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兩個極端間的柴犬
出生的那個冬天
我是蛋撻,一歲。
一歲對於柴犬來說,是叛逆期接連著青春期的熱鬧日子。今天我就在爺爺出門喝茶閑聊的空檔,上了禁區(二樓),並拉屎留念。非常得意,我是我狗生最偉大的時刻,這裡屬於我,這裡是我的地盤。
爺爺回家了,表揚我好好看家後,上了二樓。他還沒下樓,我就知道出大事了,趕緊躲進籠子。爺爺並不知道,我不怕他,躲,因為惡作劇成功了,這是在慶祝喜悅。失落的是,爺爺沒有發火,他依舊在家走來走去,打掃,僅此而已。以上,是我最難受的瞬間,我的無足輕重已經可以抹去一切了。
爺爺念叨著:「你不特別,一點也不特別,正如他不特別,我也不特別。我們處於兩個極端之間,徘徊直至消失。無論你做了什麼或者沒做什麼,你都不特別。極端也只是一句妄想,至今除了渺小的物體,我並不相信有自然存在的極端亦或是盡頭。」
這話不像是對我說的,倒像是對他自己說的。
爺爺從小被他父親的光環籠罩,那是種霓虹燈一樣的光,是那種快速閃爍直至讓人看一眼都覺得瞎了狗眼的光。
爺爺問他:「你是不是覺得世上在沒有任何人比你強,算上死了的和沒有出生的,你都是第一?」
他告誡爺爺:「我是世上最特別的人,是第一。」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信他的話,但這樣一個人,一年收不到一個朋友的電話或信息,沒有一場邀約相聚。爺爺多少怨恨這個世界觀扭曲的男人,但又對他的扭曲感到悲哀。
與此同時,他為這樣的悲哀,感到羞愧。因為迄今為止他的成就並不大,相較父親而言,甚微。
可笑的是,爺爺最近遇到一個中年女人,她告訴爺爺:「我是最極端的,我的極端你都無法理解。」
爺爺只能苦笑。她無非是個一事無成的人,沒有獨立完整的思想體系,甚至沒有點想要探索的念頭。這樣一個人,卻事事都強調自己的正確,口頭禪是:「你看我這樣,我就非常正確,我是對的,錯,你是錯的。」是的,爺爺也覺得自己錯了。錯在不應該多說那些個白費口舌的話,留著唾沫,幹啥不好?
我是一隻狗,並不明白什麼是特別。我特別嗎?在所有人眼裡,我是千萬隻柴犬中的一隻。但是在爺爺眼裡,我期望我是最特別的那一隻。
因為爺爺有隻狗,狗只有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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