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至深處,我願意無名無分地愛你
文水木千一 編輯況北痕
生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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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廣平出生於顯赫世家,雖家道中落,卻一心想要把握自己的命運。她果敢,堅毅,捍衛愛情,敢於犧牲。她是魯迅的學生、戀人、孩子的母親,唯獨沒有的就是妻子的名分。他們的好友史墨特萊曾說,離開她,他的生活就不可想像。她讓堅硬如魯迅,也不免柔情蜜意。在艱難的年代,魯迅是茫茫暗夜裡的微光,而她也伴隨著這位先生、老師與愛人投入到了這暗夜之中。
初見是在北大國語小說史的課堂上。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鍾情,就像她那樣。她嘗試著給他寫信,說她心中的喜樂,試探著他的態度。他認認真真的回信,沒有往日的嚴厲,字字含情脈脈。如果說一封信促成一段愛情,他們一定是楷模。
時局正亂,波瀾四起,許廣平因為反對校長的專制而被開除學籍。彼時年輕的女孩何其緊張沒有人知道,她慌亂的不知所往。「來我這裡,不怕。」這大概是黑暗裡最溫暖的聲音吧。也許從那時起,魯迅先生成了她今生唯一的選擇。她曾在校報上寫到:「它,承認戰勝我了!甘願做我的俘虜了!合法也罷,不合法也罷,總之,風子是我的最愛!」終究是開始了。
1926年許廣平畢業,兩人一起坐火車南下,只可惜所往異地。遠離了北京,似乎陳舊的一切都拋下了,終於能坦然面對內心真實的情感。分隔兩地,卻並不見直言思念,他們依舊寫信,但並沒有死呀活呀的熱情,也沒有花呀月呀的纏綿,更多的是平凡和久伴。而此時的魯迅,依舊享受著多年未有的幸福滋味。甚至寫下:我就愛梟蛇鬼怪,我要給她踐踏我的特權,我對於地位、名譽什麼都不要,就只要梟蛇鬼怪!
魯迅終於也大方坦蕩向人介紹許廣平,事實上,沒有一紙婚約的生活依然過得心安滿足。飯有人煮了,頭髮也不至於留到兩寸長,魯迅說,現在是換衣服也不曉得什麼地方拿了。這話說得叫人嫉妒。魯迅不再教書,開始專心寫作,收入比以前少了,許廣平顯出賢妻本色,衣裳棉鞋都自己做,家居日用也是自己弄。但總要有些娛樂的,兩人最愛閑暇時看電影,魯迅總是要選些好的位置,為了照顧許廣平的眼睛。
相濡以沫這十年,也在炮火中拖家帶口東躲西藏,也在白色恐怖中惶惶度日,有時為瑣事爭吵,靜下來魯迅說:「做文學家的女人真不容易,我早就說過的你偏不信。」許廣平破涕為笑:「世間會有百聽百從的好人么?我得反抗一下,實地研究。」
許廣平想過出來做事情,但最終還是選擇站在了魯迅身後,那並不輕鬆,每天除了日常家務還要照顧海嬰,幫助丈夫校對謄抄,招待絡繹不絕的客人。她過去也能以筆當槍,但這些年過去,閱歷雖是提高了,卻再寫不出什麼東西了。魯迅便對她說,我要為中國好好做些事,才對得起你。然而分別的日子還是早早地來了。
常年積勞的身體讓魯迅不堪重負,他在遺言中寫:忘記我,管自己的生活。而她終究是不聽話的,自此寡居以終。
為魯迅處理後事她用去了大半積蓄,但仍堅持每月給魯迅老家寄去生活費。文化界同仁籌備出一冊魯迅紀念集,由許壽裳執筆。而附錄年譜的婚姻部分讓他為難了,他寫下「民國前六年,六月與朱女士結婚。」那麼之後呢?「民國十六年與許廣平女士以愛情結合,成為伴侶。」他找到許廣平,問她這樣是否可以?「先生不用這樣好意。此句改成,十六年與許廣平同居即可。如此全篇格式也好統一。」她果真是個大氣的女人,什麼名分聲譽全不看重。
與其詛咒黑暗,不如自己發光。魯迅先生是茫茫暗夜裡的微光,他的妻子,也盡著螢燭之輝。
新中國成立後,許廣平把傾力保護的魯迅遺物捐給了國家。然而1968年前夕魯迅博物館中手稿無端消失,心急如焚的她一時氣急心臟病發。匆匆而猝然的,像她清脆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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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真有恆久的靈魂,他們就可以再次相見。他一定挽著她的手說,「還好有來生,你可以做我的妻子。」
試問你,試問我,可有如此心懷?拿一生去愛一個人,甘心只換來空空的一眼雲煙。我是難能想像許廣平是一個怎樣的女子,我只知,這般專情的女子已是難尋了。
那些唯美的愛情早已是口口相傳的遙遠,我能看到的,多是世俗,或者牽絆。說來說去,終究是雙方在愛情里更愛自己多一點。誰都不想多吃一點虧,同福容易,共患難卻難,生怕自己應得的部分白白流失,乃至於斤斤計較。比起魯許十年如一日卻連一紙婚約都沒有的感情,還有什麼可說呢?
總結
情至深處,你就是我的全部。我拋棄浮世虛名,只為一心一意愛你。
這
是
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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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痕舊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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