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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工蟻」:百年前十四萬中國人為歐洲流血卻被屈辱對待

1917年到2017年已經過去了一百年,1917年是一個很值得紀念的年份,在這一年有太多的驚天動地的事情發生,這一年第一次世界大戰進入了末期,美國正式對德國宣戰了,俄羅斯退出了,蘇維埃俄國成立了,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成立了。在這些大事件的影響下,1917年中國正式對同盟國宣戰似乎變得無足輕重,十四萬中國人像奴隸一樣被運往歐洲充當炮灰也被人們輕輕的忽視掉了。但是歷史終究還是不會遺忘他們。

1917年中國北洋政府正式對德國和奧匈帝國宣戰,做為加入協約國的條件之一,中國政府派出大量勞工前往歐洲,為英法俄三國提供人力資源。但實際上在之前,就已經有大量的華工被英法等國以欺騙的手段誘拐到了歐洲,成為歐洲戰場的炮灰。1916年夏天,第一批華工到達了法國,起初因為戰爭導致勞動力銳減的法國人很是歡迎,各種報紙都是對華工稱讚有加。法國軍隊總司令福熙就曾經在給法國總理的信中說到,華工是非常好的勞工,他們也可以成為最好的士兵。

但是其實在歐洲的華工一直以來遭受著非人的待遇。在法國北部的一個小鎮諾埃爾勒,有一個集中營,這個集中營是一戰時期英國軍隊用來安置中國勞工的,在這個地方一萬多名華工遭受了非人的待遇。據後來當地人回憶,這些華工常常被英國軍隊像打狗一樣用皮鞭瘋狂抽打,打的鮮血淋漓後,再用刷子和熱水來刷他們,直到看不到傷痕。除了被隨意毆打外,華工們不用經過審判就可以被槍斃。更多的還有因為得不到醫治而死去。由於不是很適應法國的氣候,初來的時候許多人都得了病,但是英國人並不提供及時的醫療,只是任由華工死去。

而被法國管理的華工則稍微幸運一點點,雖然法國政府也沒有對其進行很好的安置,但至少沒有像英國那樣非人的對待。大部分的華工都被置於法國的管理下,只不過法國人經常忘記他們,有一部分被安置進入工廠的華工稍微好點,他們每天有具體的工作,有一定的薪資。但是有些華工在被安置到某一地後,然後就沒有然後,法國人就把他們遺忘了,既不提供他們基本的住宿和飲食需求,也不讓他們去工作,直到這些華工自己去抗議,或者迫於生計去偷竊和搶劫,這個時候法國人才驚訝的想起還有他們。除此之外,法國社會很快還興起了一股歧視華工的浪潮,各種歧視的言論風行,中國人的形象也一落千丈,許多法國人都自動忘記了這些不遠萬里而來的中國人是為了幫助他們贏得戰爭,保衛他們的國家。

要說到最悲慘的華工還是在俄國的華工。俄國是個神奇的國家,在一戰前,它拉起了一支兩百多萬的龐大軍隊,但是卻只生產了三十多萬支步槍,正如一本書中所描述的那樣,在戰場上,許多俄國士兵都在排隊,等著自己的戰友死去,然後接過他們的槍。連本國士兵都如此,何況是中國勞工呢! 在俄國的勞工們往往承擔著最繁重的工作,甚至是最危險的工作,他們不僅要去修築鐵路,去礦場當苦力,還要去前線挖壕溝,甚至直接去作戰。有相關資料表面,一戰期間有五萬多名華工在俄國為期服務,但戰後只有三萬人倖存。要知道他們並不是前線作戰人員,當中很多人也不是死於炮火,而是被俄國人折磨至死,一邊承擔著繁重的體力勞動,一邊還要忍受極端艱苦的生存環境,得了病也得不到治療。

極少數留下來融入法國社會的華工

一戰結束後,這些華工們用自己的犧牲換得了中國所謂戰勝國的地位。但這依舊改變不了他們悲慘的命運,那些倖存下來的華工,只有不到三千人留在了法國,剩下的全部又帶著傷痛回國,回國後因為開闊了自己的見識,他們不再愚昧,因此被政府認定為潛在的共產主義者而遭受迫害。

資料來源:《中國勞工與第一次世界大戰》 張建國 山東大學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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