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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轉不是心健聯人/部長看了沉默,幹事看了流淚

01

直到發表之前,我都在猶豫,這次的標題是不是起得太過了。

因為很少寫希望別人都來看的文,所以也就不擅長起一些吸引眼球博得注意的標題,新聞推送娛樂頭條的那些語氣模仿起來,總覺得廉價又不搭。

這次其實算是拖稿了。

剛開學沒多久,上完晚自習下樓,剛好路過諮詢部的面試教室,憑著一點僅存的虛榮心,推開門就徑直進去了,好在會長小龍哥是認識我的,要不然這樣冒然出場實在太過尷尬,晚上睡覺之前聊了會天,覺得對於這個部門這個組織似乎還有太多要說的話,小龍哥說,爺你寫出來吧,我們都想看。

熄掉屏幕,夜色變得冷靜而徹底。

身著襯衣皮鞋的部長,膚色略顯暗沉的新生,黑板上還未擦掉的面試字跡,因為緊張而吞咽的口水和反覆揉搓的衣角。

「請問,你為什麼要加入心健聯這個組織?」

02

七點五十的時候,我剛爬上大學生活動中心的樓梯,依次路過別的組織和社團的辦公室門口,停在312——那個時候還是312,門是鎖的,我通過幹事聯繫表查到了跟我一起值班男生的電話,剛要撥過去,聽見東邊的走廊傳來腳步聲。

白球鞋,襯衣被初升的朝陽照得發亮,光滑的地板和雪白的牆壁把撕裂的陽光映襯地更加耀眼,亮得我幾乎睜不開眼睛,只看見那個男生脊背挺直個子高挑,修長的手指間夾著開門的鑰匙,步伐輕緩,每一步都踩中心跳的鼓點。

這是當年我第一次去辦公室值班的情形,印象深刻到我認為等我哪天寫篇甜膩到齁的校園青春小說時一定會用這個布景做男主的出場,然而,直到如今那個男生已經跟女友私定終生了我還沒想好拿誰來做小說中男主的原型,老鹿已經撞不動了,這是個悲傷的故事。

做幹事的時候就是這麼單純無邪,每天心裡裝著個放大鏡,把部長的教導當格言來記,把安排的策劃書當畢業論文來寫,把其他部門的上級當同門長輩來問候,在例會上的發言都小心翼翼,做活動的時候也格外賣力。

為了得到一句部長口中的「優秀」,那個時候真的是有些認真過度,主動申請做戶外心理測評負責人的時候,每天晚上都在篩選測試的題目,熄燈之後就詢問其他舍友,如果蓋一座房子選擇在哪,如果買一個娃娃選擇什麼圖案,篩選一些精確度比較高的題目,整理成試卷和答案,然後再挑一些備用的,打包發給部長審查。

第一次做網測的時候有點被陣勢嚇到,所有的大一新生都在風口集合,排著隊黑壓壓地上樓,我偶爾會趴在樓梯口往下望,聽到嘈雜的聲音就抓緊回到負責的教室,整理一下正裝和工作證,準備上台講解測試流程。

兩三個班級的同學坐在下面抬頭盯著我用投影儀操作,我講兩句就輕咳一聲,提醒自己不要緊張,盡量忽略掉握著滑鼠的右手輕微的顫抖,然而,我還是出錯了——進入網頁的時候一不小心點進了廣告,慌慌張張關掉窗口卻把之前講解完的頁面也一同關閉了,我迅速再次打開瀏覽器重新搜索,恢復頁面用了大概半分鐘,強裝鎮定地繼續講解,「接下來要輸入的學號前面要加二零……」我隱約聽到台下傳來輕蔑的嘲笑聲,可能只是無意,但我最後詢問「同學們還有哪裡不明白么?」時,還是不敢對上他們任何一個人的眼睛。

一場結束,也沒有人問我什麼,包括其他幹事和在場的部長,沒有人注意到我這個小小的失誤,他們都覺得這不算什麼,負責的學姐誇我講的不錯,讓我坐下歇歇,穿高跟鞋太累。

累是肯定的,第一天網測下來,我跟走在刀尖上的小人魚沒什麼兩樣,回到宿舍樓下時,舍友幫我把拖鞋送下來了,我提著黑色高跟鞋步伐沉重,第一次覺得做活動好難。

如果有「覺得自己脆弱不堪的瞬間」排行榜,那次絕對能進前十。

03

六月份的時候,因為畢業季的原因,飯局一下子多了起來。

席上一位別部門的學長喝得眼眶泛紅,他握著杯子跟我說,現在回想起來,大學四年最開心的,還是大二帶你們玩的日子,真的,他抿了一口泛著白沫的啤酒,皺了皺眉,我聽見他說,真的,真的。

我相信他說的,這句話放在大多數心健聯的部長身上都是真的。

大一結束的時候,我選擇留下來,全體大會的時候我當著所有老師和部長幹事的面說,我想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人。

事實上我也真正努力去做了,至於我的完成係數,應該由其他人來評斷。

每年之初納新的時候都是最為興奮的,因為部門要吸納新的成員和力量,每天下午上完課就回宿舍換正裝到大學生活動中心集合,拿好各種宣傳彩頁和手冊,按照會長的安排,去各個學院的新生自習室搞宣講,遇到有些專業的兼職輔導員不讓進門,就一晚上碰一鼻子灰,有的時候趕上學院突然變動,踩著高跟鞋從學校東邊的七號樓小跑到西邊的十四號樓,晚上躺下連動都不想動,腳趾的指甲因為鞋子太累而擠出一大片淤血,半年之後才慢慢褪去。

但這些都是值得的,起碼在面試完確定幹事名單之後我們都這樣覺得,那天剛好是中秋節,我、鵬哥和大龍哥坐在空教室的桌子上整理簡歷,把選好的一張張收進文件夾,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爺你提的問題太過隨意了吧,誰知道穿紅鞋是什麼意思啊。」

「你信不信光看名字,他們一定都以為我是學長。」

「我記得我當初第一次上台自我介紹的時候超級緊張,結束之後一出教學樓我就緊緊抱住我舍友。」

「瞧瞧那個誰上台緊張的樣子,比你當年還遜。」

「第一次例會什麼時候開啊,地址一定要寫清楚,我去年就沒找到團體輔導室,問了個路人他說他也不知道,可尷尬了。」

…………

那天月亮真的很圓,捏著文件夾里薄薄的一沓名單,我第一次不在家過中秋卻有團圓的感覺。

第一次組織戶外心理測評的時候鬧了笑話,因為要跟其他組織搶佔地盤,我們原定五點四十集合,天還沒亮,我和湘湘就帶著鑰匙下樓了,結果女生宿舍門還沒開,我們倆跟等著拿鑰匙去團體輔導室搬桌椅的男生隔著玻璃門面面相覷,最後沒有辦法,厚著臉皮去敲宿管阿姨的門,阿姨剛從睡夢中驚醒,披著外套揉著眼睛,一邊開門一邊責備我們,哎呦你們這些辦活動的,真是精力旺盛啊。

不光是我,我相信很多心健聯的部長都會懷念這段時光,領著一群小弟,不管誰見了你都叫爺,走在路上都自帶主角光環和出場BGM,覺得自己超厲害超無敵。

於是,當活動沒有辦好時,就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格外失敗。

心理知識競賽結束之後,我寫了二三十條反思交給了會長,承認了自己作為主辦方的疏忽和失誤,雖然有努力,但是不盡人意的結果可以掀翻一切,我心裡想著,是我不對,全搞砸了。

這種內疚一直持續到我去濟南參加省賽,我覺得自己受之有愧。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山東省竟然有這麼多所高校,找考場考號的時候,以「山」字開頭的學校就讓我看花了眼,什麼管理,什麼學院,一長串名字中找到自己,竟有一種莫名感動。

於是對話會以這樣開頭——

「你好,我是山東科技大學領隊。」或者「你好,我是大學生心理健康聯合會諮詢部副部長。」

如果有「感到無比驕傲自豪的瞬間」排行榜,那次絕對能進前十。

04

這個學期剛開學我見到的第一個熟人是柯柯,北門碰到他從慶客隆超市抱著一兜子棉被和褥子,我不懷好意地問是不是原來的長毛了,他笑了笑說忘放除濕盒了。

「是啊,青島太潮濕了。」

「沒關係,反正爺你也呆不了多久了。」

大概是很久沒聽到別人叫我爺了,乍一聽有些生疏,我已經從那個部長的位置退下來了,我不再認識各個學院的負責人,也組織不了什麼大型的校級活動,我如今什麼都不是,我就不配當爺了。

一直以來,我都對我的幹事有愧疚之情,這種感覺從大三中期開始,愈演愈烈,起初是想起來自己任職的時候總是讓幹事幫我拿快遞跑腿,後來覺得自己不夠稱職,當部長一年沒有真的付出太多氣力,以至於在我和其他人之間總有一道或深或淺的隔閡,最終導致幹事們自己組了一個群,把我們四個部長全都隔離出去的尷尬局面。

整個大二上學期所有的周末幾乎都在處理網測數據,每天對著電腦里的表格反覆篩選匹配;飯桌上有別的部長說我手下哪個幹事不懂事,立馬拍桌子跟他懟,我帶的幹事只有我有資格說他不好;活動出了差錯,咬咬牙把責任都攬下來,是我考慮不周,是我處理不當。

然而事實上,我或許並沒有像自己描述的那樣盡職盡責,有時候我也是心不在焉,也在避重就輕,也會因為覺得自己很厲害而相信自己真的厲害得不行。

所以,在我反思自己在心健聯究竟收穫了什麼時,攤開手心,空餘清晰的掌紋脈絡。

太久沒收到問候,也沒多少值得慶祝的熟絡關係。

原本常聚的部長四人組,也因為考學和就業的繁雜事務許久未開懷暢飲一醉方休。

大二的冬天我抱著湘湘痛哭流涕,我說我什麼都沒了,幸虧有你。生日的時候湘湘送我厚厚一摞雜誌,還有精緻的擺台。

例會上我戲稱大龍哥是培訓部空降的救兵,他擺擺手說學習重要學習重要。

我還欠鵬哥一句抱歉,留部的時候我當著他的面對另一個男生說,除了你別人當正部我都不服,這樣太過傷人的話竟然也可以從我嘴裡說出來,可能他已經忘了,可能他裝作忘了。

對不起啦鵬哥,正部你做的還不賴。

對不起啦幫我拿過快遞跑過腿的幹事或者同學,謝謝你們一直包容我的任性和自私。

對不起啦我沒有辦好的活動和辜負的期待,我接受所有的指責和批評,也希望以後會有新人做的更好。

對不起啦那些我無意中說錯的話和做錯的事,那些處理不當的關係和尚未割斷的糾葛。

如果有「深表歉意懇求原諒」排行榜,這些絕對能進前十。

05

經常在校園的某個角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剛要上前恭敬地打個招呼,突然驚覺對方早已離開了學校,現在應該在上班。

睡覺夢到在大頭機上反覆修改比賽的題目,拿著小刀和直尺慌張地裁剪紅色的主持稿,2015級參加測評的總人數是6701,第三場心理知識競賽場地由七號樓203改為205,下午要去宣傳部的辦公室審查海報的初版,安排四個幹事負責五二五活動的樹洞,SCL90的數據對接要抓緊發到群里,下周開例會要安排幹事每人寫一篇戶外測評的活動總結。

醒來發現,我已經沒有資格享用這種組織活動的焦灼了。

每次經過大活的樓梯,或者路過團輔,那種開例會的心情都會蜻蜓點水一般掠過心頭,有一點煩一點緊張,其中還夾雜著一點期待一點心安,彷彿還有那樣一幫子人在等著我,還有一些工作要託付我來完成,還有一個組織能帶給我穩妥的歸屬感。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上次正式參加心健聯的活動是什麼時候,算起來應該是大三時作為嘉賓出席了傾心之約,跟老師和同學們分享了如何傾聽朋友並有效安撫情緒,提前三天把討論了幾小時的談話內容凝縮成幾張簡單的幻燈片。

再往前呢,應該是給戶外測評捧場,偷偷坐到被測區做了套題,幹事看我是學姐略顯緊張,給我分析答案時說話都不利落,最後乾脆撒手,學姐抱歉我準備一會兒再給你分析吧,我笑了笑說,來把答案給我,你做題,我給你分析。然後用我組織了四次測評的底子給他剖析地連連點頭,我說,你看並不是你沒有背熟答案,你只是需要勇敢地與別人對話。

間歇隨意地問幹事,我可以打亂順序隨便做么?是我做一道你給我分析一道么?明知故問,這些規矩本來都是我定下來的,終於有一個活動因為我的存在而有了一絲絲改變,並會一直傳承下去,那點虛榮心可算得到一丟丟滿足。

離開心健聯之後,很大一部分時間都被空了出來,晚上十點半走在路上,經常會碰到某個學生組織某個部門開完例會嬉鬧著往宿舍區走,恍然已經脫離這種生活模式很久了,再也沒有任務安排給我讓我回宿舍抱怨,再也沒有理由牽制我周末出行的安排,再也沒有來自部長會長的簡訊,再也沒有回復過那句「收到」。

星期二精神衛生日心健聯在學苑餐廳南門辦活動,這是每屆的第一個活動,我本來想著去看看,可吃完午飯人都快散了,有兩個面熟的部長正在安排幹事收拾橫幅和紙筆,一手拎著椅子一手指導幹事把物品分類裝箱帶回,已然一副成熟的模樣,我從他們身邊走過去,沒有人認識我,大概就是那一刻起,我承認自己跟心健聯沒有任何關係了。

前一陣難得新老部長八人聚餐,席間我們大四狗總是忍不住討論考什麼學校投什麼企業的事情,話題一度被帶跑,四小隻滿臉黑線,說根本都插不上話。

我說,算起來這應該是我們此生倒數第二次見面了,最後一次是畢業離校聚餐,然後此生永不相見老死不相往來。

他們說爺你太悲觀了,總會見到的。

他們不知道,大二最後一次部長例會,我們在風雨操場的草地上吃過水果之後,很多人我就再也沒見過。

如果有「對離別有更深體會的瞬間」排行榜,這些絕對能進前十。

06

最近上自習經常被各種開會上課的人攆走,索性我就會呆在上課的教室繼續複習,很巧大果果在那個教室扎了窩,於是我經常能碰到他,閑的沒事就偷他的煙,檢查他政治背到哪一頁了。

同學問我那誰啊,你們好像很熟啊。

我說,我們心健聯的。

話一出口好像又哪裡不對,因為我們都已經退了,心健聯只是一個相識的窗口,而一路走來把這種關係維持到現在的,應該是那種叫友誼的東西沒錯了。

「爺我把選修翹了留下來陪你一起做數據。」

「待會咱們把燈關了都躲起來給你們湘湘姐一個生日驚喜。」

「聖誕節給大家準備了平安果,學期末了都不準給我掛科哈。」

「沒關係,我來處理,老師那邊我頂著。」

「最後一次例會了,我不想看到有任何人跟我請假。」

……

這些散落在記憶深處的感動碎片,拼湊成心健聯的「心」字,沒完成「聯」字的聯姻,對不住了大家。

之前和其他心健聯的同學吃飯,聊起來誰誰正在上雅思班,誰誰準備去挪威留學,誰誰報考了心理學專業,誰誰已經到上海工作,好像我們的人生軌跡能在心健聯重疊簡直就是奇蹟,我們相遇之前來自祖國各地,我們告別之後又即將奔赴四面八方,是什麼神秘力量讓我們加入同一個組織共事三兩年,為同一個活動操勞因同一項成就歡欣,我想那一定就是命運之手,它拂過我們青春的面龐,帶著溫熱的觸感,將我們的生命線緊緊打結又輕輕解開。

「真懷念大一大二在一起的那些時光啊,什麼都不懂,跟過家家一樣。」

「去年那個誰還找我玩,現在也沒什麼動靜了。」

「我們以後都會變成怎樣的人吶?」

「我們說完這次再見之後還會再見面么?」

聊著聊著,火鍋底料漸漸涼了,杯子里的酒也見底了。

如果有「想要一輩子維持的友誼」排行榜,這些絕對能進前十。

07

動筆之前,小龍哥囑咐我,爺啊你這寫的可是要給全校人看的,文風得正啊,太陰暗會被封殺被心理輔導老師行政樓約談的,我說好,那我就裝作功成身退的隱士給不同年級留點寄語。

對於大一新生,首先恭喜你加入了心健聯這個大家庭,這一年,拜託你幹得痛快,玩得自在,對所有人保持禮貌尊重和必要的謙卑,面試時部長問你為什麼要加入,你是怎麼回答的,什麼能力,什麼人脈,球嘞,你只管大膽玩好了,把交給你的任務保質保量完成,至於那些無法拿捏和權衡的交際能力和社交圈子,不過只是隨著你年齡增長自然而然到來的禮物,只要你真誠地付出,你會發現你所收穫地遠比預想中要多得多。

對於大二的部長,我想說的跟之前一樣,這可能是你們大學裡成就感最強,也是虛榮心最強的一年,開心事最多煩心事也最多,每天都有事情做,一定要跟自己部門的其他部長搞好關係,你們四個心必須得齊,小打小鬧很正常,和氣不能傷,不光是工作上,平時也要好好溝通多多交流,其他三個人與你的友誼可能是這個組織所能帶給你最大的財富,好好經營你們之間的感情,能延續多久就保留多久,不要斷,不要散。

對於大三的同學,不管留沒留的,多跟他們出來吃個飯吧,對於那些「馬上要畢業了」的說法,你們不要不信啊,其實你們已經見過很多人此生最後一面了,學校這麼小,可是你們有再遇見過么,說的話還沒有點的贊多,打個電話約一下,其實他們一直都在等著你。

對於和我一樣的大四狗們,見面已經很難了,只能希望你們各自安好吧,考學和就業都類似賭博,不知道做什麼的時候就先把手頭的事情做好,這點我做的不夠,沒資格說教。

對於再上一級以及之前幾屆的學長學姐們,對你們的曾經提供過的幫助只能口頭表達一下感謝了,因為估計你們忙著上班看不到,你們嫌矯情也不會回來,我們學著你們的樣子教別人,終究也會跟著你們的步伐從這裡離開,山高水遠,後會無期。

唔還有心健聯的所有老師們,你們都辛苦啦,感謝。

我跟小龍哥說哎呀我寫晚了,如果開學的時候給你,說不定可以能幫助你們納新用,他急忙擺手,不不不爺,人家看完你寫的這些沒退部就不錯了。

那就是說我有點喪咯,沒關係,我寫這麼長估計沒幾個人能看完的,就當我自己囈語好啦。

寫留言的時候別不小心點了投訴

一直以來我也不怎麼在乎留言,因為幾乎沒幾個人,說的也往往跟我寫的具體內容無關,但這次,你們要是都不說話我就有點失望了,因為我想聽——

你和心健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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