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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文字學的各大門派(上)

最簡明古文字學(1)

中國古文字學的各大門派(上)

文/戴先生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

世間有許多江湖,多如恆河沙數。

有的江湖很大,有的江湖很小。

有的江湖風波險惡,有的江湖風平浪靜,一派祥和。

人們安守於自己的江湖,任憑刀光劍影,抑或風花雪月。

玩屬於自己的玩具,樂此不疲。

有的人在江湖裡終生做一個背景帝,有的人終究會逆襲為一代大咖。

人們相信,不想做好拳手的劍俠不是好刀客。

江湖之間可能有交集,也可能老死不相來往。

人們在各自的江湖裡,扮演著自己的角色,說著屬於自己江湖的黑話。

在有的江湖裡,人們管「黑話」叫「術語」。

在各自的江湖裡,大家熱衷於各自江湖的遊戲。

有時也會眺望一下其他江湖,但都覺得除了自己的江湖,其他都實在low。

江湖與江湖之間相隔一重又一重的山,有人管這叫「隔行如隔山」。

峰巒這頭,熱鬧非凡,大家說著各自的「黑話」,盤算著各自的千秋大計。

殊不知山那頭的風光,同樣旖旎。

有一個江湖,不大,但足夠令人肅然起敬。

這個江湖的俠客們身懷絕技,以「為往聖繼絕學」為己任。

這個江湖的俠客們淡泊寧靜,有「板凳坐的十年冷」的毅力。

這個江湖的俠客們求真求實,以「文章不寫半句空」自勉。

這個江湖,人稱「古文字學」。

有人覺得這個江湖早已out了,但這個江湖最得傳統學問的精髓。

有人覺得這個江湖於社會無益,但這個江湖最有民族文化傳承的使命感。

這個江湖不好混,容不得你弄虛作假,容不得你濫竽充數。

這個江湖,大家鑽研最古老的秘笈,破譯先輩留下的天書。

這個江湖,大家用最傳統的修鍊方式,苦修最新發現的秘笈。

其他江湖的人,大多對「古文字學」這個江湖所知甚少。

遠遠望一眼,覺得很是神秘。

但其實並非如此,他們所研修的,正是始終活躍於我們身邊的漢字。

這個江湖也「不太平」,他們會為秘笈中的某個疑點爭辯得面紅耳赤——

每有新的秘笈橫空出世,各路高手便蜂擁而上,爭相破譯——

這個江湖定期舉行武林大會——

定期發行厚重的秘笈——

他們華山論劍——

他們煮酒論英雄——

他們或白髮蒼蒼——

或雄姿英發——

這個江湖裡,尚可細分為幾大門派。

但門派之間,卻少了其他江湖常見的虛偽與狡詐。

因為,他們有同一個江湖,同一個夢想。

2013年1月5日上午,「出土文獻與中國古代文明研究協同創新中心」揭牌儀式在清華大學隆重舉行。清華大學和復旦大學聯合牽頭,安徽大學、北京大學、湖南大學、吉林大學、首都師範大學、中國人民大學、中山大學、中國文化遺產研究院和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合稱「九校一院一所」)協同建立,著名學者李學勤先生與裘錫圭先生任主任。

下面,戴先生擇要介紹其中的各大門派——

曾存在於20世紀20年代的清華大學國學研究院,因四大boss而名震江湖。其中王國維boss曾提出著名的「二重證據法」,簡單的說,就是把地底下挖出的秘笈與老祖宗傳下來的秘笈相對照的方法。他根據甲骨文和金文研究夏商周三代的古史,同時也開簡帛學研究的先河,還奠定了戰國文字研究的基礎。面對這樣的上古大神,我們只能獻上自己的膝蓋。

不對,亂入了。這才是當年的「明星導師」陣容——

陳丹青油畫作品《國學研究院》。從左到右分別為「四大導師」(趙元任、梁啟超、王國維、陳寅恪)與吳宓。

王國維與羅振玉是兒女親家,一個浙江海寧人,一個浙江上虞人。兩人所開創的「羅王之學」,事實上將古文字學這一門古代娘胎里的學問硬是拽到了新時代。

王國維在清華國學院培養了不少學霸,像徐中舒、姜亮夫、容庚、戴家祥等,後來都成為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

後來,王國維跳入頤和園昆明湖,留下一大串問號。再後來,眾所周知,清華大學成為工科男的天堂。

一個理工男大學四年的逆天轉變

在1951年,清華大學哲學系迎來了新生李學勤。靠著天賦異稟和不懈努力,李先生自學古文字,後來進入中國社會科學院工作,並逐漸成為古文字學的新一代boss。

現如今,原先以工科著稱的清華大學,已然成為海內數一數二的古文字學重鎮。其中主要有兩大機緣。

其一是李先生從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所長的任上退休後,回到母校清華。

其二是在2008年,一批珍貴的戰國楚簡入藏清華大學,江湖人稱「清華簡」。

兩個機緣相互依存,缺一不可。

李先生

因為這兩大機緣,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成立了。

李先生作為掌門人登高一呼,應者雲集,各路高手從四面八方奔赴李先生麾下。

於是清華有了趙平安、李均明、李守奎、沈建華等當今古文字學中堅,並培養了一批新時代的學霸。

他們孜孜矻矻,投身於清華簡的整理與絕學的傳承。

他們成為清華大學的又一張重要名片。有了他們,誰再說清華無文科,我就跟他急。

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不定期出版秘笈《出土文獻》與《清華簡研究》。

清華和復旦是當今古文字學界的少林、武當,正如李學勤先生和裘錫圭先生是當今古文字學界的泰山、北斗。

在古文字學界,「裘先生」專指裘錫圭先生,「李先生」專指李學勤先生,而不是賣麵條的。

古文字學界只有一位「裘先生」,但不止一位「李先生」。

裘先生與李先生相似,都是回到母校,撐起一面大旗。

裘先生1956年畢業於復旦大學歷史系,同年錄取為胡厚宣先生指導的「甲骨文與商代史」研究生。

但他歷史學受張政烺先生影響最深,語言學受朱德熙先生影響最大。

裘先生

裘先生在北大時,北大是古文字學的重鎮,就像五道口是「宇宙中心」。

2005年,裘先生帶著沈培、陳劍一眾弟子回到母校組建了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時任廈門大學歷史系主任的劉釗先生則賣掉車子和房子,出任中心主任。

當時江湖流傳著一句話:「裘先生一個人帶走了北大的一個專業。」

這話並不誇張。

裘先生來到復旦後,復旦便擁有了「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這一塊新的金字招牌。

與清華一樣,該中心有著富於層次、富於潛力、富於活力的梯隊,有不斷脫穎而出的新一代學霸。

中心不定期發行秘笈《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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