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君子之道》
余秋雨先生是有爭議的文人,在這本《君子之道》裡面有一些對他人「誹謗」的看法。
我不清楚很多人為什麼對余先生有如此之多的非議,我也沒有精力去考證誰是誰非。
有人說,歷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每一位作者的解讀都不可避免帶有主觀在裡面。
我認為判斷一本書有無價值,他本人是否是君子或者小人沒有必然關係(我不是說余秋雨是君子、小人或其他,沒有能力判斷)。
所有對人的判斷往往都是主觀的,一個人對你好,代表對另外一個人就好,甚至是惡,這個道理很容易判斷。就像《貞觀政要》認為:「君子小人本無常,行善事則為君子,行惡事則為小人。」
余秋雨先生從前論、本論、君子之交、君子之名、君子之偽、君子之獄等幾個方面論述了他所理解的君子之道。
一、前論
余秋雨在前論里談到胡適和榮格的談話,尤其引出東方的王道文化和西方的霸道文化,並引用了孫中山先生對日本的警告。可惜,日本在二戰的時候選擇了西方的霸道文化。
中國人的人格不同於西方的紳士和聖徒,而是「君子」。是中國人最獨特的文化標識。「君子」作為一種集體人格的雛形古已有之,經過儒家的選擇、闡述、提升,結果變成了一種人格思想。
余秋雨先生認為中國文化沒有淪喪的最終原因,是君子未死,人格未崩。
儒家在對「君子」進行闡述的時候,採取了一種高明的技巧,沒有直接定義「君子」,而是反覆描述他的對立面「小人」。
「君子小人本無常,行善事則為君子,行惡事則為小人。」
二、本論
余秋雨先生總結的君子之道,包含九個方面:
君子懷德;
君子之德風;
君子成人之美;
君子周而不比;
君子坦蕩蕩;
君子中庸;
君子有禮;
君子不器;
君子知恥。
余秋雨先生從中華傳統中儒家文化中尋找答案,尤其是孔子。
1、君子懷德
《論語》提到「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按照朱熹的理解君子和小人的區別在於公私利益之分,小人把個人利益看得過重。
2、君子之德風
君子的道德像風一樣,民眾的道德像風。君子的德行必須像風一樣影響大眾。
3、君子成人之美
余秋雨先生引用了孔子的「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小人反是。」所謂成人之美不是「與人於善」,而是有更高要求,比如促成良緣、介紹益友、消解誤會、幫助合作等等。
4、君子周而不比
來自《論語》: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意思是君子團結而不勾結,小人勾結而不團結。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意思是君子是一個個不同的人;相反,小人,一個個都十分相似。
5、君子坦蕩蕩
小人比君子心理負擔要重,而君子因為坦蕩而負擔輕。
小人要「結黨營私、成人之惡」等等,所以會遮遮掩掩。所以,孔子說君子泰而不驕,小人驕而不泰。這裡的「驕」就是為了掩蓋而故作姿態。
6、君子中庸
中庸,是儒家設定的思維槓桿。把中庸看成是至高無上的天理、天命、天道,這與「天人合一」的基本思維有關。
現代社會的一個重大誤會是將平庸當成中庸,把中庸看成小人,把激烈者看成君子。這是一個巨大的誤解。
事實上,中庸之道和中華文化和中國人有完美的結合。
7、君子有禮
精神需要賦形,人格需要可感,君子需要姿態。
8、君子不器
意思是君子不會成為器物的奴隸,盡量不要使自己變成器物。就像德國哲學家黑格爾認為人世間最重要是獨立生命的自我把持,因為人的生命不可重複。
9、君子知恥
這個容易理解,君子會有羞恥感,有了羞恥感,而後勇,所謂「君子知恥而後勇」。
三、君子之交
君子之交淡如水,相必很多人知道這句話。在儒家及余秋雨看來,這是君子之交的重要內涵之一。君子之友誼不易過於濃烈。
《論語》曰:四海之內,皆兄弟也。
張藝謀導演在北京奧運會開幕式曾經有這樣的朗誦,充分顯示了大國風範,大格局和大氣魄。
四、君子之名
君子很在乎自己的名聲,甚至某種程度比生命還要重要,「君子不畏虎,獨畏饞夫之口」。余秋雨老師對此略作批評。
因為中國君子未被賦予「勇於在一切公共領域運用理性」的職能。
事實上,不爭、不辯成為很多君子的選擇。余秋雨特地選擇了李清超的例子來說明。
五、君子之偽
余秋雨先生認為文化程度高並不代表一個人的品質,甚至高智能、高學歷、高文化的犯罪越來越多。
翩翩風度的人是「偽君子」的更是不在少數。
六、君子之獄
這是一個蠻特別的章節。很多君子比如文天祥有在監獄的經歷,他們沒有將監獄過成地獄,而是不改君子之氣。
余秋雨先生認為很多人沒有進監獄,卻把自己關在「心造的監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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