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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解衣扣,多解風情

關注一隻顏值和情商都隨時在線的喵

你來 我花樣百出的為你服務

你走 我一定毫不留戀的揮手

圖 來自網路

對不起啊,我怎能夠由清醒假裝成無知呢?

聰明的女人曉得在適當的一刻裝笨

但這是多麼的費力

我不知道何時是適當的一刻,我不夠聰明

——李碧華

鍾辰越來越害怕回家,因為他眼裡的田錦變得神秘兮兮。

起初,他以為她有了外遇,否則怎麼會連上洗手間都帶著手機?他趁她洗澡時,偷偷翻查過她的微信聊天記錄,卻清白得令人生疑。

他實在按捺不住,終於冷冰冰地發問:「你是不是在等什麼人的電話啊?」

「等電話?我等什麼電話?等誰的電話啊?」田錦的迷惑卻不像是掩飾,鍾辰更加糊塗了。

當然,不止是手機時刻不離身,她甚至連與他正常的語言交流都喪失了心勁。

比如說看電視時,他強行切掉了她正在追的劇,她也不像以前一樣會撒嬌般的抱怨,而是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一言不發地抓起手機走開。

更別提做愛了,他一碰她,她就觸電般跳起來,假裝突然想起了其他重要事情一般,離開床榻去書房,去客廳,去陽台。

家裡的氛圍變得異常冷靜,不再有一絲熱騰騰的煙火氣,但彷彿輕輕一吸,鼻孔里就會灌滿了令人窒息的硝煙。

他試過送禮物緩和關係,她拿過首飾盒看了一眼,就毫不留戀地扔在床上,然後半真半假地說:「不如送一輛車咯,我們各開一輛,你就不用半路下車跑路。」

他知道,她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他也明白自己的衝動傷害了她,可他不知該如何道歉。

那是在暮暑初秋交替的時分,陽光依舊燦爛,熱度卻已降低,兩人帶著十個月大的女兒,一起開車去海邊玩。

想像著女兒看到蔚藍廣闊的大海,嗅著海水潮濕的鹹味,踩在柔軟的沙灘上蹣跚學步時,發出咿咿呀呀的可愛笑聲,田錦的心情不由大悅。

她在倒車鏡里看到自己滿足的目光,愜意地閉上眼讓暖暖微風拍打在臉頰上。

能與愛人一起見證女兒的成長片段,幸福原來就是這樣簡單,這樣觸手可及啊!

可惜這幸福停駐得太短暫,不等到達海邊,女兒就大哭起來,溫馨靜好的氛圍頃刻被打破。他們只好在路邊停車,田錦手腳利索地找出奶粉和保溫瓶,打算給女兒沖泡奶粉。

可是,她懊惱地發現,自己連安撫奶嘴都沒忘,偏偏漏下了最重要的奶瓶。

女兒不停地哭,飢餓的哭聲越發急促尖銳。

她求助地看向老公,鍾辰卻絲毫沒有搭手哄孩子的意思,只衝她慍怒地嘟噥了一句:「你怎麼當媽的?」

爭吵就從這裡開始,起初鍾辰還耐著性子掉車往回開,可開到一半時,田錦因為委屈到極致,忍不住沖他抱怨了幾句,他索性跳下車,攔下一輛出租,頭也不回地自己走了。

看著那輛計程車絕塵而去,田錦傷心得幾乎要從車座上跌下來。

可是,她沒有時間調整心情,她懷裡靠著一具小小的身體,正等著她拍背哼歌安撫,好不容易才哭累睡著。她將女兒放進安全座椅,茫然地坐到駕駛座發動汽車。

她一路開得很慢,眼淚在眼窩裡熬著,直到安全回家,才放肆地讓淚水滴落在方向盤上。

將女兒放到小床上,她終於能安靜地坐在沙發里時,她才開始認真地哭,哭到頭痛眼脹時她忽然明白——她的確擁有一個家,卻在這個家裡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可是,田錦的一切異常表現,鍾辰都只以為是在鬧脾氣;她的一切心理波動,他也並無察覺。

就像他從來也不明白,女人為什麼總有那麼多話要說?

田錦是鍾辰的第二任妻子,他第一任妻子叫蔣霓,是個心理醫生。

這段愛情的開始也很特殊,像一部懸疑電影。

彼時,鍾辰剛和前一任女朋友分手,女孩扔下一句話:「你這人真的有病!」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有病,就這樣認識了蔣霓。

他自來不愛說話,蔣霓了解情況之後,也並未催促他做問卷,回答許多刻板問題,只讓他躺到舒適的治療椅上放空冥想,試著去抽離、釋放隱藏著的本我意識,站到另一個維度去審視自己。

看著蔣霓的眼睛,鍾辰覺得內心無比的平靜,面前這個美麗的女醫生,是唯一不逼著他說話的人。

他反而願意對著她傾訴,每次見面時與她分享自己生活中的點滴,她總是微笑著傾聽,偶爾發表幾句點評。

這樣的相處延續了四季,隨著了解的深入,這對年齡相仿的男女,順理成章墜入愛河,共結連理。

婚禮上,蔣霓鄭重做出承諾:「從此以後,我就是你一個人的醫生,我會完全治癒你。」

兩年後,蔣霓和他離婚,重回職場時,卻神色黯然:「對不起,你的病只能自救,無葯可醫。」

鍾辰很惱火,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蔣霓因為愛上他,覺得自己專業素養沒能修鍊到位,選擇了放棄事業,退守家庭;養家的責任便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每天忙忙碌碌,馬不停蹄,全是為了給妻子和以後的孩子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啊!

商場上陷阱重重,必須隨時保持戒備;學區房的價格水漲船高,賺錢的速度永遠比不上物價的飛升……

壓力一天大過一天,回家累得不想說話也不想動,連做愛都提不起興緻,只想讓頭腦休息一下,發發獃玩玩手機就睡覺。

蔣霓卻像完全變了個人,再不復當初的安靜如水,善解人意;一看到他就兩眼放光,像個跟屁蟲一樣纏上來,嘰嘰喳喳,絮絮叨叨地說一些無聊的小事——今天自己做了什麼,又學了一道私房菜,又在網上發現了一個新奇的小玩意,以前的同事論文又獲了獎,鄰居全家又去了哪裡旅行……

他真的不想聽這些毫無營養的東西,除了讓他更加心煩氣躁外,沒有任何交流價值。

於是,他從勉強的附和到冷漠的應對,再到粗暴的打斷,蔣霓眼裡的光彩漸漸流失。

終於有一天,在蔣霓又一次和他說話時,他正在思考一單生意的操作,於是憤怒地讓她閉嘴,她愣了一下,轉身就朝門外跑。

下樓的時候,大概是步伐太急,腳底踩空一階,她不小心摔跤了,等他聽到動靜出門查看時,看到她的額頭正在汩汩流血,恐怕會留下一生都不能完全抹除的傷痕。

他送她去醫院,看著她被推進急救室,醫生告訴他,蔣霓已有一個多月身孕,胎兒保不住了。

出院後的蔣霓,即刻提出了離婚。

回憶於此,鍾辰愈發鬱悶,他很想知道,為什麼他遇到的女人,都擁有讓他發瘋的本領,連他的母親也不例外。

他的童年一點也不快樂,父親和母親常年吵架,母親性格潑辣,又天生大嗓門,每次爭吵都以父親的投降告終。

父親若是稍有反抗,便換來母親更猛烈的言辭反擊,各種骯髒污穢的辭彙不要命的噴出來,父親根本招架不住,最後父親學聰明了,要麼不說話,要麼在戰爭即將爆發前遠遠避開。

如今,父母鬢髮皆白,父親每天會牽著母親的手去散步;母親也會在父親卧病時,溫柔細緻的照顧。

儼然是相濡以沫的恩愛場景,一派和諧溫馨。

外人根本猜不到,他們曾經唇槍舌箭的糾纏了幾十年。

而他呢?他的未來該怎麼辦,難道他和田錦,註定走不到最後嗎?可孩子都有了,孩子這麼小就要面臨親情的分崩離析,多麼可憐……

唉……不管怎樣,家還是要回的啊,他開車穿梭在城市的喧囂中,打開天窗透氣,企圖讓晚風吹散心頭的迷惘。

沒想到,在小區花園的涼亭里撞見了田錦。

她依在亭柱上睡著了,手裡依然握著手機。月光下,閉著眼睛的她看起來恬靜而美好,不像是他女兒的母親,而是戀愛時那個被他寵溺,時常開懷大笑的少女。

他輕輕地在她身邊坐下,不忍驚擾她的夢境。

他們曾經是那麼甜蜜的戀愛過啊。

可是,定格於他印象里的她,怎麼會成為一個容貌潦草,挺著大肚子時,動作遲緩而呆板的女人呢?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月光下看到這樣的她,他幾乎要否定那些過往的記憶,否定那些曾讓他心跳眼眩的感覺了。

正當他神思亂游時,田錦忽然驚醒,看著身邊不知何時出現的丈夫,她愕然地說不出話,睫毛撲閃了好幾下,只冒出來一句:「我先回去了。」

「女兒呢?」

「睡著了,保姆看著,我下來透透氣。」

鍾辰剛剛找回的美好感覺瞬間消失,他皺緊眉頭報怨:「保姆能全信嗎?出什麼岔子你承受得住嗎?你太不負責任了,你就不能在家裡守著?」

田錦沉默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讓他差點打了個冷顫。

田錦回家後,鍾辰獨自在涼亭坐著,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前妻蔣霓打通他的手機才讓他回過神。

「我得見見你,很重要的事。」蔣霓不容置疑。

半小時後,蔣霓家樓下的咖啡廳里,這位心理醫生對著前夫一副嚴肅臉:「你想再離一次婚嗎?」

「什麼意思?」他不自覺正襟危坐。

「做你的妻子真的很孤單。」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記不記得,那時候你總不願意和我說話,嫌我啰嗦,嫌我無聊?」

那幾乎就是他們離婚的根源,鍾辰怎麼會忘記,他聳聳肩,讓她繼續講。

「田錦找我一個同行做心理輔導已經很久了,今天我去辦事,正好碰到她。」蔣霓嘆著氣:「她眼睛紅紅的,出來後和我坐了一下午,她都告訴我了。」

「她說什麼了?她……真的在外面有人了?」鍾辰坐直了身體,但後面那句話的音量微不可聞。

蔣霓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鍾辰的心跳隨著她頭部動作而加快頻率。

「她沒有出軌,她只是太寂寞了,寂寞得花錢在淘寶上購買了虛擬男友服務……按小時收費,不過是想有人能陪她聊天,哄她開心……她知道這樣是飲鴆止渴,所以一邊沉浸在這種虛幻的氛圍中不可自拔,一邊找心理醫生開解,希望儘快解脫……」

「她有病吧!真是有錢沒處花!」得知真相的鐘辰頃刻間怒不可遏。

「有病的人是你!」蔣霓突然提高了音量,嚇了他一大跳。

「你知不知道,有一種心理病叫產後抑鬱,會要人命?你關注過她嗎?你總覺得田錦不是個稱職的母親,你自己單獨去帶一天孩子試試!」

「還有,你知不知道,每個女人,終其一生也只是想找一個能陪她說話的人,就算婚姻是一筆生意,也要雙方都付出對方需要的東西才能達到雙贏!她看重你給予同樣的愛情,遠勝過你認為重要的物質基礎,你懂不懂啊?」

「你早說過,你的病只能自救,看來你已經病入膏肓,你的病,叫極端自我主義。」

蔣霓連珠炮似的幾段話,砸得他回不過神,喘不過氣,他正想提問,什麼叫「極端的自我主義」,蔣霓的微信提示音響起,是田錦發來一段語音。

蔣霓神色複雜地看了眼前夫,手指在屏幕上定格幾秒,終於還是點擊了外放。

鍾辰凝神細聽,聽見田錦在那端緩慢而憂傷地傾訴,開始低沉細微,後來憤怒尖銳:「蔣霓,你理解我的,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不到萬不得已,是割捨不下感情的……可我真的受夠了,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盡頭呢……我想,我可能該離開了……」

鍾辰霎時呆若木雞,而蔣霓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深夜十一點十五分,鍾辰正在返回的路上超速駕駛,他只想快點見到田錦,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他似乎已經看見田錦在鋪滿橘色溫暖燈光的房間里流著冰冷的眼淚,一邊流淚一邊取出衣櫃里掛著的衣服,裝進那隻很久沒用過的旅行箱,然後守在女兒的嬰兒床前,等著她醒來,抱著她一起離開。

想起女兒和自己相似的笑臉,想起田錦那些無法釋懷的哀怨,他忽然心如刀絞。

前妻最後的告慰猶在耳邊:「愛是陪伴,是耐心,是理解,是包容,等你真正搞懂愛的含義時,你的病也就痊癒了。」

他終於流下淚來,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能與田錦一同修補心靈的殘缺,尋回遺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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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稿.轉載.合作請聯繫:snowwhite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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