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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海——雙魚玉佩第31集

上兩集講到,闞達山逐一向我們解釋雙魚玉佩的源起。第一件事,告訴我們此刻所處的深山腹內的建築,其實是諾亞方舟的遺迹,第二件事,就是告訴我們諾亞其實有永生不死的能力,這個能力,來自一種真菌——

哈哈哈哈哈哈,我忽然笑道:事兒事兒的,鬧半天就是一瓶婦炎潔的事兒。這箱子蓋爾兒上也刻著真菌倆字了么?我就不信了他們還能造顯微鏡?

闞達山略顯疲憊,倚在木箱上喘了口氣:當然沒有。這是她媽媽告訴我的——我認為符合邏輯,也親身驗證了。對吧?

他指了指於靜。於靜臉色煞白。

「讓我繼續把故事講完吧。」闞達山說:「完事你們睡個好覺,後邊兒的事兒還多著呢。」

「我們到這來,是在你計劃之內吧?」

我問。

「當然,你沒發現凡是阻擋你們來這兒的因素,都被我幫忙排除了么?」

「幫忙?警務站殺人的就是你,和你那個跟班的,對吧?」

「他可不是我跟班的。別小瞧他。」

「再講講真菌吧,我挺好奇。」鬼子六插話。

我心裡最好奇的卻不是這個,而是闞達山提到於靜媽媽——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而且,他怎麼會顯得疲憊呢?一個近乎不死的人。

「好吧。那還得從諾亞講起。徐臻老師,也就是伯母(闞達山用目光向於靜致意),推測,諾亞在中年某個時段,應該是在他居住地附近的森林裡感染了某種真菌。

先普及一下生物學常識,近現代前,科學界一直把真菌當成植物或動物,現在它是和植物、動物、細菌並列的一大類群,我們通常講的植物界、動物界、細菌界之外,還有一個真菌界。真菌是非常龐大的類群,大概有一萬多屬十二萬多種。

諾亞感染的可能是某種黴菌,從表皮侵入內臟和大腦前額葉,讓他產生幻覺——比如,幻聽,聽到上帝與他對話,甚至相信有大洪水即將到來。」

「你是說諾亞造方舟這事——其實是在撒癔症?」

「很多宗教行為都是源於撒癔症。你知道有個名詞叫耶路撒冷綜合症嗎?」

我搖頭表示愚昧。

「那是一種精神病,一過性的,就是比較虔誠激進的教徒進了宗教聖地後,不斷地自我心理暗示,產生天人合一的幻覺。。。怎麼說呢,這麼說吧,就是狂了,想啥就是啥,特別自信,說話辦事都訥樣兒式的。。。你看過搞傳銷的么?差不多吧。」鬼子六解釋。

闞達山盯著鬼子六:你真是我這次的意外收穫。

我拍拍鬼子六後背,掩蓋不住自己的得意,向闞達山炫耀:別這麼說,他是我們撥兒的。

闞達山繼續補充:如果這真菌感染只是讓諾亞產生幻覺,也就罷了。一個瘋子,相信末日即將到來,放下正事兒天天砍木頭造船,最多幾十年,洪水沒來,船也沒造成,不聲不響死了,誰會記得他?——你看,我們身邊不就有這樣的神經病么?——你還記得么?小南門外那個瘋子?

「對,那老頭兒,穿一破軍大衣,天天站馬路中間兒指揮交通。」我點頭。

「要是這個老瘋逼兩百年以後還站在那兒指揮交通,大伙兒會怎麼想?」闞達山問我。

我認真想了想,覺得脊梁骨一陣發涼,喉結吞咽了一下:那不就是。。。鐵拐李么?

「想像一下。原始森林邊上,一個鬍子拉碴破衣羅嗦的漢子,嘴裡叨咕著末日即將到來,整天就在那砍木頭。人家問他,他說要造船,上帝的指令,還說上帝說了,早晚一天,你們都得死,信我的才能活。可這個地方離海岸根本就很遠,大家過得都挺好,無法理解。

起初是成年人嘲笑他,再後來是小孩子們開始拿石子扔他,喊他瘋子瘋子瘋子,他不理,就是砍樹。晴天砍,雨天砍,颳風天也砍。。。

小孩們慢慢長大了,也生了孩子,那個漢子還在那砍木頭。

小孩的小孩又慢慢長大了,又生了孩子,他還在那砍——

聖經上說,諾亞在四百歲時開始造船,其實真相是——他被人當成瘋子整整過了幾百年,終於有一天,第一個相信他故事的人,走過來開始跟他一起砍木頭,聽他講那個末日預言,並供奉他,傳頌他,膜拜他。

一傳十,十傳百,他漸漸變成一個著名的傳奇,被敬畏,被傳揚——更多的人開始和他一起砍樹,一起造船——更專業的工程師來了,壯勞力也來了,男人們來了,女人們來了,母親們把孩子也送來了,就這麼浩浩蕩蕩造了一百多年,消耗了至少三代人的時間,造出了一艘大船。

剛完工,洪水就來了。好像上帝安排好的。別人都死了,植物動物成片滅絕,只有當初相信他,和他一起造船的人有機會活著。他越發變得不可置疑,一句頂一萬句。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活得夠久,把荒謬堅持成了奇蹟。」

「那他的幻覺也特么太准了,怎麼就真有大洪水?」我問。

「我們家在遼河流域,以前經常發大水,比較嚴重的,就說是百年一遇。這個啥諾基亞,整六百多年才遇上一回,算走運了。」汪春亭代替闞達山回答我。

這個分析明顯是靠譜的。

「也就是說,諾亞算是撞大運?」我還是無法完全被說服。

「你的存在就是撞大運。要是沒有小行星撞地球把恐龍給滅絕了,人類根本沒有進化出來的機會。哪有你?」闞達山道:

「還有更走運的事——他雖然有幻覺,相信自己秉承的是上帝的旨意,但他很聰明,意識到了是一種特殊的東西讓自己不死——雖然他也相信那是上帝安排用來度他的,可他能意識到那特殊的東西可被更主動地利用——他能感知到身體內外的明顯變化——」

聽到這我看了眼闞達山顴骨上的菌斑。他注意到了我的視線,故意微微側臉,讓燭光照得清楚些。

「然後有一天,可能有毒蛇咬了他,或者砍木頭時發生了事故,他發現本來可以致死的某些肉體傷害,也傷不著自己了。比如這樣——砰!」鬼子六接話,用食指和拇指做了個槍打頭的姿勢。

「我咋覺得他是在變戲法呢?要不再試試?」汪春亭忽然抽出手槍指著闞達山。

闞達山無辜地望著我。

我急忙攔住:「別別別萬一真打死怎麼辦?等他白話完了,咱倆一人一槍。」

「這種真菌讓人不死的機理是什麼?」鬼子六越來越嚴肅。

「好問題。機理這個詞很專業。我問過徐臻老師。她沒給我確切答案。但她推測,這種真菌,應該不是地球上的原生生物,可能是跟隨隕石下來的或者——」

「好么!本來是個恐怖故事,後來變成個懸疑冒險故事,再後來變成神學故事,現在變成科幻故事了!」作者身外分身,化成另外一個二逼,站對面拍著自己肩膀說:「二總,真有你!」

「——而且我剛才說了,不是不死,沒有東西可以不死——是會讓人活得很長,減輕肉體傷害,影響大腦。」闞達山說道:「確切地說,這一切就是一種致病真菌感染引發的併發症。只不過,有人喜歡這個癥狀而已。」

「我看你腦子很清楚,併發症倒是不重。」我揶揄他。

「就像毒品,吸多會致死,但恰到好處會HIGH。諾亞掌握了控制它們的辦法,雖然不是完全的,做不到那麼精準,但至少能達到大部目標——今天在山上襲擊你們的那些蠢貨,它們是最低級的,腦子都壞掉了。」

「那些人也是被真菌傳染的?他們是哪來的?」鬼子六問。

「能說吸毒者是自願被海洛因傳染的么?這種真菌和海洛因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貴。不是誰想吸就吸得著。他們,呵呵,是不想讓你們看見這艘船的人——這個回頭慢慢說。」

「它們是條件寄生還是完全寄生?」於靜忽然問了一個我聽不大懂的問題。

闞達山頻頻點頭:「這是關鍵問題。問在點子上了——它們以前是條件寄生,不過,它們進化的速度,也許是DNA突變導致的,或者,是原生環境決定的它們固有的進化周期就如此——總而言之,它們開始向專性寄生轉變了。「

「這對你也許不是個好消息。「於靜有點意味深長。

「要分從哪個角度看。」闞達山拍拍大衣上的灰塵。

「可不可以說中文?」我問。

「你打過星際爭霸應該能明白,跟蟲族差球不多。這種真菌是寄生的,寄生分幾種——其中完全寄生也叫專性寄生,是指必須在特定的宿主身上生活,離了它就得死。條件寄生也叫兼性寄生,是指只要宿主和環境滿足一定的條件,真菌就可以生活下去。聽起來前者比後者事兒逼,但生命形式越高級就越事兒逼。

這種真菌這幾千年經歷了幾次重大的演化階段——

——第一次是從原宿主轉移到人體上來,與人類共生,但必須依靠特定介質和一定條件才可以。諾亞被真菌感染,就是一次幾個條件都同時被滿足的小概率事件,即宿主從物到人。

第二次是藉助特定介質實現人與人之間的直接染,也必須在特定環境下進行。諾亞在方舟里就挑選信徒,讓他們傳染真菌、體驗永生。他的兒子含,一直以來做的也是這個事,即從人到人;

第三次是真菌開始學習影響並控制人類的行為,並把人類作為唯一宿主,即控制人;

第四次,也就是現在正在發生的,開始與宿主爭奪完全的控制權,通俗點說,它們有了極高水平的AI,要想統治人類了。但是,因為是專性寄生,它們離了人類就得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忽然爆發,捂著肚子大笑:去你媽的吧!越說還越像真的了,還特么統治人類?真菌?就是讓你把腳氣長腮幫子上那玩意兒?哈哈哈哈哈哈我送你個達克寧哈哈哈哈哈膚輕鬆也行——

闞達山並沒發怒,平靜地看著我:我理解。理解你為什麼這樣。當初諾亞在森林邊上砍木頭時,那些朝他扔石頭的小孩兒們,就跟你現在一模一樣。

汪春亭忽然掏出槍來,抬手對闞達山腦門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火藥味兒在小房間里回蕩。我耳膜發脹,止住笑聲。

闞達山摸摸腦門,把食指伸進彈孔,鑽了兩下,拿出來放在鼻子底下聞聞,臉上有點不解,嘟囔道:不對啊,我應該沒味兒啊——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過類似場面,我還是被他的若無其事震撼了。

「看著不像變戲法兒。那我先信你。往下。說完。」汪春亭瞥了我一眼,把槍收回腰間。

闞達山腦門的彈孔像二郎神的眼睛,烏黑地嘲諷著我:

「——那些柏木,是那個時代那個地區特有的,真菌就生長在那柏木上。後來,大洪水沖走了一切,柏木和真菌都滅絕了。只有一部分留存下來——就是諾亞造的方舟。」

「也就是說,含之所以一直想造方舟,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要培養更多的真菌?」鬼子六問。

「對。諾亞方舟其實是一個巨大的培養真菌的培養皿,方舟里的乘客,就是一個個培養基。要是沒有那些船和那些被感染的人,就沒有今天這些故事了。你我大家也不會站在這兒。」

我滴個天!

這麼大一個彎子,終於拐回來了!

作者表示熱淚盈眶。

讀者也長吁一口氣表示此處應該有掌聲。

「本來,一直寄生在柏木上的真菌是無法感染人類並在人體上生存的——我說了諾亞被感染是個小概率事件,但它確確實實發生了,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奇蹟。

從對意外事件的效能利用角度看,以諾亞的才華和智商,被稱作神授的使者,一點也不過分。要是換了別人,這意外也就是個個別事件,像一塊石頭扔進池塘,有漣漪,但馬上就會恢復平靜,好像什麼也沒發生。

但諾亞完美地利用了自己的頭腦和真菌留給他的足夠長的時間,去觀察、思考柏木、真菌和永生的關係——而且居然想明白了,並且在船上研究成功了把人變成真菌受體的辦法——雖然不完美,可真菌終於可以在人和人之間依靠某種介質感染了,被感染者雖然要在特定條件下才能保持穩定的良品率,比如要潮濕、背光——有時也會有殘次品出現,比如瘋子和殭屍狀——但總算讓真菌不會因為沒有柏木而滅絕了——」

「你剛才說的特殊介質,是指什麼?」

「那塊玉。」

「哪塊玉?」

「就是我太爺爺送給我爺爺的那塊玉佩。我猜,那是一種隕石碎片。一開始只有依靠那裡的某一種元素或放射性成分,才能實現人與人之間的真菌感染和成活。可是到我爺爺拿到它的時候,真菌已經進化到不需要那東西了。」

「這麼說,那塊玉在幾千年前曾經是諾亞收取信徒的關鍵法器?」我問。

「沒錯。沒有那塊隕石殘片,真菌不會成功實現人體寄生。也就等於,除了諾亞沒人能再實現永生,也就等於,信徒們無法承澤上帝的恩典,也就等於,諾亞的統治不會牢固。那塊玉,是聖器,是諾亞方舟的精神硬核。」

「後來,含偷走了那塊玉,對不對?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鬼子六問。

「沒錯。是我也會偷走。」

「那它怎麼到了你太爺爺手上?這些船怎麼到的這兒?」我問。

「暗海。」

「啥叫暗海?」

「這是我給起的名字——不是一個海,是一個系統的名字,或者說,是一個網路的名字。在地表之下,有縱貫歐亞大陸的巨大的交通走廊。由地下海、地下湖、地下河和岩間隧道組成,網路之龐大複雜,遠遠超出我們的想像。但因為沒有風和洋流,所以船隻在上面航行的速度很慢。但是,坐這種船的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從德干高原到喀爾巴阡山脈,從亞平寧半島到美索不達米亞平原,從亞拉臘山到巴顏喀拉山,從太湖底到黑海大陸架——含和他的兒子西列,還有西列的後人,一直開拓和主宰著這個地下世界的航路。

他們提供兩種服務——永生和避世;他們收取兩種報酬——信徒和金錢。

方舟把地面上的人接下來,再用那塊石頭傳染黴菌,幫乘客實現永生。

作為交換,這些乘客會獻上所有的財富,你無法想像的——巨大的、無與倫比的——財富,加起來比一個現代歐洲都要多的財富,還有他們毫無保留的信仰忠誠。

含和他的子孫,在地下達成了比他們的祖先遠遠偉大得多的成就,區別不過是沒被寫進聖經而已。」

「人特么都長生不老了,要錢有什麼用?」我冷笑道。

「等你到了能永生那天,再來跟我討論問我這個問題吧。」闞達山終於忍不住反唇相譏。我也的確無話可說。

「你是想要找到那艘寶船?對么?」於靜忽然問。

寶船?什麼寶船?我特么怎麼不知道?於靜怎麼知道?我心頭一連串的疑問加沒頭沒腦的不高興。

「我不會在終極目標上瞞著你們。作為一個團隊,必須在這個層面達成共識。」闞達山拍拍木箱子。

「共識?誰跟誰共識?」我被剛才於靜的發言弄得有些惱羞成怒。

「她沒跟你說?寶船的事兒?」闞達山好像有點驚訝,也像是故意刺激我。

「我老婆呢?」一直沉默的汪春亭忽然上前一步,揪住闞達山的胸口,右手掄起磨得飛快的工兵鏟:「什麼寶船。找不著我老婆我削了你的頭!!看你怎麼長生不老!」

闞達山並不驚慌,也不反抗:「我也不想——」

他指指自己額頭那個彈孔:「這樣活長了又有什麼意思?暗無天日過上九百年,然後像個破墩布一樣歪在牆角招土?你願意么?你呢?你呢?你?」

我們沉默不語。

「——我只想當個普通人。就像你一樣,要當個和老婆健健康康過小日子的普通人,像你一樣,當個媽媽會照顧你疼愛你的普通人,像你一樣,當個和爸爸一起看球喝酒的普通人。區別是,我只不過想當個富可敵國的普通人——可要找不著那艘船,說什麼都沒用。我是要找寶藏,可你老婆、你媽媽、你爸爸,對你們而言難道不是寶藏么,不是么?」

汪春亭慢慢撒了手。

闞達山看出氣氛的變化,緩和了語氣:找著那艘船和那塊玉之後,我會清除身上的真菌,變回普通人。我也保證,幫你們找到親人的下落,或者,給你們一個答案——我們的目標在表面上是一致的。表面一致就夠了,不用達成深度統一。

「怎麼去?開特么這艘船去?」我問。

「我真希望有這麼簡單。暗海航路早就被封死了,因為15世紀晚期的一次地殼運動——伺服器盪了,斷網了。雖然各個主機還在,但在那之後就再也不能互通了。你們剛才也看見了,這艘船就擱淺在這了,根本動不了。」

「那去哪找。。。那艘什麼來著。。。寶船?」

「羅卜泊。」

「哪兒?」

「確切地說,是在羅卜泊下面。」

闞達山跺跺地面:我知道大概方位,但具體在哪兒,怎麼下去,不知道。我爸曾經有機會找到,可是沒成功。你爸——(他朝我揚揚下巴)很可能知道,而且,很可能像我太爺爺一樣,給你留了線索。

「為什麼這麼說?」進山之後,我第一次百分之百地認真起來。

「因為他很可能就在那艘船上——

我太爺爺,馬仲英,還有其他一些人,都在那艘船上——呵呵,看過茨威格的那本書么?人類的群星閃耀時。」

闞達山歪嘴邪魅地一笑,既像在嘲諷,又像在憧憬。

「你是說,我爸還活著?你確定么?」我急忙追問。

「從某種角度,可以定義成——活著。」

闞達山解開腰間的武裝帶,握在手裡摺疊:「今晚就到這吧,我給大家安排睡覺的地方,過去就總結到這兒——明早,我們要談點迫在眉睫的未來。」

「那船上還有誰?有沒有我認識的?」鬼子六問。

「我剛才說了,十五世紀暗海的拯救服務就結束了。沒什麼夢露迪恩梵高之類的。況且,他們也沒什麼錢。」

我看鬼子六臉色一變,知道他的心思,過去摟摟他的肩膀,低聲安慰:別聽丫胡咧咧,我爸那事估計也是他忽悠呢。我是不太信。你爸,那個,胡將軍,是吧——對了你參加遺體告別儀式了么?

「沒有。他們說我爸被燒得太厲害了,沒讓我看遺體。我對著遺像做的遺體告別。」鬼子六拍拍我胳膊肘,笑笑:我沒事。那艘船又特么不是殯儀館,誰死了都得抬過去。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去安慰安慰她吧。

我轉身,和於靜的視線相交,又喚起了她知道寶船但從沒和我說過的那個不快。我的目光故意飛快地掠過她,招呼汪春亭:汪哥,你還好吧?

汪春亭把鏟子塞回鬼子六背囊里,回頭看站眼往門口走的闞達山:先這樣,明天咱們得商量商量,不能被他這麼牽著鼻子走。我明明看他把我老婆弄走的,他說在船上。媽的。

「那船上還有什麼人吶?「我沖闞達山喊道:「別特么屎拉一半兒!」

「1453年,拜占庭陷落,東羅馬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在和土耳其士兵的巷戰中失蹤,有人傳說,當這座聖城再次被天主教徒收復時,他將自東方降臨。而在去黑海接他之前,那艘船已經在暗海上遊盪了五十年,上一個出發地是太湖底下,客戶是一個叫朱允炆的人,歷史書上都稱他為明建文帝。他被他的叔叔篡了位,他叔叔就是明成祖,朱棣。」

「我操,就不興有個我們都熟的人?」

「還有一個,可能你還真熟。」

「誰啊?」

「彭加木。」

我們曾在巴比倫城的河邊坐下,一追想錫安就哭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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