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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從不准我進他書房,那天在門外偷聽他談話我想離婚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邵悅婷 |禁止轉載

1

十五的月如銅鏡般高懸碧靜夜空,沒雲,沒星,只有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

寒意侵襲而來,溫月用雙臂把自己抱得更緊,雙目直愣愣地盯著院門。

過了一會,她身上如同染上霜雪,手指冰涼涼的,心也涼透了。

「娘娘,你怎麼坐在這裡,快快進屋,不然您的病情又要加重了。」

溫月微抬起頭看向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的絮雪,那臉上寫滿了擔憂。

「你不用擔心,讓我坐一會就好。」

那聲音還是和以往一樣輕柔,此刻聽來卻帶著蒼涼。

絮雪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勸,猶豫了一會,說:「那我給娘娘拿件披風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太靜了,隔著好幾個院子,都能聽到遠處傳來的絲竹管弦和喧鬧聲,那裡似乎非常熱鬧。

當然熱鬧了,今天可是太子娶太子妃的日子,整個京都都在關注議論著,滿朝文武百官都過來祝賀。

光皇上的賞賜多到讓所有人艷羨。

現在的太子已經不是兩年前迎娶自己為妃時默默無聞的六皇子了。

2

盛夏的郊外,氣溫怡人,風吹葉搖鳥歡鳴。

溫月穿著一身嫩綠紗裙,頭髮挽起,扎的是新月髮髻。

雙目明亮,澄清的眼神里是不譜世事的單純,不點而紅的嬌唇,配上巴掌般的小臉,怎麼看都覺得嬌俏可人。

她的心情非常愉悅,邊走邊哼著小曲,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

「小姐,你走慢點……小心摔倒。」

「絮雪,你走快點……我聽到水的聲啦。」話音沒落,她就朝水聲疾步奔走而去。

絮雪只能擔憂又無奈地提起腳步,想要跟上她的步伐。

要是讓老爺夫人看到小姐這樣不淑女溫雅的一面,鐵定又念叨個不停了。

「啊……絮雪……你快來……」

聽到溫月那明顯受到驚嚇的叫聲,讓她嚇得慌忙跑了過去,要是小姐出了什麼事,估計自己這小命也難保了。

等她跑到小姐旁邊的時候,還來不及松下一口氣,就尖叫了起來,「啊……小姐,我們快……快走……」

河邊的石灘上,正面躺著一個年輕男人,能看到他胸口有幾個刀傷,長袍也被刮破了,月牙白的顏色全染上赤紅的血。

空氣里彷彿能聞到血腥味。

溫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嚇傻了,呆愣在原地,直盯著那男人看。

絮雪拉住她的手就要把她帶走。

「等等。」她拂開絮雪的微微發抖的手,蹙著眉慢慢走到那男人的身邊。

「小姐,小姐,你回來啦。」

溫月伸出手探到他的鼻間,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他還活著,絮雪,你快回院子里叫石頭大鐵他倆帶著療傷葯來。」

「不行,小姐,我們一起回去吧,讓石頭他倆再過來就好了。」她可不敢留小姐一個人在這裡。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快去。」

絮雪不肯離開,可奈何不了溫月的催促,只好叮囑她小心點,再快速往院子的方向跑去。

溫月獨自站在一個將死的陌生人旁邊的時候,她心裡並不是不害怕。

只是不知為何,她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救他。

或許,這個世界真的有什麼是命中注定的吧。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用自己的手帕去沾了水,擠到他乾裂的嘴上,再一點一點地給他擦拭掉臉上的血跡和泥濘。

慢慢展露出來那張臉稜角分明,上面鑲嵌著精緻五官,雖然現在沒有血色,顯得過於蒼白,但依舊不掩光芒。

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呢?

3

溫月坐在窗邊看書的時候,聽到了一道微弱低啞的聲音響起,「水……水……」

她抬起頭看到那個被救回來的男人居然醒了,隨即丟下書,「你醒啦……我給你倒水……」

「是你救了我嗎?」

「嗯。」溫水倒了半杯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著,「大夫說你差點救不回來了,沒想到只隔了一日就醒了……你慢點喝。」

他臉色還是有些蒼白,雙眸卻似夜空的上弦月,如有魔力般深深地吸引著旁人的眼球。

溫月白嫩的臉浮上了淡淡的紅暈,避過視線,不敢再直視他。

「那我真的要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在昏迷不醒的時候,他就一直聽到有人在跟自己說話,鼓勵自己要堅持住,要活下去。

想必,那人便是她了。

「公子無需客氣。」

「在下阿哲,不知姑娘芳名?」

「我……我叫溫月。」

眉波流轉,含著少女的無限柔情。

「小姐,大公子過來探望你了,你快出來。」

絮雪突然的通報,把她嚇了一跳,大聲應了句:「嗯,好,讓大哥在前廳等我。」

接著又低聲對他吩咐道:「你就安靜地在這裡躺在休息,我去去就回。」

她也不等他說話,就提著裙擺打開門閃了出去,然後小心地把門關好,才小跑往前廳而去。

溫家祖代經商,現在更是北都最富饒的大家族,產業遍布大江南北,甚至有數十間溫氏錢莊。

而溫月則是溫家孫字輩的唯一嫡女,從小就是捧在手心裡養大的,不管她想要什麼,都沒有要不到的。

不過,她雖然貪玩好動了一點,卻一點也不刁蠻跋扈。

「大哥,你過來啦。」溫月人還沒邁進前廳,歡快的聲音就先傳了進來。

溫磊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來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見她全身上下完好無損才放下心來,「嗯,你都在這住了小半個月,父親讓我來接你回去。」

溫月見許久未見的親人,心裡自然是高興的,不過一想到那個還躺在床上養傷的男人,便立馬嘟著小嘴撒嬌道:「大哥,你也知道大宅里那些弟弟們有多愛鬧多煩人的。

「小月難得來別院消暑,你就幫我跟父親說一下,讓我再多住一段時間嘛。」

「你呀……」溫磊伸出手掐了掐她圓潤的小臉,又是無奈又是寵溺地說:「明明是自己不想回去,還賴到別人那裡去。

「好吧,你就再住幾天,等祖父壽誕前,我再來接你。」

「好的好的,謝謝大哥。」她立馬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只差狂跳起來。

溫磊見她還不想走,便準備去忙別的事了。

臨走前,還不忘警示別院里的丫頭侍衛一定要好好照顧小姐。

等大哥終於走了之後,溫月才鬆了一口氣,雖然這裡都是跟著自己多年的人,也服自己的管教,不敢跟大哥亂嚼舌根。

可大哥是個多麼精明的人啊,就怕他察覺到異樣。

要是讓大哥知道自己救了一個受傷的男人,那還不馬上把自己抓回去禁足。

「嚇死我了,小姐,你不知道,我剛才都不敢看大公子。」

她整個後背都冒了一層冷汗,現在只祈禱著那個男人快快好快快離開,不要讓老爺公子們知道這事。

「瞧你膽子這麼小,這不是沒事嘛。」她的話頓了頓,又笑著對大家說:「你們都做得很好,待會找絮雪領賞。」

「謝謝小姐。」

「謝謝小姐的賞賜。」

阿哲的康復能力很強,不過才五六日光景就能下床走動,但大多時候,還是被溫月強迫著躺在床上養傷。

而溫月就坐在貴妃椅上看書,時不時和他說說話。

基本上都是她在說,他負責聽。

那嘴角一直帶著笑意,而他眼裡的溫柔很容易讓人沉溺其中。

有時,溫月還會給他彈古箏,不過由於她之前貪玩,會彈的曲子不多。

她心裡不免有些懊惱,後悔當初沒好好學。

阿哲說他會吹笛子,等傷好後,吹給她聽。

她便笑著說好,到時候,他們要合奏一曲。

午後,兩人會在梨樹下下棋,溫月的棋下得一般,可每次都是她贏。

因為她老是悔棋,而阿哲也是讓著她,那搖頭輕笑的表情和哥哥們很像,可又有點不同。

她更喜歡看他的笑。

溫月伸了個懶腰,就發現坐在躺椅上阿哲已經睡著了,便貼心地進去拿了件薄披風給他披上。

睡著了的他,像個無害的孩童,長長的睫毛柔順地垂著。

鬼使神差般,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著他的眉眼。

他長得真好看……

看著他,她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心裡更是充滿了歡喜。

閨閣少女,一遇嫡仙般的翩翩公子,又怎不動心。

4

夏季,太陽早早升起了。

溫月梳洗打扮完,去到阿哲的廂房找他吃早飯,卻不見他的蹤影。

桌上放著一個玉佩,她認出這枚玉佩是阿哲一直隨身攜帶的,曾聽他說過是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

玉佩下面還壓了一張紙,上面龍飛鳳舞寫著:月,我走了,等著我娶你,哲。

她把玉佩和紙捂在胸前,心情是又激動又驚喜。

前一晚,兩人在院子里對月品茶時,他曾問過她是否定了親。

得知她尚沒許配時,他卻只是笑笑,沒有任何言語。

這令她當時失落不已,晚上回去輾轉難眠,以為他對自己沒有好感。

沒想會現在會得了他的許諾。

從他周身散發的氣質能猜出,他應是世家子弟或富家公子。

不過就算他只是一位平民,只要他上門提親,那麼自己也必定勸服家人,一定要嫁給他。

溫月在焦慮忐忑中等了一個多月,還是沒有見到阿哲請人來提親。

溫府卻迎來了皇帝的賜婚聖旨,要把溫月許配給六皇子司徒哲為妃,婚期選在三個月後。

溫家如同炸了鍋一般。

溫家子女不當官不入後宮,不嫁皇家貴胄,是祖訓。

這也是為什麼私傳溫家的財產堪比國庫,也沒有引來皇帝的忌憚,除了每年給朝庭大筆進貢外,還有一點是溫家懂得明哲保身,一直安安分分地經商。

而這個司徒哲,是六皇子。

皇上怎會突然把溫月賜婚於六皇子?

「父親,女兒想要嫁給六皇子。」溫月突然地開口,霎時間屋裡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月兒,你可知道現在各個皇子都在爭奪太子之位。而這六皇子,勝算不大,一旦他失敗了,那連同你也有性命之憂。」

「女兒不怕。」

她猜到司徒哲便是答應來娶她的阿哲。

當初他會傷得那麼重,想必是他在宮裡的形勢很嚴峻。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更想嫁給他,希望能為他分擔。

溫磊眉頭緊皺著問:「月兒,你為何想要嫁給他?」

溫月不敢說實話,便撒謊自己曾在廟裡與六皇子相遇,二人一見傾心,私下互許了終生。

雖然他們不願溫月嫁入皇家,可現在聖旨已下,她又決心要嫁,最終也只能勉強同意。

三月時光飛逝,溫月終於在十里紅妝鋪就的喜慶里嫁給了自己歡喜的人。

而他們婚宴之豪華,嫁妝之風厚,也成為京都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

司徒哲招待完客人,帶著醉意回到婚房。他給溫月撥開了紅蓋頭,兩人四目相對。

看著思念已久,穿上紅衣又顯得更加英俊的司徒哲,她心狂跳不已,嬌柔帶怯地輕喚:「夫君。」

「嗯。」

他點了點頭,然後倒了一杯酒遞給她,和她喝交杯酒。

然後他就摟住她的肩,吻了上去,兩人順勢躺到床上。

大婚過後,溫月卻感覺這場婚姻,和自己想像中不一樣。

她由受盡家人呵護寵愛的嬌女,變成六王府里掌家主母,每天要學著打理府里的大事小事。

還要打起精神應付太后皇后和各位皇妃、娘娘。

最重要的是,她發現司徒哲和當初變化很大,就像換了一個人。

雖然之前他也不怎麼愛說話,可是她能從他身上感受到暖意。

而現在他看自己的眼神是非常的冷淡,上臉猜不著情緒,就算只有兩人在房裡,他亦是如此。

她溫聲軟語跟他說話,他也是很少回應,問他的事,他都讓她別理太多。

他也早出晚歸,很少時間留在府里,要想見他一面都難。

偶爾,她獨自回門,家人問起,她都拚命地為他說好話,說他待自己如何好,自己過得很開心快樂。

一天晚上,她親自熬了兩個時辰甜湯,端到書房,見門沒關,便徑自走了進去。

「夫君,我熬了紅豆甜湯,你來嘗嘗合不合口味。」

司徒哲當時正坐在書桌,見到她進來,臉瞬間黑了下來,「誰允許你進來的?」

「我只是……」

「出去。」他打斷她的話,不容她辯解,語氣冷硬,「以後不準再進我的書房。」

看到這樣的他,她唯有含淚而出。

那個會為自己研墨,笑著看自己悔棋,為自己頭髮摘掉落花的清雅溫潤之人,怎會突然變成這樣?

還有一次婢女端茶給他的時候,他覺得太燙,就直接把那茶潑到婢女臉上。

那一刻他殘虐的眼神,讓溫月打了一個寒顫。

5

八月中秋,普天同慶,皇帝在御花園舉行晚宴,各位宮妃大臣命婦都被召集過來。

大家盛裝打扮,歌舞昇平,好不熱鬧。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冒出十幾名刺客,嚇得大家拚命逃奔。

「保護皇上。」

「保護皇上。」

……

……

可刺客明顯就是沖著皇帝去的,所以即使大部分的侍衛都跑去保護皇帝了,還是敵不過那些不要命的刺客。

眼看,一個刺客要突破重圍,刺到皇帝時,司徒哲拿凳子砸傷身邊的刺客,然後飛奔到皇帝前面,用身體替皇上擋了一劍。

原本已經受到驚嚇的溫月,見此,不顧絮雪的阻攔,就往司徒哲那裡跑去。

她抱住已經癱軟在地的司徒哲,哭喊著說:「司徒哲司徒哲,你不要有事,求求你不要有事……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呀,要是你走了,我該怎麼辦……」

雖然,這幾個月司徒哲對她的態度很不好,兩人關係變得很疏遠。

可他畢竟是自己的夫君是自己的天,是自己唯一愛著的男人。

司徒哲慢慢睜開眼睛,嘴角微微翹起,「月,別怕……我……」

話還沒說完,就昏迷不醒了。

「司徒哲……司徒哲……」

那個慌亂的夜晚,宮裡死了十幾名的侍衛宮女,幸虧御林軍及時趕到,才沒有傷到皇上和娘娘們。

最後,通過被抓的刺客追查到是大皇子因為不滿皇上遲遲不封他為太子,才會謀反,以此獲得皇位。

二皇子掌管禁軍,卻沒有做好防範,給了刺客可乘之機。

即使他們大呼冤枉,大皇子還是被賜毒酒身亡。

二皇子失去禁軍的掌控權,還被責令在府禁足過一年。

只有六皇子司徒哲,救駕有功,加封為七珠親王,一時風光無限。

在他休養的期間,皇宮裡的賞賜源源不斷地送府里。

溫月每天衣不解帶樣樣親自經手,用心地服侍照顧著司徒哲。

而他或許是感動於她的付出,也就褪去偽裝,那個清秀溫雅的司徒哲又回來了。

一天清早,溫月洗涑完,司徒哲走到她的身旁,拿起木梳,「娘子,今天就由為夫給你綰髮。」

她撫唇而笑,帶著期待和些許懷疑,「夫君,你確定你會?」

「我雖是第一次給你梳妝綰髮,但我有信心,況且,就算這次梳得你不滿意,往後還會有大把機會讓我進步。」

溫月透過模糊的銅鏡,看著兩人相靠而立的身影,忍不住說出藏在心裡想說的話,「夫君,我發現你這次受傷後,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司徒哲為她梳發的動作一頓,才伏在她的耳邊輕如微嘆,「溫月,你只需要記得阿哲心裡只愛你一個人。」

她嬌羞地點著頭。

只願歲月靜好,恩愛兩不忘。

可就是這個為溫月綰髮說只愛她一個人的男人,給她的溫情時間卻沒有維持一個月。

等司徒哲傷愈去重新上朝後,又恢復了那個冰冷淡漠的模樣。

溫月以為他是因為皇位之爭而必須偽裝必須殘忍,所以她一直都在默默忍受,不斷地對自己說只要等到他得到想要的一切,他就會變回那個溫潤如玉的他了。

但一月前,溫家突然遭到舉報,說是販賣私鹽,官商勾結,草菅人命等數十項罪行,皇帝一氣之下,不但罰他們的財產全部充公,還要把他們都貶到邊關。

溫月之前一直蒙在鼓裡,直到聽到下人的議論,才慌亂地闖進司徒哲的書房。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正在和屬下開會的司徒哲見門被撞開,瞬間眼神化作利劍射了過去。

「王爺……」

「你們先下去。」

幕僚們感受到司徒哲的怒氣,不敢側目,快速散去。

「王爺,我的家人是受到冤枉的,他們絕不會做出那樣的事的。」

他冷嗤一聲,把手中的密函放在燭火中燒掉,「那你的意思就是皇上是昏君,錯判了。」

「不,不,我懷疑是有人栽贓嫁禍,求王爺幫忙查明真相。」

「你若不想陪家人去苦寒之地,並且害他們喪命,就給我乖乖呆在府里。」

她的眼淚,她的傷心痛苦,無法讓他有一絲動容,「來人,帶王妃回她的院子里,沒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司徒哲,我是你的妻,他們也是你的家人,他們這兩年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捨棄他們,你到底有沒有心?」

「有沒有心,你還不知道嗎?」

他不說話,眼裡只有寒光。

侍衛進到房來,請溫月離開,她不肯走,在司徒哲的指示下,她被強行拖走。

那夜,她淚流徹夜,反反覆復地想若當初自己不去救司徒哲,不嫁給他,自己的家人現在是不是就會好好的?

6

溫家敗落,溫月這王妃也做到頭了,變成普通的侍妾。

按說娶了溫家女的六王爺,多多少少也該受到牽連,可沒想到他不但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反而在不久後升為太子。

當朝宰相的獨女林雅還被賜婚為太子妃。

外面便謠傳是司徒哲大義滅親,把溫家的罪惡證據呈現給皇上。

事實如何,溫月不知道,因為自從那次書房爭吵後,她沒再見過他。

她的活動範圍也被限制在一院之內,連他舉行太子加封大典和迎娶太子妃都沒能親臨現場。

絮雪正勸著溫月喝葯的時候,太子妃林雅帶著一群婢女踏進了屋內,「喲,妹妹這屋裡好濃的藥味,難怪殿下都不願意過來。」

「參見太子妃。」

「姐姐。」

林雅牽起溫月的手,細細打量著她的臉,「妹妹,這臉色這麼蒼白,是不是下人照顧得不用心?」

溫月看著眼前粉黛艷麗的太子妃,臉上的嬌羞和得意,掩飾不住,又或者說她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展現的。

「讓姐姐費心了,不過是妾身的身體太差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明年開春。」她現在只有絮雪了,可不能再讓他人有機會把她除去。

林雅眼波流轉,似嗔似怪地說:「妹妹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可要把身子養好,早日為太子開枝散葉。」

呵呵,她陪在司徒哲身邊兩年之久,都無法懷有身孕,更何況是現在這樣的狀況和身體。

「咳咳咳……」溫月突然猛地咳了起來,絮雪要給她撫背,讓她給拂開,「姐姐也看到我這的身體情況了,怕是沒有福分懷上殿下的子嗣了。」

「那妹妹好好養病吧,缺什麼都可以找管家。我就先去前廳等殿下回來了,殿下現在是一回到府里就必須要見到我的。」

在確定了溫月的存在對自己起不了威脅,她自然不必再浪費時間了。

溫月臉上沒有一絲的不甘和嫉恨,神色淡淡的。

心已死,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她現在盼的只是遠方的父母兄長,能平安地活著便好。

溫月的身體自小就不算好,只是家中珍貴藥材補品不斷,才得已健康長大。

現在諸事不順,鬱結於心終成疾。

觀音誕那天,不得已拖著病體跟太子妃去了一趟廟裡回來,便卧床不起了。

絮雪整天淚眼婆娑,費盡心思哄她喝葯。

可不知是大夫不用心,還是溫月沒有求生的意志,病情越來越嚴重,最後到了臨近年關的時候,竟然藥石罔效。

她躺在床上意識迷糊,聽到有人一直在耳邊喊,讓她不要睡,快張開眼睛。

她只覺得累,很累很累。

眼前似乎能看到父母兄長還有祖父為自己慶賀生辰,他們臉上都掛著溫暖的笑容,親切地喚自己月兒。

還有和那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男人相處的每一個場景。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清醒過來。

「娘娘,你醒啦,絮雪姐姐去喊太子殿下了,娘娘,你一定要支持住。」(原題:《月涼如水 》,作者:邵悅婷。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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