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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舌头伸进去的时候,我都high了..


一道闪电劈过。


  窗边的苏暖被吓的一个哆嗦。

  而面前男人眼中那比闪电还森寒的光,让她更是从牙齿到双腿都在狠狠的抖。


  “好久不见,我的未婚妻。”


  伴着一道霹雷,男人那波澜不惊却阴冷入骨的声音徐徐炸响在她耳边,“出去野了三年,终于肯回来了?”


  哪里是她肯回来,明明是他把她抓回来的……


  再说,她也没有出去野……

  她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努力稳着声调,“深哥……”


  他倏然打断,“深哥这个称呼,你也配?”


  他缓缓扶住她的肩,十个指节渐渐加力,肩骨的碎裂感让苏暖疼的咬紧了嘴唇。


  可她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蒙上薄雾的目光始终倔强的看着他。


  她的样子似是激怒了他,他忽然把她重重抵在落地窗上,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似笑非笑,“你做出这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八面玲珑是你,心狠手辣是你,你以为我还会对你心软?”

  话音未落,他便把她的身体反转按在玻璃上,丝毫不给苏暖答话的机会,随着裙子破裂的声音,她的身体也几乎被他撕裂……


  突然的剧痛让苏暖发出一声悲号,看着她痛到扭曲的侧脸,他没有半分的怜悯。


  他毫不怜惜的惩罚着她,就像她失踪的这三年间无数个夜里他血红着眼睛想象的那样,恨不得把她冲击的魂飞魄散……


  “害得我家破人亡,你以为,逃了就算了?”


  身后传来他冰冷的声音,苏暖如坠地狱。

  “我会慢慢让你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究竟是怎样一种体验!”


  闪电频繁划过天际,苏暖既惧怕此刻她一丝不着的模样被窗外的人看到,又摆脱不掉身后那刀割剑刺般的巨痛,胸腔中翻涌的耻辱感让她除了呜咽连半个字音都发不出……


  酷刑结束的时候,突然虚空并失去支撑的身体让苏暖双腿一软,斜斜的摔倒在窗边,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目光模糊的仰头看着这个她从14岁起就深深爱上的男人……


  “江临深……你这样对我,会后悔的……”

  闻言,江临深整理衣服的手顿了顿,随即便是一声冷笑。


  像一个审视死囚的帝王,他目光寒凛的睨着气若游丝的苏暖,“是吗?那恐怕我还要做出更多让我后悔的事呢。”


  他森冷的语气让苏暖狠狠一颤,紧接着他便毫不留情的把她拖起,一路拖到浴缸旁,把她的头用力按进了浴缸里。


  毫无防备下呛了水,一阵天旋地转间,可怕的窒息感和血腥感让苏暖本能的拼命挣扎,可江临深却死死的按住她的头,让她丝毫挣脱不得。


  苏暖的意识越来越涣散,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憋死的时候,江临深忽然把她的头拽离了水面。

  苏暖一面猛咳一面拼命呼吸,耳边响起江临深的冷笑,“溺水的滋味怎么样?”


  “求你……”


  她虚弱的声音很快就随着他再次狠狠把她按进水里而消失在空气中。


  江临深每次都是在苏暖就要因窒息而晕厥的时候把她扯出水面,却又在她稍加喘息后无情的再将她溺入水中。


  就在苏暖笃定自己会死在今夜时,他的大手忽然捧住了她的脸,悲沉的声音从齿缝中字字挤出,“这就受不了了?沐谣当初被你推下越江的时候,她承受的痛苦比你重千倍万倍!”

  他口中那个名字让剧咳不止的苏暖全身一震。


  石沐谣……


  那个温柔如水善解人意的美丽女人啊……


  苏暖缓缓睁开眼睛,凄然一笑,“所以你抓我回来,是想我给她偿命?”


  她眼中满满的不屑让江临深怒火中烧,他满眼憎恶的睨着她,大手几乎把她的五官挤压变形。

  “你要是死了,去那边再害她怎么办?我怎么能让她在那边过得不得安宁呢?”他双目猩红,一字一顿,“所以,还是生不如死这个惩罚,更适合你。”


  这样的话,令苏暖心如刀割。


  五官被他捏的全部错位,她含糊辩道,“是她自己跳江算计我,你却信她不信我……”


  他猛的一声怒喝,“会有人蠢到拿死去算计别人?谁的命会那么不值钱?你告诉我,啊?”


  “可石沐谣她就是……”

  “闭嘴!”江临深低吼道,“那我妈呢?是不是我妈也是用死去算计你?是不是?”


  他的质问让苏暖的心口一窒,而后便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疼痛而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他忽然拖起她大步向门外走,像拖一只无家可归无力反抗的流浪狗。


  她捂住身体绝望的喊着,“江临深!我的衣服!”


  他鄙夷冷笑,“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人,什么时候也需要穿衣遮羞了?”


  她的反抗和挣扎在他眼里如同蝼蚁,他忽然把她扛起,毫不客气的扔向了车后座。


  苏暖被震得眼前一黑,残留的意识让她不顾一切的扑向副驾的方向抓起他的外套裹在身上,而她还没从一连串的惊吓失神中回缓过来,便又被他粗鲁的拽下了车。


  车外瓢泼的大雨把她浇得透心凉,当她拼命擦着脸上的雨水看清楚所在之地是森凄凄的墓地时,顿时毛骨悚然……


  头顶劈来一道白光,落在雨幕里的墓碑上。


  看到两块碑上“慈母董琳”和“爱妻石沐谣”的字样,苏暖的心疼的快要裂开……


  “跪下!”


  江临深一声厉喝,用力的推了她一把,她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身体一下子撞向了碑前的石板,她不顾被磕破的膝盖处传来的痛意,缓缓的向墓碑磕下头去……


  “琳姨,对不起……”


  苏暖14岁那年,母亲意外离世,在她和父亲断绝关系孤零无依时,是母亲的好友董琳重新给了她一个家,十年间,她对她像对亲生女儿一样的疼爱……可她还没来得及报答她视如母亲的琳姨,琳姨却因她身亡……


  她痛苦的呜咽声被大雨吞噬,而她伏在地上双肩耸动的悲恸模样,让江临深的心莫名一阵剧痛……


  眼前的女人,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善良的小丫头了。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用尽一切卑鄙甚至恶毒的手段!只可惜他的母亲到死都没看清她的真面目,到死还抓着他的手,嘱咐他一定要娶她并善待她……


  江临深的喉结急促的滚动,他仰天一声悲吼,“狼心狗肺的东西,最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是你!”


  他边说边把她拎起,重重扔向一旁石沐谣的墓碑。


  “磕头!你给沐谣磕头道歉!磕到沐谣原谅你为止!”


  他的吼声让苏暖缓缓抬头看向他,呛着冰凉的雨水,她嘲讽一笑,声音飘摇,“我再说一遍,她是自己跳进江里的,和我无关。我绝不承担不属于我的责任!”


  江临深蹲在她身前,拎起她的衣领,“那是活生生一条人命,你却说得如此轻松?就算是她自己跳江,难道不是你逼得她无路可走?怎么成了和你无关?”


  她轻轻拂落他的手,倔强的目光隔着雨幕锁在他的脸上,字字清晰,“要我给她磕头,除非我死。”


  江临深眯起黑眸,“你逼我?”


  苏暖双唇轻颤,“深哥……在你心里,她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吗?”


  江临深愤然挥手,“不准你再这么叫我,我听了恶心!再说,凭你的所作所为,你有什么脸和沐谣比?”


  苏暖惨白着脸,凝噎许久,才缓缓爬了起来。


  “呵呵,是啊,我不配叫你深哥……我也比不得她在你心里分量重……”


  滂沱大雨中,她的笑声越来越大。


  “你怕我死了缠着她让她不得安宁对吗?那好,我偏要让她不得安宁!”


  她说完便狠命把头撞向了石沐谣的墓碑……


  如果不是江临深反应够快扯住了她的衣角,估计她真会头骨粉碎……


  她额头和墓碑上鲜红的血迹刺的江临深几乎睁不开眼。


  无论有多恨她,他从没想过让她这样死在自己面前。


  这样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江临深冷冷扯唇,神色淡漠的揩去她额上的血,不带情绪的抱起清瘦的几乎没什么重量的苏暖,沉步走出墓园。


  “先生,这是……”家庭医生梁医生看着昏迷不醒只穿了一件男装上衣的苏暖和浑身湿透的江临深,一脸紧张。


  “她醒后告诉她,如果她再寻死,我就让她那个心上人代替她,生不如死。”江临深淡淡丢下一句,看都没再看苏暖便大步上楼。


  迷迷糊糊间重获意识的苏暖刚好听见他的话,她的身体僵了僵,很快便有泪水顺着眼角拼命的往外挤,任凭她怎么忍都忍不住。


  深哥,我们两个,怎么竟成了这样?


  我们不是明明那么那么……爱着彼此的吗……


  呼啸的风声响在耳畔,青翠的树影山石间,飞驰在山路上的车子里传来苏暖兴奋的惊呼声。


  “又一个五连发卡弯被拿下!漂亮!”


  “光速漂移!完美!”


  “我深哥早晚有一天称霸秋名山!”


  她边喊便侧头看着在这陡峭山路上轻松掌控方向盘的江临深那张英俊的侧颜,满目的崇拜。


  江临深全神贯注的看着路况,唇畔却扬起宠爱的浅笑,“小丫头,就你能说会道。”


  他是个不太爱笑的人,所以每次她把他逗笑的时候,她都会因他清扬好看的笑容花痴片刻。


  ……


  往事甜暖。


  她的笑意渐渐在唇畔绽放。


  “我想你……”


  她轻声喟叹。


  深哥,我很想你。


  想念那个时候的你,想念那个时候的我们……


  忽然喉间传来一阵疼痛,苏暖猛的从幻境里回神,眼前放大的是江临深那张阴霾冷鹜的脸。


  “想谁呢?想你那个姓温的心上人呢?嗯?”他的手卡着她的脖子,声音很低,却冰寒,“想起那个男人竟会笑成这么下贱的模样?他是让你有多爽才令你这么念念不忘?”


  苏暖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简直不敢想象那么俊雅稳重的江临深会说出这样粗鄙不堪的话!


  这样的江临深让苏暖陌生而恐惧……


  她扭过头去,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却被他的大手用力扒开眼皮,被迫睁眼迎着他的目光。


  他的目光里满是愤恨的火焰。


  “凭什么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和那个男人却能你侬我侬逍遥自在?”


  “我没有……我和他……”


  他忽的用力把她甩开,正了正衣领,粗声打断,“我没兴趣听你们的故事,我只知道,从我抓到你的那一刻起,你活着的目的就只剩一个,赎罪。”


  他说完转身就走,甩下冷冷的命令。


  “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把自己收拾干净下楼。记住,晚一分都不行。”


  苏暖捂住双眼,心头酸楚难耐,泪水顺着指缝汩汩而下。


  可她知道自己没有时间浪费,只能强撑着散架般的身体,麻木起身……


  苏暖走下楼梯的时候,江临深淡淡的扫了一眼时钟,又向她示意了下桌上的水杯和药片。


  苏暖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二话没说就拿起药片咽了下去。


  她的顺从让江临深有些意外,而她额上的药贴让他心中生出一瞬怜悯。


  不过也就是一瞬而已。


  他只要一想到石沐谣在她的推搡下坠江的画面和母亲死不瞑目的脸,心头便立刻汹涌起滔天的狂恨。


  “跟我走。”


  他丢下一句便向外走去,苏暖紧攥着拳心,缓缓跟上。


  那药片还在手心里,她只是做了假动作,其实并没吃。


  不是她要和他耍心机,而是她的身体承受不来这种药的刺激,她不想让自己再陷入三年前那样的危险境地。


  三年前,也是他强要了她,逼她吃下这种药,害的她差点一命呜呼……


  她悄悄的把药片丢进喷泉的水池,苍白的唇角勾起一道凄苦的浅弧。


  其实,他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


  比如,她曾经为了救他,放弃尊严,甚至差点丢了性命……


  再比如,她早就因他而丧失了做母亲的权利……


  可惜,他的眼里只看得到石沐谣对他的好。尤其石沐谣这一死,很多事情更是说不清道不明,她的解释都成了死无对证的狡辩反让他更加厌弃。


  石沐谣,你赢了……


  苏暖低着头,绞紧了双手。


  “下车!”


  江临深的冷声低喝让苏暖回神,她茫然而顺从的下车,不料还没站稳,眼前忽然冲过来两个人影,对着她便是一阵疯狂的抽打……


  而江临深束手而立,丝毫没加阻拦。


  “你给我的女儿偿命!你这个杀人犯!为什么你还活着,我的女儿却死了!不公平!这不公平啊……”


  石沐谣的母亲用力的抽了苏暖一个耳光,虚弱的苏暖没站稳,连反抗都来不及就被她推倒在地,而疯了一样的石母并不解气,她上前扯过苏暖的头发继续用力的抽她的耳光,一旁的石父则毫不客气的踢了她腹部一脚……


  苏暖只觉得肚子一紧,疼痛难忍,她拼劲全力把身体弯成虾状想护住胸腹,石父的脚便一下下狠绝的踢在她的腰上背上……


  目睹着两人一副要打死苏暖的架势,江临深悠悠然点燃一支烟,轻轻吐着烟圈,全然是事不关己的模样。


  而倔强的苏暖也便硬生生的忍着,挺着,死也不肯求饶……


  不出几分钟的时间,苏暖已经血痕满面,全身痉挛。


  看着苏暖嘴角和鼻子里淌落的血珠,江临深优雅的把烟掐灭,这才淡淡开口,“伯父伯母歇一歇吧,别累坏了。”


  石父石母闻声,徐徐停了手。


  石母撸着袖子抹着眼泪,扯着嗓子哭嚎,“江先生,既然把这个杀人犯抓回来了,就把她交给警察枪毙了吧!还我沐谣一个公道啊!不然我那可怜的孩子她死不瞑目啊!”


  石父咬牙切齿道,“枪毙她都是轻的,我看就该让她尝尝沐谣溺水的滋味,把她沉到越江里去!”


  江临深语气阴沉,“死是解脱,不足以赎罪。您二老觉得呢?”


  两人对视一眼,连连点头,“对对,就要狠狠折磨她才解恨,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几人的对话入耳,苏暖嘲讽的弯了弯唇。


  石母气的直跳脚,“江先生,你看看这个贱丫头,她居然还笑!我……看我不踩烂她的脸!”


  她说着便抬脚向苏暖的头踏去,苏暖已经没有力气躲闪,只是冷笑着闭着眼睛,思绪飘忽……


  “伯母且慢。”江临深缓缓发声。


  石母的脚生生顿住,扭头看着他,“江先生不是说了,任我们怎么罚她都行?”


  “没错,但是殴打一个半死不活不会反抗的人,没什么意思。不如让她起来给二老磕头赔罪,磕到二位满意为止,你们觉得如何?”


  江临深的声音就像刺骨的冰刀,在苏暖的心里狠狠的剜。


  挨打固然屈辱,可是让那么骄傲的她给这两个人磕头,真真的让她生不如死……


  她悄然捏紧颤抖的手指,死死咬住嘴唇。


  “还是江先生的提议好,就让她磕头!让她天天来给我们磕头,天天磕到她头破血流!”石母恨恨说道。


  见苏暖纹丝不动,石父上前踢了她一脚,“还不滚起来磕头?装聋还是装死?”


  苏暖压根就没想理他们,她就不信,只要她不肯,江临深还能再逼她磕头……


  可她想错了……


  江临深的声音很快响起,“苏暖,我的话你听不见吗?还是铁了心想让我把难堪都加倍转到那个人身上?”


  苏暖一个激灵。


  温琰。


  那是她的恩人,她不能伤害他……


  她缓缓睁开眼睛,肿痛的双眼只能半睁,“江临深,你确定要这样对我?真的不会后悔?”


  虽狼狈不堪,可她的目光依旧清澈,逼视的江临深有须臾的慌神……


  后悔?


  他怎么可能后悔!


  她不仅辜负了他全心全意的宠爱,还害死了他的母亲,逼死了石沐谣……他这辈子再也不可能相信她……


  “磕头。”


  他无情的命令道。


  苏暖微怔,继而凄然惨笑,缓缓点头,“好,我磕。”


  她挣扎着爬起,摇晃着跪倒在石父石母面前,因虚弱而格外无力的手腕几次支撑不住,直直的就扑倒在地面上。她努力好几次才勉强跪好,咚咚的磕下头去。


  不知怎么,她瘦弱的身躯蜷成一团的模样,让江临深的心一阵不忍,继而便是愤怒。


  前夜她宁愿寻死都不肯磕头,可如今一听说那个姓温的会有麻烦,竟然就妥协了……苏暖,你很好!


  电话忽然响起,他接起,眉头渐渐拧紧。


  转头看向因体力不支磕了不知多少个头而趴伏在地面上再也起不来的女人,怒火再次熊熊燃起。


  “哟,怎么着,才磕几个头就装死啊?刚才不是还很得意的笑吗?”石母正扯着苏暖的头发用力的想把她拉起来。


  江临深目光阴鹜的盯着苏暖的发顶,凉凉说道,“今天就先磕到这吧,把人弄死了以后还怎么让她赎罪?”


  石母立刻扔下苏暖,连连道,“说的是,说的是!”


  江临深站在苏暖的头前,居高临下的挑起她的脸,她闭目浅笑,“看我变成这么狼狈的模样,你就满意了?”


  江临深根本没有理会她的话,直接半拖半拽的拉着她,大步向车子走,石父石母对视一眼,石父低声说道,“江先生,我想给沐谣的墓地再修葺一下,您看……”


  江临深点头,“我会让人尽快把钱打到你卡上。”


  石父石母连连鞠躬道谢,“好的好的,江先生您慢走!”


  见江临深把苏暖扔到车里,迅速驶离,两人互相搀扶着从院子里走回前厅,把门死死的关严后,这才装不下去,均是笑的合不拢嘴。


  他们住的别墅位于北城最金贵的地段,正是一年前江临深为他们所买。


  “我说沐谣这丫头啊,还真是有两下子。明明是她想甩了这个江临深,却还能在把他成功甩掉之后让他死心塌地的念着她想着她,对我们俩也是有求必应,出手大方。你说咱们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生出这么一个聪明的女儿啊!”石母笑的满脸皱纹乱颤。


  石父一脸得意,“还不是她老子我的基因好,再加上我英明的提点,不然你这个老婆子哪能过上今天这样锦衣玉食的日子!”


  “啧啧啧,你这脸皮还真厚!”石母笑着捶了他一下,继而有些不解,“你说这江临深一表人才又身家过亿,怎么沐谣那丫头就看不上他呢?要是她把这江临深变成咱们的女婿,再给他生个一儿半女,那他的全部家当不就都是咱们的了吗?这丫头脑子进水了吗?”


  “你才脑子进水!你个笨老婆子!”石父一哼,“江临深身家过亿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几年前他不就是个一心创业却屡战屡败的穷小子?他哪配得上咱们沐谣?当时沐谣有那个美国老板穷追不舍,你用脚趾头也能想出她跟谁更有前途吧?可是直接甩了江临深并不妥,因为你老头子我是火眼金睛,我看出江临深这小子是支潜力股,不能让沐谣断了后路,所以我们父女才合计出那样的计划,让沐谣快快乐乐的去拿她的美国绿卡当上美国阔太太,这边还让江临深满腹愧疚的念念不忘,有朝一日江临深要真的比那个美国人牛逼了,沐谣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回到江临深身边。哈,我们就是这么富贵的命啊!”


  石母捂着嘴笑个不停,“行了行了别嘚瑟了,你可管住你那张嘴,别哪天喝高了得意忘形把这个天大的秘密捅出去,那就麻烦了!”


  “这不废话吗!这事死也不能说啊!”


  “知道就行!”


  “只是,那个姓苏的死丫头……我记得当年她可是江家母子的心头肉,是沐谣费尽千辛万苦才用计把她逼走,如今她怎么好死不死的又回来了……不行……必须得除掉她……不然沐谣万一想回到江临深身边的话,她可是最大的绊脚石……”


  “那你快想想办法!趁着江临深现在还不知道过去的真相,看他那么恨她的样子,抓紧弄死她!别留隐患!”


  “我知道……知道!”


  ……


  秋风起,满院的黄叶在前夜留下的雨洼里沙沙作响,似是在瑟瑟发抖。


  飞驰的车上,江临深始终绷着脸,一句话不说。


  苏暖虚弱的躺在后座里,蜷着身体。


  开进了一个停车场后,江临深拉开车门,坐到后座,拎起苏暖。


  “早上的药,你没吃?”


  他的声音很冷,心火蹭蹭的蹿。


  刚刚的电话是家里的佣人打来,说是看见她走时把药片扔进了喷泉池。那么,她在他面前做出吃下去的样子,摆明了又是在耍他?三年过去,她还敢骗他,她真以为他不忍心弄死她吗……


  苏暖从来不会说谎,此刻也不例外。


  “是没吃,因为,那种药对我没意义。”她的声音沙哑,目光幽凉,“我被确诊不孕,你大可放心。”


  江临深有些意外,目光里满是审视。


  可她的样子的确不像说谎。


  他没记错的话,她的身体格外的健康,连感冒都很少有,更没听说过她有妇科的问题!所以……


  “所以,这三年不见,你早让温琰把你给玩坏了,直接玩到报废了?”他压制着心头那股无名火,冷笑,“也好,不然怀了孩子还得打掉,浑身血淋淋的,恶心又晦气。”


  他无情的讽刺让苏暖的心一抽。


  凌迟一样的疼啊!


  狠狠的疼……


  悲从中来,她只是凉凉一笑,“你那么深爱的温柔善良的石沐谣,却有那样市侩粗俗的父母,难道你就真的没想过,有其父必有其子,石沐谣她可能有你不了解的一面?”


  江临深皱眉,“那是她的养父母,她再看不惯他们,却始终记得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反倒是你,你是怎么报答我妈养育之恩的?”


  他的话让苏暖愣怔,她和石沐谣闺蜜多年,她怎么不知道她是被收养的孤儿?


  见她不语,江临深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死者为大,你别想再诋毁沐谣。另外,我警告你,再敢有一次骗我的行为,无论大小,我都会让你承受比昨夜的惩罚重百倍的折磨!”


  他眯起眼睛,“你应该很清楚,一个男人给女人最狠的酷刑,是怎么执行,嗯?倘若,所有的惩罚也加在那个姓温的身上……”


  苏暖打了个寒颤……


  他以指腹揩着她脸上的血迹,“所以,别再妄想和我耍花招,我让你怎么赎罪你就怎么赎罪,如果有一天我玩腻了,觉得你受的折磨够赎罪了,说不定我会放了你。可是,在我没说放了你之前,你别做出逼我的事。”


  苏暖垂眸,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她深爱的那个人吗……


  很快江临深就拖着她进了一栋房子,有人过来依照江临深的吩咐给她处理脸上身上的伤,然后又给她梳洗化妆。全程苏暖就像个木偶,既不反抗也不询问,只是垂着眼睛沉默不语。


  她重新站在江临深面前的时候,江临深目光幽深的打量了她片刻,淡淡说道,“走吧。”


  苏暖不知他又要带她去哪里,但她隐隐觉得,这次他要给她的羞辱恐怕更甚,因为她的烟熏浓妆和身上这条暴露的不像样子的黑色蕾丝裙,让她看上去像个欢场女子……


  她低着头,轻捏着发抖的拳。


  如果,他真要残忍到把她送给别的男人去侮辱,那么她多年来始终铭记不忘的他的救命之恩,自此便一笔勾销……连同勾销的,还有她对他那满腔的深爱……


  她苏暖的报恩和爱恋,绝不会没有底线……


  可她终究还是太天真。


  后来的后来,她终于知道,原来所谓的底线,也会为了某个人,一而再的改变。


  车子停下的时候,苏暖发现,江临深把她带到了苏氏集团。


  那是她外公家的家族产业,上世纪北城最辉煌的名企之一。


  她仰头看着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大厦,就好像看见了妈妈优雅干练的身影和外公慈祥温暖的笑容,眼泪忽然就崩落开来。


  这世上最爱她的人,都一个个的,永远离开了她……


  她低头看看自己低俗的衣装,脚上就像被钉满了铁钉,一步都挪不动。


  “进去看看?”江临深玩味的看着她。


  她向后退了一步,背抵在车身上,“我不去。”


  她怎能以这副模样踏进苏氏的大门……倘若妈妈和外公在天有灵,他们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可江临深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一把拽起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就把她往里拖,苏暖含泪看着他绷紧的侧脸,“江临深,能不能别这样逼我……我知道因为琳姨的意外你恨我……”


  江临深忽然停步,冷冷眯眸,苏暖立刻补充道,“还有石沐谣……可是有很多事情我都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们能不能好好谈一谈?”


  “人都不在了,我和你谈什么?听你信口雌黄黑白颠倒,然后再像个傻子一样被你愚弄,然后放了你让你去过你的逍遥日子?”江临深冷笑,“如意算盘打得不错,苏暖,不愧是北城最聪明最有才华的名媛。”


  他的眼神让苏暖鼓足勇气的心,渐渐的凉了下去。


  她原以为他们那么多年的情分,总能让他在仇恨间隙给她个说话的机会。她却真的是高估了自己的分量,原来石沐谣早早就取代了她,原来石沐谣对他而言,竟是那么重要,重要到连她一句解释他都不肯听……


  她带着几分绝望的目光,让江临深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摆脱脑子里的一片纷乱,大手死死的攥紧苏暖,硬生生的把她拖进了大厦。


  一路上迎着无数问候江总的声音和打量苏暖的目光,两人走进了高层会议室。


  在众人不解的视线中,江临深把苏暖推到一个女人的面前,淡淡开口。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苏氏的总经理,章小敏女士。”


  苏暖闻言,全身开始发抖……


  她去年就听说苏氏被江临深收购,但她怎么都想不到,江临深竟会让章小敏来掌管苏氏!


  这个女人,是当年妈妈因为工作太忙专门请来照顾她生活的保姆!谁知一来二去这个女人竟凭着几分姿色爬上了她父亲的床,两人苟且生出一个女儿,瞒了妈妈和她整整七年!直到这个贪心不足的女人不甘心偷偷摸摸的生活,故意把真相捅给妈妈,导致妈妈全然崩溃,才会死在惨烈的车祸里……事故发生后,只有妈妈这一个独生女的外公受不了打击,一周不到就猝然离世。而她那原本是入赘苏家的父亲竟堂而皇之的把章小敏娶进门,一对狗男女光明正大的霸占了苏家的全部家产!


  当初江临深曾经亲口对她说,有朝一日他定会帮她报仇,一定把这对狗男女好好处置,一定把苏氏交还到她手里……


  可如今,他竟然让狗屁不懂只会搔首弄姿的章小敏坐到了当年妈妈的位置来掌管苏氏!他这样做,真真的比千刀万剐还让她痛苦……


  看着杀母仇人章小敏面带笑容向她伸出的手,苏暖脸色苍白,双唇颤的厉害。


  妈妈离世的惨状让她满腔的愤怒和仇恨都集结在掌心,她扬手便给了章小敏一个耳光。


  那清脆的巨响和章小敏的尖叫,让会议室里的众人都惊呼起来。


  “你不配出现在苏氏!我嫌你脏了苏氏的空气!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听见没有!”


  苏暖的声音颤抖而尖锐,凌人的气势一下子震住了众人。


  很多苏氏的元老都看不惯章小敏的上位,先后辞职,在座认识苏暖的只有寥寥几位留下的元老,剩下的人都不知眼前这个妖艳暴露风尘味十足的女人是何人,所以大都一脸茫然,不敢妄然发声。


  章小敏也摸不透江临深和苏暖如今的关系,只是捂着脸看着他,“江总,这……”


  江临深瞥了眼浑身发抖的苏暖,向章小敏淡淡一笑,“这是今天起正式上任的总经理特别助理,苏暖小姐。她有什么不懂规矩的地方,就请章总慢慢调教吧。我不管章总用什么办法能让她学乖,总之给她留口气儿就行。”


  苏暖错愕万分,章小敏看着她,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江临深耸耸肩,“怎么,下属不尊重上司,就这么算了?章总若是这么管理苏氏的话,看来我要考虑换人了。”


  章小敏立刻点头,“江总教训的是。”


  她说完便回身抽了苏暖两个耳光,力大之极,苏暖直接被她打的摔倒在桌角。


  苏暖的手抠住桌腿,指甲几乎要劈开。


  章小敏是这世上她最憎恨的人,她没能为妈妈报仇,反倒被她肆意侮辱,这口气,她如何能咽下?而更让她心痛的是,江临深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仇恨,却纵容章小敏如此对她……


  呼吸里忽然就带起了血气……


  苏暖硬生生的把那血腥的郁气往下压,耳边又响起江临深的声音。


  “苏暖助理的下班时间,还可以为有需要的男士免费陪吃陪喝陪聊陪睡,每个人都有约她的权利,一人一晚轮流上,谁都不用着急,来日方长,反正她谁都不会拒绝。这也算是我给辛劳工作的大家,提供的一个业余消遣。希望苏暖助理的到来,能让大家身心愉快。”


  苏暖的五官格外的精致,加上她生来的清雅气质,即使此刻她眼睛红肿脸上带伤,仍然难掩她令人过目不忘的美。


  且她属于高挑清瘦却十足有料的身材,在这样一身紧身蕾丝短裙的包裹下,外加江临深这样隐晦的暗示,在座已经有很多男人暗自吞起了口水。


  江临深环视一圈众人的表情,挑唇笑了笑。


  “你们先忙,我还有事。”


  他说完便向门口走,苏暖情急之中匆忙挣扎而起,拉住他的衣袖,“江临深,别生我的气了,昨晚我不该不配合你的姿势,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她的声音嘶哑的不像样子。


  那么骄傲的她,此刻却根本顾不上脸面。


  她只能挑明她是他的女人,以杜绝这些男人的龌龊念头。


  否则,江临深如果真把她独自留下来,有了他刚才那些话,章小敏定会疯狂的折磨她,她定会把她丢给心怀不轨的男人去玩弄侮辱……


  如果那样,她就真的毁了……


  她的话够劲爆,信息量也十足。


  江临深是这几年北城富豪榜上一路飙升到首富的新星。


  他性格冷沉,杀伐果断,他的远洋集团从一个岌岌可危负债累累的小公司,发展成今天北城首屈一指的投资巨头,让他渐渐成为北城最知名的人物。而据传三年前他的母亲和未婚妻相继离世后,他的性格愈发的乖张冷漠,即使有无数的女人想贴上他,却没一人能近的了他的身。


  所以,眼前这个不加尊称竟敢指名道姓的叫出江临深三字的女人,恐怕是北城第一人,加上她敢公然提及昨晚两人的隐私,只怕真如这女人所说,江临深只是在和她赌气,想给她个威吓而已。


  所以,不管刚刚有多少男人心底下已经生出跃跃欲试的肮脏杂念,在这一刻,都被苏暖的话齐齐浇灭。接下来不管江临深怎么说怎么做,任谁也不可能对苏暖再生出什么念头了。


  会议室里寂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吓死人。


  江临深低头看着苏暖紧攥他衣袖的手,她的指节白皙修长,却瑟瑟发抖。


  他大手勾起她的下巴,挑唇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轻蔑。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现在就把昨晚欠我的姿势补给我好了。”


  他说完就拽着苏暖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又甩下一句,“章总,一小时后到我办公室去领苏助理。”


  江临深并不常来苏氏,但这里依然为他准备了一间办公室。


  迎着几个秘书惊愕的目光,江临深一路拖着苏暖踹上了办公室的门。


  他直接把苏暖拖到落地窗前,像前一夜一样,把她的头侧按在了玻璃上,蛮横闯入。


  这样毫无缓冲和预警的袭击,让苏暖痛到痉挛……而在余光瞥见并未闭合的百叶窗时,莫大的屈辱感几乎要把她摧毁,“江临深……你非要让楼里楼外的人都看到我被你侮辱才开心是不是……”


  “侮辱?这不正是你想要的?”江临深一声冷笑,惩罚的动作愈发的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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