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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乾脆在黑暗裡自己創造光線!雙目失明的攝影師,這看起來不可能的事情,他做到了

今天我們要介紹的是一位頂尖的攝影師,

他叫Pete Eckert,來自美國

與其他攝影師不同的是,

他是一位盲人。

他的故事要從20年前說起,

那時的Pete才20出頭,有著跟攝影毫不相干的人生目標。他學的是雕塑和工業設計,做著一流的木匠活兒,並且準備在耶魯大學學習建築。

他還有一個深愛的女朋友,兩人很快就要結婚了。總之,人生規劃安排的好好的。

但是,一個驚天噩耗打亂了他的規劃,

一次體檢中,醫生告訴他,他患有視網膜色素變異。這是一種遺傳性疾病,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的視力會慢慢退化,直到完全看不見,這種病目前沒有治療方法。

慢慢退化到完全看不見,變成一個盲人?Pete感覺自己要瘋了!

這讓他該如何繼續自己的學業和工作?如何面對自己的家人和女朋友?他實在是太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了。但是事實已經如此,Pete只能硬著頭皮面對接下來的人生……

他原來衣食無憂,但隨著視力一天天模糊直至消失,他很難找到工作。他不再能開車,也不能自如的出現在大街上,世界對他來說變得非常危險。

無法掙錢也無法保護自己,世界一片黑暗,

Pete感覺自己的人生非常失敗。

不過還好,在他的身邊,有兩個一直陪伴他的人,他的女朋友艾米和他的母親。

雖然他跟艾米說,「你可以隨時離開我,我不想拖累你」,但艾米從未放棄過他,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並且跟他結了婚。

在親人的鼓勵下,他搬到了母親家所在的東海岸,開始重新思考人生的意義。在接下來的兩年里,他拿到了MBA和跆拳道黑帶。在拿到學位時,已經幾乎失明。這兩樣東西對他有一定幫助,但是並沒有真正解決他的問題。

他想把失去色彩的感覺表達出來,他想做能讓自己奉獻極致熱情的事情,他有很多情感想表達,但是他不該怎麼做。

上帝關了屬於Pete的一扇門,但是也悄悄為他開了一扇窗。

某天,在清理抽屜時,Pete發現了岳母的舊相機。

他一向對機械玩意非常有興趣,於是在妻子艾米的語言描述下,他開始一點點摸著手裡的相機,很快就了解了構造。

搗鼓著,搗鼓著,他發現自己對這個看不見的機械著了迷。這是一台1950年的相機,雖然他看不見這個光線,但是卻並不妨礙他的操作,在他的摸索下,很快就成功拍出了照片。

照片的內容當然是拍的亂七八糟,而且此時的Pete並不了解相機,但是他知道,這個有趣的東西可以表達出他內心的情感!

內心似乎有萌芽長了出來,

就是這一刻,他決定,他要重回藝術行業,並且做一個攝影師!

在當時,相機並沒有像現在這樣普及,需要去專門的相機商店才可以購買。Pete在諮詢了店員接近上百個問題之後,終於購買了屬於自己的第一台相機。

並且,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每天都會去商店購買兩卷膠捲,再問上十個新問題,每日都是如此。通過和店員的溝通,他收穫了最初的關於攝影的知識。

光憑這些還不夠,想要真正入門,還得進行系統的學習。由於很難購買到盲人專用的攝影書籍,Pete一咬牙,花重金買了一台屬於自己的電腦和掃描閱讀軟體,開始自己在家閱讀攝影書籍,就是這些書籍為他的攝影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但是攝影並不是一個紙上談兵的事情,學習了知識,還得自己大量拍攝才行。

只是……作為一個盲人,怎麼樣才知道自己拍的是什麼?

Pete想到了蝙蝠,既然蝙蝠可以靠聲音確定物體位置,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

說干就干!Pete開始積極地去聆聽各種各樣東西發出的聲音,一邊聆聽一邊觸摸,接著再將聲音與實際物品聯繫起來。

而對於那些本身不會發出聲音的東西,他就去製作只有自己才懂的「聲音標籤」,比如聽風吹過它們發出的各種各樣的震動聲。

「這就像一個嬰兒如何學會『看』,在剛出生時嬰兒是看不到東西的。在學習『看』的過程中才將單詞與對象聯繫到了一起。而我,就是一個學習「聽」的嬰兒。」

慢慢的,他建立起一種與物體相關聯的聲音語言,終於可以捕捉到自己想要捕捉的畫面了。

在一開始進行拍攝練習的時候,Pete會在每天晚上帶著自己的導盲犬Uzu一起遊盪在城市裡,做著屬於自己的短途探險,尋找攝影素材。

拍風景,拍拍雕像,拍拍花花草草……一切雖然困難,但Pete依然一步步做到了。

但是很快,他就覺得這樣沒有意思,「這些雕塑,本來就已經是藝術了。我要尋找的,是一種可以讓別人感受到『失明的感覺』的藝術。」

可是怎麼樣才能既做到失焦模糊的效果,又能表達特別的情感?

Pete進行了無數次的嘗試,他捕捉光影,嘗試長曝光,在腦海無數遍構思著象畫面的輪廓,反覆通過聲音和觸摸來實現自己的主題……

慢慢的,他開始擁有屬於自己的獨特攝影美學。

看不到光線,那我就在一個全黑的環境里,自己創造光線來拍!!

他摸索除了一條獨屬於他的攝影方法。在全黑的環境下使用模擬照相機和各種光源,在通過長時間曝光和雙重曝光來製造出「光繪」的形象。

在他的鏡頭下,時間萬物都可以擺脫原本的形態,擁有模糊又精巧的曲線,這些曲線彼此纏繞,有著鬼魅般的瘋狂色彩。

有的時候,Pete想表現的東西太多了,畫面里的會出現多個事物,光聽聲音有些混亂。

Pete就通過在腦海中「建立圖層」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每一個事物都是一個圖層,然後把它們按照不同的層次疊加在一起。

用這樣的方式,他還能捕捉物體的」動「與」靜「。

當別人質疑他,一個盲人怎麼可能感知到物體移動與停止時,他驕傲的說,「這些不過都是我腦袋裡的圖層,既然所有的結構都了如指掌,為什麼我還需要眼睛?」

Pete的許多照片都是在自家工作室拍攝的。明明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場景,在Pete的鏡頭下,卻可以出現令人震驚的效果。幻影般的人物如電火花般炫酷,與復古沉靜的背景碰撞出了極致的矛盾。

他還推出了著名的「巴士系列」,在這個系列裡人物混亂如幽靈,表達了盲人和殘疾人在交通工具上的艱辛窘境。

這些照片不僅隱喻了盲人的生活,更是讓正常人可以直觀地感受到盲人眼裡的世界,而這也是Pete的良苦用心,他想讓更多人知道,殘疾人過得有多辛苦,不應該被忽略,被無視,被欺侮。殘疾人也值得被愛。

經過二十年的不斷練習,Pete詭異卻又曼妙的照片慢慢獲得了大家的肯定。通過他的鏡頭,人們更理解了盲人群體,也感受到了他內心澎湃而又克制的情感。

而Pete本人也因為自己的攝影作品變得越來越有名,時尚界認為他的作品充滿了現代感,爭著邀請他拍攝照片。大牌雜誌如《花花公子》最近就由他掌鏡拍攝了一組模特裸體。在Pete眼裡,光線彷彿輕紗,模特的容貌隱約可見,充滿了別緻的誘惑。

大眾汽車也邀請他拍攝汽車廣告圖,光線與汽車,構成了絕佳的視覺效果。

不過,Pete並不在意名利,這些都是他早已得到過的東西。

作為一個曾經可以看到繁華世界,又失去色彩的人,他只想努力感知周圍的世界,與世界共鳴,再用相機去表現。

「我覺得自己的骨頭裡,好像有光。」他說。

盲人做攝影師,看起來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卻在他身上實現了,他還做得這麼成功……

他,做到了....

ref:

http://edition.cnn.com/style/article/pete-eckert-blind-photographer/index.html

http://peteecker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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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學長:貝多芬也同樣聽不見

大明弘治帝:他用努力證明了盲人看不見是不假,但他們除了不能看,什麼都能幹。這不,你們認為只有看得見的人才能做的攝影,他們也在做。

嬉皮廢青:真·瞎子都比你拍的好

東坡肉拌米飯再來一份排骨湯:公交車上的照片和汽車照片拍得太好了

我洗澡的時候都在想什麼:在約克看電影 正片開始前都有他拍大眾汽車的廣告

一點兒也不正經的哥譚市民熊貓:這個光影效果!超棒!

其實是個愛的戰士:真的太棒了吧這個 骨頭就在里發光

瀧_TaKiRDJ:我想起了晚年的莫奈,眼睛逐漸看不見但心中有光創作出幾百幅的睡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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