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瑋琪,這是我今年聊過最長的一通電話

祝瀟穎:空歡電台主播(沫碎顏)、青年作家,已出版2本著作;曾實習於「《意林》雜誌社」、「湖南衛視《變形計》欄目組」、「創維集團」,現為酷開新媒體運營。

在沫碎顏微信公眾號與你分享文學、情感、胡思亂想。隨便講故事,隨便你看,隨便你聽。

晚上結束通話後,我寫下了這些文字。

1.

2小時14分11秒,掛完電話看到手機上顯示的聊天時長,卻完全沒感覺到時間流逝得有多快。從打通電話,兩個人相繼傳過電話線的咳嗽聲,連感冒都這麼相似,剛捱過感冒最嚴重的階段,巧的是,也剛捱過困難重重壓抑無望的一個階段。

瑋琪,真的,我理解。你從北到南的這一次城市跨越,你的追求你的多愁善感你的浪漫主義情懷,你對愛的渴望,你對未來的不安全感。

要說最開始彼此還在寒暄近日生活,可聊到深處,從這邊聽到你稀稀疏疏的啜泣聲,直到你咽下口水笑著說,「瀟穎,有你真好,這個世界很美好。」我們才算真真正正聊了一次天。

去年(2016.5)畢業後,我們宿舍4個人,除了我和你,其他兩個人都回老家了,一個在陝西,一個在西藏。那個時候你為了結束異地戀,打算去河北當人民教師,當時我還笑著說你,「一個經常逃課,下課就打英雄殺,每次期末考試都臨考前兩個小時才複習的人,真的要去誤人子弟嗎?」本以為你只是跟我們說說算了,沒想到之後,你竟然真的成為了全國高中生聞風喪膽的衡水的學校的高中班主任。

那個時候,我們每天都沉浸在吃喝玩樂中,完全沒有別人那種吃散夥飯喝酒喝到吐喝到淚流滿面的經歷。我們在笑著討論畢業以後,究竟是每個星期的星期幾固定在群里聊天視頻,多久要去見對方一次,大概什麼時候結婚,結婚的時候,誰當誰的伴娘。

最後結果大概就是每個月視頻一次,人民教師瑋琪寒暑假可以約見林蓉;林蓉會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書房,會養一條心愛的狗;旺姆在拉薩貢嘎機場上班,結婚時邀請我們的話要給我們所有人的機票親屬優惠;瑋琪會最早結婚,我們都可以當你的伴娘。而我,會在一個小公司里,做著並不起眼的工作,閑暇時候看書寫字做電台。

2.

才一年過去,我知道林蓉現在還沒養上哪怕一條狗,旺姆是最早(2017.8)訂婚領證的人,你與異地四年的男友分手,而我到了忙碌的互聯網公司。我們之間,誰也沒有真的去對方的城市見過誰,4個人的群里(采姑娘的小蘑菇)也沒有哪怕一次的視頻聊天。或許我們都曾走上我們所設想的未來人生旅途,可後面又紛紛偏離了最初的軌道,在不同的年齡和境遇下,重新做出一些改變人生的選擇。看到這裡,不明白的人真的會以為我們都變了,但只有我們自己清楚,內心在乎的東西一點都沒變,只不過在社會的相互作用力下,我們沒有採取最初的路,而是採用了其他的渠道去獲得內心滿足。通往成功的路有很多條,通往幸福生活的路也有很多條,希望我們都走得問心無愧。

你在電話里說,如果沒有前陣子生病那件事,或許你不會做出現在的選擇。我這才知道原來你生病了,竟還動了手術。我可以感覺到你言談間的後怕,甚至都不願回想的那種惶恐不安。但凡身邊人說到進醫院手術,對於我這樣一個連打點滴的人都哭的人來說,真是聽到就緊張害怕。慶幸手術切除後沒有大礙,慶幸在你等待最終病理結果的那15天里,沒有等到醫生的電話。

我大學有一次在長沙體檢,醫院測出我肺部有個東西,嚇得我胡思亂想了好久,如果是絕症怎麼辦,擔心壞了,而且那個時候書桌上還擺著田維的《花田半畝》……後來複檢了一次,醫生說是鈣化灶,問我以前有沒有得過肺炎或者肺結核之類,或者說是咳嗽很嚴重的時候。我能想起來的就是高考前幾個月的一次重大感冒,因為害怕打針沒告訴家人,就默默吃藥吃了一個月,每天無精打采,咳嗽不斷,成績還狂退步,身心都可以說是遭受了重創(在這裡我一定要叮囑身邊的各位朋友,生病了一定要告訴家人或者身邊人,不要強撐著!!!)就是那個叫鈣化灶的東西,醫生對此做了一個很恰當的比喻,它就像人體摔傷後留下了一道疤,不會病變也不會有影響。

所以,當瑋琪你跟我形容煎熬著等待病理結果的時候,我真心理解。如果沒有這次手術,你可能不會分手,更不會哭著說出了要追求心中想要的理想生活,哭著說一個人到了陌生城市,在陌生床上醒來的孤獨和無助。

3.

不管是什麼原因讓你來到深圳,不管其他人有沒有時間陪你,但至少這裡還有我在,不是嗎?你開心了不開心了都可以跟我說。這個世界總要有人承受一些不快樂的事情,沒有誰總是一帆風順的,我們能做的就是活在當下,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誰又打過草稿呢,上輩子是啥還說不清楚呢。蝴蝶效應是真的存在,把今天過好,明天也會好,明天好了後天也會好。所以,瑋琪,別委屈了自己。去做想做的事,去愛想愛的人。不是以後去說以後去做,而是現在就說現在就做。人生,也就一回而已,千萬別委屈了自己。

「瀟穎,有你真好,這個世界很美好。」

「你看,心情好了我們都不咳嗽了,真好。」

「咳咳咳……」

「我不咳~咳咳該說咳嗽的,說啥來啥…」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現在最害怕的就是誰誰誰生病動手術了。寫這篇文有三個目的,一希望瑋琪看到這篇文可以再溫暖一點;二希望關注我微信公號和我朋友圈的人,即使正在或即將面臨生活困境,都有可以依靠的人,都可以走出陰影;三希望每個人都可以認真對待自己的健康和身體,同時警醒自己,好好生活,珍視生命。

好夢。

2017.10.8

於 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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