑的緣故,即便累的喘粗氣,精神還是很興奮,在林芳菲累的精疲力盡的時候,他又一次撲上來,按住林芳菲,然後騰出一隻手去解自己的褲帶,林芳菲忍無可忍,她的憤怒也已經積壓到了極點,奮力翻身而起,伸手箍住了對方的脖子用力一轉,此時她所有的憤怒都傾注在了手臂上,然後就聽輕輕的咔嚓聲,男人一聲不吭,頭頸軟軟的垂了下去,終於不在被獸性所驅使了。
林芳菲抱著這個男人的身體,愣了幾秒鐘,幾秒鐘後她鬆開了手,低頭去看,男人的頸骨斷了,頭部畸形的扭向後背的方向,瞪著眼睛,死不瞑目。林芳菲茫然看著,心裡沒有恐懼,沒有憤恨,對著這個親手殺死的人,她也沒有太多的感觸,她只是覺得好累。
杜央的聲音在玻璃牆外響了起來,說:「恭喜你,這次考試,滿分。」
林芳菲木然站了起來,一邊向門口走去,一邊說:「讓我回去休息,我太累了。」
「你不是要見你媽媽嘛?」
「暫時還是不要見她了。」
她此時的聲音是漠然的,好像杜央說話時的那種腔調一般。
接下來還是訓練,一直到晚上,林芳菲躺床上,她才放鬆下來,她把自己完全裹進被子里,痛哭了起來,現只有晚上,被窩裡,才是屬於她自己的空間,她從來沒有這麼壓抑過,把真實的自己埋藏起來,去變成一個從不認識的,這絕對不是她想要的。
但是淚水很快就乾枯了,因為淚水除了讓她軟弱,不會有任何作用,而現在,不是她軟弱的時候,她輕輕掀起床鋪,木質的床鋪上用指甲畫下一個印痕,這樣的印痕已經拍了很長的一列了,每一條痕迹代表著一天,有多少條印痕,就意味著她和方飛飛分開了多少天。
清晨醒來,梳洗完,該是吃早飯的時間了,但是起床以後,她懶懶的,不想出去,就坐床邊低著頭髮呆。
杜央看著監視器的畫面,畫面上,林芳菲靜靜坐那裡不知道想什麼,杜央探究地看著她,看了許久,自言自語說:「這才是要的效果。」屏幕上的林芳菲一無所知,依舊靜靜坐著,三個月,她整個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尤其經過昨天以後,氣質已經從根本上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非常明顯,這種氣息預示著人性逐漸被抹殺的殘酷。
方飛飛還憨妹那裡,愁眉不展時,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魏利輝打來的,魏利輝的聲音暗淡,方飛飛一聽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她聽到魏利輝說:「安姐死了,死於謀殺。」
「什麼?」方飛飛一時回不過神來,魏利輝又說:「去年聚會時,她還來了,還說正養身體,想要個孩子了,大家都說那就明年聚會帶個小兵來,沒想到沒等到今年的聚會,就陰陽兩隔了。」
方飛飛急切的說:「到底怎麼會事?現場看過了么?知道是誰幹的嘛?」
「有現場照片,還有她的屍檢照片,完了發給你看。」
「她本來是法醫,現卻輪到別人為她做鑒定了嘛?」
「是這樣。」
「難道是杜央開始她的報復了?」
「現還不能斷定,領導說,你最近要格外小心,我負責通知小組其他人。」
「憨妹這裡,不用通知她了,會告訴她的。」
「好,那暫時別回去了,就和她一起,有進展會第一時間通知們。」
掛了電話,旁邊的憨妹早已經聽清楚了,難以置信的說:「安姐死了?」
方飛飛點了點頭,憨妹愣了半天,失聲痛哭起來,當年那些人,他們互相依靠,互相扶持,血與火的洗禮中,建立起了比家人還要親密的關係,家人的突然死亡,讓所有人都難以接受。
方飛飛的手機響了,接到了幾條簡訊,她急忙打開,是魏利輝發過來的現場照片和安慧榮的屍檢照片,方飛飛急忙把它傳到電腦上,打開大圖,一張一張細看。
憨妹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方飛飛深深嘆了口氣,說:「現場很亂,不像是職業殺手乾的,安姐身上有防禦傷,臨死前做過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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