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粥，還是深夜的酒
那時候我們有夢，關於文學，關於愛情，關於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們深夜飲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夢破碎的聲音。
——北島《波蘭來客》
倏地一下，北方就降溫了。
秋衣秋褲套上不夠，羽絨服都裹了起來。
這時候最想要的是一杯熱茶，一頓火鍋，還有暖暖的手心攥住你。
天冷了，適合談戀愛。
手牽手，圍一條圍巾，被風吹的冰冷的臉頰貼在一起，心卻是熱乎的。
天冷了，人也容易矯情。
單身的人怎麼辦？好在胃和心，都是感受幸福的器官。一碗熱湯下肚，寒冷被驅散了。短暫的幸福感後，一個人走在冷風中，孤獨又湧上心頭。
沒事，我們還有酒呢。
曾經看到過這麼一個選擇題：
在顏值一樣的前提下，你會選1還是2做你的戀人？
1
1下了班回來，倆人一起窩在家，叫上外賣解決晚飯，再「砰」地打開一瓶啤酒、啃著鴨脖抱著一大堆零食，窩在沙發上追劇、打遊戲；周末宅在家，天冷了倆人裹一張毯子，軟軟地窩在一起，看電影到深夜。餓了就煮上一碗泡麵，再打上兩個雞蛋，呼哧呼哧地邊吃邊看，困了就直接睡，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
2
2每天早起，為你端上一碗稠稠暖暖的粥。即使只有一杯牛奶兩片吐司，也要為你煎上一個雞蛋，豐盛營養的早餐是必不可少的。周末拉著你出門，爬山、健身，哪怕是去附近的公園散散步，然後一起逛超市，傍晚回家買菜做飯；叮囑你早睡早起，10點半就奪過你的手機，抱著你哄你，保證你每晚11點前就入睡。
每個人的選擇不同，有的人選1，認為戀人就是應該趣味相投，享受美好的戀愛時光；有的人選2，認為相愛的人應該相互督促，積極的愛情會讓生活變得更健康美好。還有說，1適合戀愛，2適合結婚。可畢竟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現實中也難有完美的1與2的結合體。
有人說，清晨的粥比深夜的酒好喝。可當你嚮往清晨的粥時，也許身邊只剩深夜的酒。曾經想把星星都摘給你，後來想想還是算了，我夠得著星星卻夠不到你。
人是貪心的。就像那道選擇題，既想享受1的寵溺與歡愉，又渴望2的陪伴與溫柔。
深夜的酒在噩夢來臨時緩解痛苦，清晨的粥撫慰疲憊滋潤心靈。它們都帶來安全感，一個短暫而有力，一個漫長而雋永。
一碗清粥自然很好，服從脾胃的需求，黍麥五穀，怡人心神。看似平淡無味，卻能真正蘇醒人心。可誰還沒有個在深夜裡想要喝酒的時候？誰還沒有破敗疲憊的時候？願意陪你在夜裡喝完最烈的酒，守著你悠悠轉醒，也是被愛的證明。
陪你喝酒的人很多，為你做早餐的人有嗎？
當你沒有清晨的粥的時候，能有一杯深夜的酒，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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