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世人五百年 揭開蒙娜莉薩淺笑的神秘面紗

蒙娜莉薩的神秘微笑，數百年來不斷魅惑著世人。（東方IC）

華特艾薩克（Walter Issac）是華府人文智庫「阿斯彭研究所」的執行長，曾擔任時代雜誌和CNN等大型傳媒總編輯職務。

最近他在大西洋雜誌網站上，深入剖析知名畫作《蒙娜莉薩》令人著迷的魅力由來，帶領讀者用21世紀的眼光，重新發掘這幅傳世名作不退流行的秘密。

除了畫畫，達文西還喜歡搞機器人、解剖人體，描繪飛行器、觀察鳥類、玩音樂、設計教堂，甚至是研發坦克大炮，可以說是最標準的天字第一號「文藝復興人」。若用現代人的話來說，就是「不務正業」。

許多後代學者檢討達文西的成就時，難免慨嘆：達文西實在太愛玩了，要不是涉獵太廣，浪費了太多精力，他應該可以在某些領域創造更大的成就。例如藝術方面。

但，事實真如此嗎？華特艾薩克不以為然。他認為以《蒙娜莉薩》這幅畫來說，雖然整整花了16年時間才完成，但畫作中融入了達文西在這段時期鑽研光學、解剖學，和人體組織所累積的知識，以及他對人的內心與外在世界互動連結的體悟。正因為擁有這些超越藝術的博學和智慧，才造就出了這抹微笑傳世不朽，臻於藝術巔峰的地位。

首先，蒙娜莉薩的奧秘從畫板上就開始了。達文西在一片從白楊木樹榦裁切下來的木板上，最先塗上的是一層鉛白底漆，而非傳統的白堊打底劑。因為他知道在他的「罩染」半透明作畫技法下，光線穿透層層色料之後，會從底層鉛白反射回來。反射光與圖層顏料交互層迭，會產生微妙的光影變化，隨著觀看角度與室內光線強弱，若隱若現。蒙娜莉薩的臉頰和嘴唇，就是利用極度柔和的色調明暗變化，來產生這種神奇的視覺效果。

達文西的手稿里，充斥著他解剖人體後畫下的組織、器官、骨骼構造工筆素描。（東方IC）

達文西在繪製《蒙娜莉薩》的10餘年間，每到晚上，經常都可以在佛羅倫薩的新聖母醫院太平間里找到他。對著一具具死屍，他用解剖刀劃開皮膚，翻攪下方的器官和組織，研究人體的肌肉和神經是如何牽動著四肢和臉部表情。而這些「研究成果」，全都巨細靡遺地用工筆素描，畫在他的筆記本里。

其中，達文西最感興趣的一件事，就是微笑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在他的手稿中，可以看到各種角度的人臉肌肉、骨骼的剖面圖，旁邊密密麻麻註記著他的解剖心得與筆記：「人類的嘴唇肌肉比任何其他動物身上的都還要多；而且每一種唇形的肌肉，又伴隨著更多解除這種唇形的其他肌肉…有些肌肉是讓嘴唇來到某個位置、有些肌肉是讓嘴唇打開、有些是讓嘴唇噘起、有些肌肉讓嘴唇扁平、有些讓嘴唇扭曲、還有一些則是讓唇部回到原本位置…」這些筆記，大概是史上第一份針對人類的微笑所做的解剖研究。

事實上，達文西對人物表情和人體軀幹的深刻了解，不僅來自人體解剖，還融合了他解剖其他動物（如馬匹），兩相對照後所得到的獨特體悟。

《蒙娜莉薩》最令古往今來的觀畫者百思而不得其解的一個地方，是她的微笑。似笑非笑，欲笑還顰；乍看是笑，仔細瞧，卻又不敢確定到底她笑了沒。對於蒙娜莉薩的微笑，各方解讀各有各的論述，但現代光學理論認為達文西其實是充分掌握了人眼視物的特性，才能畫出如此神秘的一抹微笑。

當光線射入的眼睛時，視網膜中央的凹陷處因為匯聚了大量視錐細胞，能夠讓我們分辨出事物的微小細節；但入眼的光線除了射在視網膜中央，同時也映射在周遭其他視網膜細胞上，這些周圍細胞無法辨識細節，卻對陰影和明暗度特別敏感。

簡單地說，當我們直視物體時，看到的是物體的細節；但當我們稍微轉頭，邊陲視野所感受到的，就只剩下物體的模糊輪廓。

利用這個原理，觀畫者站在蒙娜莉薩畫作正前方時，可以清楚看到嘴唇的線條，在兩邊的嘴角盡頭，其實是稍稍下垂的；但是當觀畫者目光轉移到其他地方，像是畫中的背景，或是蒙娜莉薩的眼睛、頭髮時，眼角餘光這時已經看不到細微的唇線，反而只感受到嘴唇四周的陰影，因此嘴角的暈染便讓觀畫者產生了嘴角上揚的錯覺。但如果這時觀畫者移回目光，想要再次確認畫中人到底是笑非笑？正面直視的結果，又會讓微笑瞬間消失。

而這，就是蒙娜莉薩那著名的微笑，之所以能讓世人追尋數百年，至今依舊捉摸不定的光學奧秘。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