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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寫得一手出神入化的毛體書法,卻只收藏兩個人的墨跡

毛澤東,作為改變中華民族歷史命運的一代偉人,以其革命家、政治家、軍事家、哲學家、教育家、詩人、的諸多身份在諸多領域取得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偉大成就,贏得了億萬人民的景仰和愛戴。其「汪洋恣肆、氣度恢弘,充溢著非凡的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的膽略和豪情」的「毛體」狂草書法賦予了中國書法以全新的藝術風貌,將其代表作品置於書史之任何時期,都堪稱獨標一幟,不同凡俗。

毛澤東喜好書法,工作之餘,筆下萬馬奔騰,抄些古代詩詞,讀讀名家字帖,欣賞一些名家字畫,成為他的一大愛好。生前也接觸過一些著名書法家,除郭沫若、馬一浮等以外,還有于右任、沈尹默、謝無量、舒同四大家。

毛澤東與于右任

于右任是著名的詩人和書法家。他原名伯循,陝西涇陽縣人,生於1879年。他是清代舉人,早年留學日本時曾加入中國同盟會。辛亥革命以後,1912年在南京成立臨時政府,他擔任交通部長。1922年曾與邵力子等參與創辦上海大學,並任校長。1927年以後曾任國民黨中央執行常委、軍事委員會常委、國民黨政府審計院長、監察院長等職。著有《于右任詩詞選》《右任詩書》等。

由於于右任早年曾創辦《民立報》,所以毛澤東早在學生時代就聞其大名,受過《民立報》的影響。1936年,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在延安採訪毛澤東時,他還曾談起過《民立報》和于右任:

在長沙,我第一次看到報紙《民立報》,那是一份民族革命的報紙,刊載著一個名叫黃興的湖南人領導的廣州反清起義和七十二烈士殉難的消息。我深受這篇報道的感動,發現《民立報》充滿了激動人心的材料。這份報紙是于右任主編的,他後來成為國民黨的一個有名的領導人。

于右任早年雖曾任靖國軍總司令討袁,但以其氣質而言,仍是一個義士文人。他的舊體詩詞蒼涼慷慨,聲譽極高;他的書法更是馳譽海內外。早在20世紀20年代,論書法者便有「北於南鄭」之稱,「北於」即于右任,因他是陝西涇陽人;「南鄭」則是福建閩縣人鄭孝胥。他的草書,冠絕當代,無人可及,有「當代草聖」之稱。他比毛澤東大10多歲,與陳獨秀同庚。毛澤東當然是早聞他在書法界的耀眼地位。

1924年1月,國民黨在廣州舉行了有共產黨人參加的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于右任與毛澤東都出席了會議。在會上,于右任當選為中央執行委員,擔任執行部的工人農民部長,邵力子為秘書;胡漢民為組織部長,毛澤東為秘書。在20年代中期有一段時間,于右任在上海工作時,曾與毛澤東有過不算太少的接觸。

1945年8月28日,毛澤東到重慶談判。8月30日毛澤東與周恩來由山洞林園赴城內拜訪于右任,正好於因公外出,未能見面。當晚,張治中在桂園為毛澤東舉行宴會,並邀請了于右任、孫科、鄒魯等人前來參加。二人終於又見面了。自1924年在上海國民黨執行部共事後多年未見,所以這次相逢大家都感到十分欣慰。

9月3日下午,毛澤東再次來到于右任的官邸進行拜訪,大家只敘了敘舊,因毛澤東還要拜會政府其他要員,也就未能長談。

9月6日中午,于右任設午宴宴請毛澤東、周恩來和王若飛,並邀請張治中、張群、邵力子、丁維汾、葉楚傖等人出席作陪。二人都喜歡詩文,因此在宴席上就漫談起詩文來了。不知怎麼回事,于右任竟知道毛澤東曾作有《沁園春?雪》一詞(一說是從柳亞子那裡見到的),於是極力稱讚,對該詞的結句「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尤為讚賞,認為是激勵後進之佳句。毛澤東因讀過於右任參觀成吉思汗陵墓時所賦《越調?天凈沙》一詞,並熟誦其中的句子,於是笑著答道:「若何『大王問我:幾時收復山河?』啟發人意之深也。」

說罷,二人皆拊掌大笑,舉座皆歡。

1949年初,國、共再度和談,周恩來對於右任的女婿屈武說:「和談一破裂,解放軍就過江佔領南京,你設法找到於老,叫他留在南京。屆時派專機接他北上參加新政協,共商國是。」「好。」屈武一口應諾。

然而,屈武還沒來得及把周恩來的話轉告于右任,于右任已被何應欽派人接到上海去了。一次夜深人靜時,其夫人沈氏問:「上海要解放,怎麼辦?」于右任安慰道:「不要怕,上海解放了,共產黨、毛澤東會保護我們的。」但此話說過不久,蔣介石便派人把他接往香港,隨後轉往台灣。于右任1964年在台灣去世,終年86歲。

毛澤東與沈尹默

沈尹默是中國現代著名書法家、詩人。原籍浙江吳興,1883年誕生於陝西省興安府屬之漢陰廳。他是中國新詩的最早作者之一。早在五四時期,他就是北京大學的名教授之一,又是著名的《新青年》雜誌七編委之一。由於蔡元培、李石曾的推薦,1932年,他出任北平大學校長。著有《秋明室長短句》《沈尹默詩詞集》等。夏承燾讀其《秋明室長短句》後寫信給他,贊其詞「高揖馮、歐,俯視周、吳。」評價可謂高矣。

1959年,沈尹默到北京參加第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和政協三屆全國委員會第一次會議。期間,毛澤東接見各民主黨派和無黨派民主人士。他一見沈尹默就與他親切握手,說:「你工作得很有成績,人民感謝您。」「謝謝!謝謝!」沈尹默謙虛地說。「聽你的口音,不像浙江話。」毛澤東說。沈尹默說:「早年生活在陝南。」接著又問毛澤東:「現在各黨派都要我參加他們的黨,我是喜歡發表意見的人,您看怎麼辦好?」毛澤東笑著回答道:「黨外好!黨外好!」

大約在1962年,沈尹默又去北京開會。期間,毛澤東特意邀請沈尹默、馬一浮、章士釗、謝無量、熊十力等五位學術界的老前輩、老詩人座談。所談內容全是中國詩歌,從《詩經》《楚辭》到唐、宋詩詞,全部談到。

沈尹默回到上海,對夫人褚保權說:「毛主席博學多才,對古詩詞造詣很深。」

1963年底,沈尹默去北京參加第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四次會議。在遇到陳毅時,他突然拿出一首《沁園春》的詞。

「這是寫給誰的?」陳毅一見,忙問。「這是我為毛主席70大壽填的一首詞,表表心意。」沈尹默說:「請您幫我轉呈主席。」

「好哇!」陳毅大喜,隨即展卷,只見沈尹默用剛勁秀逸的毛筆字寫道:一柱擎天,萬里無雲,四海無波。喜紅旗颺起,乾坤浩蕩,東風拂遍,遐邇融和,六億人民,同登壽域,見者驚誇安樂窩。國慶日,聽天安門外,動地謳歌。神州大好山河,人更覺今朝壯麗多。看馬列真文,功高粟帛,孫吳神武,力止干戈。玄圃桃繁,仙山棗大,松柏常青帶蔦蘿。無私頌,為群倫祝福,歡醉顏酡。

陳毅讀罷這首頌詞,非常高興,說:「我一定轉呈主席。」

1971年6月1日,沈尹默離開人世,終年89歲。

沈尹默生前除抄唐詩宋詞外,也喜抄毛澤東的詩詞。1962年,有一次周恩來在上海參觀展覽會時正好碰上沈尹默。周恩來向他索取墨跡。沈尹默回去以後,先揮毫書寫了一幅毛澤東的《沁園春?雪》,感到不滿意,就又寫了一幅。周恩來非常高興,將兩幅字全拿去了。

筆者於20世紀80年代的一個夏天,也曾去沈尹默故居拜訪褚保權女士,見客堂間里仍懸掛著沈尹默先生書寫的毛澤東詩詞。從這裡,我們仍然可以看出沈尹默對毛澤東詩詞的喜愛之情。

毛澤東與謝無量

謝無量是中國現代著名書法家、學者。他是四川樂至縣人,生於1884年。少小與馬一浮是同學,齊名當世。早年參加同盟會,曾任孫中山廣州大元帥府副秘書長。曾著有《詩學入門》《詞學指南》等。其《中國大文學史》創見頗多,可以說是我國最早的一部文學史。抗戰勝利後,蔣介石慕其文名,曾花3億元請他寫了一篇壽文,後又花2億元請其書寫壽屏,可見他當時名望之高。建國以後,謝無量曾任四川省博物館館長、政協全國委員會特邀委員等職。

在20世紀50年代,謝無量應邀赴京。毛澤東親自接見他,禮遇甚厚。毛澤東問他:「你寫詩是學的哪一家?」「這……」謝無量竟一時答不出來。「寫字學的誰的?」毛澤東又問。「這……也說不清楚。」

毛澤東一點也不見怪,還與他合影留念。照片在《人民畫報》上刊登以後,震動文壇。謝無量從北京回到四川後,曾對人說:「平生得到兩大領袖的禮貌優遇,早年得見孫中山先生,晚年又能親與毛主席在一起,覺得自己很幸運。」還說:「毛主席問我詩學的哪一家,寫字學的誰人,我一時答對不出來,今後真該要好好地專學一家了。」

1955年,原國民黨高級將領衛立煌從香港返回大陸。毛澤東聞訊後非常高興,不僅寫信給他,表示歡迎,還特地在北京設宴歡迎他。當時謝無量正在北京,也應邀出席。在宴席上,毛澤東坐在衛立煌的右邊,謝無量坐在衛立煌的左邊。賓主交杯暢飲,氣氛十分融洽。後來,《人民畫報》還以他們三人在宴席上的合影作為封面。

謝無量曾著《王充哲學》一書,於1917年4月由中華書局出版。他認為王充在《論衡》中說「充於天地萬物皆用生物之理推校其本,頗近於唯物論……」這在1900年前妖妄讖緯之學盛行的東漢時期,是非常可貴的。不料毛澤東也曾看過此書。1956年,謝無量應周恩來之邀來到北京,毛澤東在中南海設宴招待他時還提起這本書。當時章士釗也在座。毛澤東說:「謝無量老先生是很有學問的,對中國古典文學和哲學都很有研究,思想也很進步,在蘇聯十月革命以前就寫了《王充哲學》,這本書是提倡唯物史觀的哩。」

毛澤東與舒同

舒同素有「紅軍書法家」之稱,從小喜歡書法,即使從湖南省立師範學校畢業、投身革命事業後,仍念念不忘此道。也正由於這一點,他雖比毛澤東小十幾歲,但同毛澤東仍有不少交往。

舒同在紅軍內書法名聲大振的時間,恐怕要追溯到1930年。那時,他在紅軍第四軍政治部中擔任秘書工作。由於當時擔任宣傳工作的同志在書法藝術上多缺乏基礎,因此,他所書寫的大字標語或起草的文件文稿,就特別惹人注意,逐漸贏得了人們的讚揚。在這種情況下,舒同更加虛心,愈益認真地鑽研起書法藝術來了。那時經常行軍打仗,沒有多少時間來研究書法,他便在行軍途中用手指在掌心上寫字。

在一次反「圍剿」戰役以後,在打掃戰場中,毛澤東和舒同第一次見面了。毛澤東握著舒同的手說:「早就知道你了,在《紅星報》上看過你的字,讀過你的文章。」毛澤東還從地上撿起一枚彈殼,深情地說:「這就是戰地黃花啊!」從此,舒同獲得了「馬背書法家」的稱號,而這個稱號的命名者就是毛澤東。以後,凡有人請毛澤東題詞的時候,毛澤東就對他們說:「你們請舒同寫吧,他寫得好。」就這樣,舒同寫了「抗日軍政大學」的校名,又寫了「團結、緊張、嚴肅、活潑」的校訓。

解放後,毛澤東與舒同仍有接觸。特別是1959年後,毛澤東曾6次前往濟南,與舒同一起研究工作,探討書藝。毛澤東對舒同說,他當時在北京不太愉快。那時舒同任山東省委第一書記,他知道毛澤東喜歡睡硬板床,就拆除了家中的棕綳,換上一副寬大的硬木床板給毛澤東睡;他知道毛澤東不喜歡上樓,不習慣用抽水馬桶,就在一樓蓋了間蹲式的廁所給毛澤東用。他們還一起瀏覽大明湖。毛澤東對舒同說:「乾隆的字到處有,但是有筋沒有骨,我不怎麼喜歡。」

在「文革」中,舒同也受到了衝擊,他寫了一份長卷申訴書給毛澤東。毛澤東看完了他的長卷後,當即指示旁邊人說:「解決他的問題。」

可是,毛澤東的這一指示並沒得到落實。毛澤東去世後,舒同住在北京西山一個古柏參天的山坡上,與毛澤東之子毛岸青為鄰,下下棋,聊聊天,或者一個人讀讀書,寫寫字。毛澤東向別人稱讚舒同的書法,而舒同也向別人說:「毛主席的字雖然沒有像專門家那樣經過訓練,但氣勢宏大,汪洋恣肆,無拘無束。現在的人束縛太多,很難學好懷素,毛主席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

在當代書法家中,毛澤東只收藏兩個人的墨跡,一個是郭沫若,另一個就是舒同。而舒同書寫的毛澤東詩詞,很多地方都與後來發表的有所不同,如「紅旗漫卷西風」,舒同則書寫為「旌頭漫卷西風」;如「雪裡行軍情更迫」,舒同則書寫為「雪裡行軍無翠柏」;如「她在叢中笑」,舒同則書寫為「要在叢中笑」,如此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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