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情深不已,一面絕情到底,有人贊他痴情,有人罵他渣男,他是世上最會寫情詩的人,女人緣沒人好過他
男神背後的故事
我來講給你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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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追求「愛」與「美」的一生中,縱有遺憾,縱有異議,卻彰示著人生之絢爛與美好。
——徐志摩
1
於靜靜的深夜,裊裊的檀香中,細讀徐志摩的詩集。不禁心中充滿無限柔情。
很多人熟知的大概是這句:
「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
我輕輕地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艷影,在我的心頭蕩漾。」
僅此寥寥幾句,那輾轉纏綿的情思,雲淡風輕的悲傷,若隱若現的不舍,淋漓盡致地被展現出來。
如此美妙的詩,那該是內心有多豐富的人才能寫出來!
徐志摩是才思敏捷的,所有的經歷,帶來的情感震動,都能在他心間開出或悲或喜的花。
有人說他是天生的詩人,為文學而燃燒的生命。
其實不然,出身優渥的他,從小備受父母寵愛,沒有遭遇什麼苦難,一直順風順水。
他內心澄明,但是卻無多餘愁緒。
21歲的他,夢想是成為像漢密爾頓那樣的大政治家,於是他懷著滿腔的理想和熱情,去了美國學習銀行學。
這一時期的他是迷茫的,或許是父親希望他接手家族企業學習金融,也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
所以他坦言,在美國的自己是個不含糊的草包,離開自由女神的時候依然是。
他不明白自己的方向,但隱約覺得英國哲學家羅素在召喚他。
他想跟著他認真念一些書。
於是,他興沖沖地跑到英國,不料,卻與羅素大師擦肩而過。
也在這時,他遇到了他的女神林徽因。
愛情,或許是啟迪一個人詩性的最好方式。
徐志摩也不例外。
2
如果說江南的煙波水柳,家庭的儒雅富足,潛移默化地滋養了他對詩的靈性和感知。
那麼他在英國結識的狄更生,羅素等大文學家友人,則撥動了那顆詩的琴弦,開闊了他的視野。
而林徽因則是他情感爆發的出口和理由。
在夕陽的康橋下,波光粼粼的柔波中,徐志摩遇見了讓他怦然心動的女子。
怦然心動是多麼華美乾淨的詞語,當它遇上徐志摩,就全都化成了詩。
無限青春活力,才情一流,樣貌一流的林徽因,像人間四月天般動人楚楚。
徐志摩醉了,醉在那段自由的年華中,醉在詩里,愛里。
一顆高傲孤獨的心漸漸融化,變得情意綿綿,熱烈如火。
他們在雨霧蒙蒙的街道上,撐傘談古論今。
他們在殘陽的剪影中,並肩而行,作文賦詩。
美麗的情感總能孕育美麗的詩歌。
美人,美景,美少年,一切只能化為一串串流淌的文字,說與你聽。
這段時光,他是絕對快樂,絕對自由的,像個孩子那般。
一次,在狂風暴雨中,徐志摩拉著朋友就往門外跑,邊跑邊說:「我們在橋上等著。」
朋友問他等什麼,他孩子似高興地說:「看雨後的彩虹。」
林徽因問他怎麼確定會有彩虹,他說:「完全是詩意的信仰!」
他不用絞盡腦汁做詩,他本身就活在詩里。
他有孩子般的瞳孔,所以處處都值得歌頌。
他為林徽因寫了諸多像《人間四月天》,《月夜聽琴》,《草上的露珠兒》等意境極美的詩。
只可惜她還是不辭而別了。
3
她被他的文采所撩撥,情竇初開,但她同時也是一個心智成熟的女性,經過短暫的思索,他和父親一起提前回國了。
徐志摩對於他來說,是旅途,但不是歸宿。
林徽因成就了徐志摩的詩情,但她註定成為詩人情史上一個完美的背影,在往後的歲月中也會因為愈加迷離而愈加思念不已。
徐志摩愛的純粹,但林徽因卻還有一絲理智,亦或是徐志摩愛的沒有保留,傾盡全力,而林徽因卻無法冒險。
可能是她不忍心傷害張幼儀,也可能是她從張幼儀的身上看到了徐志摩的絕情。
女神最終嫁給了徐志摩恩師的兒子梁思成。
徐志摩悵然若失,獨自嘆息。
但他還是和張幼儀離了婚。
對於他所愛的,他能低到塵埃里,但面對他不愛的,他則又冷血無情到底。
在徐志摩所有似水柔情里,唯獨張幼儀沒有享受一分一毫。
張幼儀的哥哥和徐志摩是好朋友,覺得此人才華橫溢,遂把自己的妹妹介紹給他。
徐志摩父母覺得門當戶對,加之對賢惠老實的張幼儀頗為滿意,所以他們完婚了。
婚前婚後,徐志摩對張幼儀無不鄙夷。
第一次見到她的照片,他便嘴角往下一撇,用嫌棄的口吻說:「鄉下土包子。」
徐志摩是一個非常情緒化的人,真我,也任性。
此時他便顧不得君子的涵養了,對張幼儀從來沒有正看一眼。
就連履行婚姻義務,他也是不理不睬,毫無感情。
4
徐志摩結完婚就去求學了,獨留張幼儀在家和他父母生活在一起整整五年。
張幼儀甚是乖順,一直盡心儘力照顧徐父徐母,深得他們的喜歡。
但是徐志摩是愛情至上的人,他要找的人,一定是心靈相通,才情浩渺的人。
不愛,不妥協,也不承擔責任,這就是詩人耿直乾脆的一面。
五年的等待,張幼儀終於等到了和丈夫團聚的時刻。
她出國去找他。
她很是激動,想著能陪伴在徐志摩身邊,照顧他,讓他安心讀書。
但是剛見面,她的幻想就破了。
徐志摩來接剛下船的張幼儀,她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但完全不是因為愛,而因為他是人群中最不耐煩等待的人。
那一張嚴森森的臉,是張幼儀一生也難忘的,她的心情一下子低到極點。
但沒想到更糟糕的事還在後面。
他因為愛慕林徽因,想要與之在一起,此次叫張幼儀出國,不是為了團圓,是為了離婚。
此時的張幼儀已經懷有次子,但他置之不理,堅決要離婚,還叫她去打胎。
張幼儀不同意,他便一走了之,把她一個人撇在波士頓。
他對林徽因是愛而不得,張幼儀對他亦然。
但張幼儀對他的愛中有自卑和怕。
離婚前的張幼儀對徐志摩一直是崇拜的,敬仰的,她自卑,也害怕地高高仰望他。
5
徐志摩對感情是負責任的,但只針對他認可的感情,他在感情的世界裡追求的很熱烈,拋棄的也很徹底。
這中間他絲毫不在意世俗的評價,只遵照自己的內心和選擇。
他大概覺得對婚姻最好的責任就是愛,而如果沒有愛,就沒有必要虛假地維繫。
後來的張幼儀成長為有自我意識的獨立女性,徐志摩又對她讚不絕口,在勸解慵懶放縱的陸小曼時,他提及張幼儀都是忍不住稱讚的。
彼時的他們,成了平淡如水的好朋友。
甚至在徐志摩拮据的時候,他還向張幼儀借錢。
包括在他飛機失事的前一天,張幼儀還勸過他,飛機不安全,不要乘坐飛機。
徐志摩死後,張幼儀精心撫育他們的兒子,並且策劃編撰台灣版《徐志摩全集》,讓更多的後人知道他。
張幼儀是愛著徐志摩的,她對徐志摩的愛是沒有任何附加條件的,甚至不管徐志摩愛不愛她。
張幼儀晚年被問愛不愛徐志摩,她的回答是:「如果照顧徐志摩和他家人就是愛的話,那我大概是愛他的吧。在他一生中遇到的幾個人裡面,說不定我最愛他。」
她不但不恨徐志摩和他離婚,反倒感謝道:「如果不離婚,我就永遠沒辦法找到自我。」
可能張幼儀也承認,以前的她存在著缺陷,是離婚,讓她深刻認識到這一點並修正了它。
6
徐志摩一生中傾注最多心血的女人,當屬陸小曼莫屬。
對於林徽因,他是求之不得的初戀女神,是因沒有在一起而念念不忘的床前明月光。
是走入婚姻前的童話。
而對於陸小曼,他深愛過,傾倒過,也深深地失望過。
他們一起經歷過波折,纏綿悱惻,甜蜜美好,也經歷過雞毛蒜皮,失望絕望。
她是徐志摩真正完整的婚姻和愛情。
如果說是林徽因讓這個大詩人詩興大發,那麼讓他辭藻更深刻的則是陸小曼。
徐志摩失之東隅,得之桑榆,與林徽因擦肩而過痛徹心扉之際,緣分又悄悄為他安排了另一段際遇。
她就是學生時代就被稱為校園皇后的陸小曼。
陸小曼天生聰慧,又熱愛學習,十六七歲就已經精通英,法兩國語言。還會彈鋼琴,會畫油畫,她不僅才能出眾,天生熱愛浪漫,富有才情,長得也是極美。
這樣的陸小曼,沒有男人不喜歡,而她能看上的也只有徐志摩。
在一次舞會上,他們相遇了。
一個是曠世才子,風流儒雅,一個是俏麗佳人,妖嬈嫵媚。
一個情場剛剛失意,心有憂愁,一個婚後生活乏味無聊,所遇非人。
同病相憐,也是知音,互相吸引,慢慢靠近。
就這樣他們順理成章地愛上了。
7
婚後,他們恩愛甜蜜,在徐志摩的老家硤石度過了一段如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他們遊山玩水,情意濃濃,在風景俊麗,民風淳樸的硤石,他們像一對神仙眷侶。
假如一直這樣該多好,但詩人的命運註定是多舛的。
他們因戰爭爆發不得不返回上海。
在上海陸小曼日漸奢靡而放縱。
她愛上了殖民統治下上海的繁華,沉迷於夜生活。
她就像一朵罌粟花一樣妖嬈嫵媚,任性妄為,喝酒,抽鴉片,包場,唱戲,捧戲子,穿梭於各種交際場所,揮霍無度,一擲千金。
再也不見那個如精靈般有靈氣的女子,再也不見她的詩情畫意。
而此時,徐志摩父母因對陸小曼不滿而中斷了對他們的金錢資助。
所以生活的擔子,自然落到了徐志摩一個人身上。
為了抵擋開銷,徐志摩只好加倍講課,寫稿,賺錢來供養陸小曼。
陸小曼是徐志摩無法度過的劫,即便她肆意任性,他依舊甘願為了他奔波,為了她放下尊嚴,放下自己的所有。
為了她能有足夠的金錢任性揮霍,他甘願自己詩人的靈魂低的塵埃里。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張幼儀有相似的一面。
只可惜他愛的不是張幼儀。
徐志摩對陸小曼用情太深,嬌寵至極,所以無論她犯怎樣的錯,他都能原諒,即使有一絲的抱怨,也只是在自己的詩文里。
此時的大詩人徐志摩,生活再無詩意可言,已經陷入了窮苦潦倒的境地。
他一度覺得自己是賺錢機器,不再像個正常人,更不用談詩歌了。
前半生從未為錢操心的詩人,現在竟然為了幾厘錢,幾分錢斤斤計較。
但是陸小曼絲毫沒有悔改之意,依然生活考究,我行我素。
夫妻倆的感情,漸漸有了縫隙,並且越來越大。
8
為了緩和他們的婚姻關係,徐志摩一次次勸說陸小曼去北京生活,但她拒絕了。
於是徐志摩的壓力就更大了,他不僅負責賺錢,還要抽時間回上海看望陸小曼。
那時候的飛機還是最不安全的出行方式。
經常,他為了省錢,做免費的飛機。
僅1931年上半年,徐志摩就在北京上海兩地奔波了8次。
這一時期的徐志摩體會到了生活的艱辛,已是疲憊不堪。
1931年,11月上旬,陸小曼因為難以維持在上海的排場,催促徐志摩回家。
但是許久未見面,一見面他們就吵了起來。
陸小曼還是絲毫沒有改變,嘴裡叼個大煙袋,徐志摩勸他,她發脾氣,順手把煙槍扔向了徐志摩。
閃躲下,煙袋砸中了徐志摩的眼鏡。
詩人的心徹底涼透了,絕望了。
一怒之下,負氣出走。
臨行前,張學良通知他,他因事改期再走,讓搭乘飛機的徐志摩等兩天。
但是他為了趕上林徽因的一個演講,於第二天急迫地搭乘一架郵政飛機,飛回北京。
就是這架飛機,因大霧影響,觸山爆炸,結束了一代詩人年僅36歲的生命。
無奈又不能放下之際,天意替他做出了選擇,使他化作了蒼穹中的一朵流雲。
那裡沒有勞累,奔波,困頓,詩人閉上了沉重的雙眼,永遠地活在了雲端。
他將痛苦留給了張幼儀,遺憾留給了林徽因,孤獨留給了陸小曼。
只此一生,短暫又如夢境,燦爛若星辰。
輕輕地他走了,划出了炫麗的弧線,永遠掛在天空中。
作為民國的大才子,他既為文學傾盡才華,卻也依舊為愛情奉獻一生。
在他追求「愛」與「美」的一生中,縱有遺憾,縱有異議,卻彰示著人生之絢爛與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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