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業還是要愛情？多年之後，我終於找到了不糾結的答案

長假結束你們可能都很悲痛，不知道你們把八天都用來做什麼了呢？

我除了陪家人之外，休息期間清了清之前看到半途而廢的劇。

今天想跟大家一起再複習一下的就是這個了——《荼蘼》。

這是去年十月出的台劇，當時口碑還不錯。

創意小而美：平行人生的故事。

身在台灣的女主角本來準備攜手跟男友一起去上海闖出事業新片場，誰曾想男友的爸爸忽然卧病在床，孝子男友走不開了。

於是乎女主角走在人生十字路口，要麼去上海追求事業，要麼留在台灣守住愛情。

方案A去上海打拚，方案B留在台灣和男友長相廝守，還要照顧他的父母。

get到了平行人生的設定之後，我沒找到順當的資源，去年就擱置了這部戲。

直到上個月衩姐跟我說，看了《荼蘼》好氣，選家庭之後的人生，簡直太欺負人了。

我翻了一下豆瓣發現，不是一個人有這種想法。

本來看了設定之後覺得，肯定是要造選擇家庭和事業都各有各的理由這種結構；但為什麼會有人那麼痛恨選家庭？於是我放假了就重新揀起這部戲來看。

看上去，編劇的哲學應該是：要做兩個各有收穫各有失去的人生。

選擇事業的方案A，需要不斷學習和寂寞相處，午夜夢回總是想起被自己放棄的愛人，但是她也見到了更廣闊的世界，有了自己的房子、事業，還有其他羅曼史。

選擇家庭的方案B，要處理生活里雞毛蒜皮的瑣碎，但她可以不必面對流產、失戀、不斷失去愛人的痛苦。

問題是，我這種人看了細節之後，會覺得，選擇家庭的人生，過於辛苦了。

要照顧生病的公公、遷就嘮叨的婆婆、忍耐自私的小姑，為了這些跟自己沒有血緣的人，還放棄了自己的夢想。

甚至於，在另一個平行人生里，女主角鄭如薇去了上海，她的台灣男友有了另一個女朋友，而這個女朋友，也放棄了自己夢想。

「犧牲」這個詞太可怕了，憑什麼？

當方案A的人生里，鄭如薇哭著找到前男友說自己放不下，前男友義正詞嚴地說，我現在的妻子為我放棄了這麼這麼多。

我反而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誰嫁給你都要為你們家放棄這麼多的，為什麼是這樣的呢？

再者，錢，真的很重要。

方案A里的成功女性去問方案B里的主婦：我以為你過得好，他每年都帶你出去玩，日本韓國新加坡，主婦甚至沒什麼還嘴的餘地，她年輕時以為將來自己可以享受到的物質，沒有來到啊。

錢不是最重要的，但為錢苦惱也不好過啊。

靠自己勞動掙回來的財務自由，和每天緊巴巴過日子相比，想要證明後者更幸福，大概很難，要非常非常好的感情報償才可以。

《荼蘼》里那種照顧一大家子的生活，生孩子都是一個人去生的，看上去真的好辛苦好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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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劇還是好劇，觀摩了兩個人生的我，再一次忍不住想那個老掉牙的命題——人生啊，應該要事業還是愛情呢？

首先應該要想自己是不是怕寂寞吧。

劉瑜那句「一個人要像一支隊伍」廣為流傳，但對於有些人來講，這就是做不到的事情。這種人非常渴望別人的陪伴，每一個夜晚都害怕獨自入睡，這就是不能單身的體質啦，那還是要優先考慮自己的情感需求。

《荼蘼》的最後試圖展示拼事業女人的痛苦，也是說她一直很怕一個人吃晚餐，很怕寂寞，好幾個愛人離開她之後她會忍不住想自己錯過了一個年輕時就建立美好家庭的機會。

其次也要想自己願意給自己家庭投入多少精力成本。

如果像《逃避可恥卻有用》那樣做家務，就願意在家裡待著，那家庭主婦就算滿足了自己的需求。

或者特別喜歡孩子，生一個孩子就覺得是極致的生命體驗，一定可以幸福地享受有孩子的時光。

但連公婆都要照料的話……這是道義，但也要有個度吧，《荼蘼》方案B里那樣盡心儘力照顧全家，婆婆小姑還經常不拿兒媳婦當回事的，反正我個人感受是：受不了。

「犧牲未必是一種成全，受惠人不會感激你，照樣嫌棄你。」

所有付出都要確認是自己不會後悔的，確認自己此刻當下已經得到滿足的，否則未來的日子真的很難過。

如果特別關心自己，不怎麼想為別人投入精力，那還不如優先選擇好好為自己賺錢了。

但我現在想的是：你是什麼人，其實早已註定，只要問清楚自己的慾望，一切好辦。

嚮往是一種無法抑制的慾望，你如果足夠嚮往一種生活，會走向那個必然的選擇。

就好像《東京女子圖鑑》里的女主看雜誌幻想東京，她一定是要去東京的。

又好像張柏芝20出頭就說自己超喜歡孩子，她肯定不會在生孩子的事上耽誤太久。

我真正為《荼蘼》方案B女主角不平的原因是：她早就說了喜歡不一樣的人生，所以她不應該為了別人浪費這麼多時間。

一開始她就說，想當個稍微不平凡一點的人，羨慕女強人，覺得有事業有氣場很厲害。

即便在方案B里，她也很努力地想要找工作（最後卻一再為家庭妥協）。現實有再多困難，她都鼓勵自己丈夫要儘早創業，施展自己的才華，不要因為家庭壓力畏首畏尾。因為她已經失去了一次展翅高飛的機會，看自己愛的人飛，也是好的。

我同樣不喜歡《荼蘼》中方案A給事業女性的結局，曾經糾纏不清的情人在一個遙遠的地方做公益，邀請她一起，她就開心地去了。

她選擇了繁華的都市，有錢有事業，當時不願意留在沒發展機會的台灣，難道有了事業就願意為愛放下所有跑到窮鄉僻壤嗎？

我是不相信的。

這個結局還有個問題是：為什麼一定認為，找到愛情和歸宿才是救贖？

方案B更傾向於家庭，所以她守住了家庭，好吧，也許一家人齊齊整整始終是個安慰。

方案A既然承認了自己任性賴皮，何必給她硬加一個「她還是放下一切找愛情」的結果。

光鮮亮麗，有自己的事業，有主動權，自己就是自己的歸宿啊。

劇中說，人生的答卷只能匆忙寫下唯一的答案。

這某種意義上是對的。

但人生有無數無數個節點，你有很多次提交答案的機會，如果你的慾望很清晰，坐過站了也還是會繞回去，試圖走向你最想要的東西。

最可惜的，一是慾望太多分不出主次，二是想要又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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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事是女性朋友要多想想的。

消費文化和教育對待男女是不公平的。父母給小女孩看美人魚為愛犧牲、睡美人被王子喚醒，給她們買芭比娃娃，讓她們從小就嚮往婚紗和新娘。而男孩看的是英雄、拯救世界，心懷宇宙，玩的是汽車和水槍。

我們作為女性常常被潛移默化地洗腦：愛情很重要、家庭很重要，是女人最終的事情。

可是這並不是天經地義的。

如果你有足夠能力忘掉周遭給你的暗示，也許你會發現你最想要的是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厲害，去最能實現夢想的地方。

假若愛情和家庭阻礙了你實現夢想，那這些所謂的「愛情至上論」對你來講，可能就是一種犧牲。

有愛情是一種利益，有自己的夢想也是一種利益，兩者相較一下，你只要選利益對自己最大的就行，無所謂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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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個人意見：

除非特別特別特別愛一個人，否則像我這樣的人，是很難理解為了感情放棄自己夢想的選擇的。

因為你可能會失去愛人；而你建設好自己，那個更好的你就住在你身體里，永遠也沒人能奪走。

唯一值得的一種情況，是真正愛情至上的人，在選擇了愛情的那一刻就已經滿足且無怨無悔了。

最怕的是，選擇愛情，期待他人回報，最後還得不到。

把賭注押在別人身上，很危險的。

所以即便是選了愛情，也要建設好自己，才最安全不是嗎？

也許怎麼選都會後悔的吧，你總有脆弱的時候，但選自己最想要的，最起碼後悔的幾率小那麼一點點。

人生很長，選了自己最想要的，心態好了也許自然能帶來另外一些東西；人生也很短，猶豫一下就沒有了，所以還是要找到自己能自洽的邏輯，抓清主次。

看完了《荼蘼》我好像比以往任何時刻都更確定：我很愛自己，愛別人也不能妨礙我愛自己。我就是要在機會最多的地方生活，我就是渴望追上變化的世界，一成不變的生活對我來講就是判刑。

即便這看上去離經叛道，即便這違背了「愛情是女人人生中最終要的事情」這些所謂的經驗之談。

但我通過所有的沙盤推演確認了內心的慾望之後，反而覺得很安心和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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