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石黑一雄與村上春樹，一個嬉皮，一個窮鬼
他們或許敗北，或許迷失，或許哪也抵達不了，但終究火極一時。
非常抱歉，
我們再也不想以諾貝爾文學獎的名義，
把石黑一雄和村上春樹牽連在一起。
明明好好的各自寫著故事的兩個人，
卻非要被搞得
一個像是爆冷打勝仗的將軍，
一個像是與皇位失之交臂的王子。
在一個普遍以成功來定義價值的時代，
以同樣的準繩來評判文學和作家，難免有點遺憾和刻薄。
所以，今天我們拋開諾獎不談，
只說說石黑一雄和村上春樹，
作為青年、嬉皮、窮鬼和寫作者時的模樣。
一個嬉皮，一個窮鬼，
誰都需要一個機會體驗叛逆和失敗
長發、蓄鬚，
吉他、背包，
他曾搭車穿越洛杉磯、舊金山及整個北部加州，
也曾混跡於污穢不堪的淋浴間，與無業游民為伍，
他見識過疾病纏身、窮困潦倒的貧民，
也碰到過賣血為生、酒精中毒的混混，
還有會為了搶奪五十美金，就能把人拋下火車的流氓強盜。
石黑一雄說，年輕時的自己，算個嬉皮。
他在很年輕的時候，就看到了生活中最臟、最丑也最無奈的場面。
沒有電視，也沒有收音機，
甚至是鬧鐘和基本的取暖設施。
每晚，他和妻子都需要緊摟著貓咪才能入睡，
貓咪也冷得緊貼著他們。
為了開一家小小的爵士樂酒吧，
他們不單向銀行舉債，也朝朋友借款。
即便早起晚睡，省吃儉用，
卻還是負債纍纍。
甚至有一次，他們是靠著拾到地上的鈔票，
才還上當月的銀行貸款……
村上春樹說，二十多歲的自己，一直過得足夠艱辛。
不過好在，總算保全性命，還清了欠款，還稍長了智慧。
迷戀搖滾，熱衷爵士，
熱愛生命與文學的人，最會享受「不務正業」
五歲開始彈鋼琴，
十五歲開始彈吉他，
十一歲開始聽流行唱片，
十三歲買了《約翰?韋斯利?哈丁》，
接下來開始迷戀鮑勃?迪倫和萊納德?科恩。
石黑一雄偏愛搖滾，痴迷牛仔，也熱衷歌詞，
還做過巴爾莫勒爾的Queen Mother樂隊的打擊樂手。
他說他愛音樂家的自給自足——
自己寫歌，自己編曲，再自己唱。
於是，他開始自己寫歌。
十五歲生日那天，
他收到一張爵士樂演出的門票，
從此，他的大半人生便與之捆綁。
就讀早稻田大學期間，他常常曠課，
晚上在歌舞伎町和地下爵士酒吧打工，
省下穿衣吃飯的錢只為能邊聽爵士邊喝咖啡……
就連與妻子陽子也是因爵士結緣。
之後還借錢開了一間名為Peter Cat 的爵士樂咖啡廳。
有人說，村上春樹的每部作品都會提到音樂，
他在書中提到的音樂家和樂曲名超過800次，
而其中差不多一半，都是爵士樂。
石黑一雄的28歲，村上春樹的29歲，
才華總與年紀無關
二十八歲，
他的第一部小說《遠山淡景》出版。
以英格蘭為地點，以日本寡婦為人物，
以日本長崎的戰後災難為時間背景。
同年，石黑一雄獲得了溫尼弗雷德?霍爾比紀念獎，
又被《格蘭塔》評選為英國最優秀的20名青年作家之一。
之後我們陸續看到了他的《浮世畫家》《長日留痕》《上海孤兒》。
村上春樹說石黑一雄的作品，
「地點可以在任何地方，人物可以是任何人，時間可以是任何時間。」
二十九歲，
他開始寫作，有了《且聽風吟》。
以十年政治運動後的日本為背景，
從一個二十歲青年的視角，講述個體的學校和家庭生活，
其中穿插著短暫的戀情和淡薄的血緣關係。
《且聽風吟》出現後，立即獲得了日本群像新人獎。
此後，我們又看到了他的《挪威的森林》《奇鳥行狀錄》《1Q84》。
石黑一雄說，他喜歡的日本作家只有村上春樹一位，
因為村上春樹的小說很國際化。
或者社交恐懼，或者獨自狂奔
聰明人更愛跟自己相處
「我已經學會了如何禮貌地拒絕別人，
否則我無法掌控自己的生活。」
《長日留痕》只花了石黑一雄四周的時間，
他將此歸功於獨特的拒絕。
採訪、簽售、社交……
石黑一雄說，這些活動本身會佔據不少寫作時間，
同時，接受各種詢問，也會耗費他過多的精力。
他不想解釋作品中為什麼總會有一隻三條腿的貓，
也不想說明自己為什麼對鴿子肉餡餅著迷，
更不想每次提筆都思考自己是寫實作家，還是荒誕派，
他只想坐下來，寫而已。
33歲，他決定以寫小說為生。
此外，為了保持健康，他開始跑步。
每天的凌晨四點，和獨自一人的十公里，
是村上春樹多年來公開的秘密。
幾年之後，他步入小說家的行列，
同時還戒了煙，減了體重。
村上春樹說，這樣的成功不是意志，而是喜好，
「不需要夥伴或對手，也不需要特別的器械和場所，
人生本來如此：喜歡的事自然可以堅持，
不喜歡的怎麼也長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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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出品人│王波
主編│劉愛萍
首席執行│穆霖 首席記者│張爽
編輯│王小軒高原 李晨璐 田小摔
視覺總監│杜放 視頻監製│李小姣 設計│劉垚 李心彧
本文由正午文化原創，圖片來自網路，轉載請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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