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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國的江河大風水說「南水北調」之不宜

梁思成保護舊北京城、黃萬里反對建三門峽水庫,都是流著眼淚苦諫的,也沒有效果;我更是人微言輕,也只能說一說罷了。

從中國的江河大風水說「南水北調」之不宜

費秉勛

宇宙是一個太極,宇宙中的每一事物,都是一個太極;每一個風水單元,也是一個太極。一所住房、一座高樓、一個城市,都是一個風水單元,它們都是一個太極。從風水操作來說,這些風水單元的理想形勢,都應是坐滿朝空,前低後高,前水後山、明堂開闊、坐山安穩。否則就要進行風水調理。過去人們搞堪輿,最大也就是一座城市。現在全國性的江河水利建設,必須從整個國家的地理形勢出發,把全國作為一個風水單元去考慮。應該說,這是一個過去沒有怎麼思考過的新問題。

一.中華大地是一個風水單元

神州中華的風水很好,很理想,西北高而東南低,坐北向南,前有南海,北有昆崙山、秦嶺。正好坐滿朝空,你看,風水多好!

在我們中國,有一句話大家都知道——「天下衙門朝南開」;帝王上朝,面南而坐;北京的故宮、天安門都是坐北向南。為什麼要這樣?都是以中華大地的地理風水形勢為依據的。就是要背靠坐山,面向明堂。背靠崑崙,面向南海。作為一個大的風水單元,中國這種風水大勢,誰也改變不了,所以代表全中國的政權機構的建築坐向,就只能是坐北向南。

搞學易的人都清楚,易圖的方位,上南下北,左東右西,正好和地圖相反。為什麼老祖先這樣規定?就是根據中國的大風水,根據面南而坐的具體方位。我發現現在出版的有些易學書籍,自作聰明,畫易圖時把傳統的易圖,改變成和一般地圖一樣的方位,這是無知。你不搞易不說,既搞易,就不能違背易。不能跟著西方的習慣走?不但我們畫易圖上南下北,外國人要學易,也得這麼來!為什麼我們中國人老是沒有自信,要在洋人面前變成軟骨頭,把本來正確的東西跟著西方搞成錯誤的東西。

老子講,「道法自然」,中國的山河形勢,是西北高而東南低,這是一種自然地理狀態,是一種大自然。《列子》、《淮南子》等古書中記載的神話說,共工與顓頊爭帝位,一時性起,拿頭去碰不周山,天柱折,地維絕,所以中國的地形是天傾西北,地陷東南。自遠古以來中國大地就是西北高而東南低,百川水潦流向東南。

大家不要輕視神話,神話不是人隨心所欲編造的科幻小說,每個國家的神話,是這個國家民族最古老的原始記憶,沉積著這一國家民族文化心理最原初、最深刻的信息。這個國家最根性的文化,包括哲學、思維、觀念、民族性格、集體無意識,都紮根在神話之中,這個國家民族千年萬代就順著自己神話的精神朝前走,中國太古神話都是上古先民對宇宙的高智慧的靈性認知,是依憑當時稟有的先天功能的深刻感悟。西北高而東南低,水從西北向東南流,這是太古神話就揭示了的中國大地地理的常性;是中國地理的「大自然」。老子說:道法自然;又說「復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這種地理山川形勢的自然和常性,就象人的四肢、五官,體內的心、肝、脾、肺的布置,是造物的精巧安排,要破壞這種大安排,破壞這種「大自然」,破壞這種「常」,就是「妄作」,就「凶」!

二.大風水的心量和眼量

考定和處理大風水不能眼光狹窄和近視,不能從小處著眼,小處著眼,往往會一葉障目,必須放開心量和眼量,像佛典說的「心包太虛,量周沙界」,「豎窮三界,橫遍十方」。楊公風水就有這種氣度。楊公在《撼龍經》中說:「須彌山是天地骨,中鎮天地為巨物。如人脊背與項梁,生出四肢龍突兀。。。。。。黃河九曲為大腸,川江曲屈為膀胱。分肢劈脈縱橫去,血氣鉤連逢水住。」這種從大處著眼,把自然山河視為活的生命體的氣象,才是江河風水的真諦。

這種大風水觀,是中國特有的文化所決定的。受「道」的統領,中國人觀察事物的思維是直觀、全體和感性的。譬如人體局部有病,中醫不是只看到病灶上,而是從整個人看,是實症還是虛症,是陰虛還是陽虛;還要看病人所處的環境,南方,北方?冬季,夏季?跟五運六氣是什麼關係?環境五行對人體經脈五行起了怎樣的作用?環境季候陰陽對人體陰陽有什麼影響?等等等等。搞大風水更是如此,不能只看一條江一條河,而要全盤考慮中國山河大地的總體形勢。

三.搞大風水的基本要點

搞大風水最要緊的是不能破壞「大自然」的基本形貌和理路。在中華大地上,哪裡立一座山,哪裡流一條河,山脈怎樣走,江河怎樣流,都體現著造物的合理安排。所以只能順著大山河的理路和氣脈行事,而不是和大自然的走向氣脈對著干,否則就是「妄作」,就會受到「大自然」的懲罰。

風水有形有氣,形可見而氣不可見,但對氣是不能忽視的。說風水的氣,一般人不好理解,可讓他們想一想中醫說的氣。「氣」這一概念在中醫中非常重要。但這個氣並不是口鼻呼吸的氣。西醫沒有氣這一概念,覺得是胡說八道,而對中國來說,則是常識。有形可見的「血」虛了要補,無形看不見的「氣」虛了同樣要補。在風水中,「形」與「氣」處理不好,就會出問題,有時會出大問題。

四.「南水北調」是風水上的大失誤

明暸了以上幾點:中華大地是一個風水單元、搞大風水要有大的眼量和大的心量、山河大風水不能與大的自然形勢相衝突,而要順著大地的氣脈和理路辦事。好了,明確了這幾個問題,我們就可以談「南水北調」的問題了。我認為,「南水北調」是一個大失誤。

(一)不了解風水的「形」和「氣」,「奉有餘而損不足」。我們知道,以氣而論,南方丙丁火,北方壬癸水。大江大河向東南流,以水濟火,以形濟氣,這是水火既濟,這種先天的自然格局,是非常和諧合理,非常吉祥,「吉無不利」的。而南水北調恰好破壞了這一格局。南方丙丁火,現在卻要把濟火之水引走;北方壬癸水,還要再向北方引水,這就是老子說的「奉有餘而損不足」,是犯了天道的大忌。

(二)違背了五行的常性。當年周武王滅商後,向商的舊臣箕子諮詢建國方略,箕子談了洪範「九疇」。第一條就是五行。治國原則五行不能亂,東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治理每一五行,不能違背它的屬性。火炎上,水潤下,水不潤下就亂了五行。箕子說,鯀治水用「堵」的辦法,使水背了「潤下」之性,造成更甚的災害。上帝震怒,殺了鯀。後來大禹治水,用疏通之法,符合水「潤下」的五行之性,就成功了。抽水、提水,都違背水性。南水北調工程的中線、東線,黃河沿線的抽黃工程,都大量使用抽提多法,造成水環境的危機。1998年江淮洪災時,基本救災辦法就是築堤堵水,那是沒辦法的權宜之計。那些水段成了「懸河」,壩築得越高,隱患越大。等於沿江布了一系列的「定時炸彈」。

(三)造成大自然氣息的否隔。對於暢通流動的江河,不能截,不能堵。江河是大地的血脈。醫學上有一句話,叫「通者不痛,痛者不通」。把江河截斷,堵起來,就使大地得了「心梗」、「腦梗」,起碼象「腸梗阻」,失去了常態。截江的隱患人類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為什麼全球水量減少,河水乾涸?就是堵江建水電站的結果。水流通暢,其流域氣脈條暢,空氣濕潤,物種繁多,一片生機;如果水流阻滯,便氣候失常,雨量減少,生態失衡,水量蒸騰。如果從現在起,全球把堵截髮電的江河都打通,地球的水文情況會逐漸好起來,氣候也會變好,部分滅絕的物種又會復生起來。這正如《周易》說的:「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而「往來不窮謂之通」,把江河堵起來就不通了。《易經》的「泰」「否」兩卦集中闡發了「通」的道理,「天地交而萬物通也,上下交而其志同也」,「天地不交,否,否終則傾,何可長也」?江河之變,要朝「通」的方向變,不能朝否隔阻滯的方向變。現在的「南水北調」不正是背離「通」的原則,人為造成否隔不通嗎?

1998年的夏天我曾沿著黃河跑了許多地方,到了黃河源頭,扎陵湖、俄陵湖,到了黃河第一曲——甘南的瑪曲,到了山東的黃河入海口,回到西安,南方正遭遇大洪災,電視上整天放「戰洪魔,」,我寫了《江河無罪》的文章。江河有什麼罪啊,都是人造的孽!

這幾年出現黃河水量減少,甚至斷流。我去黃河入海口時,行走在勝利油田廣袤的沖集平原上。大河帶下來的泥土,每年在這裡造出萬畝良田,一行來這裡的中原人戲說,「又回到故鄉的土地上了」。在這裡黃河經常改道。我們去的河道,乾涸無水,河床板結,汽車可以安然開過去,地上丟棄著塑料瓶子和易拉罐。兩岸密密的高樹,因缺乏水的滋養,樹稍多已乾枯。風一吹,掛到蘆荻上的塑料袋,嘩啦啦作響。那一年,我到過阿尼瑪卿山下的黃河第一灣,可以說在這裡黃河才剛剛起步,已經儼然大河,能夠進行航運了。為什麼繼續向前匯進了二百多條支流反而會幹涸斷流呢?首先李家峽、劉家峽兩大水庫的堵截,就傷了黃河的元氣;再往下流,一路無序的「抽黃」工程,又使減量的黃河雪上加霜,黃河能不斷流嗎?!

再說長江。是不是長江水太多變成了「洪魔」呢?有資料統計,1957到1986年這短短的三十年時間裡,由於亂砍濫伐,長江流域的森林覆蓋率從22%遽減到10%;水土流失面積從36.3%猛增到73.94%平方公里。由於泥沙的嚴重淤積,中下游能夠調節洪水的湖泊面積,在三十年里減少了45.5%,長江幹流河床不斷升高,以至荊江河段形成「懸河」,清澈的長江成了「第二黃河」。在這種大變化的情況下,必然埋伏了洪災的隱患。其咎在江還是在人?

所以北方的水並不少,南方的水也不多,不從合理用水、水土保持、植樹造林等方面下功夫,而搞「南水北調」,只會使自然秩序越來越亂。

「南水北調」的中線工程,從漢江的丹江口築壩,把漢江水經河南河北引到京津,漢江自丹江口以下,水量已經減少;陝西又來個「引漢濟渭」。其實在沒實施這兩個工程以前,漢江沿線的水電站已經使漢江水量銳減了。我前年去安康,已目睹過漢江缺水江底暴露黑泥的慘象。以後,這兩「引」都真正實施起來,我真不敢想像那時漢江的情景。

漢水流域一減水,引起一系列生態災難:物種減少,氣候異常,飲水與工業用水不足,這怎麼辦?聽說又要搞個「引江濟漢」,把長江水引入漢江。把幹流引入支流,這很荒唐。這樣一亂引,整個把大自然和諧有序的結構搞亂了。長江一被引,湖南、江西都緊張起來,怕自己境內的長江支流缺水,湖南在湘江築壩截水,江西在灨江截江築壩,這樣一來,整個江南會造成水荒。

這真成了拆東牆補西牆。好比一個庭院,西牆坍塌,不找尋坍塌的原因,不好好維修西牆,卻拆下好端端的東牆去補西牆;東牆拆得不行了,又拆南牆補東牆。這樣引江的結果,各條江都不是原來的江了,都變性了。

不能把一條江看成一個死的盛水容器,每一條江在它的生態系統中都是活的,都是一個生命體。作為存在,它為什麼放在這個地方?它要流到哪裡去?在哪兒拐灣?誰都是它的支流?這一切都有這一生態系統的內在邏輯,每條江與它流過的環境包括土石、地氣、空氣、植被、草木、動物等等都是長期血肉相連的,把這條江引到別處不是只像在容器里倒一下;既然是一個生命體,把眼睛移到肚臍眼行嗎!

這幾年老子的地位似乎越來越高,人們嘴裡念誦著《道德經》,把「道法自然」寫成書法大字掛在牆上,但知行不能合一,行事卻逆著老子的言論,總是以人為來干擾自然,破壞自然,渺視自然,而且一發而不可收。如果不懸崖勒馬,我們也只能死等著接受大自然嚴厲的懲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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