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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請碟仙的遊戲,卻讓我的女友送了命

頭頂烈日,嘴裡含著雪糕,但我心裡現在特么的一肚子火。因為,我已經被學校給開除了。

方琴是電一班的新生,她不單長得漂亮,平時還有些古靈精怪,在進入學校不久就被我注意到了。說實話,我是真的想和她交朋友,不單是朋友,還想變成戀人關係,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做那種事。

也不知道方琴是從什麼地方得知一種碟仙遊戲,可以請靈上身,她一直都好奇想玩,由於她膽子小,一直都不敢一個人玩。在她的慫恿下,宿舍的四個女生終於答應在午夜一起玩一次碟仙。

沒有想到,請來的並不是碟仙,而是一個惡鬼。

請神容易送神難,更何況是一隻惡鬼。這隻惡鬼附身在方琴的身上,將整個宿舍都攪得天翻地覆,嚇得其她四人直接跑出了宿舍。沒有想到就在她們四人剛到宿舍樓下,方琴直接從五樓窗戶上往下跳,當場死亡。她的死狀很慘,腦袋都被砸開,血漿流了一地,把四人當場嚇昏過去了。

學校不敢張揚這件事,只能低調的以錢處理了結。但是,這件事並沒有因此而結束。

每到午夜十二點,502宿舍內都會聽見陰測測的怪聲,除此之外,還有幾名女生真的看到一個穿著紅衣的鬼影。

方琴離開人世三天之後,我才從與她同住過502宿舍的一人口中得知了方琴無故跳樓的真相。

得知經過,我知道方琴根本不是自己想不開要跳樓,而是被她們請來的惡鬼附身,控制了方琴。我和方琴的關係,差不多已經達到可以只有一層窗戶紙的地步,但是,還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方琴卻遭了難。

我將四個住過502宿舍的女生全都找來,找她們說出了我的想法,她們當然先是一驚,後來,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替我找來了女生穿的衣服,喬裝女學生騙過宿舍管理員混進了女生宿舍。

養父並沒有教我道術以及如何抓鬼驅鬼,因為,他說過一旦真正的踏入道門,雖然將會是另一個天地,但也是一個無法回頭的深淵。五弊三缺,正是這個原因,養父才會孤寡一生,才會收我為養子而不是弟子。但是,從小耳濡目染我也學了幾招,不單如此,我還學會了幾張簡單的符籙畫法。

以我的道行,根本不可能做出一場法事,不過,我有自信能夠驅走這隻惡鬼。在來之前,我就精心準備了一些香燭紙錢還有黑狗血之類的。這四人聽到我的建議特別想要見識見識我抓鬼驅鬼的手段,在她們百般懇求下,我就替她們四人分別畫了一張護身符,以我的功力護身符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

「羅麗,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張小艷,你怕什麼,有夏乾在這裡呢,他可是會抓鬼術的,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學校宿舍有規定,每到晚上十點半必須熄燈,現在黑燈瞎火,伸手不見五指。

身後倆女生還在為了該不該來看我驅鬼而爭執不休的時候,忽然吹起了一陣風,從幽暗的走廊那頭緩緩地吹了過來,此刻,狹長的走廊更像是一個無底黑洞,有著某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引力,像要把人吸進去一樣幽深詭秘,讓人不寒而慄。大夏天的,這風居然吹得我不自覺打了個寒顫,身上每個細胞都在告訴我。它來了……

剛才還在爭執的女生自覺的閉上了嘴,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驚恐的注視著前方。我雖然沒有回頭,也能感覺到她們的恐懼。

就在這時,走廊的盡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線低沉,哼著不知名的曲調,夾雜著球撞擊地面的聲音。

砰!砰!砰!

聲音由遠至近,越來越清晰。

「啊!」

張小艷忽然失控的手指著前方未知世界大叫一聲,嚇得我背脊一涼,我還沒來得及扭頭,其她人已經拉著她跑了出去。與此同時,整個五樓樓層的燈光幾乎在同一時刻都亮了起來,但是,五樓走廊依舊好像是沒有盡頭的黑洞……

我定了定神,趕緊取下事先準備好的水袋,從水袋裡拿出兩片由清水泡過的柳葉,滴了兩滴柳葉汁到眼眶。

「上請八方神將,下請北獄真君,今日弟子驅鬼邪,快快護佑吾形身,急急如律令。」

當我再次睜眼,原本幽暗無盡的空間有了几絲光明,當我的視線朝著502房間看去的時候,竟然看見了一陣陣陰氣,它就在那裡……

我從來沒有見過鬼,甚至,更沒有抓過鬼,但是,現在有護身法咒加持,我完全相信護身法咒有驅鬼護身的效用。

我鼓起勇氣直接一腳將502宿舍門給踢開。

就在這剎那,我看見了空蕩蕩的房間內一個披頭散髮,身著紅衣的鬼物竟然雙腳朝上,頭朝下,不停的以頭敲擊著地面,製造出令人恐懼的聲音。縱然我有心理準備,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裡也忍不住發涼。

當它的一雙鬼眼看向我,慘白五官直接扭曲起來,森白的牙齒祼露在外,我知道,它應該是在笑……

「你是第二個,你是第二個……」

陰測測的聲音,聽得我背脊發涼。我不想浪費時間,趁著它還沒覺察有所防備,我必須率先出手,否則,一旦被它逃走,再想找機會消滅它恐怕就難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呼呼……

一陣陣陰風從窗戶口貫進了房間,直接將我踢開的宿舍門給關了起來,這股涼氣就好像冬天冰雪直接滲入五臟六腑。還好之前用了護身法咒,否則,單是這一下,恐怕我就直接昏迷倒地。

就在我正準備出手,原本它靠近窗戶陽台突然身形消失,我連忙睜大眼睛在房間里尋找。但是,整個房間里我都看遍了,根本沒有再見到它的影子。

它難道知道不是我的對手,這麼快就選擇逃走了?

這個想法剛在我腦海里閃現,我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森寒逼人陰氣,好,好像就在我的頭上……

當我抬頭朝上看去,迎面對視的正好是那一雙血紅眼眸,它得意的發著櫱櫱怪笑,我嚇得差一點亡魂大冒,直接退到了門口。

我手心裡全是冷汗,再這樣繼續下去,就算我有護身法咒,沾上了過多的陰氣,護身法咒也會失效,到那個時候,我恐怕根本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裡。

我立刻定下心,默念了兩遍靜心咒。當念完靜心咒,我心裡的恐慌頓時消失了大半,我不敢再拖延時間,連忙拿出用礦泉水瓶裝的黑狗血,擰開蓋就朝著它現在所在的位置潑了過去。可能是我太過激動,又或者是太過憤怒,這一潑直接將半瓶黑狗血潑了出去,但是,僅僅只有一小部分潑到了她的身上。一片白煙冒出的同時,它發出一聲滲人的慘叫,身形三百六十度的轉翻,朝著陽台口方向飄了過去。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還想逃?」

我連忙從上衣口袋裡掏出紅線,這根紅線上兩頭都栓著一枚銅錢,而在之前也是用黑狗血浸泡過的。用力一擲,紅線的一端正好纏在了它的腳上,立刻冒起一股白煙。

它面部扭曲猙獰,七竅血流不止,模樣看得都想讓人作嘔。好像知道自己跑不掉,竟然膽大的直接朝著我正面攻了過來。它想要用那慘白的雙手掐住我脖子。就在它離我只有三尺距離,我的身上陡然亮起一道白光,直接將它給彈開。

一聲鬼嚎,立刻由房間傳至樓道,在樓道內徘徊,頓時,整個五樓都在同時傳來一片女生的驚叫。

這個鬼物身著紅衣,現在又害死了方琴,怨氣太重,陰氣太濃。依我學的這幾招,根本不可能能夠收復它,還好我曾經在養父的藏書里看到過一段滅鬼法咒的口訣。

不過,想要施展這段滅鬼法咒,依我的道行有可能會失敗,畢竟,不是什麼樣的咒語只是隨口念一下就可以奏效的。但是,一想到方琴被它害死,我也只能鋌而走險試一試。

左手祭指,快速掐印。「太上老君,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收攝不詳……」

隨著手印的變幻,我念咒的速度越來越慢,與此同時,我的嘴角已經溢流出了鮮血,要想將這個鬼物除去,只能咬牙堅持。

「頭戴華蓋,足躡……魁……罡……」

隨著咒語從我嘴裡念出,它整個身形都蜷縮在地,那一雙血光眼睛裡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砰!

關上的宿舍門突然被一股力道給踢開,我沒有往身後看,依舊不停的念著咒語。緊接著,房間里的吊燈被打開,出現在我身邊的竟然是女宿舍管理員和兩名保衛科的保衛。「咦,怎麼這麼冷。」

「好哇,原來就是你這個傢伙裝神弄鬼。」

「不是我?」我剛一爭辯,忘了自己正在作法,因為突然中止,我被法咒反噬,張嘴便吐了口鮮血軟癱在地。而就在這時,他們所看不見的鬼物帶著無盡的怨恨趁機逃跑。「你們……哎,可惜了。」

「可惜什麼,可惜被我們發現了你的把戲,看,瞧瞧這傢伙還裝得挺像,穿著女生衣服,還弄了血……」

不管我說什麼,他們都沒有相信,最後,直接把我交給了教導處。教導主任看著我身穿女裝,還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裝備,絲毫聽不進我的辨解,直接以闖進女生宿舍,裝神弄鬼,宣傳封建迷信理由把我給開除了。

我的養父名字叫張道義,他在很小的時候拜了一名道士師父,我被養父發現的時候還是個剛滿月的嬰兒,他也是無意之間在草叢中發現哇哇啼哭的我,與此同時,他還發現了一張關於我出生年月以及說明了先天性失明的信條,是的,我是天生的瞎子。尾款希望能夠遇到一位好心人收留。

養父一生孤寡,見我可憐,不忍心就將我帶了回去撫養。至於我為什麼我的眼睛會看見,這都是在我三歲之後養父親口告訴我的。

我的眼睛準確的來說是借來的。當然,並不是從生人身上借,而是養父從一名孤魂野鬼身上借來的,條件就是要在家裡供奉它的長生牌位,早晚三柱香……

從小到大,養父都對我很好。為了能夠更好的照顧我,不知道他從哪裡鼓搗出一些錢來,在蓉城盤下了一個小賣部,從此之後,我們再也沒有回過鄉下。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原來他把一塊貼身的玉佩給賣了。

我並不知道這塊玉佩的價值,但是,我知道養父以前很心疼那塊玉佩。照他的原話,那已經不是一塊普通的玉佩了,而是一塊靈玉。

因為學校離小賣部有一段距離,所以,正常情況我都只能每一個星期回一次家。但是,這一次,還沒有到放暑假的時期,我便提著所有的行李回家。

養父收養我的時候已經是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時光荏苒,六十歲的光景,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歲月的滄桑和半白的頭髮,不過,他整個人看起來仍然精神矍鑠。

「爸,我回來了。」

養父正在看一份都市報紙,看見我回家顯得非常高興,旋即,便是疑惑。「你咋個回來了,明明今天才星期四,咦,你還把李西全部都拿回來了啊?」

我把行李放在一旁,沖著養父笑說道:「爸,我說了你會不會生氣啊?」

六月的天氣顯得燥熱,看著我滿頭大汗,他從冰櫃里拿出一支雪糕遞給了我。「你說嘛,我不生氣。」

「我被學校開除了。」

「啊?為啥子?」

我當然不可能瞞著養父,就把學校里發生的一切都如實的告訴了他。當他聽完,整個人臉色都沉了下去,又端詳看了我好幾次這才放心。「死的時候竟然穿紅衣,不知道這得有多大的怨屈。還好你這小子命大,要不然,出了事,你讓爸一個人怎麼過。乾兒,我看這樣,要不你先在家閑兩天,我去別的學校幫你問問,能行的話就繼續念下去。」

我搖了搖頭,說道:「爸,算了。大專生也沒有啥了不起。再說了,你都這麼大年紀還讓你操心勞累,我心裡過意不去。現在正好,我回來幫你,以後,你就在家享福吧。」

養父知道我的性格,既然我自己已經決定好了的事,他從來都不會反對。「不念就不念。乾兒,你先看著店,我去菜市場買點菜,晚上咱父子倆好好喝一杯。」

「好的。」

我和養父喝得很晚,快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才結束,沖了個涼,就回到閣樓上睡覺。

或許是因為之前我與方琴走得很近的原因,這一覺我夢見了方琴。在夢境里,我看見方琴站在她之前出事的502宿舍陽台前苦苦的哀求我,希望我能夠幫她脫離苦海,而在她的身後,好像有一雙無形的雙手,我正在猶豫是否要幫她的時候,那一雙手,直接將她從樓上推了下來……

我被栩栩如生的夢境嚇醒,看了看手錶,時間才凌晨四點左右。

「方琴,不是我不想幫你,我也無能為力,你還是安心投胎轉世吧。」

好像這一句話很管用,我又躺下繼續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左右。

接下來四天,我都呆在小賣部,閑來無事的時候,就和養父下下象棋,再就是打電話給學校宿舍內的死黨好友聊天打屁,日子過得有些平淡清閑。直到四天之後,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打電話來是我死黨之一付凱,他語氣顯得有些慌張。「乾哥,你知不知道?」

我被他這一問,顯得很茫然。「我知道什麼啊?」

付凱說:「出事了,學校里又出事了。」

我一聽,背心有些發涼,急問道:「出什麼事了,你快說。」

「是羅麗,就是電一班的那個羅麗,她在昨天晚上從女生樓502宿舍跳樓自殺了。」

「怎麼可能?」

聽付凱的語氣似乎不像是胡編亂造,更何況,誰又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我又追問說道:「她為什麼會跳樓自殺?為什麼又會選擇502宿舍跳樓自殺?」

付凱說道:「鬼知道。對對對,就是鬼,你忘了方琴也是從那裡跳的樓。這段時間,女生樓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每晚都會聽見陰測測的鬼聲,我猜,肯定是方琴搞的鬼。」

只有我和曾與方琴住在502宿舍的四個女生知道,方琴真正的死亡原因是玩碟仙請來了惡鬼,被惡鬼附身控制跳樓死亡。所以,我立刻否斷了付凱的說法,又問道:「學校怎麼處理的?」

付凱說:「校方全面封鎖了消息,不過,我還是聽說是照著處理方琴死亡的方式來處理的。現在女生樓那邊間隔七天,連續死了兩個人,引起女生的恐慌,校方無奈只好將整個住在五樓的女生全部換到了其它樓層宿舍了。」

掛斷了電話,我顯得有些無神的坐在椅子上。學校是四年前建的,出資建校的人就是校董,這個傢伙原本是一個地產老闆,富得流油,好像是因為從小沒念過書的緣故,又想過過當校長的癮,然後,買下一塊地皮自己建了一所私立大專學校。所以,連續兩次能夠跳樓自亡事件,他才有那個財力將這件事壓制下來。但是,他肯定不知道,這樣的處理方式既不治標也不治根。畢竟,作祟的是一隻真正的惡鬼。

想到這裡,我心裡的火又冒了起來,要不是半途被他們發現,恐怕那隻鬼已經被我給除去了,這樣羅麗也不會死。

我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但是,沒有想到一個禮拜之後,我再次接到一個電話,打電話來的人正是當初和方琴一起玩碟仙遊戲的陸瑤。「乾哥,乾哥,救命啊。」

我聽見在她旁邊好像還有人,問了她才知道是王燕燕。「陸瑤,你先冷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陸瑤顯得有些害怕,半天都沒有說出話,王燕燕搶過電話給我說道:「張小艷出事了,前天晚上她也從女生樓502宿舍跳樓自殺了。先是方琴出事,接下來就是羅麗,現在又是張小艷,我們都是一起玩的那個遊戲,現在她們都被它害死了,下一個輪到的不是我就是陸瑤。乾哥,我們好害怕,我們知道你有辦法對付它,求求你,救救我們,我們不想死啊。」

我心裡一陣發涼。「現在已經死了三個人,死亡的方式都一樣。這樣詭異的事,校方不可能還覺察不出來?」

王燕燕說道:「就在昨天晚上校董帶來二十多個黑社會的人,恐嚇我們誰如果放出消息,後果自負。不過,除了這個,校董還帶來一個和尚,但是,聽說今天早上是被人抬著從女生宿舍離開的,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

我現在已經被學校開除了,學校的大門都進不去,這遠水又如何能夠解近渴。「你們聽我說,如果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我有一個建議,你們趁現在先去把這件事的真相告訴校董。他那麼有錢,肯定請得來有能力的驅鬼道士。」

「告訴他,這樣真的可以嗎?」

「現在也只有這個法子了。如果實在不行,你立刻聯繫我。」

我曾經在養父那裡聽說過,有怨鬼找替身、有調皮鬼附身在生人身上做一些詭異的事,還有水鬼之類的。總之,一旦鬼得逞之後,就能夠加深它們的怨力和能力。現在接連在那隻惡鬼手上死了三條人命,這隻惡鬼的能力自然不是當時我再見到那樣,所以,依我這點粗淺的道行,恐怕已經無法再應付它了。

這個時候,我終於想起了那個夢。如果我猜得沒錯,方琴的靈魂一直都被惡鬼控制,根本無法轉世投胎。現在,已經不再是方琴一個人的靈魂被它控制,還要算上羅麗和剛死的張小艷。

晚飯的時候,養父看出我心不在焉,於是我忍不住,就將學校之後發生的事告訴了他。「爸,學校那邊又出事了,不止是出事,而是出了大事。在這半個月里,先後有兩個人都從同一個地方跳樓自殺。」

聽我說完,養父的臉色頓沉,仔細的詢問了我一些詳細的信息。「福禍無門,惟人自召啊。這幾個丫頭也是,什麼好事不做,偏偏做這種事。」

我忙問道:「爸,你能不能想想辦法,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養父正色說道:「接連三條人命都在這隻惡鬼之手,看樣子,現在這隻惡鬼實力非同小可。只是,你剛才也說過,這三人死亡時間,都是以間隔七天為限,時間一到,就是敲響下一個玩那個遊戲的喪命鍾。七七之數,七七之數……上弦月,七煞衝天……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分明是有人布置了七煞聚陰局!」

我不懂養父在說什麼,但是,我看見他的臉色陰沉得厲害。「七煞聚陰局,這個局厲不厲害?」

養父說道:「這是一個十分陰邪的局陣。這七煞聚陰局是以七七之數每滿四十九天為一個循環。當這個循環結束之後,倘若沒有被終止,又將開始新的循環。意思就是,接下來二十八天內,以七天為限一定會有四個人先後喪命,而且,死亡的方式都與之前三人一模一樣。一旦完成這個循環,那麼,這七人靈魂也將變成惡鬼,到時候,八隻惡鬼將再次重複,要不了多久,那所學校就會變成一所鬼校。」

我聽後一陣心驚肉跳,沒有想到這個局如此厲害。「爸,不可能會死七個人,這個七煞聚陰局也不可能一直循環下去。因為,當初她們玩那個遊戲的時候只有她們宿舍里的五人。」

養父搖了搖頭,說道:「怎麼會不可能。你說的只是玩那個遊戲只有五人參加,但是,你可別忘了,進入那間宿舍的人肯定不止她們五個女學生吧?」

聽到這裡,我背後滲出冷汗,因為我也去過,當時還和那隻惡鬼交流,聽它的口氣,我恐怕也在它的死亡名單之上吧。

聽到我這樣說,養父搖了搖頭,說道:「且不說它有能力取走你的命,有爸在這裡,它敢來也是有來無回。七煞聚陰局雖然厲害,但是,也有一定的範圍。出事的一直都是在校學生,那麼,我敢斷定七煞聚陰局應該就設在學校內。」

這麼一說,我倒是有安心了。不過,照著養父的意思,且不說其他人,王燕燕和陸瑤的猜測是沒錯的,她們已經上了惡鬼的死亡名單。「爸,這麼陰邪的陣局,你能不能破。」

養父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他說道:「你剛才不是說過嗎,你讓那個王什麼的去將這件事的真相告訴你們校長,我相信,一旦他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依他的財力,一定會請到一些有能力的道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們只要守著小賣部就成了,你也別跟著瞎摻和,反正有爸在,活人傷不了你,鬼就更加不可能了。」

說完,養父自個倒了杯藥酒跑到二樓頂上乘涼去了。

說實話,我倒是有些想幫忙,但是,剛才一聽,現在幫忙的心思壓根就不成熟,這麼陰邪的局陣,就算我想辦法混進學校也只有送死的份。目前我只希望校長真的能夠請到一名有能力的道士破了七煞聚陰局,只有這樣,王燕燕和陸瑤兩人才能夠活命。

小賣部在這個街口已經有很多年了,雖然不比那些做大生意的商人掙得多,不過,掙的錢完全足夠我和養父所有花銷。

自從經營小賣部,養父極少顯露本事。縱然是街道鄰里,也只是知道他會一些看相解夢手段,正因為此,養父的人緣極好。經常這些人一旦有什麼煩心事,做了什麼不好的夢,都要跑到養父這裡來求助。當然,養父從來都沒有收過他們的錢。

張老太一大清早剛剛買了蔬菜,就跑到我們小賣部來找養父了。我站在旁邊聽了個明白。原來張老太昨晚做了個夢,夢見被一隻大老虎窮追不捨。

我養父三言兩語就讓張老太如負重釋,張老太執意要把新鮮蔬菜留在我們家,對此,我們也無可奈何。

送走張老太,我沖著養父打趣調侃道:「爸,張老太隔三岔五的就來找你,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依我來看,說不定人家早就對你有意思了啊。」

養父順手抄起報紙裹成卷就在我屁股上抽了一下。「胡說八道,還不滾去上香。」

我來到二樓,燒了三柱香,虔誠拜祭了家裡供奉的兩塊長生牌位。一塊就是養父的師父,他是一名真正的道士,道號林雲子。收養父為徒的時候正是戰火紛分的年代,所以,養父是沒有道號的。至於另一塊,上面刻著孤魂李開山,就是借我陰眼的野鬼。對於我來說,他就是我的恩人,值得我一生用這樣的方式去感激他的恩情。

這段時間,因為我都在家,對街開茶樓劉強的老頭子劉清河,經常纏著養父去他家開的茶樓下象棋。當然,我也會下象棋,這都是養父教我的。俗話說得好,長江後浪推前浪,但是,從小到大,在棋局上我竟然沒有一次能贏過養父。且不說我的棋藝臭,至少和劉清河這樣的對手,我可以狂妄的讓他兩子都能殺得他片甲不留。

快要臨近中午,我已經做好了飯菜,正準備去茶樓叫養父,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大眾停在了我家小賣部門口,從車上走下來的人,竟然是我認識的。

這個傢伙體態肥慵,挺著個啤酒肚,個子只有一米六左右,我們給他取了個外號,叫眼鏡熊。當然,我們也只是背地裡這樣叫,畢竟,這個傢伙就是學校的教導主任,張權。

張權看著我臉上立刻擠出燦爛的笑容。「夏乾,你可真是好找啊,這裡七拐八彎的,我都繞了半個多鐘頭了,才好不容易找到這裡。」

我一時有些奇怪,張權根本就不住在這片,不可能是照顧我們小店生意來買煙酒之類的。也就是,他此來的目的就是專程找我。「張主任,你找我有什麼事?」

「不請我進去坐么?」

「請。」

我找了根塑膠凳子讓他坐下,接著,隨手從冰櫃里拿了一瓶可樂遞了過去。「張主任,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啊?」

張權臉上的笑色緩緩沉了下去,嘆了一口氣,看向我說道:「夏乾啊,當初我開除你,畢竟我是教導主任,所以,也是被逼無奈。」

這傢伙不可能是開除了我心生愧疚,專程跑來獲得我原諒的吧。我聳了聳肩,笑道:「張主任,這事兒吧,我早忘了。再說,我能體諒你在位置的難處。」

張權連連點頭,有些不自然的從兜里掏出煙,沖我遞上來一支。我也有抽煙,只不過還沒有那個煙癮,頂多一天實在無聊了抽一兩支。所以,他這支遞來的煙我也接下來了。「夏乾啊,實不相瞞,其實今天來我是有一件事想要請你幫忙,我希望你能夠不計前嫌,幫學校渡過這次難關。」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頓時豁然開朗。「你指的是發生在女生宿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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