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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之遙——靈魂深處的果敢

圖片來源:電影《紅高粱》

姜文拍的《一步之遙》里馬走日說過這樣一句話:「找個愛人,不是和他一起死,而是和他一起生」。張藝謀的《紅高粱》有一句獨白:「後來,我把高粱鋪平了, 她就躺下了,躺下我就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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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說自己人生第一部看的藝術電影就是《處女泉》,連續看了兩次,彷彿被導演奪走了童貞,他看不太懂,但是大受震撼,他已經過早的窺探這個世界的秘密。我們總是帶著十分的羨慕與崇敬之情去看李安拍過的電影,每一步巔峰之作,總會以為上天曾對他有過什麼偏愛,每一部的開頭和所有人的人生一樣,普普普通通,足以叫人忽略。福爾摩斯有一句名言:「當一切可能被證明都不可能時,最後的不可能就是可能。」就像李安拍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似乎別無選擇,四周都沒有路,然後這條路終究會通往何方,走過了,才會知道。不停的去經歷短暫的風光,然後是窒息的絕望。

這裡不得不提到著名電影大師,英格瑪·伯格曼。他說過,沒有任何藝術媒介可以像電影一樣,描繪夢的本質,尤其具體的東西展現在眼前,具象的展現。棲息在電影的土壤里,真實與模糊,有一種超自然的對世界的反省。他的作品中,最震撼的夢世界是《野草莓》,我看了數遍,1957年柏林電影節頒獎典禮領取金熊獎的時候,劇透了該片的劇本是英格瑪·伯格曼在住院療養期間寫的,尤其是住院時候很多有趣的故事,都記錄在案,以至於電影中的情節令人不寒而慄,或在垂死掙扎又在回憶與現實之間相互糾纏。

大學的時候,有一段時間迷戀於宗教對於人性的思考,那時候就覺得《聖經》是唯一的一本書,裡面是黑白片,沒有任何色彩,我接觸過《第七封印》,我思考的問題總能在迷戀這種風格中尋找到答案,可是沒有人能告訴我未來怎麼去活。在他生命的最後階段,他曾經傷害過的這些女人們,都趕來為他送行,說明這個男人仍有可愛之處。我在前面的文章中有提及古龍,古龍臨別的時候,怎麼也想不通沒有一個女人來看望他。以至於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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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都是些長得不怎麼好看的人吧,不然怎麼會吹捧所謂虛無的靈魂而大肆貶低顏值呢?好看的皮囊如今花點錢,可多可少,幾件奢侈品衣物包包,去韓國整個容,滿大街去看看,並不缺好看的姑娘。然而有趣的靈魂,大量的閱歷,超高的智商情商,別的不說,就幽默這一點,還真的沒幾個人具備。王爾德說過,只有膚淺的人才不以貌取人,世界至真的秘密就是那最表面的東西,而非在那看不見的一面。

以至於現在有磚家在研究朋友圈,各種有趣的靈魂、詩和遠方、精緻的生活,矯情的一塌糊塗,裝逼不嫌累啊?我TM看著都累,看本書就看本書,非要挑個封面拍照曬一下;旅遊就旅遊,現在的物質條件我相信大部分人除了月球火星沒辦法去,你非要在朋友圈說是在凈化心靈;跑步就跑步,非要配上一大段雞湯文。一疊疊的書,好像充實成了一個長者,俯視這浮躁的世界;平淡的旅遊,被你寫成了一部西行漫記,充滿了奇妙和偶遇;一邊跑個步舉個手機,看著路邊匆匆的路人,充實到脫胎換骨。記得朋友圈有一句很「傷人」的話:炫耀什麼就缺什麼。

浮躁的社會丈量著浮躁的人生。輕浮愛約的哥們,成熟穩重的大叔,混吃等死的宅腐厘,愛穿女裝的程序員小哥,享受被圈養的小奴姐姐......正是千變萬化的不同人格才組成了我們這個有趣的世界。也就有了李安、伯格曼、馬龍·白蘭度們在用電影藝術的手段,告知所有人,活的自在就好,與眾不同,有深度不膚淺。就像每一個去過韓國的網紅們有一句口號:試圖把自己區別於同類流水線產品。真實,又很殘暴,與所有別於自己的人,一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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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突然蹦出來很多付費聽藝術課、歷史課還有各種其他。我加入微信群里,聽過幾節課,你別說,還真有點能夠獨自去欣賞西方古典主義文化的能力了。看上去與深厚文化底蘊的大師一步之遙,可這一步,可能需要走幾萬年。有個段子,但就這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有文化的人會在此刻場景就能腦海里浮現,文盲會拿出手機咔咔的狂拍。

多懂點東西,沒壞處,你不了解軍事,張局座說啥你也不覺得有趣;你不懂得文學,你又怎麼明白葉倩彤聲音的魅力;你不懂音樂,你又怎麼明白竇唯的憂鬱與骨子裡的寧靜。實際上,寫雞湯的人,為了對仗工整,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我也不能免俗。今年上半年流行的薛之謙的《演員》,最好的演技就是什麼都沒有演。如今在哪裡,我們都是演員,配合你演出,從來不視而不見。《中國合伙人》里,佟大為飾演的角色在影片中朗誦過一段馬龍白蘭度的台詞,相信所有人印象深刻,但對馬龍·白蘭度的名字,很多年輕人已經很陌生了,據說他演的電影,很少有人跳著看的, 這裡推薦大家有時間去看看,例如《碼頭風雲》、《慾望號街車》。張藝謀說過,馬龍白蘭度的演技連阿爾帕西諾、羅伯特德尼羅也未曾達到過,可見其表演之成功。

一步之遙的差距,也是差距。聊起張藝謀,在他所有電影里,《紅高粱》是我的最愛,《活著》誠然偉大,但在當年《霸王別姬》和《藍風箏》的夾擊之下,它並不出奇。莫言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之後,《紅高粱》又開始火了一回。記得大學上文學課的時候,我的一篇關於紅高粱的隨文,被系裡的副教授高聲讚揚,現在已經記不得當年寫的文字模樣了,只記得腦海里嗩吶的聲音和高度酒的現實浪漫。1989年的老電影,它本身有多麼華麗風光,酒庄的人釀酒時是要唱歌的,唱那種很「鄉土氣息」的歌:九月九釀新酒,好酒出在咱的手,好酒。鞏俐演的九兒是最漂亮的女人,姜文演的余占鰲是最帥的爺們。張藝謀和莫言的強強聯手,轎子從高梁地邊抬過,鞏麗掀起紅蓋頭笑的樣子,那個年代,所有人大膽,浪漫,為自己活。

當豆兒在九兒倒下去奔跑的一刻,從九兒的紅棉襖到豆兒的紅肚兜,從羅漢爺爺的敬酒歌到豆兒的敬酒歌,從十八里紅中爺爺的尿到豆兒的尿,生命以另一種姿態得以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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