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中的女媧之腸原來是一種避水器,屈原的天問終於有了答案
在中國創世神話里,是盤古開的天,女媧創造的人類,但人們很快就會想到另一個似乎沒有答案的問題——女媧創造了人類,那她自己是誰造的?第一個對女媧身份提出質疑的,就是春秋戰國時期楚國的教育部長屈原。《天問》:「登立為帝,孰道尚之?女媧有體,孰制匠之」。如果從現實意義上講,這個問題是沒有答案的,因為畢竟是一個神話人物,雞生蛋蛋生雞,你說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但要是僅僅從神話的源頭講,我們還是可以追溯到本源的。女媧的造人神話是在夏朝到春秋戰國這個時間段出現的,主要記載在《漢書》、《淮南子》以及《山海經》之中,再往上就找不到了,所以我們只好把人類的歷史再往前推進。
其實屈原的「天問」倒為我們打開了一個思路,他所問的「登立為帝」的這個「登」根據歷史學家的推斷就是指的「亞當」,那麼女媧會不會是一個來自「異鄉」的天神?
在山海經里記載,女媧之腸化為十個天神,在栗廣之野,就橫在道路中間,很是霸道,女媧就是從自己的肚子生出來的。《山海經·大荒西經》:「有神十人,名曰女媧之腸,化為神,處栗廣之野,橫道而處。」晉代郭璞註:女媧之腸「或作女媧之腹。」又云:「女媧,古神女而帝者,人面蛇身,一日中七十變,其腹化為此神。」
這個故事讓人看了之後就很尷尬,這不科學啊,人,額,神怎麼可以自己生自己呢?就像你說女媧用泥捏出了自己的身子,把問題又繞回到了原點。所以它不過是郭璞自己一廂情願的猜測,而且根本不符合邏輯。看來我們只好繼續尋找。
縱觀人類歷史,更早的希伯來神話《聖經》中記載的「諾亞」的故事情節似乎和女媧的經歷很相似。都是在大洪水中拯救了人類,在我國西南少數民族的神話里,至今還流傳著祖先坐著半個葫蘆逃出生天,在洪水中幸免於難的。少數民族發明的樂器「笙」和「葫蘆絲」就是為了紀念母神女媧的。葫蘆本身有「母體」和女陰的象徵意向,它就像諾亞的「方舟」是一樣的功能,意味著再生。
更有意思的是,我們發現甲骨文中的「腸」和「船」十分相似,「道」和「濤」的古文字也很相像。如果按照這種了理解,還原一下「女媧之腸」,故事就是這樣的:「有十來個神人,登上女媧之船,置身曠闊的大野,橫立於洶湧的波濤之上。」這樣看起來就很合理了,所以所謂的女媧的腸子應該是「船」的訛傳。
我國著名學者蘇學林就堅定地認為希伯來神話是女媧傳說的唯一來源,看來女媧的確和諾亞有很多共同之處。但是諾亞這個人物從段位上來講,充其量不過是耶穌的一個弟子而已,還是一個凡人,而女媧很明顯是一個創世的神,再說諾亞也沒有「補天」的神力。
再往前追就是古印度的神話了。古印度史料記載,在印度東北部那加蘭地區居住的那伽族,相傳他們是古代蛇神那伽的後代。那伽(Naga)本意為蛇或龍,與「女媧」的讀音又較為接近,印度眼鏡蛇的學名即為Naja。除此之外,那伽的造型也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為人,而且男女交尾時的那伽與女媧伏羲的圖像幾乎一模一樣。但她並不是一個自創的人物,而是來自於古埃及伊朗一帶的蘇美爾人的上古神話。
古埃及原始水神和混沌之神「努恩」的配偶神叫做「努特」,她是水神,同時也是創世神,在這一點上和女媧高度一致,努特生出了人類和神族,她身材很高大,向下彎曲用自己的身體覆蓋著人類,日月星辰掛在她的背上,所以她的身體就是人類的「天穹」,這和女媧「補天」的意向相近。
所以女媧的原型很可能就是努特,但更有可能的是,在故事形成和傳播的過程中,借鑒了各個時代各種文化的元素,女媧是一個一邊流傳一邊拼湊出來的人物。就目前來看,她的源頭應該就是來自古埃及的努特。
這樣一來,屈原的「天問」就有了一個答案,女媧是古埃及傳世之神努特造的,但說的底,所有的神話故事都是人類對各種現象發揮想像之後的解釋,所以,神,終究是人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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