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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lander7-殘骨回聲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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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大臣的貓(2)

「噢?」她慢慢地說,「為什麼覺得這地方適合和外公說話呢?」

小傑看起來一臉吃驚,瞥了一眼墓地里那些飽經風霜、東倒西歪的墓碑。

「外公不在這兒?」

一股巨大的力量席捲了她,她的脊椎感到一陣難以名狀的顫慄。小傑那股實事求是的說話口吻,彷彿那一切都是真的一樣,瞬間帶走了她的呼吸。

「我——我也不知道,」她說,「我猜,有可能吧。」 她一直努力不去想父母現在早已經去世的事實,但她的心中一直模模糊糊地認為,他們一定被葬在了北卡羅來納,或者是殖民地的其它某個地方——如果戰爭迫使他們不得不離開山莊的話。

但她突然想起了那些信。父親說他打算回到蘇格蘭。而詹米·弗雷澤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他如果說了,那多半就會做到。他再也沒有離開嗎?如果沒有——母親是不是也在這裡呢?

她並沒有那麼打算,人卻不由自主地沿著上坡而去,經過那座古老的石塔,穿過墓地里的一塊塊墓碑。她曾經和詹妮姑媽一起來過這裡一次。那是個黃昏時分,微風在草叢中低語,山坡上一片寧靜。詹妮指給她祖父母布萊恩和艾倫的墳墓,他們倆的墓並排在一塊婚姻石墓碑下面;沒錯,她仍然能依稀辨認出墓碑的弧線,現在已經長滿了青苔,墓碑上的名字也早已風化不見。和艾倫一起死去的那個孩子也和她葬在了一起——那是她的第三個兒子。詹妮說他叫羅伯特;她的父親布萊恩堅持讓孩子受洗,給她的小弟弟起名叫羅伯特。

她現在就站在這些墓石中間;太多了。其中有不少上面的字跡仍然可以辨認,但多數是十九世紀晚期的墓碑。大部分姓穆雷、麥克拉克倫、麥克林。中間也夾雜著一些姓弗雷澤或麥肯齊的。

然而,更早些年份的墓碑早已風化嚴重,多數只在布滿黑色地衣和柔軟苔蘚的表面依稀能看到一些字母的痕迹。就在艾倫的墳墓旁邊,還有一塊小小的方形墓石,那是凱特琳·邁斯里·穆雷,詹妮和伊恩的第六個孩子,她只活了一天多。詹妮指給布麗安娜看了那塊小小墓石,俯下身子,手指溫柔地划過那上面的字母,在墓碑旁放了一朵黃玫瑰。那裡以前還有個小石冢——每次有人來拜望,就會在那上面留下一粒鵝卵石。那石冢早已散落不見,但布麗安娜仍站定,彎腰拾起一塊鵝卵石,輕輕放在那座小小墓碑旁。

她注意到,在旁邊還有一塊小小墓碑,顯然葬下的也是一個孩子。這墓碑風化得並不算厲害,但無疑也十分古老。看起來,上面只有兩個字,她閉上了眼睛,慢慢摸索上面淺淺、斷斷續續的凹痕。第一行里有一個字母「E」。第二行,有一個「Y」,也許是「K」。

什麼樣的高地名字首字母會是「Y」呢?她感到一陣迷惑。倒是有叫麥凱的,可字母順序不對啊……

「你——呃——不知道哪一座墓碑是外公的,對不對?」她猶豫了一下問小傑,心裡幾乎害怕聽到答案。

「不知道啊。」他看起來很驚訝,瞥了一眼她正在看的那片墓碑。很明顯,他並沒有把外祖父和這些墓碑聯繫在一起。「他只是和我說過,他很希望能葬在這裡;要是我來了,就給他在這兒放一塊石頭。所以我就照辦了。」 他說起外祖父時,口音里自然而然帶了些輕快的捲舌,讓她彷彿再次聽到了父親的聲音。這一次,她只是笑了笑。

「放在哪兒了?」

「上面。他總是喜歡待在高處,對不對?這樣就能看到啦,」小傑閑閑地指了指山頂。就在石塔的陰影下,她依稀在一大片金雀花、石楠和碎石之間看到些人為踩出來的痕迹。山頂上的草叢裡露出一塊笨重的石頭,那巨石的肩頭盤踞著一座小小的鵝卵石金字塔,從這裡看過去幾乎難以察覺。

「你是今天在那裡搭起來那個小石冢的?」

「不是,我每次來的時候就會放一粒石頭。應該就是那樣做,對不對?」

她感到喉頭裡有一團小小的腫塊,用力吞咽了一下,微微笑了笑,「噯,沒錯。我也上去放上一粒石頭。」

曼迪現在正坐在一個倒下的墓碑上,在那隻臟乎乎的茶杯四周鋪著牛蒡葉子假裝是盤子,她自己則坐在中間。她正在組織一個茶話會,和一群看不見的客人彬彬有禮地聊著天。沒有必要去打擾她,布麗安娜暗暗想,跟著小傑爬上了那條岩石小道——這段短短的旅途後半程變得十分陡峭,必須要手腳並用才能爬上去。

山頂附近的風很大,倒是不必煩心被蚊蠅滋擾。她已經被汗水濕透,輕輕在那座小小石冢上放了一枚鵝卵石,坐了下來,靜靜欣賞眼前的風景。從這裡可以看到拉裡布洛赫的大部分身影,以及通往公路的那條小路。朝那個方向看去,並沒有看到羅傑的那輛亮橙色的莫里斯迷你車。她嘆了口氣,移開了目光。

待在這麼高的地方,那樣愜意。四周一片靜謐,只有涼爽的微風、和蜜蜂的嗡嗡聲在黃色的花朵里忙碌。難怪父親那麼喜歡——

「小傑,」他正舒舒服服地斜靠著岩石,眺望四周的群山。

「噯?」

她猶豫了一下,可是不得不問。

「你……並不能看到外公,是不是?」

他藍色的眼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當然不能。他已經死了。」

「噢,」她立刻看到一陣釋然,繼而還有些失望,「呃。我……只不過是問問。」

「我覺得也許曼迪可以,」小傑朝妹妹的方向點了點頭,從這裡看去,遠遠的只剩下一個紅點,「可也說不好。嬰兒總是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好多東西,」他十分忍耐地補充了一句,「外婆總這麼說。」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希望孩子不要再用現在時來稱呼他的外祖父母(小喵:英語語法里,Heismy husband,這人是我丈夫;Hewasmy husband,這就是前夫、或者亡夫的意思了。)。這麼說總讓人覺得有點不安,但他也的確說了,他並不能看到詹米。她不想問他是否能看到克萊爾——估計也看不到——但她就是覺得只要小傑或曼迪提到父母時,他們總是離得那麼近;她當然也希望小傑和曼迪也有同樣的感受。

她和羅傑曾經盡量給孩子們解釋了其中的一部分事情。很明顯,父親也和小傑私下談過話;她認為這是件好事。詹米把天主教的虔誠、高地人對現實的接納、死亡、以及各種看不見的事物結合在一起,也許能更好地解釋一些事;比如,你在石頭的這一邊已經死去,而在——

「外公說,他會一直惦記我們。」他突然轉頭朝她說。

她差點咬到了舌頭。不,他並沒有讀出她的心思,她堅定地對自己說。畢竟,他們剛才一直在談論詹米,小傑選擇了這個特殊的地方來表達他對外公的敬意。所以,自然而然,外公此刻當然會在他的意識里。

「那是當然,」她說著伸手搭在他的肩頭,拇指輕柔地按摩他脖頸凸起的骨骼。他咯咯地笑著,躲開了她的手指,突然跳下去,屁股坐在草甸子上一路滑下去,也不管會不會磨破自己的牛仔褲。

她頓了頓,最後一遍環視四周、打算跟著兒子下山,突然注意到大約四分之一英里遠的一處山頭上有一塊岩石。猛一看,那是一叢在高地任何山頂上都能看到一堆石頭——但這些石頭有些細微的不同。她用手遮住前額、眯起眼睛細看。也許她想得不對——但她是個工程師,當然知道人造的東西應該看起來是什麼模樣。

也許是鐵器時代的堡壘?她有些好奇,暗暗尋思。在那堆石頭下面肯定還有一層,這一點她可以發誓。或許是個地基也說不定。這兩天她得找個時候湊近了去看看——也許明天就可以,要是羅傑……她再次瞥向小路,那裡仍然空空如也。

曼迪已經厭倦了她的茶話會遊戲,準備回家了。布麗安娜緊緊地抱著女兒,另一隻手舉著茶杯,朝那座白色的大房子走去,從這裡看過去,那大宅的玻璃窗清潔一新,閃閃發光。

是安妮乾的嗎?她居然都沒有注意到,在那個高度上清洗窗戶、困難和麻煩可想而知。緊接著,她又突然想起自己的新工作以及新崗位的種種擔心,不禁感到一陣悸動。她忍不住想,到了星期一,她就會從曾經的自己更上一層樓,在這塊定義現在自己的基石上又壘上了一塊石頭。

「也許是小妖精幹的,」她大聲說道,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精精幹的,」曼迪快活地學舌。

小傑已經快到了山腳下,此刻轉過了身、不耐煩地看著她們。

「小傑,」他們一起往家走時,一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你知道納克拉維是什麼嗎?」

小傑猛地瞪大了眼睛,伸手捂住了曼迪的耳朵。彷彿有什麼東西爬上了布麗安娜的後背,一百隻冰冷的纖足刺痛著她。

「噯,」他答,聲音細小而窒息。

「是誰和你說的?」她努力維持著冷靜地聲音問。我得好好收拾收拾安妮·麥克唐納,她暗暗想。

可小傑的目光卻飄向一旁,越過她的肩膀偷偷瞄了一眼山上的石塔。

「他說的,」他輕聲答。

「他?」她犀利地反問,曼迪用力扭動著,有些氣急敗壞地沖著哥哥而去,她抓住了女兒的胳膊,「不許踢哥哥,曼迪!你剛才說的『他』到底是誰,傑米?」

小傑咬住了下嘴唇。

「就是他啊,」他突然叫道,「納克拉維啊。」

聖經《約拿記》里的故事。上帝讓約拿去一個很不敬虔的都市——尼尼微去宣講福音,讓他們悔改。約拿不願去,就向相反方向的海邊走,坐船要去別的地方。結果上帝為了使他悔改,讓風暴發生,最後船上的人不得不把約拿扔進海里以平息風暴。然後上帝派一條大魚吞了約拿,約拿在魚肚子里三天三夜最後順服了去尼尼微。

英語時態中,形容故去的人的事迹都用過去時。

任丁丁 - Rin Tin Tin是被美國士兵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從法國的德國軍工廠救下的牧羊犬。這位狗演員在當時很有名氣,從1922年開始,領銜主演了10多部電影。

威斯敏斯特信條。「無條件的揀選*(Unconditional Election)」

尼西亞信經Nicene Creed是傳統基督教三大信經之一。是大公會議有關基督教信仰的一項基本議決。這個議決確定了聖父、聖子、聖神為三位一體的天主,地位平等。接受並且信奉此信經的有羅馬天主教會,東正教會,以及新教的主要教會(聖公會(英國國教會),浸禮會,信義宗,改革宗等。

《未選擇的路The Road Not Taken》是美國著名詩人羅伯特·弗羅斯特的著名詩篇。羅伯特·弗羅斯特堪稱美國20世紀90年代最受歡迎的詩人之一,是美國非官方的桂冠詩人,他一生致力於詩歌的創作,主要寫作並出版了10部詩集,這一首是其第三部詩集《山的間隔》中的名篇。

二戰期間,英國的大城市頻繁遭受轟炸。那時舉國上下,很多鄉村接納城裡家庭臨時寄養來的孩子以躲避傷害。《納尼亞傳奇》的故事就是在這個背景下誕生的。

聖經人物,耶利米是一位先知、祭司,屬於希勒家家族。他的家鄉是亞拿突(耶利米書1:1),因此可能是所羅門王時代的一個祭司亞比亞他的後裔(列王紀上2:26)。他是《聖經》中猶大國滅國前,最黑暗時的一位先知,《舊約聖經》中《耶利米書》、《耶利米哀歌》、《列王紀上》及《列王紀下》的作者。他被稱作「流淚的先知」,因為他明知猶大國遠離上帝後,所註定的悲哀命運但不能改變他們頑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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