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的貓兒們 連載八
帝都，春天裡的哭泣。
配圖為插畫家Louis Wain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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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的貓兒們 連載一
她和他的貓兒們 連載二
她和他的貓兒們 連載三
她和他的貓兒們 連載四
她和他的貓兒們 連載五
她和他的貓兒們 連載六
她和他的貓兒們 連載七
——我是連載八的分割線——
春天生完寶寶之後很瘦，比它剛來的時候要瘦上一圈。每當看見四隻小貓喝奶的時候，她都覺得它們要把它抽干，因此很心疼它。
「春天把精華都給小奶貓了，你看它毛都沒以前那麼亮了。」
「會恢復過來的，古埃及就是因為貓咪強大的生命力才將它們奉為神靈的。」
他特地給春天買了奶糕、罐頭想給它多增加一些營養，但春天還是吃得很少。不過哺乳孩子的時候，它一點都不含糊，即使自己很虛弱，也時刻注意將孩子們護到身邊。小貓出生的第三天，他準備給春天清理貓窩，看見春天正在舔小貓的屁屁。
「你快過來看，小貓現在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大小便，只能由媽媽們幫它舔。」
「那它都吃下去了么？」
「嗯，貓媽媽並不介意孩子們的排泄物。」
「它不想吃東西，是不是因為它吃多了那些東西？」
「應該不是，產後虛弱是比較正常的現象，等你生了寶寶之後就會知道。」
「你想要我給你生寶寶嗎？」
「現在要行嗎？」說完，他學著貓兒捕獵的動作準備撲向她。
「討厭！」她一邊笑一邊推開他。
他們沉浸在新生命的喜悅之中。在貓窩旁等了一會兒，他們感覺春天就像一個盡職盡責的人類母親，一定要親自給孩子們換完尿布、喂完奶後，才放心將孩兒們交給保姆。正在他們開玩笑的時候，春天突然發出了幾聲低低的哀號，他覺得有點奇怪，便要確定春天發生了什麼事。
他小心翼翼地將春天和小貓們抱出來，放在備用的貓窩裡。當他抱小貓的時候，小貓們有些緊張，會喵喵叫，一隻只不停撲騰著爪子想要媽媽。抱第三隻的時候，他發現它沒什麼動靜。他有種不安的預感，仔細檢查了那隻小奶貓，雖然身上還有一些餘溫，好像已經沒有了呼吸。
「壞了，這隻可能不行了。」
「你好好確認一下。」
「這隻出生的時候是後腿先出來的。」
「後腿出來有什麼問題嗎？」
「當時它沒什麼問題，但這兩天好像一直不怎麼活潑。」
「好好確認下。」
「它不行了。」
「這不能！」說完她突然很驚恐地一下竄開。
「怎麼了？」
「我……害怕！」
「那你出去迴避一下。」
他冷靜地將小貓放在手心，再次檢查它的情況，只見貓兒還是一動不動，身體也漸漸冰涼。春天一直嗚嗚地叫著，他體會到了它的心意，不停地安撫，想著該怎麼處理那隻可憐的小奶貓。
好一會兒，他才起來洗了手，準備和她說明他的打算，卻見她在客廳不停地啜泣。
他過去抱著她，心理有些疑惑。因為很少見她大哭，即使在工作壓力最大的時候，她也只是抱怨抱怨，然後最多流完幾滴淚就沒事了。
「怎麼了？」
「我突然感覺生命好脆弱。」
「可不嘛。」
「我想起了爸爸的離開……本來不想哭，但就是忍不住。」她抓著他的衣服，身體有點發抖。
「那想哭就哭一會兒。」
他抱著她直到她漸漸平靜下來。
「我要下去安頓一下它，可能要一會兒，你一個人可以嗎？」
「嗯，你準備怎麼辦？」
「我想把它埋在小區後面的那個園子里，那裡有樹，沒人種菜，應該沒有人會破壞。」
「好。」
他走回卧室，看見春天不顧虛弱的身體，一直用鼻子推推它的身體像是要喚醒它，又像是在告別。春天尾巴拖地，眼神黯淡無光，只顧不停地叫著，不停地聞著。
他撓撓春天的脖子，輕撫它的背，想要儘可能多地給它一些安慰。他將春天放回剩下三隻小貓的身邊，找來了一個小箱子，小心翼翼地將那隻小奶貓放了進去。看看它四腳朝天、還沒睜眼，不禁有點失落。他想要為小貓多做點什麼，於是，又從花瓶里抽出了幾支滿天星，放在小貓的肚子上，然後抓了一把貓奶糕，放在它身邊。看了好久之後，才封死了盒子，帶著園藝工具，下了樓。
未完待續
作者：海盜，本文為原創愛情故事，由企鵝號海盜農莊獨家發布，轉載需註明作者及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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