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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棺材裡和女人睡覺是一種什麼樣感受?



  

我們村位於中國的極北之地,村裡有一條大河,水深而黑,被夾在兩座大山之間,終年照不進來陽光。

  從古至今死在這河裡的人不計其數,誰也不知道這條河流的源頭在哪,卻有傳言說它的水最終會匯入陰曹地府,凡是有人落入水裡就會被水鬼索命,屍體永遠也撈不上來……


  不過這百年來出了一個例外,十三年前,我失足落入了河裡卻活了下來,因為那時年紀小,我記不清楚到底當時是怎麼被救的,又是被誰救的?


  但我記得從那天起,村裡的人便對我避而遠之,視我為災星,一個落腳的道士還說我是這條陰河裡歸來的亡魂,會克己、克人尤其是身邊的人。


  很快這句話就應驗了,沒隔多久我爺和我爹便死於非命,他們的屍體漂浮在陰河上,頭和身體分了家,死狀詭異駭人,最後都沒被打撈上來。


  村裡人都認為是我剋死了我爺和我爹,到最後就連我親娘也離我而去,改嫁到別的村,親戚也不再和我來往,只有奶奶對我不離不棄,她始終相信我爺爺和我爹的死不是我的錯。

  這十三年來,如果不是奶奶一直保護著我,我絕不可能平安長大。我本以為日後能掙大錢孝敬她老人家,可怎料就在今天早上,奶奶突然離世了……


  咱們村的習俗是把屍體裝進棺材裡水葬,丟在那條陰河中,祈禱死者順水飄到陰間,早日轉世投胎。


  晚上,葬禮結束之後,我沿著河邊正往家走,突然聽見撲通一聲,似乎有個人掉進了河裡。我急忙跑過去一看,落入水裡的人是村裡的二丫,我沒多想順手撿起了一根樹枝遞了過去讓她抓住。


  二丫抓住了樹枝,我使勁往回拽著,可拽了半天卻發現她的身體還是紋絲不動,像是被河裡的什麼東西鉤住了?


  我仔細瞅了瞅,這才發現在二丫背後的水中隱隱約約浮出了半張黑乎乎的人臉,他的一隻黑手正緊緊的抓著二丫褲腰!

  我嚇得一激靈,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手裡的樹枝,樹枝掉落的瞬間,二丫頭就像是被捲入了漩渦,一下子就被黑手拖進了河底。


  我獃獃的坐在地上,滿腦子都是那張詭異的人臉和二丫最後一刻那絕望又充滿怨恨的眼神。


  我立刻報了警,但由於我們村地處偏僻的山溝里,所以第二天清早警方才趕到,而沿著河邊一直找到晚上也沒尋見二丫的屍體,最後沒辦法就只好先暫時收隊了。


  做完了筆錄後,我回到了家裡,剛一進家門,卻發現有五個人在屋裡堵著我,這些人我都認識,村長、二丫的父母、村裡的地痞強子還有神婆老李太太。


  我還沒等說完,這幾個人就七尺咔嚓的把我捆在了椅子上,村長綳著個臉對我說:「天賜啊,說實話二丫是不是你殺的?」

  「什麼?老根叔這話從何說起啊,我當時正救著二丫,可突然水裡頭出現了半張人臉,把她拖進了水裡。」我連忙辯解著。


  「可是強子卻說他那天晚上看到你想要侵犯二丫,二丫反抗不過,就跳河自殺了。」


  我瞪了一眼強子,當時就急了,「老根叔,你別聽他血口噴人,強子是什麼人您心裡不清楚嗎,去年是我舉報了他偷東西,如今他這是反過頭來誣陷我報復我!」


  「劉天賜這種事情我能瞎說嗎,難道不是你鬆開了樹枝讓二丫淹死的?我就在後面的樹林里看的一清二楚,我可沒看見什麼半張鬼臉。」強子冷笑著說。


  我正要反駁,可老李太太忽然說:「天賜啊,你就認了吧,我剛才招過魂了,二丫的鬼魂都對我說了,就是你害死了她,還剋死了你的奶奶。」

  「不……不是我。」我正要解釋,可二丫的父母卻輕信了神婆的話,情緒激動的撲了上來對我拳打腳踢,認定了我是害死二丫的兇手。


  「強子,把天賜扔進棺材裡,然後……」村長說著對強子使了個眼色,強子會意的點了點頭,把我扛了起來。


  我掙扎著怒吼道:「你們要做什麼?我就算有嫌疑也是應該警察來處理,你們放開我!」


  「天賜啊,你不要怪我,自從你出生之後,死在這河裡的人就越來越多,如今是沒人敢投資在咱們村辦廠,村子裡的人口越來越少,眼瞅著我這村長也要被上面撤了。」村長狡黠的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二丫的事只是一個為了除掉我的借口和由頭。我心如死灰不再反抗,暗自詛咒著這些人,詛咒著主謀村長、栽贓我的強子、串通一氣的神婆,還有二丫那是非不分的爹媽。

  咣當一聲,強子粗暴的把我扔進了一口黑棺中,棺材裡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油漆味,熏得我頭暈腦脹。


  我在棺材中看著這五張臉冷冷一笑,咬牙切齒的說:「你們等著,這一次我真的會變成陰河的亡魂來找你們,記得睡覺前鎖好門關好窗。」


  「哼,我強子會備好一桌酒菜迎接你。」強子冷哼了一聲,還往我身上吐了口痰,我氣憤不已破口大罵著,但棺材蓋一扣棺釘釘死,我的眼前就變得一片漆黑。


  棺材一晃一晃,不久我聽到了流水聲,緊接著棺材撲通一聲落在水面,我就像是躺在一艘小木船中在水面上飄蕩,眼前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聽到水流聲和鬼叫一樣的風聲。


  偶爾還會發出咣當的沉悶響聲,像是撞擊在了石頭上,更像是什麼人在拍打著棺材板一樣。

  我被嚇的渾身汗毛直立,想用手捂住耳朵卻怎奈四肢被綁。


  過了一會,詭異的聲音漸漸消失了,我的心也逐漸的平靜了下來,我剛長舒一口氣的時候,忽然河面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歌聲……


  我渾身打了個寒顫,依稀聽清了幾句歌詞,鮮血一樣的河水……斷頸的小花腐爛的幽香……我的葬禮遠去的愛人……


  這歌聲聽起來無比的哀怨和悲傷,讓人有一種想要自殺的衝動,一句句的淺唱低吟讓我漸漸迷失了心性無法自拔。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隨著詭異的歌聲消失,我也終於清醒了過來,可就在這時在我的頭頂發出了吱呀吱呀刺耳的響聲,細長的棺釘竟然一顆接一顆的被拔了出來……

  我的心咯噔一下,很快釘子被拔光,棺材蓋下露出了一條縫隙,月色隱約的透了進來,我的心裡頭越來越慌,因為棺材蓋正在緩緩打開……


  隨之一張絕美而又冷酷的面龐映入我的眼帘,她身穿著一件紅嫁衣,手裡提著一個紅燈籠,一頭烏黑的長髮垂在了腰際。因為我全身被綁,我看不到她是坐小船而來還是乘著木筏。


  就在這時,女人緩緩的向我伸出了一隻手,摸在我的臉上,冰冷而又潮濕,像是觸摸到了我的靈魂。


  我被嚇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下一刻那女人竟然爬進了我的棺材裡,我這才發現她的下半身其實一直泡在水裡,而不是坐著木船!


  我暗吃了一驚,心說這條陰河可深不見底啊,難道她一直漂浮在水面上嗎?

  女人坐在了我的身上,她的身體比這河水還要陰冷,月光照在女人的臉上,忽然我看到她眼角流出了一行血淚!


  我嚇得張大了嘴剛要叫出了聲來,而這時女人突然彎下了腰,冰冷而又火熱的嘴唇親吻著我,整個身體都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心砰砰直跳,體內的燥熱驅逐了寒冷,女人冰冷的手放在了我的胸膛,一點點的往上移動,撫摸著我的脖子,卻不料緊接著……她的雙手狠狠的掐住了我的喉嚨!


  我猝不及防心裡頭一驚,使出全身力氣掙扎著,可這女人的力氣比強壯的男人還大,我的窒息感越來越強,眼前也漸漸模糊……


  我瞪大了雙眼,盯著女人俏麗的面龐,可她的表情自始至終都那麼冷漠,在我意識失去的最後一刻,我隱約看到她的嘴唇在動,似乎對我說著什麼。


  當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家裡,身上還蓋著被子,窗外一片漆黑烏雲遮住了月亮,我揉了揉暈乎乎的腦袋,心說莫非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嗎?


  可在我看到院子里的兩口棺材後,就明白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我來到院里緊緊的盯著這兩口棺材,如果說其中一個是我的,那另一口棺材是誰的?難道是……


  我把其中一個棺材蓋劃開,只見裡面放著的是一個大紅燈籠,燈籠裡面還燃燒著一根蠟燭,照的四周一片血紅。


  這燈籠有點眼熟,我一瞬間就想起了那個神秘詭異的女人!是她救的我嗎?


  可不知為何,此刻我卻怎麼也記不起來她的長相了,那紅衣女人的臉在我的腦海里越來越模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女人又是誰?她到底是人還是……


  我接著又去挪動另一口棺材,棺材蓋打開,裡面躺著我的奶奶,她的臉色慘白屍體也出現了屍斑,但在我眼中她卻和生前一樣慈祥。


  我心中一陣悲痛,用手整理了一下她的頭髮,可無意中我卻發現在奶奶脖子上有一個黑斑。


  我順手拿著燈籠一照,這才看清其實並不是黑斑,而是一個很細小的傷口,用手一擠傷口中還留著一股黑色液體。


  我恍然大悟跑進了屋裡,找出一把水果刀,劃開了黑色的傷口,果然在脖子裡面有一根毒針!


  我一下子傻眼了癱坐在地上,奶奶竟然是被人殺死的?怎麼會?是什麼人乾的?


  我猜想應該不會是仇殺,因為奶奶在村子裡一直都是老好人,自打我記事以來,她就從來沒跟街坊四鄰紅過臉。


  那難道說是被殺人滅口的?


  因為我知道自從十三年前我爺和我爹離奇死亡之後,奶奶就在暗中找尋線索調查他們的死因,但她老人家對我從來是隻字未提,也許是她查到了什麼,才會……


  我從小就被人說是災星,至今還清晰的記得奶奶葬禮時村裡人的竊竊私語,他們都在說,「看啊,這劉天賜這回把他奶奶又給剋死了,真是陰河中歸來的亡魂。」


  可現在看來,不僅奶奶不是被我剋死的,就連我爺和我爹的死興許也和我無關。


  我心裡一驚,奶奶究竟查到了什麼線索?這個線索會不會被她記了下來放在了哪?


  我來到了奶奶的屋裡找了半天,最後無意中在那台老縫紉機下面發現了一本筆記,我隨手一翻,從本子里掉落了幾頁泛黃的剪報。


  我順手撿起來放在了桌子上,正要仔細閱讀筆記本記載的內容,可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咣當一聲!


  我心裡一驚,往窗外一瞅,只見一個黑影在院子里一閃而過,我連忙跑了出去,卻震驚的看到奶奶的屍體不見了!


  我趕緊追了上去,可追到了一半,我便反應了過來這是調虎離山!我沒半點猶豫掉頭跑回了家,因為比起找回奶奶的屍體,我更應該完成奶奶的遺願,找出害死我們全家的兇手。


  我跑回了屋裡,可一瞅縫紉機下,那本至關重要的筆記沒了……


  我心裡懊悔,狠狠的一跺腳,可冷靜下來一想,現在不是悔恨發脾氣的時候,我閉上眼睛冷靜的回想著剛才看到筆記內容,腦子裡慢慢出現了一行字,一行被奶奶用筆畫了圈的字。


  懸棺……陰河鬼洞……河神……紅衣女人……


  我絞盡腦汁的回憶,可惜只記住了這幾個字,我怕過後忘了,便連忙記在了手機里保存好。


  我坐在床上仔細的琢磨著這幾個字的含義,不知道奶奶筆記中的「紅衣女人」會不會就是我在河面上碰見的那個穿著紅嫁衣的女人……


  我長嘆了口氣,實在無法把這些關鍵字串連在一起,唯一有關聯的也就是陰河鬼洞和懸棺。


  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幕幕,真是太不可思議,我隱隱覺得在我們這不起眼的小村子裡,很可能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而且所有的秘密都和這陰河有關。


  我不經意間的看了一眼桌子,無意中發現那幾張在奶奶筆記中夾著的剪報並沒被偷走。


  這一次我提高了警惕,先把報紙揣進了懷裡,然後從倉庫中翻出了一把獵槍,在院子外的四周轉悠了一圈。


  在確定周圍這回沒有可疑人物的情況下,我這才放心的回到院子里,在經過那兩口棺材的時候,我蹲在地上翻找著那根毒針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


  我展開泛黃的剪報一看,都是一些關於我們村的新聞報導,總共有六七篇,年代各不相同。


  九七年八月,上面派遣專門小組來我們村搞水資源調查,可後來包括組長在內的七名成員全部莫名其妙的淹死了。


  同年十月,某電視台欄目組準備去陰河鬼洞拍攝解密節目,可出發當晚所有成員全部離奇失蹤,只有司機活了下來,但回到家沒幾天便上吊自殺了。


  九七年……那不就是我爺和我爹離奇死亡的那年嗎?難道他們的死和這兩起古怪事件有關?


  我又翻了翻另外幾張剪報,也都是類似的內容,什麼在村子建廠,可後來建材和工人都被河水沖走之類的離奇事件,並且捲入事件的所有人都無一倖存……


  我眉頭緊皺躺在了床上,恐怕現在再多給我幾個腦子,也無法把這些支離破碎的線索串成一線。


  我閉上眼,滿腦子出現了形形色色的人,逝去的親人、河面詭異的紅衣女人、還有偷走我奶奶屍體的黑影。


  黑影……我突然覺得這個黑影的身高體型很像村裡的某一個人!


  我來到他家,悄悄潛入了一片漆黑的屋裡,用獵槍對準了他的腦袋,冷冷的說:「強子,我來了,怎麼沒看到你給我準備的好酒好菜?」


  「什麼人!」熟睡的強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當他看到是我,嚇得翻身起來就想往外跑。


  我連忙堵在了門口並打開了燈,「我奶奶的屍體呢?」


  「什麼屍體,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強子戰戰兢兢的說。


  「你們不是都說我是陰河裡歸來的亡魂嗎?你說我是人是鬼?」我冷笑著說。


  其實從強子剛才的反應就能看出他也許並不是偷走我奶奶屍體的人,既然這樣我待在這裡也沒意義了。


  我轉身剛要走,強子卻用手指著地上驚叫著,「你……你沒有影子,你是鬼!」


  我低頭一看,腦袋嗡的一下,震驚的看到地上果真沒有我的影子!


  我渾身都在不停的顫抖,難道說我已經死了嗎?可為什麼我的心在跳,身體也有溫度和知覺?


  「天賜,我對不起你,求你饒了我吧,把你丟進河裡可都是村長的主意啊,還有我也不想誣陷你,但我不知道二丫死前跟你說沒說什麼,我只好先下手為強。」


  我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二丫的死難道和你有關?老實說到底怎麼回事?」


  強子被我大叫嚇了一跳,「當……當時我就是親了她幾口,摸了幾把,誰知道這小丫頭這麼貞烈,狠狠的咬了我一口,轉身就去跳河。」


  「你等等把你剛才的話重複一遍!」我說著暗中掏出手機,把他的話錄了下來。


  「我都說了,你……你能繞我一命嗎?」


  「等著吧,早晚會有別人來要你的命。」我冷冷說道,轉身離開了他家。


  我心血來潮,想去村委會的廣播室,把這段錄音播放出來,把他的罪行公諸於眾證明我的清白,可剛來到大院,卻發現村長的辦公室還亮著。


  我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凌晨三點二十三分,這麼晚了他在做什麼?


  我偷偷的從窗戶裡面瞅著,村長似乎在看著一本破舊的筆記……難道是奶奶的那本!


  不久,辦公室的燈關了,村長走了出去,神秘兮兮的東瞅西瞅,之後匆匆的離開了大院。


  我覺得大有蹊蹺,連忙溜了進去,來到辦公室門前,我也顧不得找鑰匙了,狠狠的撞開了大門。可不料這門竟然沒鎖,我狠狠摔了一跤,腦袋嗡嗡直響。


  反手把門關上後,我不敢開燈,便拿出手機照亮,很快找到了藏在辦公桌下的筆記本。


  但仔細一看,這並非是我奶奶留下的那本筆記,我隨手翻開一看,每頁的左上角寫著某年某月,下面的內容一行一行寫的都是人的名字,名字後面跟著一串數字,數字的末尾處還有幾個奇怪的符號,不知道代表著什麼意思。


  我翻到了一九九七年十一月的時候,震驚的看到了兩個十分熟悉的名字,一個是劉根生,一個是劉銀川,這便是我爺和我爹的名字啊!


  我連忙翻到了最後一頁,看到了三個更熟悉的名字,一個是李桂蘭,一個是二丫,最後一個是劉……天……賜!


  這筆記上記著的都是死者的名字,而且都死在了陰河!


  我本想把筆記拿回去好好研究,可轉念一想,還是掏出了手機,一頁一頁的把筆記上的內容拍了下來。


  我正拍到了九七年那頁,可就在這時,門外漆黑的走廊里依稀傳來了噠噠噠清脆的腳步聲!


  我嚇得手機差點掉在地上,慌忙的把筆記放回了原位,我緊張之下便躲進了旁邊的大衣櫃里。


  衣櫃里似乎有一股古怪的氣味,像是煤氣味又像是一股屍臭的味道,是從一件衣服上飄出來的,但我現在無暇細看,因為走廊里的腳步聲越來越響。


  很快村長開燈進了屋,我從衣櫃的門縫裡看到他似乎在檢查著那本筆記,之後又離開了房間,用鑰匙把門鎖好,便又離開了。


  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我不由得長舒了口氣,原來他是回來鎖門。


  我從衣櫃里走了出來,拿著手機往裡面一照,卻嚇得我滿身是汗,因為衣櫃里那件散發著屍臭味的衣服竟然是一件大紅大綠的壽衣!


  這他娘的又是咋回事?


  我平靜了一下內心,翻出了筆記繼續拍照,但剛要拍九八年的那一頁時,走廊里又傳來了要命的腳步聲。


  我心裡七上八下,沒在河裡淹死,卻要在這裡被嚇死,我連忙又躲進了滿是死亡氣息的衣櫃,緊接著門被鑰匙打開,可這一次村長進屋卻沒有開燈,反而在屋子裡轉悠了幾圈,我嚇得離開了門縫。


  那沉悶的腳步聲,聽的我心臟砰砰直跳,而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更加的恐懼和驚慌,腳步聲竟然慢慢的停在了衣櫃前!


  我難以想像出隔著一道木板後面,村長是怎樣的表情,更無法想像出,打開衣櫃門的一剎那,到底是誰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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