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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鬼盯上,身體傳來響動,恐懼不已,下一刻竟發現屋內多了一人

上章:文化丨為一「已死」女子,他公然拒婚,豈料看見一幕後,竟改了主意她說將錦盒託付給我,實則是希望我能將不老葯交給贏湛?!突然之間,我對公孫環的欽佩上升到一個極高的程度。或許,她對贏湛的愛,並不輸給我。我將不老葯重新收納進錦盒,貼身藏好。

只是我想不通,她既然那麼喜歡贏湛,為何不將這珍貴的不老葯親手交給贏湛,反而要我轉交?我糾結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覺得困了就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

我估摸著以這個速度回到驛站,起碼還需要半個時辰,夠我睡一會兒。剛想要合上眼睛,車廂里又飄進了一縷令人遍體生寒的青煙。煙霧匯聚成一個穿著白衣的女鬼模樣,正式許久不曾見面的青嬰。

她不知如何修鍊,短短几個也就能從一個厲鬼升級到厲鬼中戰鬥力的NO.1的攝青鬼的行列。尋常人的肉眼都是看不見鬼魂的,青嬰不請自來的目的我不得而知,但她應該不是贏湛派來的,因為她只是站在車廂一角,披頭散髮的盯著我。

解憂公主是凡人女子,自然也看不見鬼魂。我被盯的毛骨悚然,表面上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阿嚏!」馬車行駛到了驛站,阿萊想要扶我下馬車,剛掀開門帘就被青嬰撒發出的陰氣凍得打了個噴嚏。

「公主,你不冷嘛?」「冷,快要凍僵了。」「阿萊去準備熱水,大巫說過,只要多泡熱水就不容易傷風。」我和阿萊還有一大推奴僕走進驛站,大巫所在的那隻黑瓦罐就等在我的房門口。

大巫見到我身後跟著的青嬰,黑洞洞的小眼睛瞪得滾圓,從瓦罐里抽出一張符咒就往青嬰的屁股上拍過去。青嬰看見生長在罐子里的大巫早就先起了防備,大巫剛祭出符咒,青嬰就化作一縷青煙飄散。

「你怎麼讓不幹凈的東西盯上了。」大巫氣急敗壞的問。我確定青嬰已經走遠,才無奈的解釋,「她是公子高的屬下。」我獨自走在一條滿是迷霧的路上,地面上白雪皚皚,天空中大霧蒙蒙,伸手不見五指,只能依稀看見遠方星星點點的亮著幾盞暗淡的燭光。

這是哪兒?不久之前,我明明還置身在驛站之中,怎會突然來到了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踏、踏!」身後冒出了一片聲響!這個詭異的聲音打從我來到這裡,就一直跟在我的身後,像是一個女人的腳步聲。

回過頭,身後只有濃厚的接近於慘白的霧。「踏、踏、踏……」那個腳步聲加快了,離我很近,我卻看不見腳步的主人。「誰在哪裡?」我有點慌了。這麼濃的霧氣,若我看不見那個人,那個人應當也和我一樣,看不清我。路邊有一簇簇半人高的灌木,暗淡的葉子上落滿了霜,我躲了進去,想要看看究竟是誰跟蹤我。

「嘶!」灌木上長滿了荊棘,我不小心劃開了手指。血液的氣息混合進了這片沉重的氣氛中,說不出的詭異。或許,那個人跟丟了我,已經趁著迷霧離開了。擴散在遠處的那幾盞光亮,似唯一的路標,指引著我。

我悄悄從灌木後站起來,突然耳邊吹來一陣輕微的吐氣聲:「呼~」「啊啊!」我緊張的尖叫,緩慢的側過頭去看身後。一雙沒有溫度的手掌率先掐住了我的脖子,將我按倒在了地上。「還給我!還給我!」

跟蹤我的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她可能死於活埋,渾身都塗滿了黃土,連指甲和頭皮中都嵌滿了灰塵,隨著她的動作,大片大片的黃土落在我的臉上。「還給你什麼?」我竭力反抗,一腳瞪在女鬼的肚子上。

女鬼摔倒在地上,我趕緊連滾帶爬的躲到一邊,想要藏進迷霧中。可無論我多到哪,女鬼滿是屍斑的手總能穿透濃厚的霧氣準確的抓住我的腳踝,口中不斷重複著那句,「還給我,快點還給我!」

我又被抓住了,這一次我沒有抵抗,由著女鬼抓住我的腳踝爬到我的身上。「你究竟想要我還給你什麼?」我已經快要嚇哭出來,好不容易骨氣的勇氣在看見女鬼的下半身後,又被嚇破了膽子。

只見,女鬼被我踢了一腳之後,上半身和下半身已經分家,此刻抱住我的是她的上半身,而那截血淋淋的下半身還如無頭蒼蠅一般在迷霧中步履蹣跚的搖晃。我的胃裡一陣翻騰,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女鬼好不容易雙手攀附到我的肩膀,張開兩片發黑的嘴唇,充滿怨念的在我耳邊說了兩個字,「身份。」「啊啊啊啊!」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渾身都被冷汗浸濕。「原來是夢……」一雙陰森森的鬼臉出現在我的床邊,又將我嚇了一跳,但這張鬼臉上帶著明顯的鄙夷,和剛才那張帶著怨恨的鬼臉截然不同。青嬰慢慢悠悠的說道,「做了虧心事,總是要做噩夢的!」

我發現青嬰的手上拿著那張畫著解憂公主畫像的畫卷,驚駭的回憶起,夢中的那個女鬼的眼睛似乎和畫卷上解憂公主的眼睛極其相似。大巫說過,解憂公主在一場泥石流中失蹤,迷霧中的女鬼渾身都是黃泥,似乎也印證了她就是真正的解憂公主。

我的心臟砰砰亂跳,莫非解憂公主真的不幸遇害,才會化身成鬼,來向我索要她的身份。若是如此,庫爾班和大巫為了瞞天過海,完成大秦與燕京過的政治聯姻,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的逼迫我繼續假裝解憂公主。

到最後假戲真做,我豈不是又偷了解憂公主的身份,又偷了她心愛的男人?「切,真不知公子看上你哪一點?」青嬰用眼角的餘光瞥了我一眼,就穿過緊閉的大門出去了,還不忘伸出一根長著尖銳指甲的手指挑開門栓。

折射著珠光的銅鏡里,我脂粉未沾的臉龐模糊的映照出來。糟糕,青嬰看見了我的真面目!他們誰也沒有發現又只鬼潛入了驛站!望著桌上放著的紅珊瑚鐲子的碎片,我有片刻失神。門外又傳來了一番對話,「公子,她醒了。」「退下。」「是。」

聽見那個冷冽而不失磁性的嗓音,我全身的細胞的都顫慄起來。贏湛,他就站在我的門外在他推開我的房門之前,我忙不迭的拿起床邊的面紗蒙住臉,吹滅了蠟燭的火光。既然青嬰識破了我的身份,贏湛一定會就知道。

我還沒想好今後的路要怎麼走,在這個節骨眼只能做到死不承認。贏湛邁著筆直修長的雙腿跨過門檻,反手將房門關上。房間黑乎乎一片,外面的月光或許透著幾分微亮,可房間里的門和床都緊閉著,我和贏湛只能依稀判斷出對方的輪廓。

然而,孤男寡女共處暗室,孕育出的氣氛似乎更加顯得曖昧。「嘩啦——」贏湛的手上拿著一條鎖鏈向我靠近。這種金屬碰撞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不久之前我還日夜帶著這條淬鍊了贏湛血液的鎖鏈,整整一年多的光陰。

他此刻又拿出這條鎖鏈,莫非想要再將我鎖起來?「警告你,別亂來,我可是堂堂燕京國的公主!」我警惕的縮進床角,又覺得這張奢華的雙人床才是真正危險的地方,一時不知所措。

贏湛步步緊逼,我幾乎能感受到他逐漸加重的呼吸聲。「本王當然知道你是燕京國派來和親的解、憂、公、主。」贏湛站在窗沿,微弱的光線中,我似乎看見他的嘴角扯出了一抹戲虐的淺笑,「這個身份,本王很喜歡。」

「嘩啦啦~」隨著贏湛身體前傾,鎖鏈又發出了一串暗示著佔有慾的撞擊聲。我緊緊貼著床角,「別再想鎖住我!我不是你的奴隸了!」話一出口,我就像抽自己的耳光,太特么不打自招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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